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灯阑珊,一轮明月爬上夜空,黑暗之处被银光素裹,世界也变成了另外一副模样。
季如雪安顿好儿子齐东东后,让助理叶莹在别墅看护,自己也换了套吊带连衣镂空裙,怀着忐忑不安的心驱车前往梧城最繁华的别墅区御龙城的天字一号。
季如雪的车,停在地下车库专属停放区,这里是不与外界通的,是个单独的私密空间,里面有暗道联通各单元住所,毕竟在这里的人非富即贵,有些事自不便抛头露面,是而开发小区者自是服务至上,体谅至上。这里没有摄像头,季如雪轻车熟路,掏出先前准备好的钥匙打开钢门,径直上了别墅。
宽阔明亮的别墅,应有尽有,极尽奢华,用富丽堂煌来说也不为过。“哒哒”的高跟鞋落地而响,季如雪慢条斯理地缓行,酥胸半裸,长腿胜雪,红色吊带在腿根若隐若现,凹凸有致的身材,S型的曼妙,极尽妩媚,一波三折的秀发摇曳生姿,倾城的脸庞,成熟的御姐味扑面而来。
大厅内一个皮肤幽黑,身着唐装,手戴紫檀木手串,脚穿北京布鞋,头膛得发亮,眼如鹰隼,眉毛横挑倒挂,年纪摸约五十出头的男子坐在沙发上,手中拿着一支毛笔在细看把玩,不时轻拈、慢吹毛笔上的毛发,嘴角上扬,眼光流离……一副深不可测,使迎面走来的季如雪一阵头皮发麻,不寒而栗。毫无疑问,对面的人就是柳海鹏。
“来了,快到我旁边来,帮我看看这毛笔哪里需要改进一下,如今人上了年纪,近期写的字也大不如前了,都鲜有人来寻求了。哎,这笔呀就像人一样,用久了,光华也就磨尽了,没有了什么用处,我这把老骨头也是如此,为他人书尽了风华,如今老了,不中用了,也就被束之高阁了。”柳海鹏斜瞥了季如雪一眼,又回到毛笔上,细细把玩着。
季如雪自知柳海鹏的话一语双关,是在责怪她近期不有来看他,故而就势侧坐,微笑相迎道:“干爹多虑了,您老身强体健,雄风不减,年轻人都自愧不如,哪里老了。我们不是忙于管理业务嘛,您老不要多心,这不我今晚就来看您了嘛!”季如雪谨小慎微地观察着柳海鹏。
“是吗?如果我没记错,你已经半年没来我这了吧!你不就是嫌弃我这把老骨头。不能满足你嘛!”说着用毛笔轻掸了一下季如雪的雪峰,一个急手又直冲桃源。
季如雪一阵颤抖,咬紧嘴唇,双眸紧闭,任凭柳海鹏在身上游刃。她像极了一条死鱼,兴致勃勃的柳海鹏霎时也变得所然无味,一把推倒季如雪立身而起。
“小雪,你这可不乖了哦!你知道的,我不喜欢被动!接下来你该怎么做,不用我多说了吧!”柳海鹏下额左右转动,眼珠斜挑,邪媚一笑,转个身向一房间走去。
季如雪闻言,心中隔噔一下,脸色霎白狰狞不堪,她自是知道柳海鹏的言外之意,这种情况已不是第一次了,十多年的相处,他的一颦一笑,一喜一怒,都意味着对人的疯狂折磨,他是个SM狂魔,一切欢快或不悦都会从女人身体上得到满足,作为回报,他会给予她们应有的财富。但前题是她们不能背叛他,必须随叫随到,也就是梧城内送你荣华富贵,梧城外送你家破人亡。
季如雪至今难忘那女法官跳楼的场景:那天风很大,漫地的落叶随风卷起,拉得好长,好长。零星的小雨终散落下来,淅沥沥地笼绕着整个梧城。后来雨下得越来越大了,雨珠打落地上,溅起层层雨花,又跌落,似在蕴意人生。突兀而起的的“鲲鹏集团”楼房顶楼阳台,在雨中也显得飘缈起来,隐约中人们好像看到一个红色衣服的人站在那楼房的最高层。一些“无所事事”的人终停住了脚步,议论起来。也许看到了点端倪 ,也就有人报了警。不久,洪亮的警笛声传来,打破了这死一般的沉寂,城市渐活了起来。她,渺渺红装,该多凄凉。人们看清了那脸,俊中带俏,那冰肌玉骨,略带几许风骚,活脱脱也是个冰雪佳人。有人用望远镜看出了她身份,看着她一副冰冷孤霜的样子,终猜不透内心几许。她秀丽的长发在风中摇曳,红色的连衣裙也随风飘扬。她慢慢跨出了那凝脂玉足,轻轻一跃,如一缕红纱般飘落。她在笑,百味杂陈地笑。随着一声巨响,一切归于平静。楼下是一瘫血肉模糊的遗体。而“鲲鹏集团”前的街道,过往的行人还是脚步匆匆,似是刚经过的一切都会烟消云散,惟是这世间的生活还得继续罢了!刚才人的死,也终会化作一缕青烟散了,因为这是个健忘的社会与一群健忘的人。一切没有比过好当下的生活更重要的,一切终将来也终将去,又有什么值得执着的呢。是对是错,没有那么重要的,不久的未来也许自己也是如此。
……
他的狠,他的手段,有目共睹,可他玩尽各种风情的女人,用尽花样,却又不给任何一个人名分,她是随他打拼十多年的人,深得其宠,她也曾一度尝试做他的女人,但他从不给承诺,他对她较之其他人有过之而无不及的好,梧城的一切产业基本都交由她打理经营,她也持有不小的股份,这也是她不想离开他的原因。另外,他对她SM倾向无所不用其极,但情至深处,欲达顶端时,他又从不施暴于她,他会找提前准备好的人,之后进行行狂风暴雨般地的输出。是而每一次,她和他的会晤,总会有两个以上的女人会被折磨得筋疲力尽。这令她也是百思不得其解,犹其是每一次与各权贵的会见,她也是可以逢场作戏或进行各种活动,群魔乱舞也不为过,但是不能与人媾和,发生性关系更不可能;因为他曾定下规矩,富春阁里的任何人都可以与男人合欢,获取所需,但季如雪不行,如若违矩,定使之身死名裂。她也曾一阵悸怕,但更多的是匪夷所思。也正是有此规矩,她不致万劫不复,对待齐星河也有了更多的底气,而想起柳海鹏在自己身上所做的一切和陪侍权贵时的不堪入目,她又无比的羞愧。后边她细想,可能是柳海鹏将自己认作干女儿,是真心的,也有可能他只想独占自己,一个浊而不妖的自己,原来自己也不过是他和权贵们的一件玩物罢了。如此一想,又不禁欷歔不已,只叹命运多舛。
季如雪下意识地尾随至房间,虽然格调设计是温馨暖人,但货架上那一排排琳琅满目的项圈、长链、情趣内衣内裤、皮鞭……使她心尖一紧,寒意促起。
“跪下。”柳海鹏一声喝斥,季如雪无意识地一下跪倒在地,匍匐着,温情得像个发情的小母狗,她缓缓崛起丰满肥翘的蜜臀,扬起媚而羞怯的小脸,加之天使般的曼妙酮体……惑心勾魂的视觉冲击感,使肾上腺狂飙,直教人欲罢不能。
季如雪仰头望着柳海鹏,对方不怒而威,从货架上取下一条黑丝带,眉开眼笑地走来。只见,他双手一扯,布条崩直,像极了自己,任人拿捏着,身不由己。只觉眼前一黑,丝滑柔顺的绸缎黑丝系在了她的头上,蒙住了她的双眼,无尽的黑暗,她有些怕,身体为之一颤;柳海鹏也眼光一闪,尽显兴奋,随手将一红色鱼鳞鞭随手拈来,缓缓地高高扬起,“啪”地打在她富有光泽的臀部,她只觉得一阵刺疼,入内蚀骨钻心,但又不敢发声,只能强忍,只得咬住嘴唇,面露隐涩。
柳海鹏见到季如雪那强忍的销魂表情,征服欲被激发了出来。货架的东西一件又一件被取下。
项圈、口球、手烤、脚烤、乳夹、捆绳、……冰冷的“刑具”被一件件套在身上,季如雪被五八大绑一样定在了“刑架”上,口球也正在不断滴落着涎液。“啊”的一声,随着肛塞的插入,她的惩罚仪式也正式开始。与世人眼中高高在上、一副精英女强人印象不同,此时的她形成强烈反差,她媚态尽露,活脱脱是个任人摆布的小女人。也正因如此,那些权贵们才乐此不疲。
柳海鹏此时也完全变了个人似的,一下变得温情起来。口中不断念叨道:“对不起,对不起,素芬,我对不起你……请你原谅我……我对不起你,素芬,请你原谅我。”忽地又性情大变,破口大骂道:“去你妈的,你们这些王八蛋,你们不仁,也别怪老子无义,老子要把你们的娘们先奸后杀。嘿嘿嘿……哈哈哈……哈哈哈……啊啊啊……”同时对季如雪又是一阵摸、捏、揉、舔……精油似不值钱似的在她身上滑拭了一遍又一遍,渗透到了每一寸肌肤,在它的润泽下变得油光四射。
柳海鹏泛起淫笑,将在客厅中把玩的毛笔拿来,缓缓在季如雪的脸颊、香颈、雪峰、蛮腰、丰臀……游走,她的身体也逐渐变得敏感,原先的疼痛感在渐渐消退,代之的是酥痒之感。他的手还在搔动,蓦地,他软软吹拂的微气袭来,季如雪沦陷了,完全沦陷了。每次泡牛奶浴,喝交杯酒……逢场作戏、浅尝辄止后,柳海鹏总是这般让人欲仙欲死。
松软的毛笔终来到了桃源,一次次的拂拭,仿佛要让里面的跳蛋呼之欲出,季如雪终忍不过发出了“啊……啊……”的绵续呻吟声,直教人生死相惜。
“小雪,舒服吧!这毛笔,可是个好货,王市首天天嚷着让我再送他几支,那京都的书法协会会长贾大师得到我送的一支笔后也说写出的字笔法劲道,挥洒自如,也是天天催我到京一叙,说要好好回报我。但他们也知道,这可是我每次与你欢快之后遗留下的见证,每次都只那么几根,是我小心翼翼收藏,集腋成裘而制作出的宝贝,可不是市面上那些滥竽充数的残次品可比,可是不能随意赠人的东西,小雪,你说是吧!”说着又轻轻吹了几口暖气,动作也更重了些。
季如雪听后,无比惊愕,心中的羞耻、负罪诸感交织在一起,心头一震,身体蹦直,不一会竟发生了痉挛,桃源也如山洪暴发般泛滥开来。此时,她联想起垂涎她的人,也自然想到了王市首王正廷和书法大师贾洪恩。她曾有求过二人;一个是富春阁的经营问题,里面毕竟涉及二千多名女孩的安置问题,牵涉复杂;另一个是梧州相关产业的合法问题,其实也是涉及财务方面需要京中之人协调,而需人牵线的问题;她以前不明白为何用尽各种手段也不见微效,竟一夜之间态度大转,水到渠成,如今一想也就豁然开朗起来。
可又细思极恐,因为那是丈夫离开的头一晚,那晚她在富春阁暗楼私寓宴客,弄了一次别开生面的招待会,人不多,都是权轧一方的大老和名享海内外的豪富、名流。那晚她拿自己作了赌注,她挺着大肚子,抛弃一切,作了人体宴的人体,她虽戴了面具,熟人自是一看便知,因为那面具只是作增添情趣用的,而两人那晚也是在场的,那姓王的还夹了块金枪鱼生鱼片醮了下她下体的蜜汁,和着酱料吃得津津有味。
一时无尽的过往之事涌上心头。转念一想,那晚……那晚……那晚之后,她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回到家时,冷冷清清,她不曾打电话给他,此后也从没有收到过他的消息,他是不辞而别的?是的,不辞而别,为什么?为什么? 一连串的疑问萦绕在脑海!
难道,难道……不可能的,不可能的!那是集团高级保密的聚会,且安保也是最严密的,不可能有人进得去的。会不会是里面的人用拍摄设备拍了流出来?但这也不大可能,因会当时各方都作了协议,不带手机之类,参会之人非富即贵,且是私密招待会,自是见不得光,人们自是不可能拿自己命运作赌注。另外其他参会之人也自是不同意,虽然他们也戴了眼罩,若是细察自是会被识别;并且进会时是要严密安检的;故外泄是不可的!那么,是不可能的了?季如雪抽丝剥茧般作着思索。
任凭柳海在她身上捣弄,也不管桃源被震动棒进进出出,水光潋滟,如水如注,泉涌不断。羞耻,对于此时的她,早被消耗殆尽了,第一次尚可能还有点惭愧,而这已不是第一次,也不是第一年,而是六七年了。从十七岁那年她被父母将她卖到人贩子替弟弟还债开始,她已没了顾虑;齐星河的出现,曾让她有迷途知返的可能,但他也离她而去了;如今尚有牵挂的是儿子东东,而她也知道干爹的行为,他会从她身上获得那刺激感的满足,但他不会与她发生关系,也不许别人染指,她可以放浪形骸,但也不敢触碰那条红线。
“啊…啊……”鱼鳞鞭打在季如雪身上,留下一条条鲜红的血痕,浸溢出晶莹的血珠,泛着光。
“臭婊子,浪蹄子,让你勾引人……呵呵呵……你这骚货,叫你勾引人,老子让你那么做了吗?贱人……贱人。这是你背叛的下场……知道错了吗?”柳海鹏尽情地发泄着,越打越狠,下鞭也越来越重;血痕越来越多,也越打越长越深……皮开肉绽,血水如溪流,流落在地,与地上的淫渍、汗水汇聚成一片,分不清彼此,和着暖色的光倒映着季如雪狼藉不堪的模样。
等等,“红线,背叛……”季如雪如提壶灌顶。她想到了什么,又一阵痉挛,与以往甘之如饴不同,她这次流泪了,很快泪水就浸透了眼睑,顺着俊美的脸缓缓滑落,越滴越多,落入那片注洋,无痕无声。
柳海鹏见到季如雪泪流满面的楚楚可人样,停止了一切动作,也从疯狂中渐渐恢复了神智。料想怕是下手过重,弄伤了对方,随即拆除一切“刑具”,最后将眼罩去除,仔细打量,季如雪如淋过雨般,她脸色惨白,目光呆滞,嘴角痴笑,浑身在颤抖,紧缩着身体坐在那分不清血水、汗、污物的汪洋上,尽显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