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里,我的眼眶已经溢满了泪水,我为无辜可怜的赵哥难过和辛酸,为懂事乖巧的女儿娇娇而感动。都说我们女人的心是水做的,受伤最多的是女人,而伤人最深的也恰恰是女人啊。当一些女人埋怨男人花心的时候,是否曾想过,男人最珍贵的东西也正是被女人无情地给毁灭的。当男人真心地说着“我爱你”的时候,你珍惜了吗?当男人为你流泪的时候你帮他擦拭了吗?当男人祈求你别离开的时候你回头了吗?男人遇到那个最爱的女人之后把所有的爱都给了她,可她却移情别恋另有所爱,伤心欲绝的男人不得不亲手去埋葬自己那唯一的深爱,男人的心冷了,越来越凉了,恐怕以后再也无法热起来了,因为毫无保留的爱过一次之后,很可能会让他从此失去了爱的能力。
我擦拭了一下模糊的双眼,让自己平静了一下,然后继续往下看。没想到下面已经不是赵哥写的原文了,而是粘贴的一篇散文,散文的标题是《爸爸是我的宝贝孩子》,作者赵亦娇,赵哥特别注明这是她女儿娇娇上高中时参加报刊举办的征文大赛的获奖作品。
《爸爸是我的宝贝孩子》上篇
我永远记得那年那月的那一晚,我偷听到了爸爸和她的对话,她是我的妈妈,但是我再也不会叫她一声妈妈了。我感到天塌了下来,我用被子蒙着头哭的稀里哗啦,哭着哭着我就睡了过去,等我醒来的时候,天已经亮了。我还要上学,怎么没人叫醒我?我急忙穿上衣服跳下床,当我看见爸爸像个木雕人似的两手抱着脑袋趴在桌子上纹丝不动,我吓坏了。我用布娃娃敲打他的头,终于把他敲醒了。在他慢慢抬起头的那一刻,我更是被吓傻了,他的眼里怎么全是水,脸上也是一片水痕。原来我心目中强大的爸爸也会哭啊!那是我从记事起第一次看见爸爸落泪,也是最后一次。
从那一刻开始,我一下长大懂事了,我必须长大懂事了,因为爸爸的眼神是那么无助,无助的像每天晚上陪我睡觉任我摆布的布娃娃。他就这样当起了我的另外一个娃娃,躺在床上不吃不喝。我给他洗脸,给他倒水喝,喂他吃饼干,喂他吃包子,爸爸很乖很听话,我不停的往他嘴里喂包子,他不停的吃,直到把我买的包子全部吃光,这时他浑浊的眼眸渐渐明朗,好像平静了许多,轻轻的我们抱在了一起。
爸爸用嘶哑的声音说:“你的宝贝孩子需要你好好照顾他,你一定要保证永远也不能离开他哦。”
那时我虽然还小,但是我却明白爸爸这句话的分量有多重啊!我顷刻之间仿佛一下就长成了小大人,我一定要用我稚嫩的肩膀把这份重任担当起来。强烈的责任感让我兴奋不已,爸爸就这样将信任转交给了他的女儿,甚至在某种程度上可以说完全依赖女儿了。这虽然似乎有些不合逻辑,虽然当时我自己还是一个小学生,还什么也搞不明白,但我却知道爸爸需要我的照顾,不然他的眼里就全是水,而且眼神又会变得那么无助了,又会不吃不喝变成木雕人了。从此,爸爸果真成了我的宝贝孩子!
时间总会让人把许多搞不明白的事情渐渐搞得明白了,原来这天塌地陷的变故是一个女人绝情的背叛和另一个不讲道德的男人联手制造的,虽然爸爸从未在我跟前提起妈妈一个字,我也从来不问一个字,但我还是隐隐约约从周围大人们的议论声中知道了这一切。
她,也就是我的妈妈,她乘着爸爸工作忙,背叛了爸爸,和那个肖的那人好上了。她为了那个姓肖的男人绝情的抛弃了爸爸,拆散了我们的家,从此我们的家里没有了妈妈,当有的同学嘲笑我没有妈妈的时候,我只能委屈找个没人的角落大哭一场……一开始她还来学校门口看我,但是当我知道事情的真相后我就倔强地不理她了。后来她再也不来了。
一年以后的一天,我刚走出学校的大门,就看见她站在学校门口,我扭过头就走,她上前一把拉住了我:
“娇娇,你听我说,大人感情的事你们小孩子是不懂的,等将来你长大以后你就会明白的。不是妈妈不爱你了,妈妈对你的爱永远都不会改变的。妈妈只是不爱你的爸爸了……”
我哭着说:“我是不懂大人的事,我只知道你抛弃爸爸,爸爸太可怜了……”
“娇娇,你爸爸可怜只是暂时的,他将来肯定赵哥后妈,后妈不会对你好的。跟我去南方吧,那边生活条件比这边好——”
我擦一下眼流打断了她的话:“你住口,你别想叫我离开爸爸,永远别想。”
“娇娇,我不指望你现在能原谅我理解我,我只想最后再跟你见一面,带你出去吃个饭,给你买几件衣服,因为我明天就要离开这里了,永远也不可能回来了……”
我一动不动站立着,她抽泣着继续说下去:"孩子,请相信妈妈是永远爱你的。”
我说:“你要是永远爱我,你就不会离开我们的家。”
“孩子,如果可以我肯定不会离开你的,我一着都想着带着你一起走的。娇娇,跟我一起走吧,妈妈求你了——”
“不,”我打断她的话,“你别再说让我跟你走的话了,虽然我是小孩,但是有一点我懂,那就是你把我的一个那么坚强快乐的爸爸给毁掉了,难道你还要带走我,彻底把爸爸毁掉吗?爸爸一直把你当成他的宝贝,爸爸对你那么好,可你却要毁掉他……”
我哭着跑了,我一边哭一边跑,我想起了小时候她天天接送我上幼儿园,我从幼儿园欢快的跑出来喊着“妈妈”扑到她的身上;我想起了我发烧打吊针,她长时间的抱着我坐在她的腿上,一边轻声细语给我讲故事一边不时地把她温暖的手掌贴在我的额头测试温度;我还想起了很多很多……我知道我再也没有妈妈了,没有了,真的没有了!
她和那个姓肖的男人一起调到了南方一家国营企业,具有辛酸讽刺意味的是,他们调往的那座城市正是爸爸当初为了追随爱情而依依不舍的故乡!这是她离开西安已经一年以后我才知道,爸爸的同事好友来家里做客,我在我的屋里关着门写作业,我悄悄靠在门背后,轻轻把门开开一道缝,我听见了他们谈话的内容。虽然他们有意压低声音不让我听见,可是我全都偷听到了。
爸爸经常念叨他的故乡,经常给我讲他小时候调皮捣蛋的事,他为此没少挨父母的打骂。他说特别怀念老家窗户后面的那条河,那是他们童年时代的水上乐园。他们经常是趁着大人们睡午觉的时候,几个小伙伴光着屁股,扛着大铁锹挖泥沙玩,一个个像小泥猴似的在河中挡河造坝,经常垒出个十来的米长河坝,再蓄上水在里面打水仗。有时在夏天的傍晚,他们几个小伙伴几乎都是光着身子,一个比一个跑的快跳进河里,扑通扑通的声音不绝于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