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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福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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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
202411/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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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的青春岁月(续集)》连载

第八十章 筹拍《红心楼》

开拍仪式在柳絮的故乡情人湖隆重举行,省委宣传部左云副部长和文艺处处长孙志出席,野草当然也得出席,他是省文联副主席兼作家协会主席,代表省文联参加了《红心楼》电视剧的开拍仪式。

柳絮和丈夫李江于前一天赶到了情人湖,和他们一同前往的还有徐月和村野、晓玲和黑娃、汤丽和文一,以及徐刚和弯月,山鹰因为灵灵已经生产没有出席。之外,柳絮还邀请了袁平平和马学瑞前去参加。

胡京带领摄制组提前一天赶往情人湖。孙志被宣传部正式派到剧组任艺术指导和艺术顾问。

柳絮他们是下午五点多赶到情人湖的,刚进情人湖度假村,就见摄制组的人员在布置开拍仪式的现场。胡京和导演牛换正在布置场景。孙志也站在一旁指手画脚。

孙志发现柳絮的小车开进情人湖度假村时,第一个迎上来打招呼说,柳总,你们来了?

柳絮说,是啊!我还带来一帮朋友呢!

孙志说,应该让朋友们过来凑个热闹,扩大影响力。

柳絮说,你怎么没有带嫂子回来玩两天?

孙志说,她来了,她在房间休息。

柳絮问,她回娘家了没有?

孙志说,还没有,准备开拍仪式完了之后,我们再回去看看。

你岳父的身体怎么样?

孙志说,已经不行了,估计过不了这个夏天。

那你就带妻子赶快回去看看。

那是当然的,老地主吗?不看怎么行?

你这女婿当的够份儿。

孙志转开话题问道,左部长他们呢?没有和你们一道来?

来了,我在前面带路,他们的小车马上就到。

正说之间,就见左云部长和野草他们的两辆小车开了进来。孙志赶快上去迎接左云部长,并热情地与部长和野草握手。

柳絮和李江也走过去,带着左云和野草他们往酒店内走。

孙志走在左云部长身边,介绍着剧组的一些演员的情况,其中有两位著名演员,一男一女,饰演《红心楼》中的女一号和男一号。

柳絮和李江两人分别将左云和野草送到房间,然后才回到自己房间洗手洗脸,清除旅途的疲劳。

李江提醒说,我看孙志这个人很狡猾,一点也不诚实,让他进剧组当艺术指导有些欠考虑,我担心他和胡京合起来黑钱。

柳絮说,那也没办法,孙志从开始就介入了《红心楼》这部戏,而且咱们这个戏是省委宣传部抓的,他是文艺处处长,派他当艺术指导也是合情合理的,我们没有权利赶他走。

李江说,可是这个人实在是不值得信任。

柳絮说,这我知道。我们是摄制单位之一,大权在我们手上,他不过是宣传部派来的一个艺术指导和艺术顾问,并不把握经费支出一类大权,用不着担心。

李江说,导演有支出权利,他们如果联起手来黑钱也是不好对付的。

你放心,剧组所有支出都得通过我的签字才能报销,我把好关就行。

李江说,有些事情你不懂,他们可以用开假发票来报销,再说剧组一般情况下有收据就可以报销,他们可以弄一些假的收据来套取现金。

柳絮突然发现丈夫李江对剧组一些事情比较了解,于是问他,你怎么知道这些?

李江说,一个大学同学在剧组干过,对剧组一些事情比较了解,是他提醒我一定要注意别人从剧组敛钱。

大学同学?我认识嘛?

同届不同班,你也许不认识。

柳絮说,敛钱?他们能敛多少?

李江说,在你耗资一千多万元的剧组中敛钱三二十万你是发现不了的。

柳絮稀奇地问,不会吧?耸人听闻?

李江正儿八经地说,这是事实,那位大学同学告诉我说,他们曾经参与拍过一部电视连续剧,刚道具组就黑了剧组二十多万元,后来制片人发现后追查,并且扬言要起诉到法院,那个道具组组长主动退赔了十万,还是黑了十多万元。

柳絮还是有些不相信地说,有这种事?

李江说,不信的话,我把我那个同学叫来,让他亲自告诉你。

那位同学现在在干什么工作?

李江说,现在他自己开了一个服装店,店面还很大,收益还不错。要不要我把他给你叫来,你亲自了解了解?

柳絮说,那倒不必。摄制组里也有这么黑的人,实在让人想不到。

李江说,哪个行业也一样,只要能够捞到钱,就有人挖空心思去搞,有些花样让你想都想不到。剧组的班子是临时组合,导演把过去与他搭过班子的人叫来,把每个人的工资情况一分配就开始工作。当然了工作人员即使捣鬼也掏腾不了多少钱,关键是要注意那些手上把持开支的负责人,他们一捣鬼就是大数,不能小视。所以我才提醒你,一定不要让那些投机取巧的人钻了空子。

柳絮说,你对孙志这个人了解多少?

李江说,这个人是本省的下乡知青,曾经在咱们家乡的桐树湾下乡,由于家庭成份不好,选调总也轮不到他,所以就采取了娶当地支部书记的女儿做老婆,后来在支书的帮助下他进入县委机关当了干部,不久又通过他岳父和省委副书记的关系调到了省委宣传部,便成了今天的文艺处处长,听说还想当副部长呢!最近我听说他那个靠山被抓了,而且贪污数量很大,肯定要判刑。

柳絮吃惊地说,你知道不少呀?

李江说,这个人贼眉鼠眼的不得不防。

柳絮说,我知道,我比你更了解他。

李江说,你是作家,跟他接触自然要比我多,当然更了解他。

柳絮说,他的人品确实不怎么样,所以我也担心。

李江说,刚才咱们来到情人湖的时候,你看他对你那个热情劲儿,几乎就要往你眼里钻,他在向你大献殷勤呢!

柳絮笑着说,你也太夸张了吧?

李江说,真的,他看你的眼神就象狼见了羊那么贪婪。

柳絮说,我已经半老徐娘了,哪还有那样大的魅力。

李江说,你才三十刚出头,正是女人最有魅力的年龄。

柳絮说,瞎说!人常说,女人二十一枝花,三十就成了豆腐渣。

李江说,那是指平常女人,象你这样貌若天仙的女人就得另当别论,三十岁的女人正是成熟稳重而又有韵味的年龄。

情人眼里出西施。

李江开玩笑说,我看西施不一定比你漂亮。

你不要贫嘴了,也不用操心,我的人品你知道,何况他孙志算什么东西,要不是宣传部派他来当艺术指导,我才懒得搭理他。

就在柳絮和李江在房间谈论这些的时候,徐月和村野、晓玲和黑娃、汤丽和文一以及徐刚和弯月这四队情人已经坐摩托艇上了情人岛。

几对情人上了情人岛就各自活动了,他们都知道情人岛的故事,所以也想在情人岛演绎自己的爱情故事。

村野和徐月坐在情人塔下面谈论两人的婚事如何办。村野心情很好,谈笑风声,他们来前两人曾经在徐月家里做爱,所以到了情人湖就没有象其它几位那些着急地去钻芦苇林。

村野是诗人,到了情人湖难免被美丽的景色所感动,因而也便产生了吟诗的兴趣。

就在村野沉浸在诗情画意之中时,徐月也触景生情,突然想起去年秋天情人湖度假村开业典礼时,她和李河在此发生的故事,那次的屈辱至今历历在目,让她永远无法忘记。就在她如今坐着的地方,曾经被李江老婆用绳索捆住,羞辱谩骂、受尽了欺凌。从那次以后她决心不再与别的男人胡来,特别是有妻子的男人她一概不去招惹。如今她有了心爱男人的爱恋和体恤,所以她就更没有了那种胡来的想法。村野对她非常好,两人虽然还没有结婚,但是已经过上了情人之间那种甜蜜的生活,因此她不想再和其它男人拉拉扯扯。记得有一次李河去省城办事,悄悄给她打电话,约她出来见面,她当时就谢绝,并且告诉他自己快要结婚了,让他不要再打她的主意。

正在吟诗的村野发现徐月心不在焉,就问,你在想什么?

徐月突然从沉思默想中醒来,马上说,没有,我在听你吟诗呢!

村野说,你不要瞒我,其实你在情人湖发生的事情我早已知道,只是不愿提起,害怕让你伤心。

徐月吃惊地望着村野说,瞎说什么呢!

村野说,不是瞎说,我真的知道。

徐月的脸色突然变得绯红,她只好问,你知道了什么?

村野说,要我说吗?

徐月说,你想说就说吧,如果你真的知道我在这里曾经发生的事,那也是咱们没有来往之前的事,如今我也为自己干得那些蠢事而悔恨。你放心,我徐月是个懂得自尊自爱的女人,也懂得世界上只有自己的爱人才是最珍爱自己的。

村野说,懂得就好,我们都是成年人,而且已经过了而立之年,不是青春期的少男少女。如今咱们之间已经过上了夫妻之间才过的生活,彼此要珍惜。我也和你说过,没有认识你之前也有过别的女孩儿,但是没有一个是我认为可以结伴终生的。我和你相爱之后,你给我的感觉你是个善良和蔼、沉稳而大方的女孩儿,且为人正直,因此我才爱上了你。

徐月说,你放心,我徐月对你忠心耿耿。

村野说,我是个作家,喜欢研究别人的举止言行,所以你刚才的表情瞒不过我。老实说,刚才在想什么?

徐月只好说,我在悔恨自己被一个局长骗了,而且被他老婆抓住受尽了欺凌。

村野说,李河虽然是县人事局的局长,却干一些让人小瞧的事情。河源县的人都知道他是个色狼,而且他是通过送礼才当上了局长。

徐月说,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

村野说,我是从河源县出去的,他的事情我能不知道吗?当初我往市文联调动时他就是人事局局长,他也卡我,他说是县长不同意。后来我求絮姐,絮姐出面求了他父亲,他父亲求了市委书记,我才被调到市文联。

徐月说,这事儿我听柳絮说过,你命好,遇到的都是好人。你当市文联副主席的事儿也与野草主席有关,是吧?

村野说,详细情况我不是很清楚,但是调我回去之后市委书记和我见过几面,市文联的人都知道了我和市委书记以及省作协主席关系不一般,就有人吵吵说我要当文联主席了。结果换届时我真的被选举为副主席,那确实是我没有想到的。

事先野主席没有和你说过要帮你吗?

没有,倒是絮姐给我打过几个电话,让我主动竞争副主席。

徐月说,那就很明白了,柳絮父女肯定帮忙了。但是我知道你本身的创作成绩在河头市也是屈指可数的,文代会员先你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村野说,创作成绩是一方面,关键还是市委书记的重视。因此我要一辈子感激他们父女俩。

徐月说,受人滴水之恩就要涌泉相报!柳絮对我同样有恩。

村野说,据我所知她对你的恩情比对我都深。

是的!我永远不会忘记她的恩情。

咱们要一心一意对待絮姐。

她比我小一岁,我是她姐,而是你却比他小两月,委屈你了,还得给我当弟弟。

大一岁不算大,只要两人同心同德相濡以沫就能够幸福一辈子。

徐月听了幸福地笑了,然后将头自然地靠在他的肩膀上。

村野爱抚地抚摸着徐月那头秀发,话题一转说道,李河是李江的亲哥哥,可李江的为人就比李河强很多。

徐月说,李江是吃一堑长一智,他和柳絮从小一起长大,两人同时考上大学的时候,柳絮被一个不是他亲生父亲的父亲强暴,从此噩运不断,她经过千辛万苦的勤勉奋斗才到今天。当年之遭遇不幸时,李江也很关心,但是在父母的逼迫下只得离开了柳絮。后来李江被迫娶了别人为妻,可是妻子背叛了他。他和妻子离婚后他才重新回来找柳絮。不过李江为人确实不错,和他哥李河是两种人,从来不去招惹不属于自己的女人。

村野说,那也不至于,他如今是美心集团的副总裁,也就是三把手,身边那么多年轻貌美的女孩子围着他转,难道他从来没有出轨?

徐月说,目前看来还没有发生过那种事。你要知道整个集团公司都在柳絮的掌控之下,到处都是崇拜她的人,假如她丈夫有出轨行为她马上就会知道,到如今连我都没有听到李江的任何桃色新闻。

村野笑道,没有不吃醒的猫,只是手段的高明与低劣之分。

徐月试探地问,你是不是听到了什么?

村野说,没有,目前来说是没有,但不等于永远没有。

徐月说,你这是什么逻辑?

村野说,你难道看不出来吗?李江有今天是靠柳絮才得到的,所以他不敢有张狂的举动。假如有一天他的根基坚固了,那他就是另当别论了。

徐月说,不可能,李江的人品就和李河有本质的不同。

李江真的和他哥不一样?

徐月说,不一样,他自己的老婆出轨让他蒙受了羞辱,因此才离婚,他痛恨出轨的女人。

村野疑惑地说,真是这样?

徐月说,你还是不了解李江,他确实和李河不是一类人。

就在他们谈论李江和李河的时候,湖面上有两只摩托艇在游玩,向情人岛这边飞速划过来,两只艇上各有三人,一名驾驶员和两名客人,摩托艇来到情人岛周围转了一圈儿。

徐月和村野便认出了快艇上的人,一只艇上坐着汤丽和文一,另一只艇上坐着的是晓玲和黑娃。两只摩托艇象比赛似的在情人岛周围快速飞驰。文一和汤丽坐的那只摩托艇慢慢停下来,驾驶员把驾驶座让出来交给文一,并且给他说着驾驶方法。

村野对徐月说,看到没有,文一想开摩托艇。

徐月说,他会开吗?

村野说,和地面上的摩托车一个道理,只要掌握要领就行,学一会儿就会。

就在他们俩谈论时,就见文一开着摩托艇在湖面上跑了起来,刚开始开得挺慢,渐渐就开快了。摩托艇司机在他身边不断地指拨着,摩托艇便越开越快,接着就飞驰起来,结果就和另一只快艇迎头相遇。文一大概担心撞到一起,赶快开个急转弯儿,没想到他的弯儿转的太急,又没有任何经验,摩托艇突然翻船,所幸的是由于摩托艇速度快,转弯太急,快艇翻船时将上面三人摔了出去,扔进了湖水里。摩托艇就彻底翻了个儿,扣在水面上。

村野喊道,坏了!翻船了!

徐月也叫道,妈呀!

另一只摩托艇上的黑娃和晓玲让司机赶快开过去救援。司机也很灵敏,马上开过来,并且飞身下水救人。

黑娃也好水性,赶忙跳下去与司机一同救起了文一和汤丽。那位教文一开摩托艇的司机已经游到了翻了的摩托艇边,但他一个人无法扶起那么大的摩托艇。

黑娃和另一位司机帮着去扶摩托艇,但是仍然力量不够,扶不起来。

村野在岛上非常着急,马上喊来搬他和徐月下湖的司机。那司机在芦苇林钓鱼,听到喊叫声跑了过来,发现湖面上发生事故后急忙来到自己的摩托艇上。村野和徐月也上了摩托艇,摩托艇飞快地驶向出事地点。摩托艇停在出事翻船的摩托艇旁边,司机和村野下去帮忙。

村野从小在湖水里长大,水性特别好,跳进湖水中帮着扶快艇,可是快艇至少也有千余斤,他们一时半会扶不起来。

出事的文一和汤丽站在前来救援的那只摩托艇上干着急帮不上忙,因为他们俩都是旱鸭子,根本不敢下水。

汤丽第一次来情人湖参加活动,没想到就出事了,她既内疚又着急,只好打电话求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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