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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月四日
AM1:37分，第一小组和第三小组先登上了军用飞机。
AM2:00分，两架军用运输机满载着第五小组、替补小组、缴获的战利品和一百多只羊坷拉升上了天空。
AM6:35分，两架运输机在京郊军用机场平稳降落。
孔无名走下飞机竟然看到了徐绍辉。急忙跑步过去敬礼：“首长好！”
“孔组长，让替补小组和第五小组的组员先回驻地，你带上战利品跟我走。”
“首长，飞机上除了战利品，还有一些克什米尔地区的山羊。”
“活的山羊？”
“都是宰杀好的。当时为了掩护行动买的，扔掉太可惜了，带回来还能把买羊的经费换回来。”
“哈哈哈，还卖什么卖，全部带回第五下组驻地，吃掉！”
“首长，多了点。”
“第五小组吃不完，我帮你处理。”
“多谢首长！”
两次缴获的战利品分装进了四辆卡车。徐绍辉让孔无名装上了二十只羊坷拉。
孔无名坐进徐绍辉的车子，跟着车队驶向了茫茫大山。最后，进入大山深处一个极为隐蔽的军事管理区。
进入军事管理区后，徐绍辉和孔无名被要求换乘了车子。由一名少校军官亲自开车，经过一条长长的山体隧道把两个人送进了山腹之中秘密军事研究基地的入口。
在入口处，孔无名被要求解除武器。就孔无名迟疑的时候，一个声音从扬声器里传了出来“我是迟重阳，我批准客人可以携带武器进入。”
“是!”
徐绍辉微笑着冲监控摄像头竖起了右手的大拇指。
“直接送客人到F3区。”
“是！”
徐绍辉和孔无名又坐了一辆电瓶车。
孔无名远远地看见了二叔。和二叔站在一起的还有一名少将军官和两名大校军官。
电瓶车一停稳，孔无名立即下车敬礼：“四位首长好！”
“孔组长，辛苦了！”那名少将军官快步上前，直接拉下孔无名敬礼的右手紧紧握在了手里。
“首长辛苦！”孔无名瞟了一眼少将军官的姓名牌——迟重阳。
“哈哈哈，孔组长，你二叔已经向我介绍过你这个大组长了，我可是一直在期待着你带回来的惊喜！”
“首长，您指的惊喜是什么？”
二叔笑着说道：“无名，迟主任是在期待着你带回来的战利品。”
“走，孔大组长，先到我办公室喝杯茶。”
迟重阳根本就没有松开紧握着孔无名的手，一直拉着孔无名走进一间办公室才松开。开始亲自忙活着给孔泽和孔无名拿烟，烧水。
徐绍辉完全被忽略了。徐绍辉也毫不客气，自己动手丰衣足食了。
迟重阳还没忙活完，门外就有人报告：“迟主任，所有物品已经全部送进了实验室。”
“我马上过去！”
迟重阳放下了手中的水壶，说道：“孔泽，你帮我招呼孔组长，我先去实验室享受一下。”说完，快步走出了办公室。
孔泽看着迟重阳的背影笑着说道：“迟主任，请放心，我一定完成任务！”
孔无名立即过去拿起迟重阳放下的水壶给孔泽和徐绍辉泡上了茶。泡茶的时候，孔无名冲着徐绍辉轻轻地做了一个“羊”字的口型。
徐绍辉像小孩子一样开心地笑着说道：“迟重阳是最喜欢吃羊肉的！”
孔泽看了看孔无名，问道：“什么情况？”
徐绍辉笑着说道：“无名为了掩护行动，买了几只克什米尔地区的山羊，扔掉可惜，带回来准备卖掉，把买羊的经费换回来。”
孔泽笑了笑，说道：“绍辉，有机会你问问许国栋，查查第五小组到底领过多少经费。”
“什么意思？”
“留个悬念给你！”
……
一个多小时后，迟重阳回来了。第一时间问道：“绍辉，那二十只羊是怎么回事儿？”
孔泽笑着说道：“是孔组长孝敬你的。”
迟重阳开心地笑着说道：“那我可就照单全收了！”
徐绍辉一本正经地说道：“重阳，二十只外国山羊可算上大礼了。”
迟重阳笑着说道：“绍辉，你嫉妒，我也不分给你。”
徐绍辉笑着说道：“孔组长还有呢！”
迟重阳转身看着孔无名，非常认真地说道：“俗话说富不过三代，富就是钱吗，不能赚还可以守，还可以省着花。一个家族，三代都出现了顶级的优秀人才，实在实在是太难得了，尤其是你小子！”
“首长，您过奖了！”
“哈哈哈，小子，好样的！”迟重阳重重地拍了拍孔无名的右肩膀，转身对孔泽和徐绍辉说道，“孔组长相当于把敌人的实验室、生产线、库存都搬了回来，原材料、方程式、重要设备的核心部件、流程工艺、成品、各种数据等等，这么说吧，给我两天的时间就可以加工生产了。”
孔泽和徐绍辉同时点了点头。
“敌人仅仅是应用到了一个领域。举个例子，敌人就相当于把开采出来的石油直接点燃当柴烧了。我这么解释，你们就能评估价值了吧？”
孔泽笑着问道：“重阳，我想留下参观实验行不行？”
“好，中午我让食堂做进口羊肉吃。”
“重阳，我和孔组长先回去了。”
“绍辉，我就不留你了。”说完，迟重阳转身看着孔无名，孔无名立即敬礼：“首长，再见。”
迟重阳满眼爱惜地说道：“无名，有空儿的时候，想着来看看我。”
“是！”
……
车子驶出军事管理区后，徐绍辉认真地说道：“无名，这次行动第五小组立了奇功。”
“首长，是我的组员太优秀了。是他们在大海里捞到的针，也是他们冲锋在前消灭的敌人。尤其是第二次行动，完全是他们自己指挥的。”
徐绍辉笑着说道：“无名，大首长们多次表态一定要好好奖励一下你们第五小组，你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吧。”
“首长，给第五小组的组员们再晋升一级吧！”
徐绍辉点了点头，说道：“不算卡尔，三十名组员，二十一人少尉，五人中尉，四人上尉。这还是上次晋升一级以后的结果。除了实力以外，第五小组都远远不如其他小组啊！”
孔无名静静地听着。
“无名，还有其他要求吗？”
“首长，通过长时间观察，可以确保卡尔的忠诚和对祖国的热爱，卡尔想成为祖国的一员。”
徐绍辉点了点头：“好，这两个任务，我保证完成。”
“多谢首长！”
“无名，来自几个方面的可靠情报显示第五小组已经被好几个国家和组织列为重点关注目标了，你们需要隐藏一段时间，尤其是你本人，外出的时候一定要注意安全。”
“是！”
“无名啊，第五小组有一天可能会被重组，希望你能提前做好心理准备。”
孔无名苦笑了一下，说道：“首长，我随时听从上级命令。”
徐绍辉点了点头，犹豫了一下问道：“无名，有一天，要是让你离开第五小组呢？”
“首长，我是军人，随时听从上级命令！”
徐绍辉重重点了点头：“好！”
……
孔无名回到驻地的时候，组员们正在热火朝天地忙着包各种羊肉加什么馅的饺子。
魏晨第一时间汇报道：“组长，驻地一切正常。”
“收到！”
张月汇报道：“组长，行动报告和视频资料已经上报了。”
“收到！”
孔无名走进小会议室，找出一盒中南海，点上一根后在对讲里向全体组员说道：“据可靠情报，有好几个国家和组织在重点关注我们，上级要求我们第五小组隐藏一段时间。一切外出行动至少要以小队为单位，携带战斗级装备。”
“是！”
“先恭喜各位，首长表态了，要奖励你们。”
奖励丝毫没有触及到任何一名组员的兴奋神经，就好像没听见一样。
程岩打了个岔儿问道：“组长，带回来的山羊怎么办？”
“程岩，有二十只我送人了，剩下的都是你的。”
“组长，那还是辛苦您继续送人吧！”
“程岩、林木、蒋小笛、张月、魏晨，每个小队十只山羊的任务，什么处里、信息处、装备处，第一、二、三、四和替补小组，综合训练基地等等，我授权你们可以抗着我的大旗带上山羊去送送礼。”
蒋小笛说道：“组长，我反应慢，还请您明示。”
孔无名笑着说道：“领导表态了要奖励你们，就算是提前请大家吃个喜儿。”
“组长，吓我一跳，我还以为您是另有意图呢？”
“吴小凡，你以为我另有什么意图啊？”
“嘿嘿，组长，我一下想到了您要离开我们。”
孔无名很清楚吴小凡说的其实是每一名组员心里想的。平时自己是尽可能地回避了一切对外接触，突然间把全组的人往外推，疑点确实大了点。笑着说道：“离开第五小组，也是一个办法，敌人关注的是第五小组，我们和替补小组互换一下，让他们来当替罪羊。”
“组长，您教过我们‘谁的错谁担’您是第五小组的招牌，第五小组是我们的招牌。”
林木的话代表了每一名组员对孔无名和第五小组的感情。
孔无名笑着说道：“以前我也曾觉得我们第五小组挺苦的。这次行动和第三小组深度接触过以后，我发现我错了，他们比我们苦多了。第一小组就不比了。”
“组长，加入第五小组以来，我从来没感觉过苦。”
“蒋小笛，你刚才都说自己反应慢了，吃的苦你还没反应过来呢。”
“哈哈哈……”
“组长……”
“江滔，你是不是想表扬我？”
“组长，不是，我是，是！”
“你比蒋小笛反应快多了！”
“哈哈哈……”
“徐绍辉首长带我去评估了战利品的价值。送我回来的路上和我谈了很多，以后可能会更多采取联合行动的方式去执行任务。问题出现了，和其他小组联合行动的时候，谁是指挥主体，让其他小组担任指挥主体我不太放心，让你们担任指挥主体，你们又不了解其他小组的战斗实力，送山羊的时候顺便了解一下，至少相互认识一下。”孔无名为可能的“重组”提前做了点铺垫。
“明白！”
魏晨说道：“组长，您外出时，让张月小队和您同行。”
“收到！”
……
等饺子的时候，孔无名打开了自己的手机。
有四条未读短信：其中三条是韩冰的“哥，方便的时候请给我回电话。”，第四条是来自索特的“名，想你！”
孔无名先拨通了韩冰的手机。
“哥，你的时间自由了？”
孔无名看了看拨通的号码，的确是韩冰的，笑着问道：“韩大小姐，怎么这么客气？”
“哈哈，哥，你不习惯吗？”
“哥，搁哪儿我都习惯。”
“哥，我和夏雪已经是闺蜜了。夏雪讲了很多你的过去，哥，你太了不起了！”
“韩冰，让我给你回电话就是为了表扬我吗？再说了，你要真想表扬我，至少也应该当着别人的面吧！”
“哈哈，哥，我在家呢。”
“啊……”
“哥，我从夏雪那儿借了五百万。”
“啊。”
“哥，你不问用途吗？”
“不问！”
“哥，我圈了几个散人，注册了一个公司。”
孔无名知道韩冰所说的散人，应该都是和自己父辈有过交往的下一代，有点事情做总比散着好。
“好，赚干净钱你们自己花，赔了再找夏雪拿。”
“哥……”
“韩冰，你有能力你多承担点，多操点心，多照顾照顾他们。”
“哥，我开着免提呢！”
“韩冰，我被你出卖了！”
……
一月七日
AM8:10分，孔无名接到谢昆的电话。十点钟，红星小组有个会议需要自己参加。
孔无名让张月带上了十只克什米尔山羊。
出发前，张月说道：“组长，您坐第二辆车吧。”
“张月，我还是坐刘铭的车吧，要不显得我太能装了。”
“组长，我们的车子安全系数高。”
“张月，有你们保护我足够了。”
张月犹豫了一下，说道：“那好吧！”
……
巧合的事情发生了。
孔无名上车后，刘铭直接冲到了最前面。
平常走的路上发生了车祸，很堵。为了确保能在十点钟之前到达强化训练基地，刘铭建议改走另一条路线。
孔无名看了看缓慢移动的车龙，同意了刘铭的建议。
刘铭在一个路口左转改变路线的时候，一辆沃尔沃越野强插到了张月车子的前面，跟在了孔无名的后面。
驾驶沃尔沃的是一个打扮非常时尚的年轻女士。副驾驶的座椅上还安装着儿童安全座椅，后排座位是空的。
也许是因为另一条路上发生了车祸，改变后的路上车辆也比较多。沃尔沃一直紧紧跟在军用吉普的后面。张月小队一直没有机会超车，三辆车子都被严严实实地挡在了后面。
刘铭看了几次后视镜之后，调侃了一句：“孔教官，后面的女生车子开得真不错，一直紧紧跟着咱们。”
“借你的光，军车开路了。”
“倒也是，跟着咱们的确快了不少。”
……
第四十四章
刘铭走的是一条限速八十公里的国道，路上多是一些低速行驶的大型货车。刘铭一直驾驶着车子在快车道上行驶。在一段车辆相对稀少的路上，一直跟在后面的沃尔沃的左转向车灯闪烁了起来。
刘铭打开右转向车灯，让了路。
和沃尔沃平行的一瞬间，孔无名突然发现儿童安全座椅上还残留着很多封装用的塑料膜。孩子用的东西，家长是绝对百分之百重视的，尤其是一个年轻时尚的女生绝对不可能容忍塑料膜的存在。而且，儿童座椅也不应该安装在副驾驶的位置上。瞬间感觉到一丝不寻常，立即说道：“刘铭，减速！”
刘铭在让路的时候车速已经降到了七十公里每小时。听到孔无名的命令后立即收了油门。沃尔沃加速超车过去之后，刹车灯闪了一下，又继续向前飞驰。
“孔教官，怎么了？”正前方有一辆大货车，刘铭在提问的同时又加速让车子回到了快车道上。
张月也注意到了沃尔沃刹车灯闪的那一下。超了车，前面又没有任何障碍，根据一路上的驾驶表现，驾驶人误操作的可能性很小，为什么要点刹车？张月原本是想超车到军用吉普的前面，但是被刘铭挡住了。
孔无名也在飞快地思考着沃尔沃刹车的理由。
“刘铭，给后面的车子让路。”
“是！”
这时，军用吉普车的车头刚刚超过了大货车的车尾。刘铭没有减速让路，而是加大油门想要超过大货车再让路。
孔无名发现前面沃尔沃的刹车灯又亮了起来。
刘铭开的车子就是一辆普通的军用吉普，想要超过大货车是需要一点时间的。
一个不祥的念头瞬间划过孔无名的脑海。
“刘铭，刹车，躲到大货车后面。”孔无名飞快解开安全带，抽出了伯莱塔92F。
“啊！”刘铭看见孔无名手中的枪，一个愣神儿间反应慢了一点，只是收了油门，脚轻轻踏在了刹车上。
就在一瞬间，军用吉普和沃尔沃之间的距离不足二十米了，右侧有大货车挡着，两辆车被夹在了一条直线上。
突然，沃尔沃的后玻璃窗向上弹起。
砰！孔无名手中的伯莱塔92F先响了，子弹穿过前风挡玻璃射向了沃尔沃。
沃尔沃后玻璃窗在上升途中被打碎了，露出了一支枪管。
一看见枪管孔无名就乐了。对着自己的是一挺MG43轻机枪，在这种杀器之下自己和刘铭生还的可能性几乎等于零。
拼一下，至少能为后面的张月减少危险。
孔无名的左手飞快抓住了方向盘。
砰、砰、砰！伯莱塔92F第四声响起的时候，前面的火舌怒吼着狂扫了过来。
一颗子弹从孔无名左侧两根肋骨之间穿行而过。
右侧的大货车在第一声枪响的瞬间，鬼使神差地向左侧猛打了一下方向，车头逼向了沃尔沃，沃尔沃紧跟着向左侧急偏了一下，那条火舌也随着沃尔沃向左侧偏了一下，刘铭在瞬间被十几颗子弹穿透了。
幸运的是：在一瞬间，右侧大货车的车尾刚刚超过了军用吉普车的车头，孔无名立即猛向右打方向，军用吉普的车头顶到了大货车的尾部，孔无名打开车门双手抱头跳了出去。
就在孔无名跳出车门的瞬间，那条火舌又横扫了回来，两颗滚烫的子弹紧贴孔无名的后背划过，在后背上横撕开了四段大口子。
军用吉普让开快车道之后，韩良探出天窗向沃尔沃的后备箱倾泻了一个弹夹。张月面前的防弹风挡玻璃被打出了四个洞，幸好没伤到人。
沃尔沃开始加速逃跑。韩良第二个弹夹的怒射直接击毙了沃尔沃的驾驶人。沃尔沃在失控的瞬间向左打横，被迎面开来的大货车撞翻了。
张月和韩良的注意力全部放在了沃尔沃上，没看到孔无名跳车。
轻机枪的声音一响起，两个人在心里判断组长和刘铭基本是挂了，紧接着看到军用吉普撞到了大货车的尾部，两个人心里的判断更加笃定了。
张月一边在对讲里大喊“组长被伏击了，情况危急！”一边把悲痛全部化成了愤火，驾着车子直接冲到了沃尔沃翻倒的近前。
韩良的心情和张月是一样的。一跳下车就直接扫光了第三个弹夹。
韩良在换第四个弹夹的时候，在耳机里听见何飞的大喊：“组长跳车了！”
张月和韩良立即冲向路的右侧，冲进了灌木丛。
孙立涛驾驶的车子跟在张月的后面，看不清前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知道孔无名坐的车子在最前面。一听到轻机枪的声音基本就明白了，从左侧硬向前超车，刚好看到韩良向沃尔沃倾泻第二个弹夹。王扬坐在副驾驶位置准备射击的时候，沃尔沃已经开始向左侧打横了。孙立涛急踩刹车，让过张月的车子后，横在路的中间，下车防御可能来自前面的危险。
张月的车子一冲过去，王扬就看清了车头已经钻进大货车尾部的军用吉普，车子一停就飞一般地冲向了军用吉普车。
江滔驾驶的车子在最后面。听见枪声的时候立即骑在两条车道的中间，降低速度左右画龙，把后面的车子全部挡住了。看见张月冲过去的时候，立即把车子打横停在了路中间，把后面封锁住，下车持枪防御着后面可能出现的危险。何飞坐在副驾驶，听见枪声的时候立即把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自己的右侧。孔无名跳车的时候，军用吉普的速度大约是六十公里每小时，何飞只看见一个身影疾冲下了右侧的缓坡。其实何飞基本可以判断是组长的身影，但是心里一直认为组长是不可战胜的超人，所以瞬间愣了一下，听见张月在对讲里的通报才反应过来了。这时候车子也停下了，立即跳下车一边在对讲里大喊着“组长跳车了！”一边冲向孔无名跳车的位置。
幸运的是：路的右侧是一道平缓的土坡，土坡上长着浓密的灌木丛，灌木丛上面又被覆盖着一层厚厚的积雪。孔无名落下的时候被灌木丛和积雪缓冲了一下，在顺势一滚，摔在了厚厚的雪地上。即使被幸运地缓冲了两次，孔无名还是感觉到自己好像是被摔碎了一样，撕心裂肺般的疼痛，同时天在乱旋着、地在乱转着。
大约过了十来秒钟，孔无名的右手才感觉到枪的存在。向左偏头，看见的是厚厚的积雪。再看看右侧，是被积雪覆盖的灌木丛。孔无名努力地向右侧翻身，一阵强烈的恶心，一大口热血从嘴和鼻子喷了出来，头脑瞬间清醒了许多：刘铭呢？张月他们怎么样了？敌人被干掉了吗？
用左手拉着灌木想要尝试着爬起来，根本做不到。孔无名立即冷静下来，在嗡嗡的耳鸣声中努力去听路上的声音。
“组长，组长……”
孔无名虽然听见了呼唤“组长”的声音，但是根本分不清是谁的声音，立即把枪口指向了声音的方向。
“组长，组长……”
听见两处呼唤组长的声音，孔无名才放低枪口，一大口鲜血又喷了出来。看见何飞冲过来的时候，手中的枪再也握不住了。
“组长！”何飞带着哭腔跪在了孔无名的身边。
“没……事……刘铭……张……月……他……们”
……
程岩、林木、蒋小笛和魏晨是同时在对讲里收听到张月的通报。程岩、林木和蒋小笛的第一反应就是命令自己小队带齐装备出发。
魏晨立即确认了张月的位置，发送位置坐标的同时在对讲里指挥道：“林木、程岩，两小队即刻出发；蒋小笛小队待命！”
“是！”
魏晨随即向处里上报了情况。
许国栋正在第三小组的驻地。接到汇报立即命令第三小组全体立即出发。下达完命令全速跑向自己的车子，上车子之后立即向徐绍辉汇报了情况。
徐绍辉接到汇报后，立即调动了距离出事地点最近的能调动的一切力量。
……
张月看到孔无名后，心中的悲痛和怒火瞬间冷却了下来，说道：“韩良，去做个担架。”
“是！”
“敌……人呢？”
“组长，敌人已经被消灭了！”
“刘铭？”
张月站起身看了看，说道：“组长，王扬正在把刘铭救出吉普车。”
“张月，我手机……”
张月和何飞很快找到了从孔无名口袋里摔落的私人电话。
“第六……个号……谢……将军。”
张月立即拨通了第六个号码。
“无名。”
“谢将军，我是第五小组张月，孔组长刚刚遭到袭击，受了重伤。”
“你们的位置在哪儿？”
“强化训练基地西南方向，大约五公里的位置。”
“我立即派救护车过去。”
“明白！”
“你们能移动孔组长吗？”
“能！”
“立即带孔组长上路汇合救护车。”
“是！”
“注意安全！”
“是！”
……
被抬上车之后，孔无名在模糊的意识中让张月去记住那辆大货车。
AM9:33分，孔无名被转移到了谢坤派来的救护车上。
AM9:49分，孔无名被送进了强化训练基地的医疗中心。
AM10:07分，谢坤征调的医生抵达了医疗中心。
AM10:13分，许国栋带领第三小组全权接管了事发现场。
看到MG43轻机枪的时候，许国栋的心一下就提到了嗓子眼。弹鼓里的七十五发5.6毫米子弹已经全部打光了。再看到刘铭之后，现场每一个人的心情都降到了冰点。
AM10:32分，许国栋用电话向徐绍辉详细汇报现场情况。
听完汇报后，徐绍辉拿起桌上的电话犹豫了好久，又放下了。
他是想打给谢坤询问一下情况，但是又害怕心中分析的结果被确认。
他想打给孔泽，可是说什么呢？怎么说呢？
孔家三代人：孔老将军，戎马一生，是战功赫赫的开国将军；孔维，一个遭遇不公平，暗淡落幕的英雄，一个人让国外情报机构闻其名就心惊肉跳、寝食难安的传奇；孔无名，当年单枪匹马干掉了CIA的副局长，接手一个计划外的第五小组后从没驻地没经费起步，几年的时间带领第五小组成为了一把斩敌入如探囊取物的利刃，屡立奇功；另一个身份同样功勋累累！
徐绍辉只能在心中期盼奇迹的出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