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秋季攻势：荔北战役

    虬龙原下人曰：2015年清明前夕的4月1日，在大荔县中国革命史著名的“荔北战役”烈士陵园，曾亲历过1948年“荔北战役” 的七位年近八旬老人来到这里，向前来祭扫的群众现身讲述当年荔北战役发生的那些事儿，深切缅怀革命烈士。“荔北战役烈士陵园”原是1953年西大壕群众为纪念在1948年10月荔北战役中牺牲的革命烈士而自发修建的烈士纪念建筑物，2004年，大荔县对荔北战役烈士陵园进行修缮和扩建，使陵园面积由原来的5亩扩大为15亩，修建高约14.8米的荔北战役烈士纪念碑，共搬迁、整合散葬烈士墓287冢，按照要求对每位烈士修建了墓位。据统计，荔北战役烈士陵园共葬烈士716人。

1948年10月，西北人民解放军为配合全国各战场的秋季攻势，在彭德怀司令员直接指挥下，集中野战军全部兵力，发动了荔北战役。

战前双方态势  澄合战役结束后，国民党军胡宗南为防御解放军乘胜南下，威胁潼关，截断西北与中原的战略联系。即以大荔、蒲城为中心，部署了七个多军的兵力。其布防情况是：以第十七军在永丰、原畔（今澄城县韦庄镇原畔村）、醍醐、西观（今澄城县寺前镇西观村）、寺前镇、韦庄地域，沿大峪河南岸为第一线防御阵地，军部驻韦庄；以第三十八军在唐家堡（今蒲城县永丰镇唐家堡村）、坞坭村（今蒲城县永丰镇坞坭村）、窑头（今澄城县尧头镇。澄城陶瓷主要产于尧头镇，据《澄城地名志》记载，尧头镇古称"窑头镇"，因瓷器窑较多而得名，又由于古圣人"尧"与"窑"的发言相同，久而久之圣人之"尧"这个优雅的字符慢慢地取代了瓷窑的"窑"。尧头镇这一地名称谓一直延用至今。）、汉村（今大荔县许庄镇有西汉村、中汉村、东汉村）、八岔口（今大荔县许庄镇八岔口六村）、打虎寨（今大荔县段家镇打虎寨村）地域为第二线防御阵地，军部驻义井（今大荔县许庄镇义井村）；以骑四团驻双泉，以三十军残部守备大荔，裴昌会之第五兵团指挥所驻大荔城内，组成大荔城以北，洛河以东正面约20公里，纵深约30公里之防御地带；另以七十六军和九十军防守蒲城兴市附近地域；还有可作机动的两个军，其中第一军在富平、耀县，六十五军在咸阳、兴平。为调整防御部署，胡宗南曾于1948年8月24日亲至大荔，25日在大荔中学礼堂主持开会，研究对付解放军之战术。并制定多条杀律，企图以高压手段整顿士气，挽救其颓败之命运。  

西北人民解放军彭德怀司令员，于同年9月12日至23日，在澄城赵庄野战军司令部驻地，也主持召开了前委扩大会，研究部署了荔北战役。确定了总的战略指导思想为“突击分割之间插入敌十七军、各个围歼”，其部署分两步：第一步以第一纵队由寺前、西观防线纵深，割裂其防御部署；以第三、四、六纵队由北向南分别围歼十七军各防御据点；以第二纵队由东向西攻击，主力进攻业善、韦庄之间，截断十七军退路和阻歼北援之敌；另以二纵队部分兵力歼灭驻守两宜之保警队和双泉之骑四团。第二步，视情况，再向敌三十八军进攻。战役发起同时，以由东府工委直接率领的第三纵队独五旅十五团三营与黄龙分区之韩城、合阳支队组成南进支队。出击朝邑、平民，策应地方武装起义。

战役经过  10月5日，西北野战军分头向澄城、合阳以南之交道、庙洼、岱堡、杨家城、黑池等地集结。6日拂晓，按照预先部署向敌军发起攻击。第一纵队以三五八旅七一四团为前卫团，在敌间隙中乘夜轻装急进，一举攻占敌军心脏张家城。截断了韦庄与酥酪敌之联系；截住了由酥酪向韦庄逃跑之四十八师师部，全歼守敌。生俘敌四十八师师长万又麟以下300余人。第二、三、四、六纵队发起猛攻，先后攻占韦庄、寺前、醍醐、双泉（今大荔县双泉镇，位于该县东北部）和两宜（今大荔县两宜镇，是历史名镇，位于县城东北30公里处，与山西、合阳、澄城县毗邻）据点，并乘胜追歼敌十七军残部。10月7日纵队围歼困守永丰之敌，一、二、三、六纵队15时攻占义井、东西汉村、八岔口等据点，全歼敌三十八军一七七师之五二九团及五十五师一部。野战军乘胜前进，一、二、三、六四个纵队分头追击，直逼大荔城郊，使裴昌会之第五兵团司令部仓皇向洛河南退逃。洛河在大荔县城南基本上为东西走向。共俘敌千余，缴获野炮、山炮10门，当野战军围歼敌十七军、三十八军时，在南进支队的配合下朝邑地下党员杨海潮等，于10月6日4时组织朝邑县地方武装两个大队100余人起义。并俘获国民党朝邑县长卜儒英及县党部书记长刘映南以下200余人，解除了华潼师管区接兵连和山西“剿共”游击队200余人的武装，解放了朝邑县城。且生俘敌一四四团残部副团长以下100余人，并截获枪100余支，10月7日解放了平民县城。

西北野战军在战役目的达到后，准备原地休整。胡宗南又集中了13个师约9万人和六辆坦克、十余架飞机进行反击。10月10日下午，敌先以步兵一个营和骑兵百余人进至大荔城北之柳池营（今大荔县许庄镇柳池营）、黄家村（今大荔县许庄镇黄家村）北侧，被六纵队警戒部队击退。11日8时，敌第六十五军经许庄北犯，所属一八七师分两路向八岔口、汉村、李家庄（今大荔县许庄镇汉村李家庄组）进攻；160师向大壕营（集镇名，在陕西省大荔县东北。明永乐六年，1408年，潼关卫屯军于大壕村西,名大壕屯;后曾更名大壕营、西大壕。1950年复今名。产小麦、玉米、棉花。有公路通渭韩公路。解放战争中为荔北战役主战场之一。北侧建有烈士陵园。）进攻；第三十六军一二三师经赵家向西汉村龙窝巷进攻；以第一军一六七师向白马村、李家垣进攻。野战军先以第二、三、六纵队各一部阻击进攻之敌，掩护主力在杏子河、坞坭、窑头、西渠头等地进行防御；后集中一、二、四、六四个纵队于12日向敌出击；4个纵队主力由孙镇东渡洛河攻敌侧背。第一、三、六纵队攻至东、西汉村，包围了李家庄，至16时全歼守敌。二纵包围大壕营，将六十五军一六○师压缩于土寨之中，连攻多次，曾冲进土寨激烈巷战，后又撤出。时一六○师师长黄植虞和参谋长赵廷豪均已负伤，与军部联系也被截断，被迫以无线电话向军部求援，军长李振已无兵可援，仅用“退却枪毙”的威吓办法逼其死守。在解放军猛烈攻击下，东、西、中汉村之敌，以密集队形向南溃逃。野战军以炮火拦阻和步兵堵截，敌伤亡惨重。与此同时，还被野战军击落飞机两架，击毁坦克两辆。第六纵队和第一纵队各一部，向李家垣攻击，一举占领阵地。后敌以重兵反击，致使该阵地夺而复失。当日黄昏，第二纵队准备向困守大壕营之敌发起攻击时，敌增援部队两个团赶到，突破二纵队在小壕村之阻击，赶黄昏前与大壕营之敌会合。

12日晚，胡宗南鉴于其六十五军伤亡过半，第一军之进攻亦收效甚微。故将后续部队包括七十六军、九十军、十三军和一四四师、三十八军五十五师残部均投入战场。解放军失去歼敌时机，彭总当机立断，决定以少部兵力与敌周旋，将主力撤至铁镰山有利地带进行防御。9时，敌对西起胭脂山东至西渠头一线，从南向北正面发起冲击，野战军坚决阻击。

据《大荔县志》，铁镰山原在县正北12.5公里处，东西长45公里，南北平均宽4.9公里。沟壑纵横，坡面陡峻，两侧易筑工事；梯田居高临下，制高点多，便于隐蔽、观测和射击，利于组织防御，是控制大荔和渭北铁路、公路的有利地带；对于减轻核武器的杀伤、破坏有良好作用。

当地民间传说，铁镰山其实不是山，只是一抹黄土堆砌的古原。日子长了，叫的人多了，也就成了山。铁镰山古称商颜山。唐代训诂学家颜师古注说：“商颜，商山之颜也。谓之颜者，譬人之颜额也，亦犹山额领象人之颈领。”后因其形似镰刀长虹，当地人俗称铁镰山、长虹岭。铁镰山历史悠远，古书里的笔墨却甚为罕见。似乎最早提及的，要数《史记•河渠书》中关于龙首渠的记载。汉武帝时，有位叫庄熊罴的人上书刘彻，建议开凿龙首渠，自澄城西南，引洛水东南流，灌溉大荔平原。他说，如果渠修成了，就可将100多万亩盐碱地改造成良田，且“每亩产量达到十石”。于是，武帝下令征调一万多民工修渠。引洛水穿越商颜山，因傍山渠岸易塌方，庄熊罴便带人在山上测出渠道要经过的路线，沿着这条线凿出一眼眼直井，最深的达到40多丈，再把各井从地下挖通，水从地下穿商颜山而过，东行直到山岭之中十多里远。虽然渠道因塌方历时不长，但“井渠”便从此产生。新疆的“坎儿井”据说就是受此启发，衍生而来的。

    第一纵队三五八旅七一四团和独一旅三团，在西汉村以北和李家垣东侧阵地上，打退敌20多次冲击。七一四团六连排长，战斗英雄李恩龙，在战斗紧张时刻，率全连仅剩的30名同志，四次冲入敌群奋勇拼杀，头部负伤后，抓一把土掩住伤口继续指挥战斗；六连战士，特等英雄高家凯和排长，子弹打完后，跳出掩体冲入敌群，拉响手榴弹与10多个敌人同归于尽；独一旅二团和六纵队新四旅，连续击退敌6次冲击，将敌七十八师副师长景纯庵（湖北随县人，1930年5月南京中央军校第八期，后任国民革命军第一军第七十八师少将副师长。）击毙。14时，敌又以十余架飞机轰炸扫射，支援第一军地面攻击。新四旅和独一旅终因伤亡过大而撤出前沿阵地，三纵队在坡底和东、西渠头粉碎了六十五军残部的进攻。黄昏后，彭总令野战军按预定计划交替掩护，向北转移到大峪河和露井以北地区。

    10月14日午后，胡军发现野战军北移始向前推进。15日野战军各纵队除以少部兵力阻击外，主力进至冯原、赵庄、百良镇地区转入休整。胡军先后于10月16、17两日重陷澄城、合阳。三十六军一六五师残部及华县、华阴之地方反动武装，于12、14两天又进驻朝邑、平民两城。至此荔北战役遂告结束。

    战斗结果  此战役，西北野战军共歼蒋军第十七军、三十八军、六十五军等部及地方反动武装总计25300余人。其中击毙七十八师副师长景纯庵，俘敌四十八师师长万又麟，上校团长汪衡平，十二师三十六团中校代团长张泽民，一七七师五三○团上校团长王力行，一八七师五六○团上校团长冯直夫以下共11050人，争取地方反动武装1100人起义。缴获各种炮183门，轻重机枪685挺，长短枪6450枝，击落敌机3架，炸毁坦克两辆。

    西北野战军此役中共伤亡9119人。其中牺牲的团以上指挥员有三五九旅副参谋长王满跃，独一旅一团团长刘业林，三五八旅七一四团参谋长茹鹏九。他们为了劳苦人民的翻身解放而血洒荔北，其光辉业绩和革命精神将永芳百世。

    1949年2月1日，按中共中央军委整编决定，西北野战军改为第一野战军，所辖各纵队改为军，如第一纵队改为第一军，番号不变。有空军强击机十余架参与作战；2.1948年9月，国民党军队将整编师改为军，旅改为师。

解放军初战蒲城  1948年3月初，中国人民解放军西北野战军在宜川瓦子街大捷后，挥师南下关中。9日收复白水。10日午后，国民党军整编三十六师师部及一二三旅自大荔进驻蒲城县城及北关，其二十八旅、一六五旅进驻蒲城县城东南郊布防。傍晚解放军第二纵队亦自北来，抵达县城北郊与西郊，当晚在罗家庄（原蒲城县三合乡杨庄村原家村民小组，原家即罗家庄）消灭国民党白水县政府逃亡人员百余名。11日拂晓，双方在县城西门稍事交火后，解放军主动北撤白水。13日，国民党整编第一师罗列（1907-1976，福建长汀人，黄埔军校第四期毕业）率部由大荔进驻蒲城，整编三十六师西向富平开拔。此后，国民党军队云集蒲城，调动频繁。

荔北战役之蒲城战场  1948年8月下旬，国民党军在大荔、合阳、澄城三角地带部署3个军的兵力，布置了一个南北30公里、东西20公里的纵深防御阵地，妄图抗拒解放军的进攻。西北野战军司令员彭德怀，以集中全部兵力，突然割裂围歼国民党军的战役思想，发起了秋季攻势（即荔北战役）。解放军以5个纵队歼击荔北国民党的十七军、三十八军；以四纵队的骑六师，黄龙分区的警四旅，关中分区的二十一团及路东总队，分别向咸同（咸阳至铜川）路两侧及蒲城地区进行牵制性的出击，分散迷惑国民党军，以配合主力在东面作战。

    10月5日，解放军分头向澄城、合阳以南之交道镇、庙洼、岱堡、杨家城、黑池等地集结，6日拂晓发起全线攻击。7时许，切断国民党十七军的对外连系，整个防御体系被打乱。驻永丰镇的国民党十七军三十六团，在5日早晨曾派出一营兵力，会同另外两个营向澄城、合阳方向作正面搜索，未发现解放军踪迹，掉头南归。而解放军四纵却尾追南下，于午夜向永丰发起攻击，迅速占领了永丰镇东部高地及外围防御设施，切断了敌三十六团的对外联系。经过30个小时的战斗，敌三十六团伤亡很大，弹药将尽，便突围而逃。敌团长张泽民被我游击队俘虏，敌副营长黄永刚等约200余人西渡洛河逃窜，其余投降。渭河在这里基本上为南北走向。

在西面担任牵制任务的我黄龙分区警四旅，在路东总队第三支队王玉成部配合下，于10月6日攻占了蒲城县西北之高阳镇，全歼蒲城国民党自卫团一个营，俘掳营长白水贵，并收复白水县城。

    西北野战军主力在荔北给国民党十七军、三十八军以歼灭性打击后，迅速集结，准备休整。而胡宗南却不断向荔北增援，集结重兵，于10月10日开始北犯，进行报复。西北野战军司令部当机立断，决定乘其立足未稳之际，集中主力4个纵队，于12日拂晓进行攻击，在荔北歼灭国民党六十五军两个团，对10个旅以大量杀伤，13日黄昏撤出战斗，向澄、合以北转移。国民党军即向北推进。由孙镇南进的西北野战军第四纵队及黄龙分区警四旅，乘国民党军北进后方空虚之际，于15日进入龙阳和晋城，切断了蒲城通往大荔的公路线，在晋城歼灭国民党第一师的山炮营及西安绥署工兵第三团各一个排，并打退了从渭南官路前来的敌援军，乘胜占领钤铒。当晚，挥师向西北挺进，在途中歼灭了陕西保安二十六团的第四连，16日傍晚，我第四纵队鉴于西北野战军在荔北的主力已向澄、合方面转移，配合主力作战的任务已经完成，便于17日晚主动向白水地区撤退。历时半月的荔北战役至此结束。

蒲城的县大队和游击队  县大队于1948年9月建立，大队长王振邦，副大队长柏振歧，政委由中共蒲城县委书记刘拓兼任，副政委先是王中山，后为田绍锡。战士100余名，职责是保卫县级党政机关，开展武装斗争，配合解放军解放蒲城。1949年4月下旬蒲城县全境解放后，任务转变为剿灭土匪，安定地方秩序。1950年5月编入大荔军分区独立团。

游击队的概况如下：1948年春夏之交，先后成立高广、尧山、东党、马湖等地区游击队，是中共蒲城县委领导的武装力量。任务是发动群众，摧毁国民党基层政权，建立人民政权，支援解放军作战（侦察敌情，介绍情况，筹粮，带路等）。

高广区：游击队长牛江有，区长牛东胜。

东党区：游击队长郑志兴，区长曹云峰。

尧山区：游击队长王根祥，区长缑根发。

这三支游击队是1948年3月瓦子街战役后，路东总队第三支队（支队长王玉成，政委林光）活动到这一带时成立任命的，后移交给中共蒲城县委。县委派卢昌春任中共高广区委书记兼区游击队指导员。派何占鳌任尧山区委副书记兼区游击队指导员。马湖区游击队是由中共路东工委同中共蒲城县委研究决定成立的，由韦应文任中共马湖区委书记兼区游击队指导员，韦永昌任区长兼区游击队长。马湖游击队是一支战斗力较强的武装力量。其开始是在1946年6月底，由国民党第三十八军（原杨虎城部队）回到家乡南坡村的共产党员韦永昌发动的。他先组织起贫农团，又和早已从三十八军回到地方的共产党员韦应文（公开身份是副保长）一起组织游击队，搜集武器弹药。1948年3月收缴了马湖四保和一保的枪支，从此，开展了游击队活动。游击队员最多时达150多名，后经整顿精简到70多名，在蒲、白、澄三县交界处的沟壑地带活动，多次同国民党军队战斗，都能机动灵活，以少胜多。1948年冬，在马湖富原（今属蒲城县洛滨镇）与国民党军作战时，只有十几个人，竟突破敌军一个营的包围，且毙敌数人，而自己无一伤亡。1949年2月，蒲城县城解放后，孙镇、人和、兴镇、龙阳、党睦、贾曲、原任、苏坊等区都成立了游击队，中共各区工委书记兼任游击队指导员，各区游击队队员有十余名到30余名不等。4月，各区游击队归县大队建制。

蒲城第二次解放片段记忆  1949年2月18日，西北战场一野发动春季攻势战役开始，第一野战军决心先以第四军向铜川之敌第七十六军第二十师、耀县敌第六十九军攻击，吸引敌主力西援，继以主力第一、第三、第六军围歼蒲城、兴市（即兴市镇，今蒲城县兴镇）地区第三十六军第三十师及陕西保安第四旅。18日，第四军进至铜川西马鞍桥地区，19日夜开始攻击，20日扫清铜川外围据点，歼敌一部。铜川守敌，一触即溃，当天逃至耀县，又马上同耀县敌第六十九军一起逃至三原。驻守美原镇、兴市镇敌第十二师及第三十师，闻风丧胆，毫无斗志，生怕自己逃得慢。他们一枪未放就于2月18日、19日向富平、三原逃窜。蒲城只留陕西保安第四旅据守。

20日晚，一野第一军附骑兵第二旅秘密进至高阳镇地区，第六军进至白水城，第三军进至马湖一带，第二军进至孙镇及其以东地区。21日，第一军准备围歼兴市、美原地区之敌三十师，截断蒲城至富平公路，然后以主力向蒲城进攻。但由于敌人先行退却，第一军顺利进至兴市集结。当晚，第三、六军联合向蒲城发起攻击，战斗至22日2时，将守敌陕西保安第二十六团、蒲城自卫团等全部消灭，俘第十一专署专员、保安第四旅少将旅长赵国珍以下千余人。这时，胡宗南主力已退守西安至宝鸡一线，企图保存实力，待机反扑。

当时驻防兴市镇及周边地区的国民党军队是第三十六军第三十师，此外还有陕西保安第四旅等队伍。兴市镇地区人们常说的胡宗南的广东兵，当地人称之为“广东核（蒲城兴镇方言读“hu”）”，很有可能指的是胡宗南的第三十六军第三十师等敌。当时在蒲城县西兴市镇活动的游击队伍主要是地下党员、蒲城第一次解放战役后先后任兴镇区副区长、区长的马志杰等人领导的兴镇游击队等武装力量。

荔北战役阵亡烈士名录  据《大荔县志》记载，荔北战役中在大荔县境区牺牲的653名烈士英名录，干部132名。

荔北战役（部分）阵亡烈士名录

戎马一生战犹酣：蒲城县军干所副师级离休干部韦永昌的烽火岁月  他是浴血疆场的英勇战士，他是可歌可泣的抗日英雄，采访这位96岁的共产党老兵，听他讲述被尘封在历史深处的故事，依然是那样的忠魂浩荡，浩气长存。

韦永昌的故事得从1919年说起。

1919年，对整个世界来说，似乎都有着特殊的意义。这一年，巴黎和会吵吵闹闹闹了半年，世界格局也因此发生了改变。国内，一场“五四”运动，让中国的青年们站在了风口浪尖。也就是在这一年，韦永昌在蒲城县洛滨镇南坡村呱呱坠地。

年幼时社会的动荡与家境的贫寒让韦永昌印象深刻。自打他记事起，便和兄长一起为地主家放羊，这样的日子一直持续到1929年。那一年，一场多年不遇的旱灾袭来，庄稼绝收，也从那一年开始，家里跌遭变故，加上军阀混战，民不聊生，那段日子，成了他记忆里最苦的日子。

所谓时势造英雄，生在这样一个年代，让韦永昌从小便萌生了坚定的志向——参军。他梦想着用自己的双手打出一片安居乐业的新天地!

1937年，他迈出了人生中最重要的第一步，参加杨虎城的陕西警备旅，而这支部队，虽然表面隶属于国民党，但实际上，却是一支和共产党有着密切联系的部队。

也就是在这一年，抗日战争全面爆发。

那是一个充满血与泪的年代，从陕西到山西，从山西再到河南，韦永昌在一次又一次的浴血奋战中活了下来，也逐渐从士兵成长为排长……而在他参加的无数次战斗中，“六六”血战和百团大战中的一次突袭战斗成为了他最刻骨铭心的记忆。

韦永昌回忆说，“那一天耳朵听到的，到处都是枪声和炮声;眼睛看到的是一个又一个战友的倒下。但是没有人退缩。从清晨到深夜，战斗持续了整整18个小时。这样的情况一直持续了十余天。最终在6月21日，日军被迫退出中条山，整个战役最终以中方获胜而告终。”

经过了“六六”血战的洗礼，1940年，八路军在华北发动百团大战，韦永昌所在的部队积极配合策应，协同八路军作战。在一次突袭战斗中，韦永昌所在的营队与日军发生激战，损失惨重，仅60余人生还，其中便包括浑身浴血的韦永昌。“我生国死，我死国生”英雄气概浩然长空。

几年的战争生涯让韦永昌迅速成长，但也让他迷茫。在多次的战斗中，他对国民党军队的种种做法感到不解，也开始对国共间的貌合神离有所感受。但不论如何，在他心中最初的理想却始终没有变过。

1942年，韦永昌随部队来到河南荥阳、广武、汜水一代，当时连年大旱。有一年，秋田庄稼长势较好，但正当玉米、谷子将要抱穗时，蝗虫铺天盖地而来，遮天蔽日，一夜之间几百亩秋苗被啃食一空。见此惨景，韦永昌带领官兵帮助老百姓用打、烧、挖沟埋等办法扑灭蝗虫，军民合作日夜战斗了二十多天，保住了一部分收成。

次年，在河南省汜水县的南窝村，韦永昌参加了第五期教导队学习，在这次学习中，韦永昌近距离地得到了中共地下党组织的帮助和教育，而他也开始结合这些年来的战争经历和共产党八路军为劳苦大众谋福利的种种事迹，不自觉的，他开始对共产主义信念有了了解和渴望。

1945年，随着抗日战争走向胜利，国共之间的矛盾逐渐升级。韦永昌也看清了国民党的阴谋。7月17日，韦永昌参加了洛宁起义行动，并出色完成了对国民党军校生特务的抓捕行动，后跟随起义部队一路安全到达解放区。同年年底，在顺利通过各种考验后，韦永昌加入了中国共产党。

在这跌宕起伏的烽火岁月中，有一小节是他永难忘怀的。那就是1948年11月24日晚，韦永昌作为地方党组织和游击队负责人，当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