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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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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02/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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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平凡》连载

第一十五章

到了大舅家,孔无名才知道大舅公前两天因为中风被送进了医院,抢救及时无甚大碍。外公来的主要目的是为大舅公调理身体。

外公采用针灸推拿配合中药双管齐下。五天之后,大舅公康复了十分之七八,剩下的就只能交给时间,慢慢恢复了。

八月二十二日

外公坚持要回家。孔无名和大舅早早地送外公去了火车站。

一直到外公乘坐的火车消失在视线之外,孔无名才和大舅离开了站台。

“无名,和我回家,还是?”

“大舅,我先去我爷爷家,晚上再去看大舅公。”

“好吧!”

孔无名到爷爷家的时候,奶奶正在小花园里侍弄花草。

“奶奶,我回来了!”

“哎呀,可想坏奶奶了。孙子,你再不回来奶奶就要去找你了!”

“奶奶,我也想您了!”

“哈哈哈,好孙子,走,和奶奶进屋。”

“奶奶,我还是帮您收拾花园吧!”

“好孙子,奶奶有话和你说。”

进了屋,奶奶指了指茶几上的一份资料笑着说道:“好孙子,你自己看看吧!”

资料上详细地记录了孔无名在学校的各项成绩和教官的评语。

“好孙子,都快把你爷爷高兴坏了!”

“奶奶,至于吗?”

“怎么不至于,你爷爷还要奖励你呢!”

“奶奶,奖励就算了吧,我只有一个小小的要求:别让人家知道我是我爷爷的孙子,我想平平静静地度过学校生活。”

“嗯,好孙子,你爷爷也是这个意思。奶奶只有一个要求:任何时候都不能仗势欺人,当然,谁也不能欺负我孙子!”

“奶奶,我记住了!”

“真是奶奶的好孙子!”

孔无名一直陪着奶奶喝茶聊天,从自己的小时候聊到了爸爸的过去。

爸爸一直都是爷爷和奶奶的骄傲。爸爸二十四岁的时候就已经是国防部直属的一个行动小组的负责人了,爸爸领导的小组出色地完成过很多次重要任务,爸爸还参与修正了强化训练基地最初的训练科目和具体内容。爸爸在一次行动中由于情报部门提供的情报错误,根据当时的具体情况爸爸临时改变了行动方案,当时还有一支行动小组在附近,完全有提供支援的条件,当时爸爸也向上级部门发出了请求支援的请示,但是上级部门因为爸爸私自改变了行动方案没有发出支援命令。最后任务失败,参与行动的二十一人只有十人生还。爸爸的报告中详细阐明了当时改变行动方案的必要性,如果不是爸爸及时改变行动方案,基本可以肯定不会有人生还,而且还会暴露整个行动主体。但是,爸爸的报告并没有被上级部门采信,同时也没有直接证据能证明情报的错误,爸爸对行动的失败负了全责。后来,其他行动小组一系列的关联行动都失败了,所有行动失败的原因都或多或少地指向了爸爸。

爸爸私自改变行动方案被定性为错误。甚至就连爷爷也没有认同爸爸改变行动方案的必要性,最终导致爸爸放弃了一切,同妈妈被迫离开了。事情过去七年之后,情报部门在一些猎取到的情报中才找到一些爸爸当年临时改变行动方案必要性的证据。十二年之后,在一份国外的情报中找到了最有利的证据,证明了当年情报部门采集到的情报其实是敌人故意设计的错误情报。

爸爸当年的临时改变行动方案被证实是完全正确的!

……

“你爸爸一直都是爷爷和奶奶的骄傲,以前是,现在是,以后也是!只是当年的情况不同,只能牺牲一部分,保全另一部分……”

“奶奶,我明白!”

“无名啊,你想做什么,只要不违背做人的良心,爷爷和奶奶都会支持你的!”

“奶奶,我一定会牢记在心里的!”

……

大半天的时光,孔无名寸步不离地陪在奶奶身边儿。一直到下午三点多,孔无名才告别奶奶去了大舅家。

孔无名按照外公留下的治疗方案,增减了药方,又亲自熬制好汤药,看着大舅公服下以后才离开。

刚离开大舅家,孔无名的手机就响了。

“姑姑!”

“无名,你今天晚上能不能回家?”

“姑姑,我现在正在路上。”

“好,你慢点骑车,注意安全!”

“我知道了,姑姑。”

……

到爷爷家的时候,爷爷、奶奶和姑姑正等客厅里等着。

“爷爷、奶奶、姑姑,我回来了!”

“无名,你终于回来了,这几天你爷爷一直都在等你回来!”

“爷爷,您想我啦?”孔无名调皮地问道。

“是啊,想孙子了。人老了,没出息了!”爷爷自我解嘲似地笑着说道。

“才不是呢,爷爷,您是怕我这个刚到手的孙子又飞了!”

“哈哈哈,臭小子!”

“哈哈哈……”

“哈哈哈……”

奶奶和姑姑都差点笑弯了腰。

孔无名上前拉着爷爷和奶奶的手走进了餐厅。可口的饭菜、愉悦的心情,一家人高高兴兴地享用了一顿晚餐。

……

在一次往返的路上,孔无名接到了周简的电话。

“无名,我们的集训结束了,就不用你给我洗尘了。教官特批了几天假期,我今天晚上坐火车回家,我回来的时候你在给我接风。”

“简大人,等你回来!”

……

姑姑给了孔无名一张特别通行证。告诉孔无名这是一张国防部备案的通行证,基本可以在京城百分之九十五以上的地方畅行无阻。

孔无名在大舅家和爷爷家之间往返了十多天,直到大舅公的身体基本康复如初才结束了每日的往返。

在爷爷家又住了一周。每天起大早,陪爷爷奶奶散步打太极拳,上午陪着奶奶品茶、聊天、侍弄花园;下午在姑姑的书房里看书,姑姑书房里有很多专业的书籍都是在学校图书馆里看不到的;二叔有空儿就会带着二婶和小妹妹孔雨菲回家吃晚饭,小妹妹孔雨菲一来就不会放过哥哥的,孔无名会一直陪着小妹妹孔雨菲玩到回家为止;晚上,陪爷爷下下围棋,每晚十二点之前都在爷爷的书房里读书。

九月十一日

吃完晚饭后,孔无名试探着问道:“爷爷、奶奶、姑姑,我明天想回学校了。”

“嗯,回学校准备准备吧!”

孔无名清晰地感觉到了爷爷语气里的依依不舍,急忙说道:“周六、周日,如果没有训练任务我就回来吃、回来住!”

爷爷、奶奶沉默了。

孔琳急忙说道:“无名,只要有空儿,就多回来吧!”

“姑姑,我知道了。”

“要以学业为重!”

“爷爷、奶奶,请您二老放心,做人、做事我都会再加倍努力的!”

九月十二日

孔无名早早地回到了学校。

骑着摩托车围着那栋小三楼转了两圈,确定附近没有人,找个合适的角度停好摩托车,先用激光笔对准粘贴电源和存储装置用的光感应胶,大约照射了一分钟,收好激光笔。孔无名再次环视了四周,确定没有其他人,不到十米的助跑,在小三楼的外墙上连蹬三步,右手一把抓住安装空调外机用的三角支架,左手摘下了粘贴在空调外机背面的电源和存储装置,右手臂再一用力,身体又向上蹿了半米,左手飞快地摘下了监控摄像头,再抽出麦克风,身体顺着墙面滑落下来。

整个拆除过程不超过六秒钟。

回到宿舍,孔无名看着手中的存储装置犹豫了好一会儿。如果是在没去爷爷家之前,孔无名会毫不犹豫地打开存储文件,但是,现在自己必须多考虑一些了,因为自己已经是孔家的一员了。

孔无名收好存储装置,刚要下楼就接到了周简的电话。

“孔无名,我下午两点到,你能不能接我?我给你带了好多好吃的!”

“能!”

“我等你!”

还有几个小时的空余时间,孔无名去了方琳的花店。

“孔无名,你终于出现了!”方琳的语气里充满了高兴。

“家里有点事情,才回来。”

“你回家了?”

“是!”

“也不告诉我一声?”

“对不起师傅,我忘了要您的电话了。”

“我也忘了给你了!”

“哈哈哈……”

“哈哈哈……”

“家里的事情处理完了吗?需要帮忙尽管开口,虽然我帮不上什么大忙!”

“多谢了师傅。师傅,最近花店的生意好吗?”

“还好。对了,最近夏小姐来的比较频繁。”

“啊!”

“拜托,给点反应好不好?”

“师傅,我该有什么反应吗?”

“夏小姐,以前是很少来的!”

“啊!”

“夏小姐,以前是很少来的!”

“啊!”

“孔无名,你太过分了吧!”

“师傅,我做错什么了吗?”孔无名一脸无辜地问道。

“孔无名,你装糊涂是不是?”

“师傅,我今天回到学校放下东西就过来了,我装什么糊涂啊?”

“孔无名,你有没有女朋友?”方琳看着孔无名认真的问道。

孔无名努着嘴摇了摇头。

“真的没有?”

“真的没有。我们的训练任务比较紧,而且我们学校的女生也很少!”

“在学校,就没有女同学追你?”

“没有。我每天的时间不是上课、训练,就是泡在图书馆里。”

方琳看孔无名说得中肯,带着些惊讶说道:“这么说,你几乎没怎么接触过女生!”

“我们班上一共有六个女生,我都认识能叫出名字而已!”

方琳笑了,问道:“那,有没有女生评价过你?”

“根本没有机会听过!”

“孔无名,你有一米八吗?”

“正好一米八。”

“面貌清秀,修长超标准的身材,得体的衣着,自信的眼神,浑身还散发一股书卷气息。孔无名,你这样的男生,绝对是我在学校时女生们每晚熄灯夜话的主题。”

“师傅,真的假的,我每天也是有机会照镜子的,我怎么就没发现呢?”

“现在,明白夏小姐常来的原因了吧?”

“不见得吧,我只是个穷学生而已!”

“孔无名,你有绅士般的气质,还给人一种令人高不可攀孤冷的感觉,就是这种感觉最吸引像夏小姐那样的人。”

“师傅,我给您这种感觉了吗?”

“没有。因为和你交谈之后就会感觉到你的平易近人!”

“师傅,您说的这个人在哪儿,我想见见!”

“哈哈,孔无名,你不用谦虚的。真的,有些东西是养成的,绝不是一朝一夕之功,就像是英法老贵族的气质,那是经过几代人沉积的结果,你应该有很好的家庭环境和家庭教育。”

“师傅,其他的我是无从考究了。家庭环境呢,我是在农村长大的。家庭教育呢,我爸爸从来都是任我自由生长的。”孔无名嘴上说着心里却暗暗赞道“孔维,还是你厉害!”

“哈哈,孔无名,那你就绿色无污染天然自成!”

“师傅,您是不是想要开除我学籍啊?”

“怎么这么想呢?”

“先是狠狠地表扬,接下来就是我庙小啊,装不下你这尊大佛,敬请离开。好像当年王伦就是这样对付林冲的。”

“哈哈,你放心,表扬完了就完了,没有下文的。”

“那我就放心了。对了,师傅,好像您还要请我吃炸酱面的吧!”

“你看店,我去准备。这些天我几乎天天吃炸酱面!”

“师傅,您是怕丢手艺,天天练习啊?”

“算是吧!”

“那师傅您太讲究了,我一会儿多吃几碗。”

方琳笑着接过宝马摩托车钥匙出去买做炸酱面的材料了。

孔无名整理着方琳早上刚进的鲜花,还有几个预定的简单花篮也顺手试着做了。

忙活了一个多小时,卖了三束鲜花,预定的两个简单花篮被取走了。

刚过十点半,那辆熟悉的保时捷911缓缓地停在了花店的门口。

夏小姐穿着一身白色的连衣短裙走进了花店。

孔无名抬头看了一眼,低下头继续忙着整理鲜花,嘴里客气地说了一句:“夏小姐,我师傅出去了,一会儿就能回来。”

“那,我等她一会儿!”

孔无名心中暗暗地想:也许是因为自己猜测到了夏小姐去学校的目的,所以自己才没有多看几眼的想法。也不对,第一次看见夏小姐的时候也就是感觉挺漂亮的,自己也没有多看几眼的想法,难道自己不男人吗?真的,自己好像从来没认真看过哪个美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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