搜索
麋鹿美丽的头像

麋鹿美丽

网站用户

散文
202010/22
分享
《童年纪事》连载

第九章 那轮初升的太阳

8003.jpg

那轮初升的太阳

写了长辈的童年,原回到我辈的童年!主要是,我知道的长辈的童年纪事,只有这些。

以前,我们的村小是不定的,一时在人家家里,一时在屋后头的队屋里。我家曾也做过小学。由于小孩子们淘气,将我家装甜酒茶水的钵打碎了。母亲便将小学骂出了家门。

那时,治一个钵多不容易。黄色斑斓的窑品,十分精致好看,八九角钱一个。

在我童年的心中,五分钱就很多了,还不说八角。那时挣一个工也不过八分钱。一个钵还要十个工。

我上学时,小学不在我家了,也不在队里的任何私人家里。在屋后头的队屋里。队屋从我屋后,下个堤坡,经过五保户马爹的家,就到了。队屋四周,有一段空地,没住人家,长着些青草灌木,比较安静。下课了,那里就是孩子们的乐园。

那时,读书的人越来越多。队屋有三四间。各个屋里,装着不同年级的学生。二姐读初二,我读幼儿班。

母亲出工,就将我交给二姐。

太阳出来了,金黄明亮的洒照着屁股。朦胧中,我被二姐拍醒:四妹子,四妹子,快起床,要上学了。

我很不情愿地起来,檫着眼睛,突然哇哇大哭起来,两条腿不住地在床沿上,踢来踢去,边踢边叫:我不去上学,不去上课,太阳都照着屁股了,早迟到了……

二姐匆忙的给我穿衣服,边穿边对着窗外的太阳,直嚷嚷:打死那个鬼太阳,打死那个鬼太阳,谁叫它出得这样早,晒到我妹子的屁股了,打死它,打它回去得了,我已跟你的竺老师请假了,他不会怪你迟到的……

二姐跟我说尽了好话,于是我不再哭了,穿好衣服,背着书包,随二姐上学去。

二姐的教室与我的教室,隔一堵墙。竺老师叫我写自己的名字,与家里姐妹们的名字。我懒得写,就把本子四角的格子里,各写一个,然后用铅笔一五一十的在其他格子里,画四方型的墨唾,远看,就似一行行整齐的字。

二姐见过那些墨唾,将我的本子扔老远,拿起竹条子要抽我。我连忙逃跑。二姐跟着我的后面赶,边赶边对我嚷:鬼叫你画那些墨唾的,谁不知道你的鬼把戏,骗得了谁,只不过骗得了祖母吧,还不快重写,不写,就抽死你。

我这伎俩,真是跟别人学的,他们的姐们没读书,不识字,画得那一排排的墨唾,还受表扬。而我画的那些墨唾,却被二姐发现,差点吃了顿竹笋炒肉。那时,我还穿着冒档裤,吃竹条子,是很难受的。

很多年过去,二姐替我穿衣服,扎小辫子,洗脸檫眼,牵着我,乘着那轮初升的太阳上学去的情形,我都记得一清二楚。

后来,队屋的学校,转到了大队部的村小学去了。算是有了一个固定的学校。从一年级到五年级,称沙口小学。

我的启蒙老师是沙口三队的李老师。本是个剃头佬,不知怎么搞到村小去教书了?

记得鸟语花香,油菜花满地的春天,我背着书包,乘着那轮初升的太阳,到李老师家去过考。李老师家住在沟边上,门前是块空地,空地上长着几颗树,沟边上长着些草与野菜,还开着些野花。一路的草木清香。

那时进村小,就考数数。从一数到一百。这个难不到我,我正数到五十,有个人路过李老师家,跟他打招呼。

李老师便对那人说,你快来看,我正在考新学生呢。

于是,那人就背着个篓子,来了,似乎是寻猪菜的,也似乎是钓鱼的。等到走近,才看见他篓子里,装了只黄狼子。

李老师一见那黄狼子,就对我说:不数了,不数了,算你过关,明天就到村小去读书吧。

第一次考试,我就只数了一半,算过关,真是好运气。第二天,我就插班到村小读一年级读书去了。那轮初升的太阳,红彤彤的冒着些云雾。

写了长辈的童年,原回到我辈的童年!主要是我知道的长辈的童年纪事,只有这些。

以前,我们的村小是不定的,一时在人家家里,一时在屋后头的队屋里。我家曾也做过小学。由于小孩子们淘气,将我家装甜酒茶水的钵打碎了。母亲便将小学骂出了家门。

那时治一个钵多不容易。黄色斑斓的窑品,十分精致好看,八九角钱一个。在我童年的心中,五分钱就很多了,还不说八角。那时挣一个工也不过八分钱。一个钵还要十个工。

我上学时,小学不在我家了,也不在任何私人家。在屋后头的队屋里。队屋从我屋后,下个堤坡,经过五保户马爹的家,就到了。队屋四周有一段空地,没住人家,长着些青草灌木,比较安静。下课了,那里就是孩子们的乐园。那时读书的人越来越多。队屋有三四间。各个屋里,装着不同年级的学生。二姐读初二,我读幼儿班。

母亲出工,就将我交给姐们。

太阳出来了,金黄明亮的洒照着屁股。朦胧中,我被二姐拍醒:四妹子,四妹子,快起床,要上学了。

我很不情愿地起来,檫着眼睛,突然哇哇大哭起来,两条腿不住地在床沿上,踢来踢去,边踢边叫:我不去上学,不去上课,太阳都照着屁股了,早迟到了……

二姐匆忙的给我穿衣服,边穿边对着窗外的太阳直嚷嚷:打死那个鬼太阳,打死那个鬼太阳,谁叫它出得这样早,晒到我妹子的屁股了,打死它,打它回去得了,我已跟你的竺老师请假了,他不会怪你迟到的……

二姐跟我说尽了好话,于是我不再哭了,穿好衣服,背着书包,随二姐上学去。

二姐的教室与我的教室,就隔一堵墙。竺老师叫我写自己的名字,与家里姐妹们的名字。我懒得写,就把本子四角的格子里各写一个,然后用铅笔一五一十的在其他格子里画四方型的墨唾,远看,就似一行行整齐的字。

二姐见过那些墨唾,将我的本子扔老远,拿起竹条子要抽我。我连忙逃跑。二姐跟着我的后面赶,边赶边对我嚷:鬼叫你画那些墨唾的,谁不知道你的鬼把戏,骗得了谁,只不过骗得了祖母吧,还不快重写,不写就抽死你。

我这伎俩,真是跟别人学的,他们的姐们没读书,不识字,画得那一排排的墨唾,还受表扬。而我画的那些墨唾,却被二姐发现,差点吃了顿竹笋炒肉。那时,我还穿着冒档裤,吃竹条子,是很难受的。

很多年过去,二姐替我穿衣服,扎小辫子,洗脸檫眼,牵着我,乘着那轮初升的太阳上学去的情形,我都记得一清二楚。

后来,队屋的学校转到了大队部的村小学去了。算是有了一个固定的学校。从一年级到五年级,称沙口小学。

我的启蒙老师是沙口三队的李老师。本是个剃头佬,不知怎么搞到村小去教书了?记得鸟语花香,油菜花满地的春天,我背着书包,乘着那轮初升的太阳,到李老师家去过考。李老师家住在沟边上,门前是块空地,空地上长着几颗树,沟边上长着些草与野菜,还开着些野花。一路的草木清香。

那时进村小,就考数数。从一数到一百。这个难不到我,我正数到五十,有个人路过李老师家,跟他打招呼。

李老师便对那人说,你快来看,我正在考新学生呢。

于是那人就背着个篓子来了,似乎是寻猪菜的,也似乎是钓鱼的。等到走近,才看见他篓子里,装了只黄狼子。

李老师一见黄狼子,就对我说:不数了,不数了,算你过关,明天就到村小去读书吧。

第一次考试,我就只数了一半,算过关,真是好运气。

第二天,我就插班到村小读一年级读书去了。那轮初升的太阳,红彤彤的冒着些云雾。

本文连载章节
我也说几句0条评论
请先登录才能发表评论! [登录] [我要成为会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