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经过这一场战争,我觉得身为一个男子,应该学剑,才能保护自己,不受欺侮。”李白认真地对父亲说。
李客说:“书剑都要学,因为你不能永远都在大草原和沙漠里生活,我们已经回到大唐,大唐不是只有剑才能生存的世界。”
“我会努力读好书、学好剑的。”
“对,爹爹一生就最向往带着书剑,游走在江湖之间,爹爹是为了你,也相信你将来一定能有一番作为,所以放弃自己逍遥的生活,拼命做生意赚钱,只希望将来能让你有尽情发挥所学知识的机会。”李客停顿了一会儿,又说:“现在说这些还太早,等爹爹赚够了钱,我们就不再出大唐了,那才是你真正可以发挥的时候。”
“我们什么时候可以不再出大唐做生意呢?”
“快了,多则五年,少则三年……”
说到这里,酒囊又传回到李客手上,他仰头灌了好几口,再交给李白,然后猛拍双掌,众人停下歌声,李白不知爹爹要做什么,只听爹爹大声说道:“好了,死者已经安息,活着的明天还要赶路,火也快熄了,我们最后来狂歌一曲吧!”
说完,清清喉咙就唱道:
“大草原的男儿,
生有何欢?死有何惧?
白云故乡,万里关山,
大悲大喜,征尘漫漫,
留我不住,明月天山。”
那雄浑的歌声,听得李白如醉如痴。
伙伴们一遍又一遍地唱,李白不知是醉在烈酒还是醉在歌声里,只依稀记得火光渐息,歌声渐弱,他被抱在爹爹的臂膀中,倒看吊挂一天的星星和月亮,一路颠簸进帐篷,篷顶上好像也挂满了闪亮的星星。
第二天一大早,李白被一串长长的羊角号声摧醒过来。爹爹不见了,等他穿好衣裳、靴子,走出帐外,爹爹已经在马上看众人拔营。李白走到水边,看着水中自己的倒影,人家都说自己像爹。
“我能像爹那么神勇吗?”
李白觉得经过昨天的事情,他已经不是小孩了,他要好好读书、学剑,他要参与保护自己的战斗行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