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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8:12分，车窗外的大雪停了。
孔无名在对讲里问道：“张月，你的位置雪停了吗？”
“组长，雪停了，卫星扫描已经开启了。”
“按照昨天的时间计算，大约在十二点左右，敌人的骡马运输队就会发现情况，再算上敌人的反应时间，十二点半之前我们必须全部撤出克什米尔印度实际控制区。”
“是。组长，时间还充足，我想和蒋小笛改变一下路线，再搜索一下。”
“可以！”
AM11:06分，三辆崭新的绿色重卡安全驶入了祖国的边防重镇——纳合镇。
林木卸了妆，去找镇上的相关领导，临时租下了镇中学的校园。
校园是最合适的临时驻地。在镇子的最边上又靠近公路，有宽敞的操场可以停车；有充足的教室，桌椅板凳就是床铺；食堂可以容纳几百人同时就餐；礼堂可以作为指挥部；四周还有两米高的围墙。
周简带领组员打扫积雪，程岩带人去镇上采购食材，林木带人布置警戒。
孔无名暂时无事可做，泡上一壶印度奈姆红茶，惬意地点上了一根在克什米尔地区买的三五。
PM00:14分，蒋小笛带队的三辆银灰色重卡进入了祖国的境内。
PM00:21分，张月带队的两辆银灰色重卡进入了祖国的境内。
PM1:05分，五辆崭新的银灰色重卡驶进了校园。
孔无名故意拖延了两个小时。
PM3:05分，让张月通过信息处转接了徐绍辉将军办公室的加密专线电话。
“报告首长，任务基本完成，顺便还缴获了一点点战利品。”
“啊？哈哈哈，好样的！”
“首长，还发现了一条线索，可能还有一个人体反应实验基地存在。”
“无名，可能存在的实验基地完全可以忽略。”
“首长，我请求休息一晚，明天带队返回。”
“哈哈哈，无名，只是简单休息一晚吗？”
“首长，顺便还能再观察一下。”
“无名，我明白，你是想找一找第一和第三小组失踪的战友。”
“恳请首长批准。”
“我批准！”
“多谢首长。”
“无名，我马上命令许国栋给第一、第三小组发送指令，由你全权指挥。”
“是！”
“无名，你必须留在境内，你认为有必要时可以通过信息处联系当地驻军。”
“是！”
PM3:31分，张月汇报：“组长，收到第三小组的通讯链接请求。”
“建立通讯。”
“是！”
“孔组长，第三小组江新华向您报告。”
“新华，报告第三小组现在的位置。”
“纳合镇东北约二十公里处的一个牧场内。”
“第一小组呢？”
“距离我们北约五公里的一座观察站内。”
“第三小组还有在境外执行任务的组员吗？”
“有十二名组员在境外执行搜索任务。”
“新华，第三小组全体立即秘密向纳合镇中学集结。”
“是！”
PM3:44分，张月说道：“组长，我发现境内境外有好多车辆和人群正在向纳合镇方向汇集。”
张月把卫星拍摄到的照片投射到了学校礼堂雪白的墙壁上。
孔无名点上一根三五，仔细观察完车辆和人群之后，在对讲里问道：“程岩，有没有听说纳合镇最近有什么活动？”
“组长，每年的元月三号到五号，纳合镇都会举行隆重的新年庆典活动。新年庆典活动一直是边境两岸民众友好交流的象征。”
“收到。”
“蒋小笛，你带人出去转转。”
“是！”
孔无名又点上了一根三五，问道：“张月，我怎么突然对新年庆典活动有一些担心，是不是受到了之前行动的影响，还是我杞人忧天了？”
张月笑着说道：“组长，您的感觉就是您综合各种因素之后对各种可能性的判断和预测。”
孔无名想了想，命令道：“张月，联系信息处，让当地驻军立即派联络官过来。”
“是！”
等张月向信息处发送完请求。孔无名从口袋里掏出一支皮下注射器在手心里掂着，说道：“要是有一百个恐怖分子，在庆典活动现场注射了这东西，根本不用枪支，一人一把菜刀就行，绝对相当于一百只狼冲进羊群肆意杀戮。”
“组长，我看过林木拍摄的视频，超惊悚级的！”
孔无名叹了口气，说道：“好东西啊，标准剂量注入正常人体后一点七秒钟生效，人体力量可增强至一点五二倍，速度可提升至一点七三倍，药效持续时间为三十至五十九分钟，人体疼痛感降低至百分之四，头部、脊柱、心脏被击中后肢体可持续原动作时间为一至三分钟。理论上可以把人类的百米速度缩短到六秒之内。”
张月想了想，问道：“组长，我要是和注射后的普通战士公平持枪对决，是不是连开枪的机会都没有？”
孔无名笑着说道：“正好没事儿，我们来讨论一下注射后能达到的恐怖程度。先说力量，假设，一个普通人能爆发出的最大值为一千牛顿，注射后理论上有效力量最大值增长到一千五百二十牛顿。以普通人为标准，注射后和我们对比能有多大的差别？”
王扬思考了片刻，说道：“组长，如果一个普通人的最大力量值是一千牛，没有经过专业训练所能爆发出的有效力量最多不会超过七百牛，注射后大约是一千零六十四牛。我们的最大力量值至少是普通人的一点二倍，最大力量值是一千二百牛，能爆发出的有效力量在一千零二十牛以上。”
“王扬，用你的一千零二十牛去对决普通人的一千零六十四牛，结果会怎样？”
“我能战胜。”
孔无名点了点头，说道：“在说速度，如果把普通人的百米速度设定在十三秒，注射后理论上七点六秒就能跑完百米。我要是逃命的时候跑十二秒绝对没问题，差了四点四秒。”
江滔点了点头，说道：“组长，应该尽量选择障碍比较多的地形开战，这样就能利用地势去抵消敌人的速度优势，扫射敌人的腿部也是有效的战术。”
何飞补充道：“如果是防御，可以设置一些简单的坑、索之类的拦阻。”
孙立涛笑着说道：“逃跑比决战更危险。”
孔无名笑着说道：“你傻呀，开车跑呗，力量再大速度再快，踩油门绝对不会有区别的。”
“哈哈哈……”
调节完气氛，孔无名认真地说道：“如果和这样的敌人遭遇，一定要加倍考虑到速度的影响，换弹夹的时间敌人就可能冲到了眼前。”
“明白！”
“四千三百支下落不明，完全可能出现在纳合镇。携带大量武器入境几乎不可能，带这个小东西入境太容易了。”
“组长，在人群里拿棍棒的杀伤力绝对可以比肩一支AK，引起的恐慌效应更是难以估计的。”
“张月，如果让你策划一次恐怖袭击，你会怎么做？”
张月思考了片刻，说道：“组长，我会让人注射之后先攻击现场的武装警察，冲乱防御、抢夺武器，再对民众进行大规模屠杀，枪比拳头快多了。”
孔无名点了点头：“可以随时发起的恐怖袭击，最多就是损失掉注射过的人，行动完成后拍拍手走人。”
“组长，注射后人体疼痛感降低至百分之四，这点是最可怕的。我们对疼痛的忍耐虽然是普通人的几倍，可那是忍着呀。百分之四的感觉，一到十的疼痛级别，胳膊砍掉了就相当于被蚊子叮了一下，被击中几枪之后甚至都不会有任何反应，这样的恐怖效果会让绝大多数人瞬间崩溃的，几乎就是没有反抗的屠杀。”
孔无名笑着说道：“幸运！”
韩良笑着说道：“组长，这要是在冷兵器时代那可就厉害了，关羽的刮骨疗毒，小儿科都算不上了。”
孔无名点上一根三五，笑着问道：“你们说，给关羽做手术的时候，华佗用没用麻沸散？”
“组长，我认为一定用了。古人的宣传手段比现在人用的高明多了，一个月下读《春秋》的人绝对不会放弃这么好的宣传机会。”
……
PM4:33分，两辆地方牌照的越野车驶进了校园。
林木带领着两名身穿便装的军官走进礼堂，说道：“组长，这两位是当地驻军派来的联络官。”
“辛苦二位了！”
两名身穿便装的军官立即敬礼：“首长，上级命令我们一切听从您的指挥，一切保密。”
孔无名不习惯听别人叫自己首长，笑着说道：“我姓孔，叫我孔教官就行。请二位来，一是想了解一下一月三号到五号庆典活动的维安布防，二是想重点了解一下你们所掌握的境外信息。”
“孔教官，历年来庆典活动的维安工作都是由警方出面的，我们只是准备好了对突发事件的协助处理。”
“境外信息呢？”
“孔教官，我们只关注境外大规模人员集结和火炮、装甲、飞机、雷达等重点军事目标的动向。”
“要是有上百人零星集结呢？”
“不在关注之内。无论对于境外的军方还是民方都是合理的正常活动，也完全在我们的随时拒止能力范围之内。”
“多谢，让林木带您二位去休息，需要的时候，我会随时请二位协助的。”
“是！”
一直没有开口的军官突然问道：“孔教官，能问您一个私人问题吗？”
“当然可以。”
那名军官笑了一下，说道：“经常听我们张哲团长提及到一位孔教头……”
“张哲，国防大学毕业的？”
“是！”
孔无名笑着问道：“张哲现在在哪儿？”
“我们团部驻地。”
孔无名转头看着张月问道：“张月，我请个假行不行？”
张月笑着说道：“组长，准您的假，让周简带人和您去。”
“好！”
……
周简先走进了张哲的办公室。
“周简？”张哲一下从椅子里弹了起来。
周简笑着问道：“张哲，见到我惊喜不？”
“周简，绝对的大惊大喜！”张哲冲过去紧紧抱住了周简，两个人在后背一顿互擂之后才舍得松开。
张哲快步走回座位从抽屉里翻出一盒玉溪。
“张哲，你还想要更大的惊喜不？”
“啊？”
“你见到我，第一时间能想到谁？”
张哲的动作一下停住了：“孔无名？”
孔无名一边走进办公室一边笑着问道：“张哲，你的眼睛什么时候能穿墙的？”
张哲看见孔无名瞬间一愣，紧接着双拳在办公桌上一顿狂砸。
孔无名急忙走过去隔着桌子从张哲手里抢救出了那盒已经被攥扁的玉溪，惋惜地说道：“糟蹋草料了！”
张哲无声地大笑了起来，
孔无名从烟盒抽出一根玉溪，捋直了，点上，抽了一口，张哲才笑出声音。
张哲笑够了，问道：“无名，能不能少整一点点？”
“多整一点点也行。但是，要先帮我完成一件任务。”
“你说！”
孔无名拿了一支铅笔和一张A4纸，飞快画出一个两米高的隔断网、一张能牢固钉在地上的拦阻网和一支加长、加固、适合两个人合力使用的防暴叉。
孔无名动笔画图的时候张哲打电话叫来了负责装备的一名营长，小声命令道：“认真看图，认真听说明。”
“是！”
孔无名先说明了用途，又交代了制作用的材料。
“完全清楚了吗？”
“完全清楚！”
“百分之百按照要求制作。”
“是！”
“无名，需要制作多少？”
“我不知道新年庆典活动布置了多少警力和多少个警戒点。”
“这个我知道。”张哲在脑海里飞快地计算了一下，指着孔无名画的草图对那名营长说道，“这两个大约需要三十套，你按照五十套准备，防暴叉做一百个。”
“是！”
那名营长离开后，孔无名看着张哲笑了，张哲也看着孔无名笑了。
“无名，你一定有重要的用途。”
“哈哈哈，喝完了我再告诉你。”
张哲立即从抽屉里拿出了一瓶二锅头、三袋榨菜和两盒鱼罐头。
“张哲，储备丰富啊！”
“哈哈哈，无名，我给自己立了几条规矩，你恰好在规矩之外。”
孔无名用三个搪瓷缸子把一瓶二锅头平分了。
张哲端起搪瓷缸子抿了一小口，闭上眼睛美美地品味着……
看到这一幕，孔无名动容地说道：“张哲，你是好样的，我敬你！”
张哲一点一点地把酒咽了下去，笑着说道：“无名，以前任意妄为，自己只需要对自己负责，最多是丢了老爹的脸”张哲顿了顿，继续说道，“现在，带兵了。每一名战士都是父母的心头肉，送到军营交给一个贪杯之徒不会放心，祖国把守疆重任交给一个贪杯之徒也不会放心！”
孔无名重重点了点头：“说得好！”
张哲笑着说道：“周简，你跟我说说无名现在的情况。”
周简想了想，说道：“孔大组长，现在是一支纵横境外的利剑。”
“哈哈哈，真被我猜到了。来，无名，敬你一口！”
“来！”
张哲放下搪瓷缸子说道：“无名，我仔细研读了你写的指导意见，真的太实用了。”
“张哲，那只是我整理的，其中绝大部分是来自常达教官和楚天雄教官的多年训练心得。”
张哲摆了摆手，说道：“无名，你谦虚是你的事儿。我要说的是效果，我让侦察排长封闭训练一个月之后，跟着一个收羊的老客去境外转了几天，连境外驻防部队长官的老婆在哪家医院生的个大胖丫头、几点几分生的、几斤几两的情况都摸清了。”
“那是你们训练得好。来，整一口！”
……
一瓶二锅头，三个人半个小时才喝完。
“张哲，我给你看样东西。”孔无名从口袋里掏出一支装着蓝色液体的皮下注射器放在了桌上。
“这是什么东西，吗啡针？”
孔无名认真地说道：“这东西，标准剂量注入正常人体后一点七秒钟生效，人体力量可增强至一点五二倍，速度可提升至一点七三倍，药效持续时间为三十至五十九分钟，人体疼痛感降低至百分之四，头部、脊柱、心脏被击中后肢体可持续原动作时间为一至三分钟。”
“啊？”
“机密！”
“明白！”
“有四千三百支下落不明。”
张哲的表情严肃了起来，想了想问道：“无名，你担心会出现在庆典活动现场？”
孔无名轻轻点了点头。
“你要做的东西，就是为了防御这个？”
孔无名把林木拍摄的视屏播放了一遍。
张哲看完之后说道：“无名，你先让我冷却一下。”张哲抽完一根玉溪，问道：“无名，怎么能干掉他们？”
“我想是直接爆头，但是还没有试验过。”
“你设计的东西，是先阻挡一下，再找机会爆头？”
“也是我想的。”
张哲又点上一根玉溪想了想，说道：“实际可用的办法。”
“张哲，想个温柔一点的办法，提前让你的兵有个心理准备。”
张哲笑着说道：“孔教头，都说外来的和尚念经好听，你亲自给我的兵讲讲呗。”
孔无名笑了。
……
孔无名第一步先用超级兴奋剂的说法进行了铺垫；第二步播放了林木拍摄的视频；第三步发动集体智慧，去猜测去畅想敌人注射后可能会出现的各种状况和如何消灭敌人的各种办法；第四步的归纳总结交给了张哲。
张哲的归纳总还没结束，孔无名就接到了张月的汇报：“组长，发现了一支可疑的骡马运输队。”
“收到。我马上回去。”
孔无名匆匆告别张哲，返回了校园。
张月指着雪白墙壁上的投影照片说道：“组长，这支骡马运输队经过这个小山坳，短暂停留之后，七个蒙着头的人中有四个人鞋子的颜色发生了变化。”
“小山坳里是什么？”
“是一个依山而建很大的羊圈。”
孔无名确认了一下小山坳的位置坐标，在第一小组和第三小组的搜索范围内。
“第三小组的人到了吗？”
“江组长和一部分组员已经到了，还有十二名组员没到。”
“把江组长找来。”
“是！”
江新华到了以后，孔无名指着小山坳问道：“新华，这个小山坳搜索过吗？”
江新华仔细观察之后，确定地说道：“搜索过，里面有一个很大的羊圈，几年前就存在了，存栏的羊有两千多只。”
“八名组员失踪的位置在哪儿？”
“在这儿。”江新华指的位置距离那个小山坳至少有十公里远，而且中间还隔着一道山梁。
“实际路程有多远？”
江新华在地图上画出一个三角形说道：“到边境线的直线距离大约四十七公里，这段距离大约六十公里，距离纳合镇超过七十五公里。”
“路况怎么样？”
江新华指着图说道：“这两条路况很好，这条，院里的卡车通行没问题。”
“新华，把第三小组的搜索范围画出来。”
“是！”
江新华拿着地图去找自己的组员确定搜索范围。
张月汇报道：“组长，收到第一小组通讯链接请求。”
孔无名看了看手表：下午七点三十四分。
“不理他。”
“明白！”
……
孔无名在对讲里命令道：“程岩，汇报情况。”
“组长，羊肉已经下锅一个小时了，要烤的羊腿也已经腌得差不多了。”
“能不能整出那天晚上的味道来？”
“组长，我只能是尽力。”
“够不够吃？”
“组长，还做了一大锅新疆大盘鸡，手抓饭和馕不限量。”
“蒋小笛，汇报情况。”
“组长，没有任何发现。”
“能不能买到中南海？”
“组长，让您失望了。”
“好烟好酒多买点回来，洗漱用品也买点，再买点酒精碘伏纱布冻疮膏之类。”
“明白！”
“林木，晚上警戒任务交给周简。”
“是！”
……
PM7:47分，江新华的对讲响了“组长，我们进入纳合镇了。”
江新华看着孔无名。
“新华，让他们直接回来。”
“是！”
江新华在对讲里命令道：“秘密进入镇中学。”
“是！”
……
等蒋小笛回来后，孔无名才说道：“新华，带我去看看你的组员。”
“是！”
“蒋小笛，让林木帮你拿着东西跟着我。”
“明白！”
第三小组的二十六名组员正集中在一间教室里，全部都整整齐齐地坐着。
学校的锅炉已经旺火燃烧了几个小时，教室里春暖的标准是绝对达到了。坐在前两排的十二名组员上身都只穿了一件衬衣，十二件衬衣的袖口还带着冰碴。
孔无名站在门口问道：“林木，给第三小组分配了多少间教室？”
“七间。”
孔无名走上讲台，笑着问道：“四人间的标准，你们都挤在一起，什么意思啊？”
二十六名组员纷纷抬起头看了看，又立即低下了，每个人的脸上除了寒风留下的黝黑痕迹还都满满地写着疲惫、压抑和对失踪战友的担心。
江新华刚要开口说话，被孔无名轻轻拉了一下。
孔无名走到一名后加入第三小组的组员——王克的身边，问道：“王克，你是我挑选的，还记得我吗？”
王克立即要起立，被孔无名压住了肩膀：“坐着吧，把你的鞋子脱下了。”
王克先看了看孔无名，又看了看江新华，江新华冷冷地说道：“立即执行命令！”
鞋带是湿的，已经解不开了，鞋子是硬扯下来的，袜子已经被血液浸透和脚板粘在了一起。
“疼吗？”
“不疼！”
“还能参加行动吗？”
“能！”
王克拿起鞋子就要穿上，被孔无名一把拦住了。
孔无名走到讲台上大声说道：“都抬起头来。”
第三小组的二十六名组员整齐地抬起了头。
“你们的行动不仅有效地吸引了敌人的注意力，还成功地打乱了敌人的防御调动。”孔无名笑了笑，继续说道，“告诉大家一个好消息，可以说是在你们的配合下，另一项重要任务已经完成了。”
胜利的喜悦瞬间涌上了第三小组二十六名组员的眉梢。
“第三小组和第五小组，将联合行动，一起寻找失踪的战友。”
二十六名组员立即激动地站起来拼命鼓掌。
孔无名挥手制止了掌声，大声说道：“蒋小笛、林木把奖励发给大家。”
“是！”
“孔组长，这？”江新华的话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
孔无名大声说道：“今天晚上，手抓羊肉、烤羊腿、新疆大盘鸡、新疆抓饭，好烟、好酒随便造！”
“耶……”
孔无名突然板起脸说道：“都回四人间，认真休息，认真处置伤口，明天还有战斗等着我们。”
“是！”
……
回到礼堂，江新华带着复杂的心情笑了笑，说道：“还是孔大组长厉害，多谢了！”
“新华，你这算是表扬我？”
“我级别比您低，算是赞扬。”
“哈哈哈，新华，你来之前，我去了驻军的团部，我的一个同学在那儿。说了一句至理名言‘外来的和尚念经好听’。”
江新华笑了笑，问道：“孔组长，第一小组……”
孔无名打断了江新华：“第一小组十四名组员失踪，完全是敌人的责任吗，有没有指挥的失误，接到命令之后为什么不第一时间发送通讯链接请求？”
江新华咬了咬嘴唇。
“新华，我今天遇见的同学，军二代，当年我们在一起的时候极好喝。加上周简我们三人干了一瓶二锅头。第一口，他含在嘴里都不舍得咽下去。他说‘现在，带兵了。每一名战士都是父母的心头肉，送到军营交给一个贪杯之徒不会放心，祖国把守疆重任交给一个贪杯之徒也不会放心！’我们也算是带兵的。”
江新华重重点了点头，犹豫了一下，问道：“孔组长，第一小组和第三小组的原任务怎么办？”
孔无名笑着说道：“新华，这个我完全不知道。我接到的命令是追查第一小组和第三小组失踪的组员。我将完全按照命令执行任务。”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