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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浪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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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09/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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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旦暮神光:提刀江东》连载

第一十一章 华佗治病

48 日 内 神医馆

章华台下,一间院落,窄融正在添柴熬汤。

窄融(自语):方生方死,方死方生。方可方不可。

院外传来嘈杂声,有人急敲门。

窄融:这天才刚蒙蒙亮,是谁比我还勤快!

窄融开门,见到许褚冲入院内。

窄融(喜):许老虎,怎么是你来了。

许褚:神医呢?我兄弟受了重伤,命悬一线。

夏侯惇抱着许钟下轿,窄融见了伤情。

窄融:确实很糟。兄弟们,跟我来。

窄融带着众人走到屋内,正要到里屋,一人走了过来。

布救:这么多人,如此喧哗!先去屋外等候!神医这半个月来,每晚忙到半夜四更。等到日出三竿,神医吃了早饭,就来医治。

许褚:你说甚么,我兄弟已经快不行了,怎么能等?

许褚又看向窄融。

窄融(无奈):是这样的,此人是神医唯一的亲传弟子,名叫布救,我只是挂名弟子,所有的事,还得听这位布救师兄的。

布救听了,甚为得意。

布救:听到了吗,赶紧出去,吵到了神医,你们担待的起吗?

众人怒,许褚正要发蛮。

窄融:不过呢,好狗不挡道!现在是救人的紧要关头,又岂能听你这厮的。许兄弟,揍他,往死里揍。

许褚上前,就是一拳,把布救砸晕。

窄融领着众人走,穿过中庭,来到华佗房门外。

窄融:神医就在里面。

许褚(迟疑),看了窄融和夏侯惇一眼。

夏侯惇:华神医,有病人命悬一线,请神医现身相救。

窄融:用不着这么麻烦。

窄融飞身一脚踢向房门,轰的一声响,倒向屋内。

窄融:请进!

许褚到门口,见满屋的灰尘,正要进屋,华佗从屋内跑出来。

华佗(惊诧):怎么回事!

窄融:有一病人,情况十万火急,弟子莽撞,来敲房门,结果把门敲坏了。

华佗边走边穿衣袖,瞧了许钟伤情。

华佗:的确很严重,跟我来。

太阳三竿高了,华佗擦了下额头。

华佗:现在把病情稳住了,伤口周围也处理好了,马上要做手术,闲杂人等退出去。

华佗打开医术箱,拿出刀、钳、针、线等物。

华佗:窄融,麻沸散准备好了吗?

窄融:已备妥。

华佗:那你也退下,今日怎么还没看到布救,你去喊他进来。

窄融:布救师兄早上起来,走路撞到墙上,把自己撞晕,到现在还没醒来。

华佗:毛里毛糙的,怎么给人治病,那你来打下手。

窄融:谢师傅。

49 日 内 神医馆

晌午时分,许褚在门口焦急的踱步,夏侯惇和十几个剑士在一旁等候。

房门打开,华佗从里走出来,众人围上去。

华佗:暂时保住性命,病人需要休养。吃了麻沸散,三天内没有知觉。其他事,找我徒弟说去。

华佗径自走开。许褚正待进去,窄融从屋里出来。

许褚:现在怎么样了!

窄融:箭离心脏还有半寸,已经救治过来,在此调养观察半月,如果正常,就可以回家。

众人大喜。

许褚:多亏窄兄弟相助,改日必须喝个痛快!

窄融:不用谢我,我现在去收拾包袱,等下就走。

许褚:这是为何?

窄融:若是布救师兄醒来,定不会放过我,还不如现在走,免得受那厮侮辱。

许褚:他敢侮辱窄兄,我就打死他。

窄融:也不用打死他,不见不恼就行了。

许褚:这…老虎我是个粗人,窄兄有甚么话就明说。

窄融:让那厮十天半个月,回不来就,不如把他扔到黄河边上去,让他自己走回来。

许褚:好,就按窄兄说的办。

此时,数名剑士从外吃饭回来,还捎带不少饭菜。

许褚:三哥、八哥,去把外屋昏迷的那厮,扔到黄河边上去。

许三哥:怎么扔那么远?

许褚:不错,就是要那么远,让那厮自己走回来。对了,把他扔到河对面去。

许三哥等人领命而去。

50 日 内 神医馆

许钟可以下床走动,众人大喜

许钟:这神医,真的是神哪!

华佗(从外进来):是他命不该绝,谁让他遇上我呢。也不对,如果一年前,我没有那麻沸散,一样也救不活他。

华佗:已经来好多天了,明日回家去,把这腾出位置来。

51 日 内 神医馆

许钟等众人来辞谢,华佗叫其快走,然后不予理睬。

华佗:谢啥!生者为父母,再生者为己,他身上的肉是他自己长出来的。

华佗(对窄融):今日,把安气汤熬上十锅,为师有大用处。

52 日 内 神医馆药库

窄融去药库。

窄融(自语):我让你再煎药!

说完,点上数把火,把整个药库烧了。

53 日 内 神医馆

华佗(痛心地):你们两个顽徒,没一个省心的。布救呢,不知死哪里去了,大半个月也不见回来。你呢,今日把这弄掉,明日把那弄错,现在整个药库都烧毁了,让为师怎么救治病人。

窄融不吭声。

华佗:为师就去东海游历,可能一年半载才能回来,你去多准备点行李、干粮。

窄融:那这章华台怎么办?

华佗:我治好豫州刺史的病,刺史大人把章华台送给我,用来行医救治病人。为师不在,就把这里先关门,等为师回来再开。

窄融:弟子愿意留下来,按照已学到的医术,给他们治病。

华佗:那也好,你跟在为师身边。等一下,又不知道会捣出甚么乱来。

窄融:听说谯县来了一位张天师,能够解救天下含灵之苦,与神医有异曲同工之妙。

华佗(捊了下山羊胡须):上个月,有人跟我提及此事。不过为师连医理都还有很多地方没搞明白。就是普救病人也做不到,哪还有时间去普救世人。因此,为师推辞了张天师的邀请。

窄融:也有人跟弟子提及,张天师想借用章华台开坛讲道,那可以借给张天师吧!这章华台其大无比,我们只占据一隅,其他地方,都还空着呢!

华佗:这个嘛,未尝不可,只要他真能普救世人,借也无妨。

窄融(窃喜):诺。

54 日 内 野庙

窄融拜见张天师。

窄融:华佗要去东海游医,愿献上章华台,借给天师做道场。

众弟子喜,向天师道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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