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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浪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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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08/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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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旦暮神光:提刀江东》连载

第九章 花朝会

35 夜 内 王庄

许褚在锅中炖猪腿。

许褚:酒还有百来斤,今日需要干完。明日,我邀请夏侯兄弟到庄上做客,我在那地下,可埋有好酒,专等英雄来吃!

36 日 内 王庄

清早,许褚和剑士们收拾行李,与夏侯惇一起出门,却见王庄,到处清扫干净,家家门口,插上迎春小花。

夏侯惇:每户插花,今日便是花朝会的好日子不成?

许钟:我们乡下人,称之为花神节,今日便是要朝拜百花神,喜迎春暖花开,又有庙会相伴,热闹的狠!

夏侯惇:我在邑中,这个节日,偶尔仅见有人戴戴纸花,却不想这里竟如此隆重!

许钟:兄弟住城里,当然不一样了,而且谯城是豫州治所,听说那城里头,便是走上一天,也走不出头。

37 日 外 迎集

出了王庄。

许钟:前面数里许有个大集市,名叫迎集,我们也得从那经过,今日肯定热闹。

许褚:这花有甚么看头,又不能吃,又不能喝。

惹得众人大笑。

来到花朝集市,只见处处飘香,人人欢乐,好是一个太平盛世。

路人甲:今日,听说朱半仙要给人面相了。

路人乙:朱建平不是说,再也不给人看相,今天这是为哪般?

路人甲:那朱半仙说,今日有贵人至,所以破例。

路人乙:既如此,我们也去见识下贵人。

许褚:哪!还有贵人?许老虎也想去见识见识。

夏侯惇一众人跟在后面,到了一处驿站前,只见那里已站满了数百人,都是来看热闹的,便朝着人少的地方,一棵树下走去。

许褚瞧见龚都竟也在树下不远处。

许褚(呵斥):龚都小人…

夏侯惇(拉住许褚):昨天已教训过,没必须再理会他。

龚都瞧见许褚一众,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这时,驿站传来数声梆子响。有人喊吉时到。一男子,穿着一件朱衣,猥琐的从驿站里走了出来。

有人(兴奋):朱半仙出来了。

朱建平(走到人群,高声喊):大伙让一让,让一让。

众人纷纷让开过道,朱建平径往龚都走来,那龚都正在生闷气,负手傲立。

朱建平(点头称赞):此君心有侠义,寿当六十而终,四十七岁当有大劫,只要心中存义,便能化解,嗯,此君必将青史留名。

旁人(惊叹):居然能够青史留名,不知此人是何方神圣?

窄融:这人不是昨天在张庄前挨打之人,也能够青史留名?

朱建平:就是史书上记个名字,有何不可?

窄融:他都能青史留名,半仙看看我能不能?

朱建平:君心胸狭小,毒如蛇蝎,必须得克制,不然五十岁有大劫,被无名之辈按在粪桶里呛死。君也会青史留名。

窄融正要发怒,许褚走上前来。

许褚:窄兄弟,咱们又见面了。

朱建平又看向窄融身后的马元义。

朱建平:此君也能青史留名,不过,是因车裂而闻名,君现在回家种田,可以避祸。

马元义:嗯,江湖术士而已,我岂会当真!

朱建平又看向天师,吃了一惊。

天师(拱手):在下张角,字庄甚,冀州巨鹿人。

朱建平(拱手):窃钩者诛,窃国者为诸侯。君能善终,亦能青史留名!

又回过头来看了许褚。

朱建平:此君也能青史留名,但是要管住嘴巴,谨言慎行,不然随时都有杀身之祸。

许褚正要发怒。

窄融(劝说):听他瞎说,那还不得每个人都能青史留名了。

朱建平看向那三十白衣剑士,啧啧称奇。

朱建平:这三十剑客,同日封侯!古今无双,空前绝后!

身后一片嘘声。

旁人:半仙今天怎么回事,要么青史留名,要么就是封侯,天下哪尽是这般好事!

朱建平看向夏侯惇。

朱建平(激动):贵人哪!今日的贵人,终于见到了!君智勇任侠,古今能与君并论的,不及十人,君妙不可言哪!

说完转身便走,张申拦住去路。

张申(拱手):在下邑中豪族张申,半仙看看我能不能青史留名,能不能封侯?

朱建平:君金玉其外,只会善终,却不能青史留名,也不能封侯。如果君非得想要留名,死后把所有财宝一起葬了,八万年后,有人会知道君之名。

张申目瞪口呆的愣在原地。

马元义(愤怒):甚么鸟半仙,危言耸听而已。

窄融:天师,这妖人满口胡言,弟子想去把他摊位给砸了。

张天师:天地失常道,即万物悉受灾。又岂是一人之言,而能改变!走吧。

众弟子齐声拱手道诺,追随天师离去。

马元义(愣了一下,自语):这半仙,还有摊位?

说完,追随天师步伐而去。

路人甲:我慕名,从数十里外赶来,瞻仰朱半仙。感觉半仙也不太靠谱,哪有这么多人封侯、留名青史的。

路人乙:是呀,早知如此,还不如去章华台瞻仰神医了。

路人甲:听说,华佗神医去了一趟黄山,医术又有大进,制作了麻沸散,开膛做手术也不会觉得痛。更是制作了安气汤,有疾病的人喝了,药到病除,没疾病的人喝了,能延年益寿。

路人乙:是药三分毒,还没听说过,吃药能增寿的。

路人甲:这你就不懂了吧。听说神医已寿高百岁,现在看起来,就像三十岁左右的人而已。

路人乙:既如此,我现在赶去章华台,见识下那华神医。

夏侯惇:现在时候还早,不如我们去花朝集市上逛上一回。

正欲走时,张申走上前来。

张申:在下邑中豪族张申,见过各位侯爷!

许褚:路见不平一声吼,管他封侯不封侯。只是半仙太会折腾人,叫我不能说话,那还不得把人憋死。

张申(正色):半仙说的自有他的道理,侯爷还是少说为妙!

许褚:你…我是许褚,人称许老虎。不是甚么侯爷。

张申:见过虎侯,久仰,久仰!

许褚正待发火,又发起呆来。(许褚见张申一本正经的样子,本想发火,又不知从何说起。原来这许褚最喜欢打抱不平,每每听有不平事,引为已恨,但有人敬重他,他便更敬重别人。)

张申(看向夏侯惇,喜):贵人万福!敢问贵人尊姓大名,小人张申给贵人道安。

夏侯惇见张申二十来岁,锦衣束袍,头戴介帻,玉带履剑,温温尔雅,又极其谦逊。

夏侯惇:在下夏侯惇,江湖一浪子而已,不是甚么贵人。

张申:夏侯贵人不必谦逊。这迎集,是我的祖籍,自是熟悉,不如由小人带领诸侯一游,如何?

夏侯惇见时候还早,许褚也喜欢热闹,均未推辞,张申大喜,领着众人去往集市热闹处。

龚都在树下,见夏侯惇一众走远,一甩衣服。

龚都(恨恨):许褚,我要让你死,看你怎么个青史留名法?

38 日 内 宝马香车

一辆宝马香车行驶在拥挤的集市上,车帘打开,露出半张少女的桃红脸,好奇看着热闹的集市,看到夏侯惇正谈笑风生,盯着好会儿,回车内。车内坐着两名女子。

欧阳娉亭忍不住又探出脑袋,瞧向夏侯惇,夏侯惇转身,两目对视,如同触电,欧阳凤娇脸红,放下车帘,像做贼一般。

欧阳凤娇:此去江东,招纳死士,谯县迎集前五里处,有一豪杰要招请。娉亭,把名册拿过来,我再看一下。

欧阳凤娇见欧阳娉亭不答,在害羞拨弄衣角。

欧阳凤娇(生气):娉亭,杀父之仇,不共戴天。像你这等心不在焉,得到何时才能为父报仇!

欧阳娉亭:姐姐,你说甚么?

欧阳凤娇(怒):罚你晚上不准吃饭。

39 日 内 迎集

一个五六岁小女孩(吕蕨),在路边卖花,看到宝马香车,跟在香车后面走。

集市人流摩肩接踵,好生热闹,各种叫卖声此起彼伏,有人在耍猴,有人耍杂技,更有多人在路旁演武卖艺,引来阵阵喝彩。

张申和夏侯惇等人边走边看。

夏侯惇见一花童,提着一篮鲜花,看着人流在路边发懵,走上前去。

夏侯惇:小姑娘,你这花怎么卖?

吕蕨:我看到一辆鲜红色的宝马香车,好好看,车上的姐姐好漂亮,就一路跟着走,现在不知道回去的路了。

张申:你叫甚么名字,家在哪儿?家里都有谁,叫甚么名字?

吕蕨:我叫吕蕨,我弟弟叫吕蒙。

吕蕨:我家住在很远很远的地方。

众人面面相觑。

吕蕨:如果你带我回家,我就送一朵花给你。

吕蕨拿出一朵栀子花,递向张申,张申迟疑,看了下夏侯惇,夏侯惇蹲下,接过花,闻了下,香气芬芳。

夏侯惇:花香(脑中闪出欧阳娉亭,不自知的说)人更美!

夏侯惇:不如带她找到家人。

许褚:好。

许褚:小姑娘,不如你在我肩头上面,见到你家大人,就叫一声,怎么样?

吕蕨:好呀!

许褚把吕蕨驮在肩膀上,往回走,一众人跟着。

张申(在后,自语):这,就是一群列侯?

追赶上来,与那三十名剑士,一一作揖,自我介绍起来,蹭个脸熟。

快近晌午,集市上的人更是多。

吕蕨:叔叔,我肚子饿了。

许褚见路边有卖馒头的,走了过去。

吕蕨:我要下来。

吕蕨(下来后左顾右盼):早上我就在这吃的早饭,娘亲就在这买给我吃的。

吕蕨大声喊着娘亲,向左侧边跑去,在一屋檐下,见一美妇,上前去牵手,走了过来。

吕蕨:我弟弟吕蒙,在我娘亲的肚子里!

张半仙突然出现,上前盯着美妇人的肚子。

张半仙:嗯,此胎儿,将来不仅能青史留名,亦能封侯,虎步江东,鹰扬淮右!

许褚(上前):我今天一直听半仙说青史留名和封侯,难道你的半仙之名就是这么瞎说来的?

张半仙:这不是话多侯?珍重,君话一多,就小命儿不保。

说完走开。许褚正要发怒追赶,被夏侯惇和张申抱住。

张申:前方不远处,有我的一处庄园,中午我宴请诸公,请往舍下一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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