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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M5:42分，孔无名在小会议室里发动了集体智慧。
魏晨说道：“组长，周简就不能和您开个玩笑吗？一种几乎被淘汰的联系方法，我是第一看到，按照程序发给了您。”
蒋小笛认真地说道：“组长，既然有手机和网络可用，至少还有十种以上的方式可以发送信息，为什么单单给您发送消息，您不是第三小组的上级长官，更不是发出任务指令的长官，我判断只是一种巧合。”
“组长，假设第三小组，只有周简有机会发送信息，而且是只方便给您发送信息，那么第三小组正在面对的是什么情况？”何飞顿了顿，继续说道，“组长，我能想到的局面就是除了周简之外，第三小组就像一只耗子正在被猫戏弄，救援都没有机会。”
孔无名点了点头。
林木突然问道：“组长，会不会是在给您设圈套？”
孔无名笑了笑，说道：“如果排除我对周简的信任，我也是这么想的。”
“组长，什么样的敌人最想要对付我们？”
“想要对付第五小组的敌人应该不多，想要对付我个人的敌人会多一点。”
“组长，我认为这就是一个巧合。是您自己想多了，根本就不用理会。同意我观点的人举手！”程岩说完，举起了自己的双手。
除了孔无名，小会议室里的全体组员全部都举起了双手。
程岩这是在保护自己。集体表决的放弃，就算是以后万万分之一的概率，信息被验证为真实，那也和自己没有任何关系。
“组长，您还想一意孤行吗？”魏晨当然也明白程岩的用意，又加了一道保险。
孔无名叹了口气，说道：“战友，战友，亲如兄弟，我想向许处长汇报一下。”
魏晨立即说道：“组长，您申请启用第三方监督通话或是我替您汇报。”
“我明白，我向许处长汇报。”
除了魏晨以外，其他组员立即离开了小会议室。
孔无名用内部电话拨通了许国栋的行动电话。
“许处长，有情况需要向您汇报一下。”
“孔组长，什么情况？”
“许处长，我申请启用第三方监督通话。”
“好的！”
PM6:12分，会议桌上的加密专线电话响了，孔无名按下了免提键。
“行动三处，第五小组，孔无名身份验证。”
“933—A—7681。”
“第三方验证身份通过。”
“孔组长，说明你的情况。”
“许处长，我收到了两条数据处理中心转发的内部公开确认信息。其中一条信息是J21I31A41N51D15A41R31E21N11，去掉数字后变成了JIANDAREN，可以拼写成jian da ren，我在学校的时候曾经给一名叫周简的同学起过一个‘简大人’的绰号；另一条是3AS3DF7GH2JK3QW3ER7TY2UI3IO3ZX7CV2VB3BN3ML7PP2QQ，去掉字母后变成了四个3372，3372就是周简同学手机号码的后四位。”
“孔组长，第三小组有一名组员叫周简，是你那位同学吗？”
“是！”
“孔组长，还有其他特殊含义吗？”
“许处长，没有其他特殊含义。”
“孔组长，简大人和3372是你和周简两个人之间的秘密吗？”
“不是，同学们都知道。”
“孔组长，你的判断呢？”
“许处长，我给周简打了电话，关机状态。”
许国栋沉默了片刻，问道：“孔组长，你想申请调查吗？”
“许处长，我感觉到这两个信息特别巧合，多少有点怀疑。”
“孔组长，你是怀疑有人在针对你吗？”许国栋这么问是有目的的。如果问“孔组长，你是怀疑第三小组陷入危机了吗？”或是其他和孔无名、第五小组无关的问法，那孔无名在提交情况以后就不能再继续参与了。但是和孔无名或是第五小组有关的情况，孔无名是必须要参与的。
“是！”
“孔组长，我进行调查。”
PM6:44分，会议桌上的加密专线电话第二次响了。
“您好！”
“我是许国栋。”
“许处长。”
“孔组长，第三第四小组正在执行任务，两个小组的通讯全部失联。你对周简有多了解，他的叛变指数有多高？”
“许处长，我个人认为周简叛变的指数为零。”
“孔组长，任务是上级直接下派给行动三处的，我不知道任务目标。如果信息是周简故意发送给你的，你能理解他的用意吗？”
“许处长，排除叛变的可能，那就是最高危急！”
“周简了解你吗？”
“了解！”
许国栋沉默了片刻，说道：“我的权限范围内已经无法继续追查了，我需要向上级汇报。”
“许处长，我明白！”
PM7:06分，会议桌上的加密专线电话第三次响了。
“行动三处，第五小组，孔无名身份验证。”
“933—A—7681。”
“第三方验证身份通过。”
“孔组长，第三方首长在线，信息处、装备处在线。”
“明白！”
第三方：“信息处汇报情况。”
信息处：“目前可以扫描到第三第四小组的通讯设备信号，但是无法建立通讯链接，通讯验证请求失败。”
“孔无名指令，对第三、第四小组通信设备信号周围进行全频段信号扫描。”
第三方：“确认指令！”
信息处：“是！”
……
信息处：“报告，发现三个不同频率强烈的干扰屏蔽信号。”
孔无名的心猛地一沉。各小组使用的通讯设备都能发射出一个唯一特定频率信号，这些特定频率信号都是保密的。信息处可以随时对某一特定频率信号进行扫描，去定位各小组通讯设备的位置。第五小组在驻地，信息处就能在驻地范围内扫描到第五小组的通讯设备，如果第五小组没有任务、没有训练时，通讯设备的位置不在驻地那就需要调查了。
这是对各行动小组的一种监测手段。
通讯信号是通讯设备所接收和发射的信号。信号的接收和发射被干扰屏蔽后就不能应答通讯验证，不能建立通讯链接。
“孔无名指令，对第三、第四小组通讯设备信号进行五次连续扫描。”
第三方：“确认指令！”
信息处：“是！”
孔无名点上了一根烟，说道：“孔无名指令，按照任务查询第三第四小组位置。”
第三方：“确认指令！”
信息处：“第三第四小组任务位置在越南山萝省境内。”
“孔无名指令，查询第三、第四小组执行人数及武器装备。”
第三方：“确认指令！”
“许国栋汇报，第三小组执行任务人数为三十七人，第四小组执行任务人数为三十五人。”
“装备处汇报，第三小组常规武器装备，95式冲锋枪、格洛克手枪；第四小组常规武器装备M16冲锋枪、格洛克手枪。”
“孔无名指令，查询第三、第四小组任务的机动性。”
第三方：“第三、第四小组在危急时刻可以相互支援。”
孔无名的心沉到底儿了。第三、第四小组是可以相互支援的，周简没有向第四小组发送信息，是无法向第四小组发送信息，还是不能向第四小组发送信息，还是第四小组已经失去救援能力？哪一种可能都是要命的！
“孔无名指令，信息处汇报五次连续扫描结果。”
第三方：“确认指令！”
信息处：“五次连续扫描结果显示第三小组通讯设备在单位扫描时间内处于移动状态，第四小组通讯设备在单位扫描时间内处于静止状态。”
“孔无名指令，启用卫星热能扫描，对第三、第四小组通信设备信号千米范围内进行热能扫描！”
第三方：“确认指令！”
信息处：“是！”
PM7:24分
信息处：“第三小组通讯设备信号千米范围内扫描到三十四个模糊类似人体热能影像，呈分散状态，移动速度基本相同；第四小组通讯设备信号千米范围内扫描到三十一个模糊类似人体热能影像，呈分散状态，处于静止状态。”
孔无名又点上了一根烟说道：“孔无名指令，分析当地自然环境，分析模糊类似人体热能影像。”
第三方：“确认指令！”
信息处：“推算，第三小组在越南山萝省府西偏北五十公里附近，第四小组在越南山萝省府东偏北六十五公里位置附近。当地气温较高湿度较大，人体温度与环境温度差别较小，因此不能形成清晰的人体热能影像。”
孔无名算是完成了对那两条信息的调查工作。是不是周简发送的两条信息已经不再重要了，基本可以判断第三和第四小组陷入了困境。至于是否开展救援和如何开展救援，有两级首长在，是轮不到自己操心的。
许国栋判断第三和第四小组很可能是陷入了危险状态，但是不知道任务目标，更不知道任务目标是否已经完成。但是，许国栋知道，在第三、第四小组合力不能安全撤退的情况下，派哪一个小组去救援都等于是送羊入虎口。剩余的三个小组全部派出去？万一救援失败，行动三处可就没了！而且，一个第五小组绝对比第三、第四两个小组更重要！
第三方的在线首长除了知道任务内容和重要程度以外，想法几乎和许国栋完全一样。
PM7:41分，许国栋打破了沉默：“许国栋指令，信息处、装备处暂时撤离，随时待命！”
第三方：“确认指令！”
信息处：“是！”
装备处：“是！”
“孔组长，如果发起救援行动，请你计算一下成功救援的概率。”
“许处长，第三、第四小组因为弹药和体能等综合因素，其战斗能力在逐渐减弱。排除原任务因素，救援目标就是小于等于六十五名战友。太多的未知因素，我无法计算成功救援的概率，我只能保证第五小组单独潜入越南、老挝、缅甸等国境内安全进出的成功率高于百分之七十。”
孔无名这不是在踢皮球。战友，战友，亲如兄弟。第三、第四小组的战友是兄弟，第一第二小组的战友也是兄弟，第五小组的战友更是兄弟。这是用兄弟去换兄弟的问题，都是兄弟，是不能分远近的！
许国栋也明白，无论是哪一个小组去执行救援任务，都绝对会全力以赴的。
孔无名换了一根烟，不停地逼问着自己：怎么办？自己带领第五小组进行尝试性救援，到时候自己真的能冷静撤退吗？
PM7:35分，孔无名狠狠地按灭了烟：“许处长，第五小组正式申请单独进行救援行动！”
“孔组长，我不批准第五小组的单独行动。”
“许处长，第五小组单独行动，如果遇见不可抗力因素，成功撤退的概率是最高的。”
许国栋绝对相信孔无名的话，理论上派第五小组去看看是最可行的办法。但是，第五小组绝对不可能眼睁睁地看着战友牺牲，一旦搅入战斗，那就是能救回来多少和第五小组牺牲多少的问题了。
第三方的首长终于打破了沉默：“孔无名，我是第三方首长徐绍辉。”
“首长好！”
“我命令，第五小组单独执行救援行动！”
“是！”
“行动中，孔无名全权指挥第三、第四小组。”
“是！”
“许国栋。”
“是！”
“调动一切力量配合第五小组行动！”
“是！”
“许处长，我计划从老挝借道，直接进入越南山萝省。”
“明白！”
“许处长，我计划为第三第四小组补充弹药。”
“明白！”
PM8:06分，孔无名在对讲里命令道：“第一、第二、第三、第四小队，丛林救援行动准备。”
“是！”
“卡尔，黑进一颗越南山萝省府上空的监测卫星。”
“组长，黑哪个国家的？”
“随便！”
“是！”
“张月，在任务地点发现了三个不同频率强烈的干扰屏蔽信号。”
“组长，明白。马上申请定向声波通讯工具、超远红外热能探测设备和低频信号设备。”
“张月，再携带八十份能量补给剂。”
“组长，我们没有库存，需要向处里申请。”
“魏晨，直接上报装备处。”
“是！”
“魏晨，再多申请一些95和M16的弹药。”
“是！”
“程岩、林木、蒋小迪，你们三小队除携带标准装备和补充弹药外，可以自由增加携带。”
“组长，有些装备可是需要向处里提出书面申请的。”
“现在不用，许处长正在等着你的口头申请呢。”
“明白！”
PM9:56分，孔无名带领着第一、第二、第三、第四小队的二十五名组员登上了军用运输机。
提交所需的装备全部都在运输机上了。
第三十七章
七月十五日
AM1:01分，运输机在中老边境附近的军用机场平稳降落。
孔无名一行二十六人换乘七辆老挝牌照的卡车直接通过了边境检查站。
在路上，张月接收到了卡尔传来的高清卫星图片资料。立即结合信息处扫描到的第三第四小组通讯设备信号的位置，绘制了一张方圆一百五十公里作战地图。
AM4:22分，七辆卡车停在了越南和老挝边境线上的树林里。距离最近的第三小组通讯设备信号的位置只有不足四十公里的距离。
孔无名命令伪装成当地人的卡车司机原地待命。
等张月用低频信号设备做好位置标记之后，二十六人携带着超重的装备钻进了越南山萝省境内的山林。
在遮天蔽日的山林里，张月开启全部的探测设备，也仅仅能探测到半径不超过两千米圆形区域内的生命体活动信号。
一路探索前进，没有遭遇到任何人类。
AM5:35分，孔无名命令原地休息。距离第三小组通讯设备信号位置不足三十公里的距离。幸运的是，第三小组通讯设备信号正在相向缓慢移动。
张月把对讲系统的信号传输方式改成定向声波传输，其他传输方式已经全部失效了。
“组长，现在只有低频信号搜索还能正常使用，也只能检测到一千米范围内的信号发射器所发出的信号。”
孔无名笑着说道：“张月，已经很厉害了。要不，我们现在已经变成了瞎子和聋子。”
“组长，这里的地形太复杂了，高山、断崖、密林、低谷，实在太丰富了！”
“低频信号能保证我们找回来时的路，就已经足够了！”
程岩在对讲里说道：“组长，这里是绝佳的围猎环境。”
“怎么样，环境还在掌控之内吗？”
蒋小笛在对讲里笑着说道：“组长，小儿科！”
“好，再多休息五分钟！”
“是！”
……
第三小组组长江新华在心里已经开始绝望了。
三十六名组员跟着自己执行任务。四名组员牺牲，三十二名组员精疲力竭，其中只有十九名组员是完整的，八名组员轻伤，三名组员重伤还能勉强自由行动，两名组员已经命不保夕了，一个包裹还需要两个人拖着前进。
通讯设备全部失灵；剩余的子弹不足百发，还有六颗缴获敌人的手雷。
后面，人数众多、弹药充足、地形熟悉、精力充沛的追兵一直紧紧咬着。
短暂休息的时候，江新华小声对周简说道：“周简，你挑选几个人带着包裹前进。”
周简冷静地说道：“组长，求救信号是绝对有可能发送出去的！”
“周简，我们只能确定那个敌人没有死。他醒来之后：百分之五十的可能性是跟着继续追击；百分之五十的可能性是身处信号干扰屏蔽的范围内；百分之五十的可能性是发现手机里未完成发送的信息，如果发现了百分之百取消；还有……”江新华叹了口气，“周简，就算是孔组长收到信息，就算是孔组长全力申请救援行动，那至少也需要二十四小时的时间才能得到批准。而且除了敌人，哪个救援小组想要找到我们都需要时间！”
江新华仰头看了看浓密的树叶，控制了一下情绪，继续说道：“周简，前进的地形越来越复杂了，只要有一个阻碍，我们就完了。由你带着包裹走，至少还有一丝完成任务的希望。”
“组长，我相信孔无名！”
江新华苦笑了一下，说道：“周简，我相信你，你决定的路线也证明是对的，否则敌人早就把我们包饺子了！”江新华闭上了双眼，说道，“孔无名只是第五小组的组长，就算是许处长申请救援行动至少也需要二十四小时以上的！”
“组长，我可以带着包裹先走，但是请您记住，希望是一直存在的！”
“哈哈哈，周简，对不起，我一直低估你了。”
周简笑了笑，说道“组长，回去以后，我一定让孔组长请我吃大餐。”
“好！”
江新华立即走到其他组员身边儿小声说道：“第五小组已经在路上了，很快就会到。我派周简带着包裹前去接应，快去告诉大家！”
“是！”
江新华的兴奋剂迅速传遍了每一名组员。同时也提前遏制了周简带着包裹先走将会在组员心中产生的绝望。
……
AM5:51分，孔无名带领着二十五名组员开始全速前进。
AM6:37分，程岩在对讲里汇报道：“组长，前面被悬崖挡住了！”
“你带人找路，其他人原地休息！”
“是！”
“组长，距离第三小组通讯设备信号的位置大约还有十五公里。”
“张月，立即进行全方位侦测！”
“是！”
AM6:43分，程岩在对讲里汇报道：“组长，最佳的办法就是攀上悬崖。”
“立即准备！”
“是！”
AM6:49分，张月汇报：“组长，能侦测到的范围内没有任何发现。”
AM6:51分，孔无名看到了从近五十米高的悬崖顶上垂下来的一条极细的奇葩软梯。
看着正站在悬崖顶上的程岩，在对讲里问道：“程岩，这就是你申请的装备吗？”
“组长，这可是高强度纤维，绝对的好东西。搭建一个遮阳避雨的行营个把小时就能搞定！”
孔无名笑着问道：“崖顶安全吗？”
“安全！”
“上！”
“是！”
AM7:06分,张月汇报：“组长，有情况！”
“一级戒备！”
“是！”
“组长，九点钟方向，距离大约两公里，探测到微弱的热能信号。”
“分析！”
“组长，按照环境温度和距离推算应该是裸露的火源。”
“敌人？”
“组长，百分之百八十的可能性。”
“张月，卫星信号能接收到吗？”
“组长，接收不到！”
“悬崖、敌人，包围圈？”
“组长，很有可能！”
“两公里的距离太近了，敌人很容易发现留在悬崖的软梯。”
蒋小笛说道：“组长，我们也许恰巧接近了围堵的敌人。”
程岩说道：“组长，再向前大约一公里之后就是一片平坦的开阔地。”
孔无名想了想，问道：“如果是敌人带着第三小组的通讯设备呢？”
“组长，那我们就被敌人和悬崖包围了！”
“即使真的是第三小组，应该差不多弹尽粮绝了。有能力困住第三小组的敌人，为什么不尽快结束战斗呢？”
“组长，敌人一定知道悬崖，应该是在等着第三小组走到绝路，或者是第三小组有敌人想要的东西。”
“组长，甚至是在等着用悬崖断我们的后路。”
“林木、蒋小笛，你们两个小队带足弹药，轻装过去看看。”
“是！”
“程岩，你小队去三点钟方向侦查。”
“是！”
“张月，你小队原地休息，继续侦测。”
“是！”
……
周简和三名队友的体力早已严重透支了。同行的三名队友虽然被江新华打了一支兴奋剂，但是很快就明白那只是一支安慰剂。再加上包裹的拖累仅仅领先了江新华等人不到二百米的距离。
……
AM7:34分，林木和蒋小笛看到了敌人搭建的临时营地。
三口大锅和十来个敌人正在准备着早餐。八个军用帐篷陆续有敌人进出，最要命的是其中一个帐篷外还拴着六条军犬。
林木小声对蒋小笛说道：“绝对不能让他们吃饱了再追我们。”
“干掉他们！”
“应该马上开饭了，等他们开饭的时候再动手。”
“林木，你小队从正面进攻，我小队绕过去从后面进攻。”
“明白！”
AM7:45分，林木打响了第一枪。
十二个人，占据了十二个位置，锁定了十二块区域。不到四十秒倾泻了一千多发子弹。近百分之八十的敌人被一千多颗子弹消灭了，剩下的敌人依然组织起了有效的还击。其中有八个敌人聚合在一起，组成的火力网压制住了林木和附近的杨志涛、包长明、李想四个人，同时高奇、徐鹏飞两个人也分别被其他敌人缠住了。
当一个敌人扛着火箭筒准备发射的时候，包长明顶着横飞的子弹冲出掩体干掉了那名敌人，瞬间被敌人的子弹吞噬了。
徐鹏飞看到包长明倒下，立即放弃了和自己纠缠的敌人，一个满弹夹扫射，给林木、杨志涛和李想三人争取到了宝贵的时间，随即也倒下了。
……
AM7:55分，程岩带人回来了。
“组长，两公里之外是一条纵向的悬崖，没有发现敌人。”
AM8:27分，孔无名看到了包长明和徐鹏飞两位战友的遗体。
死在自己枪口下的敌人已经不少了，也有充足的心理准备。孔无名还是没把持住自己，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包长明和徐鹏飞两人平日的种种瞬间涌上眼帘……
主帅悲，全军恸！
张月急忙上前说道：“组长！”
孔无名坐在地上点着头，无比悲痛地说道：“我知道！”
蒋小笛和程岩急忙拉起了孔无名。
“我知道，我们都不是超人，子弹都不长眼睛。”孔无名低声喊了起来，“我们是军人，收起悲恸，打起十二分精神，第三小组和第四小组还有六十五名战友在等着我们！”
二十三名组员齐声喊道：“是！”
孔无名厉声问道：“林木，蒋小笛，为我的兄弟报仇了吗？”
“组长，我们已经消灭了敌人，为您的兄弟报仇了！”
“程岩！”
“是！”
“你带人把包长明和徐鹏飞送过悬崖，掩藏好！”
“是！”
“林木、蒋小笛，两小队补充弹药。”
“是！”
AM8:42分，孔无名带着二十三名把悲痛化为力量的组员开始全速前进。
AM9:21分，张月汇报：“组长，距离第三小组通信设备信号位置不足两公里了。”
“停止前进！”
“是！”
“程岩，你小队右翼包抄。”
“是！”
“蒋小笛，你小队左翼包抄。”
“是！”
“注意安全！”
“是！”
“林木，你小队侦查接近。”
“是！”
……
江新华看着周简和三名组员拖着包裹即将爬出山坳，开心地笑了。
江新华认真地看了一遍自己身边的组员：十五人完整，八人轻伤，三人重伤勉强能行动，两人危在旦夕。
妈的，天亮之后还能坚持到现在，绝对是奇迹了！
突然间，包裹从山坳上滚了下来，周简和三名组员也连滚带爬地追了回来。
……
AM9:37分，林木小队和追击的敌人几乎同时发现了小山坳里面的目标。
敌人在小山坳的南南东方向，林木小队在小山坳的北北西方向，地里位置要略高于敌人。敌人向小山坳里的目标开火了，林木虽然不能确认小山坳里的是第三小组，但是可以确认敌人。立即在对讲里汇报道：“组长，发现疑似第三小组目标和敌人。”
“收到，牵制住敌人！”
“是！”
……
周简和三名组员抓住了包裹，还没来得及再次向上爬枪声就响起了。
周简迅速跑到江新华的身边，说道：“组长，我没有完成任务！”
江新华笑着说道：“回来的好，你听听枪声，我们已经被包围了！”
……
追击的敌人发现小山坳里的目标后迅速分成三部分：一部分向小山坳的东侧包围，正好遇上了蒋小笛小队；另一部分向林木小队还击；第三部分向小山坳里射击。
林木和蒋小笛都不能百分之百确认小山坳里的就是第三小组。而且小山坳里的目标就算真的是第三小组，那第三小组也不可能确认是救援到了。只能一边对付敌人一边小心躲开小山坳里的目标的射击范围。
AM9:42分，孔无名看见了小山坳里的目标。
“组长，第三小组通讯设备信号就是从小山坳里发出的。”
孔无名用望远镜仔细观察后，基本可以确定是第三小组。但是没有找到江新华和周简的脸，小山坳里的人几乎都严严实实地隐藏在掩体后面。
敌人的数量和武器装备未知，程岩小队还没有到位，孔无名不敢贸然向小山坳里发出确认信号。一旦发出确认信号，如果小山坳里的目标真的是三小组，那么敌人也就知道了第三小组的救援到了，万一敌人全力向小山坳里开火，那第三小组就很可能在自己的眼前牺牲掉。
“张月，给我一支八八。”
“是！”
AM9:46分，孔无名举起了八八式狙击步枪。
韩良和江涛分两侧做好掩护，孔无名开始搜索目标敌人……
砰、砰、砰……
满弹夹，十颗钢芯子弹，不到十六秒钟，七个敌人倒下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