21 日 外 路上
到岸后,夏侯惇见周章还在对岸,不忍心再看,向前路急行,走了半里路,回头望去,见周章还在注视自己,加快步伐赶路而去。
黄昏,见一路人,上前。
夏侯惇:敢问大伯,本县的蝰蛇窝,离这还有多远?
路人:还有十里路程,小生问这干嘛!
夏侯惇:正要前往斩蛇。
路人(哈哈大笑):莫说逛语!前方三里的王庄,那里聚集上千名游侠,都要去杀蝰蛇的,每一伙至少一二十人,你一个人怎么敢去?
夏侯惇:我有刀,便能斩蛇。(辞别而去)
22 日 外 王庄
夏侯惇赶到王庄,那里聚集了很多游侠,还有义棚,供应茶水、稀饭,夏侯惇上前。
老者:这位小哥,难道也是来杀蝰蛇的?
夏侯惇:正是,刚刚到。
老者(摆摆手):那畜生凶猛狡诈的狠,看你斯文,莫要逞能,枉送了性命。
夏侯惇:无妨,不杀此畜生,我立誓不走。
老者:既如此,跟我来吧。
老者带夏侯惇刚要走,只听见一阵喧嚣,庄外来了一群人,众人上前询问。
侠士甲:今日,我们结伙四十三人,去杀那畜生,潜伏在蛇洞不远处,等了三两时辰,只听见一阵风声,像一颗大树扫来,当场就死了两人,伤了数人,不得已,就撤了回来。
侠士乙:那畜生又跑哪里去了?
侠士甲:我们只听到响声,都没看清那畜生。
众人一阵热议。
老者:这畜生异常凶狠,年青人,好自为之。
23 日 内 王庄
老者带着夏侯惇入庄,到一屋前。
老者(喊):东家,还有没有空房,这里有位少年,也是义举来杀蝰蛇的。
东家:所有空屋都住满了。
东家走出来,瞧了下夏侯惇。
东家:北屋王七爷家偏房,住了三十多个人,应该可以再挤得下一人。
24 夜 内 偏屋
老者带夏侯惇前去,门没关,进屋。
老者:这里还有位士义,也是来杀那畜生的,今晚就跟你们凑合着,住一晚吧。
许钟:还来人!那只能站着睡觉了。这屋子又破又小,已经挤了我们三十多人。
老者(拱手):出门在外,给人方便,就是给自己方便,义士们,多多担待。
老者(对夏侯惇):我先走了,你就跟他们一伙吧。
许钟:你这年青小身板,也去打蝰蛇?而且还是一人孤身前来?
夏侯惇:正是,杀蝰最重要的是要把它砍死,而不在人多。
许褚(里屋传来一个粗壮的声音):小兄弟讲的对,所谓一夫当开,万夫莫关。不过这力气活儿,得先把肚子填饱,小兄弟,过来一起吃。
夏侯惇走到里面一看,屋中一口大锅,锅里炖满了肉,几个大汉围在锅边狼吞虎咽。
夏侯惇:谢了,我要早点休息,赶了一天的路。
许褚(起身,拉着夏侯惇):既然到了屋里头,就莫要客气。今天我们去杀蝰,连影儿也没见着,只是杀了几头野猪。这里还有半条猪腿,小兄弟就把他吃了。
许褚(帮夏侯惇卸下行李):这包裹不大,怎么如此沉重?
有人(笑):憨墩,你不是酒喝饱了吧,一向吹牛力大。
许褚不以为意,走到锅边,众人挪了一下位置,夏侯惇坐在大汉旁。
许褚:我这里还有酒,我们把一头野猪兑了五百斤酒,小兄弟可以敞开肚皮喝,管饱。
许褚拿来一个破碗,给满上酒,递了过来。
许褚:在下许褚,家住涡阳许庄,人称许老虎,不是虚老虎。
众人一阵哄笑。
夏侯惇:在下夏侯惇,字元让,家住邑中通义坊。
许褚:这,小兄弟不光有姓名,还有字。城里人就是不一样!我们这儿都是乡野村夫,莫要见怪。
众人又一阵哄笑。
夏侯惇不接话,拿起那半条猪腿啃了起来,众人给满上酒,夏侯惇也不谦辞,与众人会饮,至深夜,唱得酣畅淋漓。
25 日 内 偏屋
清早,夏侯惇醒来,发现自己睡在大锅边,记不得昨晚甚么时睡的,旁边睡满了人,却都还没有醒来,拿起包袝,驮在背上就出了门。
26 日 内 王庄
(一个镜头拍完,要真实感,王庄颇大)小巷的地面以青石铺路,转了一个弯,数只灰鸡在悠闲觅食,走过一牛栏,里面有两头黄牛,一大一小,大牛在啃草,小牛在吃奶。前边几个顽童戏耍,屋门口有妇人在洗衣,又转到一条大巷,几条狗卧在门口也不叫,有牧童牵着牛出去,还有人挑着粪桶走来,又有数只猪,在屋边乱拱。太阳还未升起,一片安逸祥和。
27 日 外 王庄
夏侯惇出庄门,外边的游侠三三两两,有人在清理装备,有人在练武,挺是热闹。夏侯惇走到义棚,那老者正在忙乎,烧水熬粥。
老者:小兄弟,这么早起来,怕是饿了吧。
夏侯惇:不饿,正要去斩蛇。
老者(惊):莫要孤身犯险,喝碗粥,与人结伴同行才行。
夏侯惇在棚内坐下。
老者(端碗过来):今日,数个大庄,组织数千人去灭那畜生,小兄弟,等些时候,跟他们一起去。
夏侯惇喝了粥,驮起包裹就走。
老者(摇头叹气):这年轻人气盛,莫要吃大亏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