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地瓜派人对流散队伍进行招降,联络,很快又重新组建了队伍。他想把地盘搬回马甲沟去,偏偏不巧那个地方的清军力量强大,力量悬殊,只能转战其余州县。
义家军造反激怒了在南方剿匪的福泰隆,福泰隆把清军主力移师到湖蓝长沙,一边攻打南方的起义队伍,一边联合江南总兵进行剿匪。义家军摸透了敌人的底线,战略上认为打到北京去的可能性很小,队伍只能往南方活动,南方的福泰隆如果处于两支起义队伍的夹击,首尾不能顾,必能够打退清廷的围追堵截。所以义家军亦有向南方去想法。
十年过去了,义将军的地盘被摧毁了又重建,重建了又被摧毁,敌我反复的较量,损失惨重。正要寻找一处能够避开强敌的地方栖身,修生养息。突然收到了南方农民军首领关大虫的联合书。那一天,义将军正在烽火台上眺望远方,观察敌人动向。
这些年来,他的队伍已经配备了大炮,外加大刀长矛,势力发展到了五十万人马,老百姓三百万人口,地方多十余个州县,边界还延伸到了江东地盘。境内施行全民皆兵,全民参战策略。虽然处于清兵的重点围攻对象,还是能够养尊处优,安乐享福的生活状态下。孔地瓜没有想到南方会有人主动来和义家军搞联合,他压根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一直立足于江南江东地盘,就像古时候的蚩尤一样,只做这一块地盘上的霸主,虽然战略格局,大方向是摆向南方,南方才有发展前途。这个时候,南方派人来联合了。
那一天,早上刚过后一些时间。城里依旧车水马龙,熙熙攘攘的场面,老百姓开始摆摊做生意了,孔地瓜披了铠甲带上了刀到烽火台上视察战况,属下梁山和马盖突然来报,义将军,一队生意人要见你一面。留了一封信在此,请面呈你亲阅。
孔地瓜问,人呢,走了吗。有多少人。
梁山给他说,一共三十几人,拉着马,驮着草药,地方特产来的,一口的南方口音,就在城墙脚上坐着呢。你见还是不见。
孔地瓜说,你让他们派一个主要的人物来面见我,谈来此为了什么事,这样又送信又等候的。
义军两个属下领命去了。出来烽火台守卫区,爬上了城墙,站在城墙上对着城下的人说,天王让你们派一个主要人物来面见,其余人等,在外面等着。
从戎州去联和中原起义军造反的带队人恰是和关大虫喝过酒吃过面条的王带队,名字叫做王安,副带队姓张,名字叫做张思。王带队对一行三十二个人说,你们在城墙下面看着马匹,守着家当,我去见见这个枭雄。张思说,你去吧,不要担心大家会乱跑,马和货一定看管牢了,不会丢了。
王安把兵器放在马上,没有带一刀一剑,只身去面见义家军首领。城门开了,王安进去了,城门然后又关上了。
城里早已经有人来迎接了,来迎接的人叫做梁山,和马盖。梁山和马盖都是义将军孔地瓜的亲随,在孔地瓜还没有来王家庄的时候已经先投奔了王胶布,俩人都是市井上一等一的打架高手,山贼,流氓,强盗。王胶布归天了,加上王胶布在世之时俩人没有受到看好,一直被冷落着,如今义将军取得了领导权,提拔俩人当了近侍随从,焉有不忠心耿耿之理。梁山对南方的人王安说,你就是那个来投门送贴的人吧,义将军让你去见他。
义将军下榻的大院简直有模有样,富丽堂皇,真有江东山皇帝的气派了。义将军目前驻扎在江东,江东地盘大,自古又是极为混乱不堪的地方,驻扎在这里,清军拿他也没有办法。王安想把大院富丽堂皇的样子描绘成为一首诗,先朗诵给义家军首领听,回去再朗诵给关首领听,碍于身份低的缘故没有说一句话,默默跟在后面走着。
王安终于见到了义将军孔地瓜。
义将军当时正在烽火台上巡察敌情。
王安抱拳向孔地瓜说,久仰义家军首领大名,真是闻名不如见面呀。
义将军孔地瓜说,你是南方派来的起义军将领吗。此来何事,快说,我还要巡察敌情,检查工事,清军的大炮可不能小瞧呀。清军一但向我军开炮,要有坚固的工事才能抵挡住第一轮进攻……。
王安说,南方农民军虽然也打仗,但是要安稳得多,势力范围已经在三个省边缘立稳了脚跟,队伍发展到了几十万人马。希望能够和义将军联和对付清朝皇帝。
孔地瓜听到联合两个字,突然感到了一种亲切感,不是陌生感,他不知道南方的农民军大小首领已经捞透了他的老底。
义将军也吃了一惊,南方的农民军未曾谋面已经把他孔地瓜当自家人了,这种亲切感是他从生下来几乎没有感受过的,无论是不是真联合还是搞卧底,无论是不是他听错了,他们要来联合,他们这样做让人感到亲切,就可以和他们表示友好,这是他孔地瓜的德性,也是偏执症,南方的农民军这样对待他比之卢东儿狗眼看人低,连去考秀才的时候也隔阂他,请其他的学子吃饭,送路费,包马车,没有请他这些事情更加让人亲切。
孔地瓜问,你们南方可住得下我的二十万江南,江东带出去的队伍。
王安说,南方山随平野阔,鸟在坝子飞,地广人稀,何不一往。再说,我们大王也期待见你一面,共商大计。用大王的话说叫做,占山为王割地为疆。
孔地瓜说,这个占山为王,割地为疆我曾经在起事的时候也说过无数次。南方若真的如此,我就无憾今生了。
王安说,相关事宜,估计书信上说得更清楚,义将军你不访一读,小的也给你完全交待不出来呀。你们大人的事情,你们交涉吧。
孔地瓜说,我正要拆开来看呢,你等着,读完给你回复。
孔地瓜拆开了信,写着于淼丞相和关首领要联和义家军的事情。
孔地瓜问,我如何相信你们的真心。
王安说,可派人先回去给大首领回复,你有意一往,让他派兵来接引给江南军带路。这样安排,可以吗。
孔地瓜说,如此甚好。只是我义家军正处在清军重点进攻之下,怕难翻山越岭顺利到目的地呀。
王安献计说,何不突围过去,过关斩将,总能到的。过了江西,到长沙一带,清军就会逐渐少了下来,把守也稀疏了,再走十几天路官州就到了。那儿有几个省的地盘,边界是自由区,可以打草谷,不愁对付不过来清兵。
孔地瓜说,我要和各个团练使,监军商量一下。你先带你的人去客栈,商量妥了再给你回复,可以吗。
王安说,谢义将军关心,告辞了。
孔地瓜说,不谢,走你的,走好。
王安离开了烽火台,孔地瓜还要再巡视一段工事,在工事基筑上,他突然也感慨万千起来了,想当初自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读书人,谁料会走到了这一步,人啊人,人生就是难以想象呀。如果是能够自己安排自己的人生该多好,他要安排自己去当一匹狼,奔跑在有山有水有绵羊的地方,天天喝清澈的水拌羊羔羔,生吞活剥那一只只绵羊,那个时候,他会连皮也不扔就一口吞下肚子里去。但是人生能够安排吗,不能,所以到如今孔地瓜成为了农民起义的罪魁祸首,时时有可能被五马分尸,他也想过安宁的生活,平静的人生。前面的路该怎么走才能完整无缺的获得美丽的收获呢,没有人知道,就连他自己,也是走一步算一步的打算。
第二天,孔地瓜召集部下开会,三个团练使,江北团练周全,三十多岁。江南团练使胡同,五十岁。江东团练使郑钧,二十八岁。在他这一支农民军的建制里,三个团练使管理着三个重要的地方。而他自己相当于总兵大人。四个将领,坐在一块儿开会,商量大事,四人的意见还是一致的决定去南方打草谷去,呆在江南地方迟早要马革裹尸,清廷力量强大,与之相比力量悬殊,不如溜之大吉,还有一线希望。
江东地方虽则是富庶之地,有三样东西却令人不寒而栗。第一样是每年农历七月到九月的高温炎热。温度有多高,石块被暴晒之后,能够用来煎炸食物,河水被暴晒之后能够煮死鱼虾,田野被暴晒之后,百草会枯萎死光。第二样是瘴气重,江南地方海拔低,处于地理上划分区域的第三阶梯,空气水分重,水分重了容易产生瘴气。第三样是江南地方人口属性复杂,南来北往的人口在这个地方生活,繁衍生息,导致和其它地方的文化认识有所不同。
王安带队到江西的时候,还以为是自己的感觉出错了,在南方过惯了春暖花开,四季如春的生活,到了别的地方一时不习惯造成,居然感到炎热极了。但是越近江东,还没有到江南,疑问的结果越来越清晰可见。王安在路上对张思说,当时大家都走累了,坐在路上休息,张思,江南真是这么热吗,传说中的江南地方小桥流水,古巷人家,特别是姑娘在渡口打水的时候,景色别提有多漂亮了。江南地方应该是杨柳依依,暖风习习才是呀。此行会不会走错地方了。
张思说,我也没有到过江南,你说江南地方怎么就怎么吧。不过按名称来看,倒应该是一个好地方,不会有错。
王安说,听说古时候有一个王阳明,住在江东地盘,此去,一定要去一趟王阳明故居玩几天。王阳明你听说过吗。
张思说,当然听说过,好像是一个摆摊切刷把卖的手艺人吧。不过不清楚,没有问过其他人,也有可能是和张春风一样是罗汉。玩拂尘那种扫帚的道长。
王安说,玩扫帚的扫把星,王阳明可是一个大教育家,他的主要功绩是给教育奉献了格物致知的方法,传说有一次他为了练格物致知的学习方法,他的母亲送汤来也没有喝一口,后来他的姑娘送汤来才一口下咽,险些撑死了。
张思说,这个故事我倒是听过,主人翁却是别人,不是王阳明,而是老子,知道老子是谁吗。
王安说,老子儿子孙子小子,你有话直说,别问问搞搞的,倒好像我和你在干架。
张思说,老子名叫李耳,道家创始人,传说这个人后来成仙了,当了太上老君也不知道是真假。他年轻时候也很勤学好问,练的是坐等粮食天上来,或者乌鸦叼到他的嘴里的那种功夫,有一次,几天没有饮水了,他的母亲知道了,给他送来了一碗豆腐汤,他一口气咽下去了,也是险些撑死了。
王安说,这个李道长真的是个大人物,他的鼎鼎大名我也听得如雷贯耳呢,前些年和上将军去道家庙子烧香,看到一座黑黝黝的铜像立在庙子中间,上将军说,前面的就是老子的铜像了,老子能重塑金身真是不容易呀。
大家都笑上将军过于霸道了,对臣民也如此苛刻,连一个平等对话的机会都没有,要自尊老子。他给大家解释说老子是一个春秋时期的人物,无为而治思想的集大成者,无为而治就是啥都不做,啥都不给,做一只铁公鸡,一毛不拔。做铁公鸡开小灶建小家小户还可以,叫做有进不出,精打细算会理家务。干大事,打天下就不行了,斤斤计较会误国误民,轻则丧家大则丧国。要前车之鉴引也为教训呀。
张思说,给大家讲一个笑话,传说古代有一个官员给皇帝上奏疏说,皇帝,陛下,东吴有一个地方长着一种东西,站起像狗,走起像人,吃起像肉,陛下猜一猜是什么东西。
皇帝说,我只听过东吴还是东方之滨有一种东西,站起像羊,走起像人,吃起像狗肉,没有听说过站起像狗,走起像人,吃起像肉的东西呀。
臣子说,皇帝陛下,那你只知道其一不知道其二,走起像羊,吃起像肉的那种东西已经搬到东方之滨去了,大陆境内已经几乎没有这种东西了。现在重新生长出来的是后者,听说大街小巷遍地都是呢。你找机会去看一看情况吧。
皇帝一想,古时候雌鸡化雄,公鸡下蛋,母鸡不褓儿……被预言家预测为这个国家将有亡国之险,如今大地上又出现站起像狗,走起像人,吃起像肉的东西了,真是奇了怪了。岂不是污蔑我的江山危在旦夕了吗,简直岂有此理,不如先把发现这种东西的人打下大狱,他看破天机,罪该万死,过几天再亲自带着人去抓站起像狗的东西来问罪。
于是,上表奏明此事的官员被皇帝以一个莫须有的罪名关进监狱里,在监狱里,臣子悔之不及,直言向皇帝上奏疏,早知道结果会这样令人失望,还不如瞒天过海不说。他为什么会被关进大牢里,还不是说话没有讲套路,如果像一个老百姓见朱元璋时说的那样含蓄:陛下,记得当年一块儿攻打罐州府,活捉蔡将军……事情还会办砸吗。
皇帝找个机会到民间去抓站起像狗的这种东西,到了江东地盘,发现确实有一种人长着像人,站着像狗,吃着当然没有人知道,人不可能吃人。皇帝坐在马车上满脸迷惑的指着大街小巷那些站起又像狗,走起又像狗,仅仅是会说人话的人问太监,下面报上来的情况说的就是这种人吧。太监嘲笑说,皇帝,站起像狗,走起像人,吃起像肉的东西可能就是这种人吧。皇帝仔细看了看,觉得确实是这种东西,喊了当地的学令来问,学令姓周,皇帝问,听见你管理的地方治理不得力,出了一种怪物了,你怎么没有明察秋毫,补过措施。学令问,你说的这种东西是什么。皇帝说,这种东西就是站起像狗,走起像人,吃起像肉的东西。学令说,皇帝,他们说的是假话,骗你的啦,世上没有这种东西呀,你要看尾巴是吧,我的后面也有一根,没有打断过的痕迹,还是原模原样的呢,其它的早已经磨掉了,你要怎么治它们,难道要我把大家杀了吗?
皇帝说,你难道真的是狗。
学令说,我本来就是狗不是人啦。
皇帝说,那你怎么当学令啦,快把官袍还回来。
学令说,在路上捡着的衣服啦,还以为是袈裟,人家庙子里给了袈裟还送饭吃从来没有要回去呢,你怎么能那样小气,你家这个官我不当了。
学令脱下袈裟就去当狗去了。带着一帮族人跑进了万山老林,不见了。
大家笑够了,乘凉够了,休息够了,王安让队伍牵着马,像驮队一样,慢悠悠赶往远处去了。
一队人来到了一个叫做卢山的地方,卢山老百姓见了面面相觑,躲到了屋子的楼上不敢来看热闹,独有一个叫做程半壶的老人前来问候。你们是什么地方来的人马,驮什么来买。
王安说,南方来的生意人。
程半壶说,我叫程半壶,我的老家早年也要南方,后来跟着白莲教来到了江西,白莲教被打败了,官差没有杀咱,让留在江西当老百姓,一直住到了今天,没有见过几个南方人,你们可否到家里一坐,人多,饭给不够,酒也给不足,茶水倒是可以请大家喝个够了再上路,往前去高温天气到了,你们得备足了清水才可以呀。
王安回答说,谢程老关心。然后问副队长,副队长,你的官比我小,你认为我们是否可以一往。
副队长没有回答大队长却问程姓老人,程老汉,你家离这儿远吗。别是住在大山里,骗我们去上当吧,大家要走远路,没有时间耽搁呢。
程老说,我家在前面的巷落里开了一家小店,叫做程氏客栈,卖茶水,不远,就在前面。
程老带着驮队去了客栈,一队人留下两个看管马匹,其余人等沿着房檐坐了下来,程来端了几条板凳出来还是坐不下这么多人,几个有过战功的人坐了,程老站着,给大家说,江西地方虽然大,家当却办得小,没有这么多板凳供大家坐,真是对不住呀。
派遣队都笑呵呵的说,有房檐下坐就够了,不用板凳也感受到你的好心了。
程老提来几壶茶水,冷茶,热天喝不下热茶。又抱了一摞碗来,大家你一碗我一碗的喝了爽快。
程老问,老家农民军还在造反吗。知道单勾山一户姓程的人家吗,那里是他家,家里有几个姑娘,不知道如今嫁人了没有。
王安说,农民军当然还在造反,朝廷在南方已经土崩瓦解,现在自由着呢,大家过着不交税不纳粮,自给自足的生活,我们家里弟兄多,靠摸爬滚打,爬山涉水,弄了些许山货,要驮到江南地方去卖呢。你有时间也回一趟老家去,就知道如今的南方多安宁了。你家那个单勾山我也没有去过,不知道情况呀。这个江西如今情况怎么样,日子好过吗。
程老说,江西样样管得严,老百姓大多足不出户,在家躲灾呢。手里捏着一壶凉茶。你们带来了什么山货。可以卖一些给当地的老百姓吗。
王安说,你要买什么,板栗,核桃,蘑菇,天麻,野参,野鸡皮,都带了一些来,两锭银子有吗,我们一样给你留下一点儿,老百姓嘛,就算了,我的驮队要赶远路,去江南,那里的市价贵。
程老说,都是老地方来的,两锭就两锭,我不差钱……江西这个地方抠门,乞丐一分钱也别想讨到,但是买东西还是不吝舍予的。
王安说,江西地方的情况,我早年做生意的时候也曾经听说过,没有到过,倒是要多请教一下呀。
程老说,你们走着就知道啦。我说了大家也不信是吧。
喝了茶,卖了一小部份山货,派遣队又出发了。到了太家庄,太家庄人户不多,十几户的样子,但是被当地称为数一数二厉害的地方,这是为什么呢,太家庄人虽然和大家一样是有模有样的人,但是思想不一样,和别的族姓有认知上的隔阂,论其原因,还是太家人在历史上的历朝历代出过太多的公公,太监,奴仆。这些个公公,有的结扎不利索,后来生儿育女了,难免把当过太监的事情讲授给子女听。时间长了,大家就都留下了太监的德性。
太家庄人喜欢称呼别人为精神病,也喜欢给别人治精神病,却没有一例治愈过,相反情况愈治愈糟糕,最后连假精神病也弄成为真精神病了。当了精神病,政府当然要按规定送一些银两给相关人家度日,生活,旁的老百姓,一年四季在地里干活儿,也不见得有被核实为神经病的人家过得灿烂,有什么不好。其间,不懂事的老百姓难免要羡慕嫉妒之类,于是太家庄就发明弄成为各种各样的精神病的方法,安慰老百姓,给老百姓治精神病,无论真精神病还是假精神病,只要经过他们一治疗,你绝对成为精神病,如果出了意外,至少也能把你治成为神经病,神经病的级别虽然低一些,没有精神病高级,被划为精神病政府部门半年发二两白银,年年发,终身跟,日子有保障,被划为神经病的待遇也不差,在政府部门的食堂吃个饭,讨个口人家还是不吝舍予的,比普通老百姓的日子要过得好一些。长年累月给相关人员吃喝不干净的食物,水,也是治疗精神病的上好途径,巷落里那些乞丐大多患有癫痫病,大多就是这个原因造成。比如给人喝三分三这种中草药泡的酒,比如把肚肚割一个洞,灌进气流,肚子就会因为漏气大起来,走不动路听话,安份就是治愈精神病了。比如烟里下性变药,人成了太监就会听话了,就是治愈精神病了。等等的都是治疗精神病的有效途径,太家庄人几乎无所不能,老小皆会,种种这些方法被太庄用来治疗精神病。太家庄人天生好游走,喜欢给人治精神病,没有被治的人当然不知道效果,被治了你就晓得其厉害之处了。传说有一次,太家庄的太医生给村外的张家娃儿治疗精神病,张家娃儿好喝酒,被称为酒疯子,张家娃儿的媳妇老母特意请了太医生来给其治疗精神病,张家娃儿本来是假精神病,只是好喝酒而已。太医生来治理时建议其去管制院管制一个月,一个月后酒瘾很可能就戒掉了,但是一般来说回家之后都要反复吃药才能达到效果。还要经常来给太医生报告情况。张家娃儿抱着试一试的态度去了,去了之后被关禁在管制院里,一块在太医生这里治疗精神病的还有很多地方的人,他们也一块儿被关在一块儿,每天喝药,喝的三分三泡酒,偶尔还要喝一次蚂蝗兑独角粉。白天不准到外面玩耍,由太医生及一帮帮衬人员监视着,晚上统一睡在一个房间里。张家娃儿本来健健康康的,只是爱喝酒,一个月过后,喝了一个月的三分三泡药酒后,精神基本紊乱了,真的成了精神病人了,起初之时,他还是认为太医生说得有道理,治的有方法,后来越来越不醒人事了,也没有怀疑过太医生的方法或者药物是否对自己有用或者取相反的作用。到了出院的时间,张家娃儿在亲人的迎接下回家来了,从此张家地界又多了一个疯子,张家娃儿虽然戒了烟了,却成为一个疯子啦。白天扛着人家坟山上的万山钱四处跑,晚上去河坝里搬石头来堆在大路上,堵住大路,几乎很长一段时间之类,张家娃儿都是在干相关的事情。你说是他的错还是医生的错。
事情到这里还没有结束,太医生知道了张家娃儿真的疯了,时常去接来管制院治疗,几乎张家娃儿一能提锄头上山干活儿,过正常人的生活,他就要去接来治疗,一治疗出来嘛当然又是恢复天天扛着万山钱四处乱跑的生活,这个事情让大家知道了,太医生安慰大家,当地的村民,当了精神病人未尝不好,精神病人听话呀,他们打不起架,没有认知,要是天下的老百姓这样听话不闹事就好啦,所以把老百姓整成为这个样子皇帝是默许的大家不要抱怨。
当地政府知道了相关的人户没有劳动能力,发放给每一个精神病人每半年二两白银的生活费,太医生知道了,派人去每一个精神病人居住的地方帮助料理公务,看到相关精神病人的白银补助,先是给政府建议,发放钱款给精神病人,精神病人会乱花,乱买打火石,打火石一旦乱用会导致发生火灾等隐患,或者烧毁民居。有的精神病人有了生活保障,病痊愈了,天下就没有精神病人了,所以得让精神病人一贫如洗,精神病人才能当长久精神病人。精神病人当不长久精神病人是作为一个医生的失败之处,当是古训了。
太医生往往在抠扣了多个病人的生活费之后会在窗子前面自言自语地说,作为一个医生,就得像我这样才能治得住病人,有的病人往往不老实,从医院里出去之后,往往会去私塾读书,上京考试,或者下地干活,赚钱做生意之类,这些行为都不能获得一个医生的批准,当了精神病人就只能当精神病人,不能再当其他的什么人,作为一个有能力的医生,要在病人发生这些行为举止时,坚决予以杜绝,消灭后患,其后患,后果是无穷无尽的严重的让人难以想象的。为此,太医生家族群在很多年之前,已经发明了相关的办法,为精神病人的出路,劳动,吃饭问题指明了道路,铺开了基石,就是在一些地方,建一些加工厂,打石场,烧瓦窑,供精神病人劳动。相关办法一直沿用到了今天,虽然工地上偶而有打工人的现象,但也是为了大家的衣食住行着想。你想呀,一帮精神病人,废物,不让老板用鞭子抽几下,怎么能熟门熟路地学会劳动的方法,技术呢。老板给每个精神病人的钱虽然有限,甚至一分不给,精神病人拿钱来干什么,吃住是双包的就可以了,逢年过节还会给精神病人买衣服穿,鞭炮玩儿。那个张家娃儿,后来估计就在给老板干活儿的生活中度过漫长岁月。
说起这个太家庄,还有更好玩的呢,话说有一个朝代,流行强打强治脑神经病人,脑神经病人也就是精神病人。
有一个叫做太真包的捕快,在很多地方,用你是脑神经病不能办公或者走路不精神等于神经病之名,公开乱抓捕了许多精神病人,这些人后来大多真的当了精神病人,有的放着衣服不穿,一丝不挂的沿街乞讨,有的放着地不种,到大街上捡别人丢掉的食物度日,有的放着马车不坐,用棍子撵着两个轱辘就出门了,撵着轱辘也相当于坐马车呀,有的还更破天荒,那是犁地的时候不是人犁牛,而是牛犁人……。其中有一个就是当时的英雄杨雄。杨雄为什么是精神病人,太医和捕快一致认为他力大无穷,是疯子行为,办事效率高,更是疯子和神经病行为,不是疯子和神经病谁会埋头苦干,这样的人大多患有纠结症,纠结症就是精神病,等同于疯子,当然要受到打击,监视,要给他喂药。一般来说,什么样的人是健康人呢,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人是健康人,说话像鸟儿一样细声细语的人是健康人。被别人打了不还手的人是健康人,媳妇被人上床了不杀人不打人的人是健康人,遇到灾难不自救要等别人来救的人是健康人,遇到灾难嘛,是老天考验大地上的人是否该活或者不该活的伎俩,该活的颜值高,不该活的颜值低,颜值低当然该死,老天不让活,不派人来救你,你偏偏要自救,不是精神病人是啥,再说啦,政府不提倡自救,一般都是被人救,否则做啥都是多余,不如等死。不干活儿不做事吃的食物等鸟儿唅来放在嘴里的人是健康人,被爹妈宰来吃了玩长生或者卖了换钱不抱怨的人是健康人,做乞丐不搞理想不发奋读书不妄想当官的人是健康人。打仗的时候只求饶不打败敌人的人是健康人,当奴才不当主人的人是健康人……其余人等全部是神经病,脑神经病人,疯子。古语说得好,地球上之有人类,全部是疯子神经病,没有一个是健康人,所以天下才长治久安,天下一旦没有疯子神经病人了天下就岌岌可危了要改朝换代了,所以那些个健康的才是真正的疯子神经病,才是天下祸害,又所以,当好真疯子神经病对社会是有用的不要反抗埋怨,反之就不行了,等于造反。所以,对地球上冒出来的这些个真疯子的假疯子的真精神病的假精神病的滴滴答答的乱七八糟的正的反的人要严打严治,让他们胡作非为,打江山,盖房子,种粮食,还玩同床共枕的游戏,简直要祸害天下了。必须坚决实行抓捕,坚决实行喂药,实在不行,天天让白痴憨包些撒尿在他们挑水喝的水井里太医生就不相信这些人喝多了不潜移默化去当憨包疯子神经病傻子。病人抓捕到了之后送到管制院先管制喂药然后再送去太家人开办的打石场铺路处之类的地方干活儿,潜移默化,消化瓦解掉这些神经病,这样大地上就清净啰,没有精神病人了,也是医生的一大理想啊。有的老百姓被莫名其妙的抓去喂药又莫名其妙的送去干活儿,他们哭死哭活的给太医生太老板还大捕块说,我家里还有活儿干,你放我回去吧。太医生太老板大捕块气愤的说,放你回去还了得,你个疯子神经病,土地也被你种成为神经病了,你看土地公公都怕被感染成为疯子不敢出来了。
太医生坚决的说,不能……一部份健康的人半夜里偷偷跑回家去,还没有逃出去,跑到半路被抓住了,看守劳动场所的相关人员揪着就是一顿暴打,看你还敢乱跑。太家庄责任重大啊。
相关事宜,非止一种呀,比如,有人家的娃儿喜欢跳绳,太姓家族之人看见后,往往会借故给爱跳绳的娃儿戒跳绳瘾,又是团人又是组织人,又是给乡府打招呼,又是买合衙役狱卒,追在屁股后面贼似的去无偿给一些农民的子女治疗跳绳瘾,治来治去人家娃儿被治疯掉了。事情被揭穿了,老百姓拒绝骚扰自己的子女,太氏族就威胁人家全家,不让治疗就把你全家消灭。相关事例,非止一端。再比如,疑似神经病就要被太庄拉去喂药并且遣送到黑厂房干活儿,疑似小偷就要被太庄没收其财产,首先小偷患有窃窃症,必须治疗,他的财产肯定不光荣,也必须没收。小孩子一但迷恋上办家家玩游戏,就要被太庄人打死……。在太姓人眼里见怪不怪了。没有见识的人才觉得奇怪。太姓人太厉害了,为了维持大家胡整乱治的生活,还秘密成立了黑暗三司机构,三司并立,抓老百姓,打老百姓,整老百姓就更加有保障了,表面上看简直天下无敌了,其实是简直要黑虎掏心,祸害天下了,他们是哪三司呢,衙役和官差是一司,老百姓一旦对朝廷有愤懑情绪,或者出言不逊,破坏公共设施之类,一司就会设计相关老百姓去进医馆医治精神病,然后宣传这个人是精神病不要相信他的话,主要的做法嘛,当然是派几个家养的精神病人跟在要管制的人的后面,他在什么地方停,这帮人就隔三差五的什么地方停一下,他在什么地方站,就跟着在什么地方站一下,无论你到何地,总是见到一帮精神病人,你的心里会暗想,难道自己也是精神病人啦。别人见了,往往也会不由自主的喊你,这个神经病。盘空算尽,由神经病人弄到精神病人,把老百姓当精神病人抓到打石场,小煤窑之类的地方干活儿,达到想要之目的的事情实际是不存在的,那么客观二字是否真正的存在过。太医馆是一司,主要是给老百姓或者他们嫉妒憎恨的人下毒药,毒药种类太多了,毒药的最大功能是把人致疯。三司当然是黑作坊,黑砖窑,负责收揽太医馆整疯的这一批人无偿干活儿。天下有一姓太姓人,真是皇帝家的福气。
王安和张思要路过这个地方。他们不知道这个地方的厉害之处,丝毫没有防备之心。太庄人却早已经严阵以待了,他们一连用了几个妙计,一定要把这一帮人弄倒地不省人事,上不上西天就看各自的造化啦。他们在酒里下了白色的三分三,在茶里下了迷药,在饭里下了砒霜,连门前的路上也安了马刺。这一帮人马过路,一定要让他们把买卖留在这里,最好是连吃饭的家当,那一个脑袋也留在这里,什么地方也别去了,就在太庄上西天算了。
有人故意挑着两桶酒从路边走过去,故意问,远道而来的客官从什么地方来要到什么地方去,需要酒吗。
王安说,货郎你担子里挑着两桶酒,天气热,不怕酒爆炸吗,尝听人说酒里有酒之精华,易燃之物。货郎暗想,老子看你的人头才会爆炸。太姓奸细给王安回答,要买吗,价格可以便宜一些卖给你。
王安说,天气热,喝不下酒,你弄一桶茶水来卖倒是有可能要买几碗喝,不过要看你的茶里加的是砂糖还是白糖还是千年冰了。我们热天喝茶要求也很高呢。
奸细听了,忙把酒担回去了,庄里的太庄主等不及了,见到奸细挑着两桶酒回来了,忙起身去问,细祚,人喝了毒酒了吗,麻翻了没有。
细祚说,没有,他们说热天不喝酒,要喝茶。
太庄主急了,骂道,这帮人怎么这样挑剔,热天要喝茶。不过这个逻辑倒好像是正确的,是自己疏忽大意了,以后得改过来,热天要卖茶。他随既又想到,既然热天要喝茶,冷天得喝什么呢,不会是辣椒水吧,辣椒水喝了人的身体会发热,这个问题以后再思考,现在主要是把过路的这一帮人毒死再说啦。
太庄主又派人去卖茶水,茶水里加了自然冰,来到了派遣队前面,派遣队当然希望喝到加了自然冰的茶水,王安先舀了一瓢来是试喝,谁料喝出了茶水里的砒霜的味道,两眼一抹黑,霎时黑咕隆咚起来,烟圈里老冒金星,王安说,张思,茶里有毒,你用银针检查一下茶水,小心有人给我们下毒。我不行啦,来人把我抬到边上休息一会儿。
张思让人把王安扶到路边的石头旁坐着。用银针检查茶水。果然里面有毒。张思把卖茶小二抓了起来,打算开刀问斩,太庄突然杀出一队人马来,十多个人,派遣队三十人忙从马背上取来大刀长矛,十三个人带的是大刀,十三个人带的是长矛,另外四人是带队人物,带的兵器也是一米五长的大刀。受了一下惊吓,太庄被打退了,许多人受了伤,只能逃回去了。
太庄主抱着流血的胳膊来到了大堂,坐在椅子上,哭着说到,妈耶,这帮人太不给面子了,我想请这一帮人请去当神经病居然遭到反抗,还打我们,先下毒再用药可是当神经病的上好方法呀,许多人来治了都说效果不错,病人回家去后果然听话了,让干活儿,让拉车就拉车,让当牛就当牛,让做马就做马,让说话就说话,让当哑巴就当哑巴……。虽然有一些受不住毒性,毒死了,那也是天命难违,他们没有这个福气啊,你看我的工地上这么多流离失所的神经病,哪一个不是政府分配来的,有吃有喝有住有穿,他们恶让他们当饿死鬼去好了。这回好了,来了一帮强盗了,我要报官抓捕他们。太庄主转瞬之间又突然大悟,啊,他们才是真正的神经病,疯子。不行,我一定得报官把这一帮神经病人抓到管制院去治疗,倘若不这样做,让这一帮脑神经病人称王称霸,为虎作伥,天下要大乱了。这一番话被派遣队的探子听到了,探子跑回去告诉张思。
张思说,感情太庄是向我们来招工呀,我们有要事呢,没有时间多啰嗦,再说啦,大家见过上将军的的属下给别人家干活儿的吗,简直可笑,他骂大家是疯子,听着有些新奇,我以前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这种事情,被突如其来的这挡子事情忽悠得有一点儿像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我看他才是疯子呢,不过天下什么人都有管它的呢溜之大吉算了。话说到了江西,可和官州老地方不一样呢,什么地方不一样呢,认知不一样,古时候这个地方是百越在的地盘,百越人曾经和狗有过千搓万磨的感情,我们老汉人一开始就没有在这块地儿生活过,认知不一样,不给它啰嗦,大家打上火把,连夜赶路,都骑上马,半夜里凉快,争取明天一早,把这一帮百越人甩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