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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福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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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
202410/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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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的青春岁月(续集)》连载

第七十章 山鹰的婚礼

文一的小说《平常日子》研讨会这天,红心楼大酒店格外喜庆和热闹。酒店门口挂着作家文一“《平常日子》作品研讨会”的巨大横幅,以及祝贺作品研讨会召开标语。停车场都是上档次的小轿车。广场上站满好奇的人群,望着红心楼大酒店议论纷纭。

一楼大厅坐满了与会代表。主席台背后同样是《平常日子》作品研讨会的字样。主席台上坐有作家文一本人和主持研讨会的野草、人民出版社的副社长以及责任编辑、省文联主席、电视台台长全广殿、省宣传部文艺处处长孙志、作家协会副主席和秘书长水华、还有作家村野以及文学评论家等。

水华作为作家协会秘书长按地说应该邀请他参加文一作品研讨会,但是柳絮对他越来越反感,所以不想让他参加。文一却说,水华毕竟是作家协会的秘书长,不请不合适。再说我们之间已经讲和了,何必还计较这种小人?柳絮感觉到文一的心胸比较宽广,说得也有道理,也就不再反对。所以文一主动邀请了水华参加他的作品研讨会。

柳絮和汤丽主要负责维持会场,指挥服务人员做好会场服务工作。

徐月和晓玲负责后勤服务。

会议开始后,野草首先介绍了文一的简历和文学创作情况,重点介绍了《平常日子》的创作过程,以及日报连载时的社会反响,并且还介绍了该书出版遭遇的波折,虽然没有指名道姓,但是知情人都清楚《平常日子》曾经所遇到的麻烦。

野草说,文一是个从东北来的文学青年,身边还有个生病的母亲,他一边照料母亲一边在搞文学创作。创作来源于生活,这是一个颠扑不破的真理,正是因为文一有着那种痛苦的生活经历,所以才能写出如此深刻且耐人寻味的好作品……

野草介绍文一以及作品《平常日子》时,电视台的记者们一直在拍摄和录像。报社记者也在拍照片。一些参加研讨会的文学青年也都在现场拍摄了一些照片。

人民出版社副社长发言指出,长篇小说《平常日子》并不平常,出版印刷数量虽说不算太多,但是反响非常好,是本年度人民出版社出版的优秀小说之一。

责任编辑重点介绍了《平常日子》的文学价值以及它的独到之处。责任编辑举例说明,在场的人们用热烈的掌声表示认可。

接下来是小说评论家对《平常日子》的评论,在肯定作品的成就之外也提出一些批评意见。

文一对批评家的意见逐一进行了笔记。

村野在发言中指出,文一的长篇小说《平常日子》是一部难得的好作品,故事生动而且曲折,情节感人肺腑,语言形象动人。他还详细举例说明,用一些细微的章节来说明作品的非凡之处。

大家热烈的发言把作品研讨会推向高潮……

令人没有想到的事发生在参会人员自由发言之时,汤丽发言说,我是《平常日子》的第一个责任编辑,拿到小说稿件时我并没有在意,认为一个从东北农村来的小伙子能写出什么好东西,何况我在报纸上也断断续续看过一些,所以也并不是很重视。但是,当我真正坐下来审读小说时,一下让小说把我吸引住了,无论故事情节还是小说语言,都让我感到有些惊奇。于是我把其它事情放下,一门心思审读这部作品,结果让我爱不释手,只用了一个多星期的时间就看完了三十万字的长篇小说。我被作者的故事和语言深深打动,认为这是一部难得的好作品,所以我建议北疆出版社要重点推出这部不同寻常的长篇小说。经过一番周折,作者终于和出版社肯定了出版合同。然而,我的愿望没有得到实现,《平常日子》非但没有按照合同准时出版,反而遭遇了违反合同且迟迟不予出版的情况。这一切想起来也真是可笑,导致《平常日子》在北疆出版社没能正常出版的原因是我。我没有顺应社长的无理要求而过于亲近了作者,所以导致《平常日子》遭遇了灭顶之灾,不但没有能够准时出版,而且面临着一场官司。就在作者文一准备与北疆出版社打官司的时候,作家协会主席,也就是今天主持研讨会的野草主席看中了《平常日子》,他说服文一放弃了打官司。文一非常敬佩野草老师,所以他放弃了与北疆出版社打官司,把《平常日子》送到了北京。是金子放到哪里也闪光!人民出版社的责任编辑看了小说后赞不绝口,并且马上与文一签定了出版合同。今天,在人民出版社的关怀和扶持下,《平常日子》终于正式出版,而且赢得了读者的广泛好评。在此,我以一个读者的身份向作者表示祝贺!希望文一能够创作出更加优秀的作品!不要辜负广大读者的盼望。谢谢!

掌声雷动!

柳絮被汤丽的发言所感动,汤丽的话刚结束,她就迫不及待地走上去与她紧紧拥抱在一起。

此时,文一被汤丽的发言感动得泪流满面,突然从座位上离开,走下台来,径直向汤丽走去。

全场的所有人被文一走下主席台的举动所吸引,大家情不自禁地站起来观看。只见文一快步向汤丽走来,离汤丽越来越近时,他张开双臂……

汤丽激动地迎着文一,同时也张开了双臂。一对恋人在众目睽睽之下拥抱在一起,两人都激动的泪流满面。

全场再次响起热烈的掌声,经久不息。摄像和拍照的灯光不断地闪烁……

柳絮在文一的作品研讨会上看到了汤丽的才华和能力,在文一研讨会之后她马上召开了董事局会议,研究决定让汤丽正式出任红心楼大酒店总经理,并正式任命徐月和晓玲为集团副总裁。徐月负责常务工作。晓玲负责集团成员公司协调工作。会议同时决定在柳絮创作《红心楼》电视连续剧期间,暂时由李江代理董事长,兼任总裁。

“十一”国庆节这天,山鹰和灵灵的婚礼在红心楼大酒店如期举行。为了顾及‘一年不办两个事宴’的地方风俗习惯,所以就没有通知灵灵的娘舅家。准备春节过后再宴请他们,也算补办婚礼。

野草和马婷对山鹰婚事非常重视,所以柳絮必须随时与他们进行沟通与商量,诸如邀请亲戚朋友的规格,烟酒饭菜的档次等等。

山鹰和灵灵的婚礼比较隆重,参加人数也比较多,除了山鹰的亲戚朋友之外,还有他企业界的同行,都是有头有脸的主儿。之外,野草也请了不少朋友,有文联领导和作家协会许多同仁。还有的同事和熟人听说野草大作家的儿子结婚不管邀请没邀请都主动前来参加婚礼。还有就是柳絮的一些朋友,听说她弟弟结婚就一窝蜂地涌来凑热闹,象袁平平和马学瑞以及北京飞跃影视公司的胡京等人都跑来参加山鹰的婚礼。

婚宴开始前,村野从北京坐飞机赶回来,兴高采烈地赶到婚礼上,手上拿着一本《中国作家》让柳絮看。

柳絮拿过杂志翻开目录就看到了村野的名字,他的中篇小说《走出河川》发在头条,而且还有野草的评论文章。

村野说,絮姐,原谅我没有提前向你透露,这部小说是以你为原形写的。

是嘛?那我得仔细看看。柳絮兴奋地说。

村野说,回去看了要提意见的,我等着絮姐的批评指导。

柳絮笑着说,你也太谦虚了吧!小说已经登上《中国作家》头条了还这么谦虚?

村野说,比起絮姐的中篇小说《红心楼》来,我的小说就是一蹀小菜。

柳絮说,什么时候给《中国作家》寄的稿?我怎么没有你听说起过?

村野说,上次我到省城来就带着《走出河川》的小说稿,交给野草老师让他提提意见,结果他看完后就认为非常好,并且推荐到了《中国作家》杂志社。没想到仅仅过了两个多月,小说就发表出来。我接到通知后亲自去了一趟北京,从杂志社购买了二十本该期杂志,一来自己保存,二来可以送人。

柳絮合上杂志上说,对了,有了这样的成果你应该调到北疆省作家协会来,当一名专业作家。

村野说,我也这么想,野草老师也对我说过,想调我到省作家协会来。

柳絮说,那就挺好,我爸既然答应调你过来那就一定没有问题。

村野说,我也确实想到省作协来,市文联的风气不好,人人谋着市文联主席的位置各施手段往上爬,实在让人看不下去。

柳絮突然想起他和徐月的事,就问,你和徐月的关系进展如何?

村野笑笑说,两人正在交往,需要一段时间才能真正了解对方。对于婚姻问题我不是那么着急,慢慢来吧。

柳絮说,可你们的年龄都不小了。

村野说,正因为年龄大了才正应该慎重一些,免得给两人带来不必要的痛苦。

看来你对徐月不太满意?

村野说,不是的絮姐,我们刚刚认识,交往确实少了一些,彼此还没有到了推心置腹的地步。

柳絮说,好吧,我同意你的观点,终生大事小视不得。不过,我还是要告诉你,徐月虽然有着不可饶恕的过去,但是她的本质是好的,是个值得信赖的女子。

村野说,絮姐,这我知道,她主动和我坦白了她的过去。

是嘛?

是的!

那是说明她对你是真心的,否则就要隐瞒自己的过去。

柳絮和村野坐在休息厅的茶几前谈话时,徐月从大厅那边向他们走过来。柳絮说,说曹操曹操到!

徐月来到他们面前说,打搅你们谈话了。絮妹妹,婚礼马上就要开始了,主持人让你去一趟,有事和你商量。

柳絮说,好的,我去一下,月姐来陪陪村野作家。她把村野和徐月两人丢到休息厅,一个人去见婚礼主持人。

徐月坐到茶几旁,对村野说,你们两个人在说什么呢?

村野笑着说,你猜?

徐月想想回答,谈你在《中国作家》杂志上发表的小说?

村野说,再猜。

徐月说,谈你调动的事?

村野说,上述两件事都涉及到,再猜。

徐月微笑着说,莫非说到了咱俩的事?

村野说,猜得不错!

徐月问,她怎么说?

村野说,絮姐很关心你,催促我和你把关系定下来。

徐月说,絮妹妹就是那么个热心人,而且和我亲如姐妹,我的事她当然要上心的。不过,咱俩认识时间不是很长,彼此还不是很了解。况且我已经向你坦白过,我曾经为了生活做过小姐,是个身子不干净的女人,我不想玷污你的名声。不过我和絮妹妹一样,都是重情谊的女子。

村野说,我知道你所经历的痛苦,我也能够理解。我可能马上调到省城来,我们有的是时间小慢慢交往。

徐月说,我同意你的想法,即使不成夫妻也可以交个朋友。你说对吗?

村野说,对!给我们时间,让我们先交往。俗话说的好,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

徐月问,你和野草老师再谈调动的事没有?

村野说,谈了,他说山鹰的婚礼之后就为我办调动。

徐月说,你在那边就是文联副主席,是副处干部,到了这边怎么安排你?

村野说,对于作家来说,行政级别不算什么,我只想归口到作家协会,然后静下心来搞文学创作,什么官儿不官儿的对我来说无所谓。

徐月问,就按你现在的行政级别要是调到省作协来应该是个什么位置?

村野说,省作协是省文联的下属单位,为正处单位。

徐月说,那么野草伯父是正处干部?

村野说,不!他是副厅级干部,省文联副主席兼作家协会主席。但是他这个省文联副主席只抓作家协会,不分管其它。

徐月说,这么说你这个副处干部也可以到省作协当个副主席什么的,对吧?

村野说,作家协会是群众团体,需要换届时候让代表们选举,何况一个真正作家根本不在乎官衔大小,真正关心的是如何创作出惊世骇俗的作品。若是能让我当个专业作家就挺满意,就能有充裕的时间搞文学创作,写自己一直想写而没有时间写的东西。

徐月说,作家的确需要创作时间,假如文一没有那么多充裕的时间,他也不可能写《平常日子》来。

村野说,文一的文笔不错,将来肯定要成为大作家。野草老师准备让他当签约作家。

徐月问,什么叫签约作家?

村野说,就是与作家协会签一个合同,要求作家在合同期内完成一部作品,能够达到出版水平并且受读者喜欢的话,作家协会给作者还可以与作家续签合同。合同期内作家协会为作家提供生活费,让其坐下来安心创作,这就叫做合同制作家。作品出来后叫好的话可以继续签约,接着写下一部作品,假如第一部没有成功的话,作家协会很可能就不再与你签约。

徐月说,文一没有工作,这几年全靠美丽的支持,否则他也成为不了作家。假如能当签约作家也就可以自食其力了,用不着总是让美丽养着。何况他自己也觉得吃闲饭很不自然,早就想做点事回报美丽。

村野说,絮姐把文一当亲弟弟看待,给他提供吃住行的方便条件让他安心创作也是看出他在文学创作上很有天赋。今天看来絮姐的一片苦心没有白费,文一也算成功了。

徐月说,柳絮本身就是一个作家,她对你们这些同行很重视。

村野说,是啊!没有絮姐就没有我村野的今天。当初我在河源县当了创作员之后,一直在市文联帮忙,等市文联决定要调我过去时,我在县文联的档案却神秘地失踪了,其原因是我的一部小说惹得祸,县长说我在小说中指桑骂槐讽刺他,所以我的人事档案就神秘的失踪了。好在野草老师替我找了市委书记,县委才不得不给我办了调动手续。这一切都是絮姐出面让野草老师帮忙办的,我才调到了市文联,成就了我的文学之梦。所以我要一辈子感激絮姐,感激野草老师。

徐月感慨地说,是啊!美丽是个热心肠,只要你有困难求到她名下,她就会竭尽全力为你出力。我当年出事坐牢的时候,她非但没有落井下石,反而等我回来又将总经理位置还给我。她的为人实在让我敬佩,也正是这个原因我才跟随她十多年而没有一点想离开她的意思,且对她忠心耿耿。

我听说最早的时候她在你的月月酒店打工,对吗?

对!我发现她是个管理酒店的人才,所以提拔她当了我的副手。后来的事实证明她的本事远在我的能力之上。你也看到了,如今她是红心楼集团公司的董事长,连美国商人克鲁都很佩服她。

是呀!絮姐确实是个人才,而且还是个很有潜力的女作家,让我望尘莫及呀!

她也让我佩服得五体投地。徐月真诚地说出她的心里话。

此时,大厅内传来主持人的声音,婚礼就要正式开始了。

徐月说,婚礼就要正式开始,我们进大厅吧!

村野站起来随徐月一起走进婚礼现场。

红心楼大酒店的大厅内摆满了三十张桌子,每张桌子坐十人。大厅正面的屏幕上不住地播放着一对新人的婚礼照。

山鹰和灵灵的婚礼在一片祥和喜庆的气氛中开始了,主持人风趣、诙谐和招数百出的主持手段让婚礼现场热情高昂,喝彩声不断。

野草和马婷被请上台。

主持人要求新婚娘子当场认公婆。

灵灵当然不会却场,大方地叫了爸爸和妈妈,把野草和马婷乐得合不拢口。

野草和马婷是一对作家,语言丰富多采,他们分别祝福儿子和儿媳的新婚之喜。

主持人要求新人介绍恋爱经过时,山鹰还是没有灵灵胆子大,说起恋爱经过总是闪烁其辞。灵灵接过山鹰的话题说,我们俩是在工作中接触多了产生了感情,我喜欢他重感情和追求事业的上进心,所以我爱上了他。我就追他,今天我终于如愿以偿地嫁给了他。

全场响起热烈的掌声。

亲一个!有年轻人在台下喊。

对!亲一个!有人附和。

主持人笑对一对新人说,这可是是群众的呼声呀!请问这对新人,你们可不可以给大家一个满意的答案?

山鹰望着灵灵有些迟疑。

灵灵向他靠近,并且主动把脸和嘴凑上去。

山鹰只好也附和着与灵灵两人拥抱着,并且亲吻。

全场立即响起热烈的掌声,并且还有欢呼声。

主持人借机邀请全场端起酒杯为新人接吻而干杯!

按照常规,新人从台上下来时,朋友们要用尽各种手段耍笑新人的,可是由于灵灵已经怀孕三个多月,而且事先马婷已经告知那些准备耍笑的年轻人说,要注意我的小孙子!因此那些年轻人就有了分寸,象征性地耍了耍,就让他们过关了。

中午就餐时,柳絮和丈夫李江陪左云副部长、文联主席、全广殿台长、孙志夫妻以及胡京等人坐在一桌。桌上山珍海味样样俱全,酒是最高档的茅台,香烟是芙蓉王,连饮料都是最高档次的。

野草和马婷以及秀枝和马英光陪新人和娘舅家坐一桌。村野和文一以及红心楼大酒店的其它高管都由徐月和晓玲作陪。山鹰请来的那些朋友都由徐刚作陪。汤丽却在指挥整个后勤服务工作,没有时间坐下来喝酒。

一对新人挨着桌给来宾敬酒,对大家参加他们的婚礼表示谢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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