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年春节过后,克鲁果然带着珍妮回到了美国结婚。临走前他曾经邀请柳絮和李江去美国旅游并且参加他和珍妮的婚礼。柳絮确实有去的意思,和李江商量,李江说开春正是房地产开发的重要时刻,主要负责人都离开会对集团公司造成影响,何况你挺个大肚子也不方便,将来去美国的机会很多。听了李江这话柳絮就没有再坚持。
克鲁带着爱妻珍妮回来的时候已经到了‘五一’劳动节。
柳絮借‘五一’劳动节的大好时机,主动为克鲁和珍妮举办中国式婚礼。
婚礼在红心楼大酒店宴会大厅举行,参加者除美心集团的职工外,还有克鲁的一些中国朋友,坐满了宴会大厅的五十八张桌子。
为了把克鲁和珍妮的婚礼办得隆重一些,柳絮还邀请了本市最负盛名的婚庆公司来主持。
主持人灵活多样的主持方式让婚礼变得热闹非凡。
主持人请求克鲁和珍妮分别谈一下恋爱经过时,珍妮主动介绍了她追求克鲁的经过。她用汉语说,我是个孤儿,从小在福利院长大,十三岁的时候克董到福利院看望孩子,并且送去吃穿和大笔善款。克董当时还给孩子们讲了故事,故事很有趣,让大家笑声不断。从那时候起,我就暗暗喜欢上了他,但是我没有向他表示,因为他有妻子。他也很爱他的妻子,所以我把爱藏在心中。我成人之后主动找到克董的公司,要求他给我一份工作,可他却认为我还小,还需要读书深造,所以送我到大学深造,直到我大学毕业之后,他才接纳为他公司的职工,给他当了秘书。那时候克董和他妻子感情很好,所以我没有任何机会与他亲热,直到去年他妻子移情别恋和他彻底分手之后,我才有了与他谈情说爱的机会。我是一个守旧的美国姑娘,与克董结婚前从来没有与任何男人发生过关系,用你们中国人的话说,我的处女之身献给我所钟爱的男人——我的丈夫克鲁。
柳絮首先带头鼓掌。
掌声在大厅内响起,经久不息。大家为珍妮的痴情而大为感慨。
接下来,主持人要求新郎也谈谈恋爱经过。
掌声响起,大家热烈欢迎克鲁讲讲他的恋爱经过。
克鲁接过话筒,却简明扼要地说,我是个年过六旬的老头子,能够得到珍妮所爱受宠若惊。因此我必须珍惜珍妮,用我毕生精力去爱我的妻子。我将携妻子与柳絮夫妇一起带领美心集团的全体职工把事业搞得红火热闹,兴旺发达。谢谢大家!
李江首先为克鲁鼓掌,接着雷鸣般的掌声在大厅响起……
克鲁说,在此,我邀请大家共同举杯为我和珍妮幸福结合而干一杯!
全场的佳宾自动起立,大家举起酒杯,望着主席台上的新新婚夫妇。
克鲁与妻子珍妮喝了交杯酒,动作从容而自如,然后将杯中酒缓缓喝下……
仪式结束后,主持人要求克鲁亲吻珍妮且将其抱着走下下台。
克鲁也不拿捏,马上照做。中国式婚礼他参加过不少,知道该怎么做,于是他首先与珍妮热烈地亲吻,然后将珍妮横抱在怀中,从主席台走到彩桥上,一直走到大厅门口才下了彩桥。
掌声和喝彩声混合在一起,将婚礼推向高潮。
克鲁和珍妮回到桌子上时,柳絮和李江主动与他们碰杯,祝贺他们新婚快乐,一生美满幸福。
同桌的山鹰和灵灵、徐月、晓玲、汤丽以及村野、黑娃和文一等人都主动给新婚夫妻敬了酒。随后,柳絮带着克鲁和珍妮来到雅间。
雅间内这一桌是特殊安排,黄雄亮市长首次带夫人出现在红心楼大酒店。黄雄亮妻子很漂亮也很文静,非笑不说话。
之外,在座的还有野草和马婷、秀枝和马英光、左云部长和妻子、全广殿和妻子。
柳絮对在座的大家说,按照咱们中国的习俗,我带新婚夫妇来给大家分别敬杯喜酒,大家都是熟人和老朋友,也用不着我介绍。克董,你和嫂子挨着敬吧!她端着酒盘,酒盘中放着几杯倒好的美酒。
克鲁带着妻子珍妮首先走到黄雄亮市长面前,他和珍妮从托盘中取了酒杯举着说,尊敬的黄市长,市长夫人,我携我的新婚妻子珍妮给你们夫妻敬一杯酒,感谢你们在百忙之中前来参加我中国式婚礼!
珍妮也说,感谢市长携夫人出席我们的婚礼,恭请二位喝一杯喜酒。
黄雄亮和夫人站起来,同时从克鲁和珍妮手中接过酒杯。
黄雄亮说,恭贺二位新婚之喜,祝你们婚姻美满,幸福一生!
黄夫人也说,祝二位恩恩爱爱,白头偕老!
克鲁和珍妮同时说,谢谢!
黄雄亮和妻子同时举杯,喝下了新人敬的一杯酒。
挨着黄雄亮夫妻坐着的自然是左云部长和夫人,克鲁说,感谢尊敬的左部长携夫人来参加我们的婚礼,我和妻子珍妮敬二位一杯酒。
珍妮说,谢谢部长和夫人出席我们的婚礼!
左云部长与妻子也和黄雄亮市长一样喝下了杯中酒。
紧挨左云夫妻坐着的就是野草和马婷夫妇,克鲁带着珍妮至此到他们面前说,尊敬的主席大人和主席夫人,没有你们的帮助就没有我的今天,我携妻子敬你们一杯喜酒!
珍妮说,尊敬的主席先生,是您帮助我先生找到最好的老中医,使他焕发了青春。为了表示我们最忠心的感谢,请你们夫妇喝了我们夫妻所敬的这杯酒。
野草和马婷站起来接过酒杯。
野草说,你们是我女儿女婿的合作伙伴,也是他们的朋友,我帮助你找中医看病乃理所当然,不必如此客气。
马婷也说,乃是董事长的福分大!
克鲁说,不管怎么说,还是要谢谢,也请二位喝下我们夫妻的这杯敬酒。
野草和马婷不再说什么,也和前面黄市长等人一样喝下了杯中酒。
给秀枝和马英光敬酒时,克鲁居然用叔叔阿姨相称,这让比他小十来岁的秀枝很不好意思,也让和他年龄相仿的马英光尴尬。国外过去也这么相称过,但那毕竟不能和今天的场合相比。
柳絮在其中解释说,克董与我兄妹相称,我的母亲和马叔他自然该叫叔叔阿姨。
秀枝和马英光在柳絮的解释下勉强笑笑,将杯中酒喝下。秀枝从来不喜欢喝酒,可是今天她也喝了一杯,这是柳絮没有想到的。
全广殿夫妻也将新婚夫妻的敬酒全部喝下。
敬完酒之后,克鲁和珍妮和大家共同干了一杯。
孙志和任艳两口子没有参加克鲁和珍妮的婚礼,因为他们下了南方。自从听说南方省省长可能要回到北疆省当********的消息后,任艳十分兴奋。她认为只要郝书记回来,她这个曾经的情人肯定能够得到好处,至少可以让********帮助丈夫孙志再升一级,可以当个宣传部副部长什么的。
抱着这种心理,任艳逼着丈夫孙志和他一同南下。然而,当他们夫妻刚刚步入南方省的境界时,就听到让他们没有想到的事情,南方省郝越省长出了问题,已于前一天晚上被******隔离审查。据说他是出了经济问题,而且是因为两个情妇争风吃醋引发的,其中一个主动告发了他。
孙志夫妇没能见到郝越书记,高兴而去生败兴而回。
孙志带着老婆任艳连夜坐飞机飞到BJ去找胡京,商量《红心楼》电视连续剧的事情。见到胡京之后,孙志向他述苦,说他最近官运不顺。
任艳也叙说了他们下南方找靠山所遭遇的尴尬。
胡京说,还是一心搞我们的电视连续剧吧!
孙志说,电视连续剧的剧本你看得怎么样了?
胡京说,看完了,我认为不错,柳絮写得真实动人。
孙志说,请专家学者讨论没有?
胡京说,找过一些专家,大家都认为可以操作,如果拍摄不出意外的话,《红心楼》电视连续剧肯定叫响,而且也能能赚钱。
孙志问道,资金问题解决了没有?
胡京说,还没有全部解决,至少还差二分之一。你们宣传部的扶持资金怎么样?不是说好了要支持咱们的吗?
孙志叹口气说,左云副部长如今兼任省文联党组书记,我出来前去问过他,他说扶持电视剧的资金必须经过专家学者对电视剧剧本审查之后才能决定,而且数额不会很大。
胡京不解地望着孙志说,这么说咱们的原计划泡汤了?
孙志说,前任宣传部长调走去当副省长了,新来的宣传部长对扶持资金很重视,而且管得严。
胡京说,左云副部长不是说过要扶持咱们的吗?
孙志说,左云毕竟是副部长,再说他是个非常正直的领导干部,也不想因为创作基金的事情惹事。因此我们的原计划可能要泡汤。
胡京说,那怎么办?我的资金有限,没有你们创作基金的支持是很难启动的。
孙志说,只能再去争取一下了,即使经过专家学者的审查认可,创作基金会也不会给咱们太多。
胡京说,也就是说,靠创作基金是没有多大希望了?
孙志说,可以这么说。
胡京叹口气说,那怎么办?咱们忙了多半年就这么泡汤?
任艳此时插话说,你们可以让柳絮出钱,她如今是亿万富翁,投资几百万不在话下。
胡京马上说,是啊!嫂子这个想法不错,可以让柳絮出钱,而且这是以她为影子创作的电视连续剧,也是在变相歌颂她。
孙志说,当初我们并没有说让她出资金,如今让人家出钱恐怕她不会同意,再说美国人克鲁如今是合资集团公司的董事长,要得到他的同意才行。
胡京说,这是柳絮亲自创作的电视连续剧,我们已经付了她一部分稿费,将来电视剧挣了钱还可以给她分红,让她来说服克鲁参与拍摄电视连续剧。
孙志说,这个想法不错,可以让美心集团投资,将来按投资比例分红,这个想法她也许可以接受,说服克鲁的事情也只能让她去做。
胡京说,只能这么做了,假如她们不投资的话,我们就很难启动。
孙志说,我们必须两条腿走路,多想想别的办法,一旦柳絮不接受,咱们还得想别的办法。
胡京说,别的办法只能是找合作投资商。
孙志说,只要电视剧能赚钱,就肯定会有投资者,走一步看一步吧。
胡京说,那就先找柳絮商量,咱们马上飞你们北疆省。
孙志说,好吧!
于是三个人急急忙忙赶到飞机场,乘坐最近的飞机飞回了北疆省。胡京在上飞机前给柳絮打电话,告诉了他和孙志马上飞回来,找她谈电视连续剧拍摄之事。
柳絮在红心楼大酒店接待了胡京和孙志两人。
三人坐在洽谈间的时候,胡京示意孙志先说说情况。
孙志说,柳总,宣传部来了新部长,我还一时半会和人家说不上话。左云除了任宣传部副部长之外,还兼任文联党组书记。原打算靠宣传部的重大题材的扶持资金来扶持我们的电视剧,可目前看来希望不大,即使给也数目不会太大。因此我们拍摄电视剧遇到了资金缺乏的困难。
柳絮笑笑说,靠宣传部的扶持资金来拍电视连续剧本来就不现实。你们想想看,全省有多少家制作电视连续剧的单位?又有多少个剧本希望得到国家的扶持资金?那不过是宣传部的一种激励制度而已,大部分资金要靠摄制单位自己掏腰包。胡总不是很有经济实力吗?怎么了?
胡京说,柳总,老实说我的实力有限,一直想靠宣传部的扶持资金拍摄这部电视剧。可如今据孙处长讲,扶持资金希望不大,给也给不了多少,所以我和孙处长找你商量,看怎么解决资金短缺的问题。
听话听音,锣鼓听声,柳絮已经明白了他们两人的意思,但是她还是要问,你们俩有什么想法,说出来听听。
胡京说,柳总,我的公司财力有限,拍摄《红心楼》还差些资金,我想让你支持一把,将来播放了可以利润分成,不知柳总意下如何?
柳絮微笑着说,胡总,不瞒你说,我们集团公司的资金全部投入了西城改造工程,这还不够,还从银行货款几千万元。
孙志在旁边帮腔说,咱们给利息,拍摄时用一下,等电视剧播出之后就可以连本带利都还上。
柳絮说,当初我就和你们说好的我们公司不投资,现在你们让我怎么办?
胡京说,柳总,我也是实在没有办法了,当初是指望省委宣传部的扶持资金的,可是现在已经没有多大希望,所以才来和你商量,咱们总不能让电视剧下马吧?
柳絮说,不是还没有开拍吗?何谈下马?
胡京说,三十集《红心楼》电视连续剧我已经报请国家广电总局影视部批准,批文已经拿到手,就等着开拍,如果两年内不开拍就等于自动下马。
柳絮说,你们这事办得有些草率了,既然自己没有那么多资金拍摄电视连续剧,就不应该张闹。现在到了这种地步该怎么办?我们公司的资金确实不能动,我也不打算让我们美心集团参与我的电视连续剧的拍摄与制作。
胡京说,柳总,开弓没有回头箭,既然已经开始操作了就不能半途而废。你看这样可不可以,通过你的关系咱们从银行贷款,等电视剧播出后连本带利一起还。
柳絮说,贷款是需要抵押的,你们拿什么做抵押?
胡京说,我有处院子,可以做抵押。
柳絮问,你的院子值多少钱?
胡京说,至少一千万吧。
柳絮说,那也只能贷三四百万。你的院子在哪里?
胡京说,当然在BJ柳絮说,BJ的院子在这儿贷款肯定不行,你只能回BJ申请贷款。
胡京叹气说,也只能如此了。
柳絮见胡京一副失落的样子,就赶快说,不是我不配合,是我这里确实拿不用钱来支持拍摄电视剧。何况当初我就说过,我只负责创作剧本,不考虑投资电视剧的拍摄和制作,现在你们提这些问题让我很为难。
孙志其中和解说,咱们也不要伤了和气,可以慢慢商量。柳总,你看这样行不行,你是咱们省最大最有威信的企业家,能不能号召一下,让企业家们和胡京的影视公司合作投资《红心楼》电视连续剧?
柳絮笑道,我是编剧,剧本是根据我个人的经历创作而成的,如今要拍摄了,我们集团公司不投资却去号召别人去投资,你觉得这样做合适吗?
孙志说,有什么不合适?你不投资是因为西城改造的工程占用了你的所有资金,别人投资是可以从中得利的!
柳絮一针见血地说,那么要是赔了呢?
孙志说,《红心楼》拍成肯定赚钱。
柳絮说,每部电视连续剧制作前都是奔着赚钱去的,可有百分之八十的电视剧都赔钱,只有少部分赚钱。我现在自己不投资,反而号召别人投资,将来赔钱了别人会怎么看我?我还怎么有脸去见那些赔了钱的朋友?
胡京说,柳总,咱们的《红心楼》电视剧肯定赚钱。
柳絮说,这可说不定,电影厂有我一个朋友,他和北京一家影视公司合作拍摄了一部三十集电视连续剧,原来预计可能要赚一千万,结果却赔了二百万。我举这个例子不是怕赔钱才不投资,而是我们集团公司确实把资金全部用在西城改造的工程上,根本腾不出钱来。
孙志张开双手说,那怎么办?总不能就这么黄了吧?
柳絮说,你们可以再想想别的办法,既然觉得《红心楼》肯定有收视率,那就会有人愿意投资。我也可以下去问问朋友们,看是否有人愿意参与。
胡京一听柳絮这样说就很高兴,马上说,好,有柳总这句话我就心里有底了。
柳絮说,胡总你可千万不要把希望全部寄托我身上,我只是一个想法,有没有人投资我根本就心中无数。
胡京说,只要柳总有这个想法就行,我和孙处长再想想别的办法,总之我要把《红心楼》这部电视连续剧拍摄成功,否则我就不干这一行了!
柳絮笑道,你有这个决心是好的,但是拍摄一部受欢迎的电视连续剧是很难的。尤其是现在,人们看得电视连续剧多了,也就变得非常挑剔,你有一处拖泥带水他就会马上换台看别的电视剧。所以我在创作电视剧的时候就非常重视情节紧凑,而且每几分钟就要出彩,吸引观众的眼球。一部三十集电视连续剧要让观众始终保持看下去的兴趣是非常非常不容易做到的事情。
胡京说,你的剧本就有这种效果,许多专家学者看了都感觉很好,将来肯定有较好的收视率。
柳絮说,胡总你花钱让人家看稿子,人家自然是灶马爷上天——只说好不说坏。
胡京说,不是你说的那样,他们都是专家,眼光很高,还提了不少修改意见。
是吗?那你为什么不让我看看别人提的意见呢?
资金没有落实前我不能让你去修改,只要资金一落实我马上把修改意见拿给你,供你做参考。
等资金落实了再去修改电视剧不就误了四月八?
不会耽误,改动不是很大,开拍之后也可以随时修改。
柳絮问,到现场修改?
胡京说,是呀!我们前一部电视剧就是让编剧到现场修改的,边拍边改,还可以听一些有资历演员的修改意见。
柳絮说,时间那么紧,能改好吗?
就你目前的编剧水平是绝对没有问题。
柳絮用手抚摸着自己六个月的身孕说,等电视剧开拍时,我恐怕连路都走不动了,怎么可以现场去修改电视剧?
胡京说,那就等经费落实之后,你就进入修改。
柳絮说,好吧,我静候你们的佳音。
送走胡京和孙志之后,柳絮打电话给丈夫李江,让他回家一趟。
柳絮等李江回家之后,就跟他说了电视剧缺短经费的事。
李江说,既然胡京认为你的电视剧肯定能赚钱,那咱们集团公司也可以投入一部分资金,让《红心楼》电视连续剧尽快出笼。
柳絮责怪他说,你说什么呢!如今西城改造正在开发之初,资金如此紧张的情况下怎么可以投资自己的电视剧?我跟你说的意思是看你能不能跟别的老总说一下,看他们有没有投资电视连续剧的想法。假如拍摄不出问题的话,这个连续剧肯定赚钱。
李江说,既然能赚钱,为什么我们集团公司就不能投资?而且还是你自己写的剧本?
你傻呀?正因为是我的剧本我们才不能投资,一旦将来赔了钱,咱们怎么向克鲁和其它股东交代?
李江却说,这事假如克董知道的话,他肯定愿意投资,不管赚钱与否。
柳絮生气地说,你这个人怎么公私不分呀?我写电视连续剧完全是在孙志的怂恿下动手的,如今初稿完成了,他们却又怂恿我们公司来投资,我怀疑一开始就是一个陷阱,他们挖好了坑让我往里跳。
李江说,不会吧?
有什么不会的?
李江说,他们不是已经付了你一半的稿费吗?
那能说明什么问题?只能说他们一步一步地往里套我。现在我的剧本完成了,他们却要咱们参与投资。我怎么可以接受?
李江说,我好象听孙志说过,他们是要争取宣传部创作基金会的。怎么?创作基金会那里没有了任何希望?
创作基金会的基金是扶持资金,有好的剧本可以扶你一把,那也只是象征性地投资一些,并不会投资很多。他们原来想通过左云部长与前任部长的关系把创作基金会的钱大部分拿到《红心楼》电视剧上边来。可是原来的部长调走了,新任部长对创作基金的管理要求很严,所以他们的计划落空了,才想到从咱们集团公司拿钱。
李江问,左云副部长插不上手吗?
左云副部长本来也没有想把大部分创作基金拨给《红心楼》剧组,那只是孙志自己的野心,所以才怂恿胡京来找我。
李江说,我听孙志说,剧本反响很好,许多专家都认可。
剧本是剧本,拍摄、制作、播出是有许多环节的,哪个环节出了问题都会使整个电视剧一败涂地。
李江说,那怎么办?总不能半途而废吧?
所以我才让你问问,看有没有愿意投资电视连续剧的老板。
李江说,那我就问问吧,但是我总觉得不对劲,咱们的剧本咱们不投资,而去动员别人投资,别人会怎么想?
柳絮说,这事我也这么想,可是我已经答应胡京和孙志,帮助他们联系一下投资商。
李江说,有句古话叫做‘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我认为咱们自己不投资就不应该去诱惑别人,一旦将来赔钱的话,人家就会认为咱们把人家拉下了水。
柳絮说,我也是左右为难,不行就算了,这个电视剧咱们不搞了,把稿费退还他们。
李江说,这也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辛苦你已经付出了,稿子也写出来 了,投资商又这么坚决要拍,咱们就帮着他们往下搞吧!
怎么搞?他们资金缺乏,让我们来想办法,这个电视剧我宁可不拍,也不能去冒风险。
好了好了,你先不要生气,咱们慢慢想办法。李江说罢站起来要走。
柳絮问,你着急干什么去?
李江回答,我到西城的工程上看看。
你每天泡在那儿还不够吗?我叫你回来陪陪我就那么不乐意?柳絮略有些生气。
李江说,事情不是已经谈过了吗?如今西城改造是咱们集团公司最重要的工程,我去工地检查一下工作有何不可?
有弟弟山鹰和灵灵在那儿盯着,你一会儿不在能出什么问题?
李江说,不是怕出问题,而是开发项目千头万绪,随时都得盯着。灵灵要临盆了,山鹰时不时还得带她到医院做检查。
柳絮说,是呀!灵灵要生了,我都忙得没有顾上去看她,那你就交代徐刚和弯月多操点心。
李江说,徐刚和弯月也准备结婚,现在正在置办结婚的房子和家具什么的。
柳絮说,徐月终于同意徐刚和弯月结婚了?
李江说,不是你说服了徐月,她才同意她弟弟和弯月结婚的吗?
柳絮笑道,这事你也知道?你调查过?
李江说,不是我调查,是徐月亲自和我说的。再说徐月和村野不是也快结婚了吗。对啦!你最好说服他们姐弟俩同时结婚,不能让徐刚跑到徐月前面去。
这主意不错,你见到徐月告诉她,就说我找她有事。
李江说,这不是多此一举吗?你打个电话找个理由就把她叫来了,何必让我当传话筒?
好了,你去吧,我自己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