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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基地，许国栋正一个人翻看着资料。
“孔大组长，收获如何？”
“许处长，我和江组长观察了几个人的训练。”
“快说说！”许国栋找出一份名单，随手拿起了一根铅笔。
孔无名说出一个名字和所属部队，许国栋就立即用铅笔划着名单找，第一个名字就没有找到。许国栋在一张白纸上认真地记下了名字和所属部队。
第二个、第三个……
江新华在旁边看着，心里越来越不是滋味。孔无名说出的十六个名字，许国栋在名单上只找到了两个。
“还有吗？”
“没有了！”
许国栋把铅笔往桌上一丢，笑着说道：“孔大组长，现在有四个部门来挑人，都是重要的部门，都想要最好的人才。”
孔无名掏出中南海递给许国栋一根，说道：“许处长，我和江组长观察的这十六个人，我个人感觉他们现在是含苞待放的状态，潜力都不错，至于能开成什么样还有很大的培养空间。”
“这样最好，我们不去争那些已经盛开的花，一是争夺激烈，二是对以后的工作也不利。”
许国栋自己点燃了中南海，问道：“孔大组长，还能不能再挑一些这样的人？”
“许处长，两个大军区，人才济济，任意拉出一个都是响当当的，我们是优中选优。”
“明白！”
许国栋立即拨通一个号码，按下了免提。
“老楚，我是国栋。我刚刚和孔组长商量了一下，出于工作性质考虑，我们就不从重点名单上选人了，不给你增加负担了。”
“哈哈哈，许处长，说句实话，重点名单上的人，哪个所属部队都不愿意放。能来参加比武的都是好苗子，你们有传奇的孔教官，拉回去好好训练一下，那可以就是一批人才。”
“哈哈哈，老楚，那你说重点名单上的人要是再让孔教官训练一下呢？”
“许处长，这个我无法和你辩论，但是孔教官心中一定有数。”
“哈哈哈，老楚，给我点儿特权吧！”
“没问题。许处长，只要不是重点名单上的人，你们选中的人我保证第一时间全力协调各带队长官。”
“老楚，选人可不是说说这么容易呀，我们这次来空手而归都有可能啊！”
“许处长，这个话题暂放。中午没见到孔教官，晚上，你务必帮我请到孔教官。”
“老楚，你这是给我出难题呀！”
“那你告诉我孔教官的电话，我自己沟通。”
许国栋咧着嘴看了看孔无名，孔无名立即用口型说道：“我现在就去找楚。”
“哈哈哈，老楚，见面你自己说吧，我现在就让孔组长去办公室找你。”
“好，我马上回办公室等他！”
许国栋挂断电话，又工工整整地重新抄了一份十四个人的名单交给孔无名，说道：“孔大组长，楚天雄的办公室在基地中心大楼五楼东侧的303房间。”
“明白！”
许国栋回身把搭在椅子背上的军装摘了下来，说道：“孔组长，你穿我衣服去。”
“许处长，我把外套脱掉就行了。”孔无名以为许国栋是在意自己穿的休闲西装比较随便，立即脱掉，露出了里面的短袖军装。
“你那短袖也没有肩章。来，穿我的吧，我和你身材差不多，我只比你矮一点点。”许国栋一边说着一边把衣服披在了孔无名的肩上。
“许处长，我……”孔无名真的摸不着许国栋的头脑了。
“基地中心大楼门口有站岗的警卫，你一身便装一定不让你进。”
“许处长，冒充首长可是大问题呀！”
许国栋把自己的姓名牌摘了下去，说道：“孔大校组长，你最多就算穿错衣服了。”
孔无名这才明白许国栋的意图是要把自己的身份展示出去。许国栋是中校军衔，至少也能让楚天雄明白自己和他是平级的。
“许处长，我这样去，会不会让楚首长为难？”
“哈哈哈，老楚是什么样的人我清楚，让他看看孔大组长的胸怀。”许国栋转头看着江新华，笑着问道：“江组长，你说刘洋要是知道自己出言不逊冲撞的是一名大校军官会怎么想？”
江新华想了想，说道：“要是我会感觉自己幸运无比，因为孔大校组长根本就没有责怪他，而且还为他开脱了。”
“有道理！”
……
303房间的门是开着的。楚天雄正弯着腰找着什么，孔无名站在门口立正：“报告！”
“请进！”
孔无名走到办公桌前面敬礼的时候，楚天雄也正好直起腰、抬起了头，手里正拿着半条中华愣住了。
孔无名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说道：“许处长一定要我穿的。”
楚天雄立即向孔无名还礼，礼毕后哈哈大笑了起来，笑够了说道：“孔组长，快坐！”
孔无名先坐下了。
“孔组长，我幸好翻出了半条中华，要不然就怠慢你这位中校组长了！”楚天雄说着拿出一盒硬中华扔给了孔无名。
“楚长官，您太客气了！”
“孔组长，咱俩级别一样，你叫我老楚，我听着亲切，我就叫你孔组长。”
“哈哈哈，老楚，您好！”
“孔组长，咱俩儿这样就顺溜了！”
孔无名打开中华，先给楚天雄点上了一根。
“孔组长，咱俩儿今天的见面有点小插曲。”
“老楚，这样印象更深刻！”
“说得好。孔教官的大名我如雷贯耳已经很久了！”
“那是在学校的时候，萧石教官和杜平教官比较护着我，训练任务都是他们完成的。”
楚天雄轻轻摇了摇头，笑着说道：“孔组长，你谦虚过度了。我和萧石在军校是一个班一个宿舍的，偶尔也通电话，他可没少向我介绍你，能让萧石佩服的人绝对不多，能被谢坤将军看上眼的人那就更少了！”
楚天雄提到萧石和谢坤，孔无名就没话说了。
“孔组长，把事情加在一起就明晰了。战平关沧海的人、让萧石佩服的人、被谢坤将军看上眼的人，这就是你！”
“老楚，当年和关教官一战的时候，体能等各方面都处在颠峰状态，最重要的是当时无知无畏！”
“孔组长，刘洋的实力我绝对清楚，一拳一脚一掌就被放倒了。”
孔无名带着几分歉意说道：“老楚，以前是搏击，现在搏杀，出手狠了点。”
“孔组长，我就是想知道一个真正的高手在搏击状态下和搏杀状态下能有多大差别？”
孔无名认真地说道：“老楚，差别就是能用枪的时候绝对不用拳头。”
楚天雄想了好一会儿，看着孔无名说道：“孔组长，你的概念我不能完全理解。”楚天雄突然神秘地笑了一下，问道，“孔教头，能不能让我参观一下这种区别？”
孔无名轻轻笑了笑。
楚天雄认真地说道：“孔教头，这些年我一直在训兵练兵，年年都是勤学苦练，我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能不能在勤学苦练的基础上加点什么，给我们的兵增加一个提升空间，让我们的兵一茬更比一茬强。”
“老楚，个人能力的提升空间是有的，但是对于军队的整体作战能力和现代化战争这种空间几乎没有太大作用。”
“孔教头，我理解你的观点。我并不是想把所有的兵都训练成007，就好像是武器配备一样，在排级的建制中当做武器配备一个007。”
“老楚，这个，我真的从来没考虑过。”
“孔教头，咱俩的环境不一样，一个集团军全都是007，在阵地上一个炮弹过来一群007倒下了，这和普通士兵没有任何区别。”楚天雄狠狠地吸了一口烟，说道，“战争是立体的，一个007深入敌后会怎么样？”
孔无名想了想把许国栋抄写的名单递给了楚天雄，说道：“老楚，范围小一点，只能参观不能录像，不能对外宣传。”
楚天雄一下就精神了：“我明白！”
“老楚，把名单上的十四个人给我调来。”
“明白！”
……
四十七分钟之后，在基地中心大楼地下训练场里，孔无名对上了自己挑选的十四个人。
从一对一开始，从搏击的级别开始。
放倒第三个之后，孔无名完成了热身也基本摸清了对手的水平线，用手一指：“你们两个，一起上！”
全场的人都吃了一惊。被选上来的两个人根本没有这种心理准备，相互之间完全没有配合，甚至个人的进攻也没有彻底放开，很快就被孔无名在搏击状态下一一放倒了。
“再上两个！”
这次上来的两个人，心理准备是有了，个人的进攻也放开了，但是相互之间的配合不协调，很快也被放倒了。
第三次的两个人是主动上来的。孔无名没急着动手，笑着说道：“你们是第八和第九，我的体力已经消耗了很多，我出手可能要重了，你们很危险。”
两个人一下被孔无名的话刺痛了。相互配合着发起了猛攻，孔无名故意多撑了一点时间才把两个人放倒。
第四次上来的两个人直接被孔无名一阵猛攻，一一放倒了。
“你们三个一起来！”
全场人的眼睛几乎都不舍得眨了。十一个人，七轮战，还有力气打吗？
三个人呈三角阵型把孔无名包围了。孔无名突然飞身跃起直冲向前方的一号目标，右膝上提弹踢、左掌防护、右拳从右下至中上挥击，一号目标急忙后退两步躲避弹踢和右拳，孔无名右拳从一号目标眼前划过的瞬间突然变掌从左向右弹指横扫。
“啪”的一声，一号目标的右眼被扫中，瞬间就失去了光明。
孔无名发动进攻的同时，左后的二号目标和右后的三号目标也同时发动了夹击。
扫中一号目标之后，孔无名急速向左侧横跃，右脚后撤半步，低身藏头右肘向后猛击，二号目标的右拳砸中孔无名后背的同时被孔无名的右肘击中了右肋偏上的位置。右肘击中目标后孔无名猛地站直身体，右臂顺势上扬紧紧地挤住了二号目标的右上臂，左掌推出，击中了二号目标的太阳穴，二号目标一个趔趄摔倒下了。
二号目标倒下的位置正好阻挡了三号目标的进攻路线。三号目标飞身跃过二号目标，凌空右脚横扫，孔无名架起左臂准备好硬接三号目标的右脚，同时向左转身右拳急速横向挥出。右拳和三号目标右腿膝盖内侧是撞在一起的，相撞的力度要远远大于右拳单独的一击。孔无名的右拳瞬间一麻，三号目标落地的时候整条右腿都麻木了，落地后身体动作停顿了一个瞬间，孔无名以右脚为轴，左腿后旋横扫，踹飞了三号目标。
一号目标右眼暂时失明后进攻的速度打了折扣。三号目标飞出去的时候，一号目标的右直拳也到了，孔无名向左侧身躲开右直拳，右手抓住一号目标的右手腕向下向右侧猛拉，同时右脚直踹一号目标的右膝。
一号目标身体的重心全部放了在右腿上，被踹中后，右腿单膝跪在了地上。孔无名的右脚落地后，左脚急速飞出，在一号目标右侧太阳穴前急停住了。
从孔无名发动进攻算起，刚好过了六秒钟。
在场的人都惊呆了。
孔无名指着正张着嘴巴的刘洋说道：“你上来！”
刘洋机械地走到孔无名的跟前。
“你全力进攻，我防守！”
“是！”
刘洋迅速调整了一下自己的状态，拳脚齐出，雨点般地砸向孔无名，孔无名就站在原地一一硬接住刘洋的进攻。
两分钟之后，刘洋停止进攻，后退两步看着孔无名。
“该我进攻了！”
孔无名一拳一脚非常简单地发起进攻，但是每一拳每一脚的力量和速度都能逼着刘洋后退半步，刘洋一路后退到了边缘，汗水湿透了全身，孔无名飞起一脚把刘洋踹倒了。
刘洋飞快地爬了起来。
“刘洋，这算是给你的教训。因为你远远低估了关沧海的实力，当年我和关沧海就是这样的进攻和防守，我仅仅算是守住了关沧海的进攻而已。你给我牢牢记住，能打败我的人才有可能战平关沧海！”
“是！”
孔无名的话是承认了自己不如关沧海。
刘洋看着孔无名，眼中闪烁起了晶莹。
楚天雄是一眼未眨地看完九场格斗的。看得出孔无名根本没出重手和杀招，但是搏击和搏杀的区别已经被孔无名演示的清清楚楚了。心中第一次五体投地的佩服一个人：顶级的军事素质、可纳百川的胸怀、谦和低调的为人。孔无名，我老楚服你！
“你们十四个，都过来！”
十四个人迅速在孔无名面前站成了一排，都低着头。
“都抬起头来，让许处长好好看看你们。”
十四个人勉强抬起了头。
许国栋满面春风地走到队伍面前，说道：“你们能被孔大组长选中，就证明你们非常优秀。败在孔大组长手下绝对不是丢人的事情，以后你们就知道了。”
……
晚上九点钟的时候，楚天雄拎着三瓶二锅头、榨菜、花生米、火腿肠推开了许国栋和孔无名宿舍的门。
“老楚，我可是等着你呢！”
“刚刚能脱身，咱们仨好好整点。”
“我是喝不过你，我也不知道孔组长的酒量如何？”
“喝多少无所谓，人对心情，酒喝着就舒服。”
孔无名收拾好桌子，三个人用茶杯喝上了。
均分完一瓶二锅头之后，许国栋说道：“老楚，我差不多了，不能再整了。”
孔无名主动把杯子伸了过去：“老楚，我还能再来点儿。”
楚天雄笑着问道：“孔组长，点儿，是多少？”
“我们再整一瓶？”
“痛快！”
……
八月七日
比武大赛正式开始。
孔无名看了一天的热闹。许国栋和其他四位小组长忙了一天，又挑选了九个人。算上孔无名和江新华挑选的十四人，一共二十三人，十一名军官和十二名士官。
楚天雄亲自出面沟通了二十三人分属的部队，二十三人全部被放行了。
晚餐时分，许国栋谢绝了楚天雄的挽留。开着孔无名的行动车离开了陆军综合训练基地。
在路上，许国栋问道：“孔组长，你看这二十三人怎么分配好？”
“许处长，二十三人少了点。”
“孔大组长，交给你一个任务，给我们行动三处再多挑选点精英。”
“许处长，我的想法是从学院里多挑一些人，体能、竞技等方面训练起来要相对容易一点，文化知识方面的提高真是太难了。”
“哈哈哈，第五小组可是特例呀！”
孔无名笑了笑，说道：“许处长，这几年财力物力和精力的投入，也许您想象不到。”
许国栋点了点头，沉思片刻后转移了话题，说道：“孔组长，国际环境不断变化，战争更复杂了。”
孔无名叹了口气，说道：“许处长，人类的文明进步是全人类共同推进的，我们祖先的四大发明到最后还没有外国人应用的好。电影中那些高精尖的武器装备其实只是冰山一角，美国中央情报局、俄罗斯联邦安全局、英国军情六处、以色列摩萨德，他们的装备真是武装到了牙齿，甚至有很多武器装备我们的幻想中都没出现过，人家早就在应用了。”
许国栋突然问道：“孔组长，这辆车通话安全吗？”
孔无名马上关闭了车上带有监听功能的远程控制系统。
“孔大组长，徐将军明确指示，我们行动三处这次增加人员不设上限，尤其是第五小组，完全由你决定。”
“许处长，第五小组现在已经达到了一个量级。再增加人员对整体战斗能力不会有多少提升，甚至还会产生一定影响。”
“孔大组长，能不能这样，再成立一个独立的小组，第五小组之二，你看怎么样？”
孔无名笑着说道：“许处长，那我还是给您推荐一位第六小组的组长吧！”
许国栋笑着问道：“孔大组长，要是把周简放在第五小组，会是什么样的位次？”
“周简忠诚、耿直、个人战斗能力一流，但是领导一个小组缺少一点手段，而且背后的支撑完全没有！”
“哈哈哈，孔大组长不就是周简背后最大的支撑吗？”
“许处长，我，仅仅能自保而已！”
“孔大组长，这个问题就不讨论了。周简绝对是个好兵，你所说的问题我也知道，能不能这样，先把未来的第六小组放在你身边让周简带着练，效果不理想那就算是为行动三处练兵了，效果理想那就是转正为第六小组。”
“许处长，领导就是智慧！”
“你很少来，我这可是在征求你的意见。”
“许处长，能不能不放在我身边儿。这样对周简不公平，也不利于他对未来第六小组的掌控。”
“孔大组长，我听你的，事情就这么定了。人呢，你多选点，其他四个小组是真缺人了。”
“是！”
“孔大组长，叫上江新华和周简，晚上就我们四个吃顿饭怎么样？”
“您请？”
“那是必须的！”
“许处长，去哪儿吃？”
“这个，还真是个难题！”
“您请客您定地方。”
“孔打组长，要不，去你们第五小组驻地吧，安全保密。”
孔无名看了看手表，说道：“许处长，这个点儿，他们都吃完饭了，食堂也不能剩啥了。”
“孔大组长，吃什么绝对没有要求，有什么吃什么，下个面条打个荷包蛋也算国宴！”许国栋的语气一转，“这次必须让我全额买单！”
孔无名马上就明白了许国栋安排在第五小组吃饭的目的：江新华是绝对不愿意放周简离开第三小组的，心不甘情不愿地放人和积极支持绝对是两个概念，周简如果能得到自己和江新华两个人的支撑，那以后的工作就好开展了。
周简的事情自己责无旁贷。孔无名立即在对讲里说道：“魏晨！”
“组长！”
“许处长、第三小组的江新华和周简，给我们四个人准备点好吃的。”
“明白！”
说完，孔无名掏出行动电话拨通了江新华的行动电话。
“江组长，许处长要请你和周简吃晚饭，我是硬要作陪的。”
“哈哈哈，去哪儿？”
“第五小组驻地。”
“孔组长，实在是不好意思，第五小组的驻地我不知道在哪儿！”
“你联系周简吧，跟着我走。”
“好的！”
“江组长，只能是你和周简两个人。”
“明白！”
等孔无名挂断电话，许国栋非常认真地说道：“孔大组长，真心向你请教一个问题，第五小组的优势到底在哪儿？”
孔无名笑了笑，说道：“许处长，哪有什么优势，无非就是见多识广点儿，这几年我没少带他们出去游荡。书没读上万卷，路走了不止万里。还有就是第五小组平时和外界联系少，心无旁骛，训练的时间多了点儿，仅此而已。”
许国栋点了点头，赞道：“说是这么简单，能做到太难了！”
“许处长，从某种角度来说，是环境造就了第五小组，如果当时和其他四个小组在一起的话也许不会有今天，我也开除了四名组员。”
这时，许国栋的行动电话响了。许国栋放慢了车速后，接听了电话。
“……”
“哪有时间，处里还有一大堆事儿呢。”
“……”
“你们也别聚了，各自回营吧。”
“……”
“我和孔组长有事儿，你改天再找他吧。”
“……”
“不行，真没时间。”
“……”
“行了，我给孔大组长开车呢，你挂了吧！”
许国栋挂断电话，笑着说道：“罗组长向我请示要单独请你吃顿饭，是我没批准，人情你自己记着吧！”
孔无名笑着问道：“许处长，要不也叫上罗组长吧？”
“叫他干什么？”
“许处长，那我的人情算是还了！”
“哈哈哈……”
孔无名突然想起周简让自己请吃饭的事情，立即在对讲里说道：“魏晨！”
“组长！”
“我应该欠第三小组周简好几顿大餐了，给我们整点好的吧。”
“明白！”
……
到第五小组的驻地后，四个人直接去了孔无名的办公室。
许国栋直接把话说明了：“江组长，新招的人我想让周简暂时带领训练，如果效果好就直接成立第六小组，如果效果不好那就算是为行动三处练兵了。”
江新华的表态大大出乎了许国栋和孔无名意料：“许处，要不，由我暂时带领新人吧，让周简暂时指挥第三小组。”
“我反对！”孔无名直接否定了江新华，“新华，如果让周简指挥，第三小组的战斗力会打折扣的。”
江新华轻轻地叹了口气，说道：“许处、孔组长，我说句心里话，我现在的心理压力非常大！”
许国栋非常惊讶地看着江新华。
江新华的手微微地抖了抖，说道：“许处，我说的是真的，我甚至希望……”
孔无名知道江新华要说什么，立即打断了江新华：“新华！”
“孔组长，也许你不能理解……”
“我能理解，你以为我真的那么喜欢枪，枪不离身的感觉真的好受吗？”
“孔组长？”
“新华，如果我说我对第五小组每一个人的感情都远远高于你们四个小组，你相信吗？”
“我相信！”
“新华，别人看见听见的只是任务的成败和行动的损失，我们所感受到的是每一位战友的生命和体温！”
江新华闭上了双眼，两行热泪缓缓地流过了脸颊。
“新华，我们是军人，我们的热血是为祖国流的，是为人民流的，看看祖国的繁荣，看看人民的幸福，我们值得骄傲！”
孔无名把中南海扔给了江新华，动情地说道：“新华，第五小组的每一名组员都是我的亲兄弟，我也是每一名组员的亲兄弟，把他们交给别人我不放心，把我交给别人他们一样不放心。如果能选择死亡，我愿意纵横疆场死在亲兄弟的身边，我的亲兄弟也一定愿意死在我的身边！”
江新华狠狠地吸了口烟：“孔组长，多谢了！”
“新华，重情重义的人才会有压力！”
江新华苦苦地笑了。
“新华，给你讲个故事吧。有一次执行任务，我和组员们分离了。我一个人对上了一个高手，我真打不过那个高手。当时我已经让组员们准备好撤离，他们在等着我。后来，我很幸运地干掉了那个高手。回来以后有一位首长批评了我，那位首长问了我一句话‘如果我牺牲了，我的组员们会怎么办？’”
孔无名点上了一根中南海，缓缓地说道：“这个问题我想了很久。我只想到一个答案，他们一定会为我报仇，而且是不惜付出任何代价！为什么？”孔无名看了看许国栋，最后把目光落在了江新华的脸上。
“因为感情都是一样的！”
孔无名重重点了点头：“新华，现在我死都不能瞑目，祖国需要我，人民需要我，我的亲兄弟们更需要我。我也在扛着、撑着，但是，我不是为了我自己在扛着、撑着，我是为了我的亲兄弟们扛着、撑着，因为他们信任我，因为他们把生命都托付给了我！”
“孔组长，我真没想到……”
“新华，如果你看到一个人比你潇洒，那他背后抗着的一定比你多！”
江新华苦笑了一下，说道：“孔组长，你比我潇洒！”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