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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德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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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
202104/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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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九二庄园》连载

第四章 被爱的幸福

第四章  被爱的幸福


      在校的第二年,我们经历着各种各样的幸福。

随着冬天的来临,北国的风光一日骤变,就是在那一年,冬天来的特别早,特别冷。

九月刚过,天气就开始下了霜和雪,突如其来的变化让我丝毫没有做好准备,御寒的衣裳还没有从家里带来,零下十几度的气温着实让我单薄的衣裳抵御不了躯体的寒冷,我将所有能穿的衣服都披在身上,还是冻得发抖。

在教室里,我就像冻僵的茄子,打不起一点精神。同学们看在眼里,有的十分心痛,但是,说实在话,在那样的天里谁也没有做好准备,冷是大家共同的感觉,于是大家纷纷请假去市里买御寒的衣裳。

我由于必须控制开支,因而没有请假。

没有人在的教室里真冷啊!我冻得瑟瑟发抖,就想着能够抱一条被子来披在背上,我忍受着寒冷对我的肢体的侵蚀,在教室里读书、学习。

我想只要别害怕,忍一忍就能挨过去,过几天,爸妈准会将棉衣邮寄过来。

可是,寒冷就像一把刀子,残酷地分割着我的肌体,无情地摧毁了我的意志。

突如其来的严寒还是把我冻病了,那一天,我被冻得失去了知觉,当我醒来的时候,正躺在学校的卫生室里,暖融融的炉火烧的正旺,原来那是同学们在给我熬药,不知到何时,我身上已经穿上了崭新的衣裳,一条灰褐色的绒裤,一件银灰色的棉袄。

有几位同学守在病床前,见我醒来,他们高兴地蹦起来。刘晓梅轻轻的推了我一把,流着泪说:

“你吓死我们啦,我们还以为你给冻死啦!”

我也感动地流下了眼泪,多么好的同学们啊!

如果第一次生命是父母给的,第二次生命就是朋友给的。

人有七魂,那么七条命会有多少人给呀?原来我没请假去买衣服,大家是留意了,班长等几位同学一商量,全班同学集资给我买了这么多的新衣裳。

我第一次过生日是他们主办的,我有了困难,生了病是他们救了我,还悉心照顾我,我永远忘不了他们,忘不了这些关心爱护我的朋友。

虽然,我写出来的不是长篇的诗,不能来歌颂这群最可爱的人,也不能期盼这样的文字会成为供人品味的长篇累牍,但是,我可以回忆,记下来,这些感动自己的故事。

我要告诉每一个人,特别是我的家人,好心人到处都有,你成长的每一刻,每一处,都有好心人的足迹,只要人人都伸出友爱之手,社会生活就会暖融融的。

后来,我的父母给我寄来了过冬的棉衣,那一年的冬天过得很温馨,让我很是怀念。

不只是刘晓梅,每一个人都热心地呵护过我,在这样一个温暖的大家庭里,每一个人都有作为,我们都为班级争光彩,我们都向对方伸出温暖之手。

冬去春来,又是一个繁花似锦的春天,随着时间的增长,我们的活动范围越来越广,市里的大小商场,公共娱乐场所,不能说都踏遍了我们的足迹,最起码提起哪里我们都能说出来,讲出来在那里的乐趣。

离学校稍远的地方有一座大水库,水库周围栽种着很多种果树,水库边上有厚厚的沙滩,金黄色的细沙软绵绵的,踩在上面就像踏上了厚厚的地毯,被波浪冲出的细沙痕迹就像一条金黄色的玉带。

水波荡漾情趣盎然,深蓝色的水面波光粼粼,几条漂浮在水面的渔船,在浪头上一起一伏发出咔咔的声响。

水库里鱼虾很多,有时候就可以在脚踩出的坑里捧出几只小虾。

这个地方成了我和刘晓梅又一个常去的地方。

粉红色的桃花开满枝头,被风一吹,从花瓣中散发出淡淡的清香,深吸一口弥漫着花粉花蜜的空气,就有甜甜的花粉花蜜沁入喉嗓,花瓣带着少女般的红润,在风中摇曳,偶尔有几只小蝴蝶落到上面,它们煽动着美丽的翅膀像似摆手向我们致意。

小蜜蜂忙着采蜜,从一朵花飞到另一朵花上,嗡嗡的歌声让本来就喜欢田园生活的我们倍感亲切。

刘晓梅就像飞舞的小鸟,招呼着我从这里飞到那里,从这棵树飞到那棵树。

她是一个爱花的人,最怕把花碰落。

她用手轻轻地牵过一根细枝,凑过鼻子去闻,好香啊!

花香里甜甜的滋味让她深深地陶醉,花瓣里成束的花蕊散发着浓浓的花蜜花粉的味道。

雌性花蕊从雄性花蕊的中间伸出头来,上面沾满了金黄色的花粉,碧绿的花托紧紧地裹着子房,刚刚发出的桃叶还带着嫩黄色。

大自然的造化如此的奇妙,一颗美少女的心也随着花儿怒放。

我们坐在柔软的沙滩上沐浴着春天的阳光,我们有时候望着宽广的水面谁也不想什么,谁也不想说一句话,两颗心平静的如同这水面一样,虽然没有波浪拍着沙滩的声响,但是,我们可以感受到此时两颗心跳动的节奏舒缓而又平和。

水面上飞起的白鹭或者其他水鸟不时也会惊起一点波纹,但是心境的平静是此时的主旋律。

水中的鱼儿慢慢地放松了警惕,不时地游过来啄食一下我们沐浴在水中的双脚,但是,我们谁也不愿意动一下,我们就是这样地静坐着,说实在的这样坐着就是为了缓解平时紧张的心情。

我们在这一年的课程太多了,难度也太大了,平时的我们比读高中时都卖力,不瞒你说,刚刚燃起的男女生之间的感情慢慢地被这学习的压力化解的无影无踪了。

因为被挂学科太多,有几个同学放弃了学业,有的回到高中再去参加高考了,有的参加了工作当工人去了,总之,毕业的难度确实太大了。

系主任使出浑身的解数来稳定班内同学们的情绪,努力地挽留每一个可以留下的同学。

我们知道大学的老师也有工作的压力,学生稳不住就会触犯某些规定,流失过多的学生就会降低老师的考核积分,甚至被调离工作岗位,除此之外,被挂学科太多的学生,他们将不能正常毕业,那样也会影响学校的声誉和下一年招生计划的落实。

每年高考结束,学校就派遣部分老师奔赴各个城市高中办学点宣传招生,如果我们这个专业系散了,步入社会就会产生最大的负面影响。

我们都能看出那一段时间系主任是愁容满面,他一时间也苍老了许多,可是,我们谁也想不出劝慰他的话,我们只是默默地努力,坚持完成所有的学业。

那一段时间,我们的学习生活到了冰点,就连刘晓梅也萌生了辍学的念头。

一个女孩子,学习电气工程究竟能干什么呢?难道要求她穿梭在各种电路和电气元件之间,每天不装就修,或是爬到几十米高的空中去作业吗?

有不少人都开始质问自己是不是选择错误了?

说实在的,多亏了大朋友极力劝导才稳住了她的情绪,坚定了她的学习信念。

那时,因为学制过半再放弃也着实可惜,所以,每当我们承受不了压力时,我们就会到这里静一静,然后下定决心再去拼搏。

可以说支撑我们坚持学业的不是专业的前瞻性和广阔的就业空间,而是大家之间的亲情。

我们在心情坏的时候适宜享受这里的宁静,心情好的时候则是来享受这里的开阔和沙地的舒适。

我们有时候在沙地里追逐嬉戏,有时候躺在沙滩上听沙子苏苏的摩擦声。

我们把双脚埋在温暖的沙堆里,自然有一番别样的情趣;有时候我们卷起裤腿在浅水里行走,不时从沙子里挖出一只小扇贝或是戏弄一只靠近浅水的小虾。

渔民们也很友好,有时,他们也跟我们打招呼,带我们上船去玩。

她的幸福观很简单,就是有一份稳定的工作和温馨幸福的家庭,她说过几年后等她有了孩子,她就带孩子来玩,告诉他这里是最她快乐的地方,她说她也会将我的事告诉孩子,有一个叔叔就是这样陪她来玩的。

她也问我的幸福是什么样的,由于前途难以预料,那时候的我也没能回答她。

就这样,我们每来一次就会在内心深处受到一次洗礼和熏陶。

大朋友的故事依然还在发生,她还在给我讲着发生的那一切。

有时候她也计算那个高启昂有多长时间没有消息了,书信从上一次到现在还不来过去了多长的时间,但是,不用管怎样,属于我们俩人相处的时间依然快活地流逝着。

为了净化空气,美化环境,我用几个月节省的生活费买了两盆花,其中一盆像兰花一样,卖花的说是并蒂莲,别管是什么花,觉得好看就买了。

抱到教室后,同学们都很喜欢,争相为它们浇水和冲洗叶子,花儿也很善解人意,不久就竞相怒放起来,翠绿的叶片舒展开来就像巨大的宝石,着实逗人喜爱。

李彩鸽也是爱花的人,她是对这两盆花喜爱、最上心的,动不动就把我的名字和那两盆花联系在一起。

李彩鸽是杜荣彬的同桌,她是一位非常好的姑娘,只是因为自信心不强,所以她留给人的印象不深,故事也不多,她跟男生说话时声音很小,脸也涨的通红。

我跟她的交往起于那年的清明节去扫墓、祭奠先烈和对越自卫还击战牺牲的英雄们。

在途经烈士墓时,我看到在本市著名的战役中,在牺牲的烈士中有一位是我们村与我同姓的爷爷。

我告诉她这是我们村的,我本家的爷爷,我们一起阅读了碑文,她还把自己买的鲜花放到墓碑前和我一起向老英雄致敬。

我告诉她,我的爷爷也是烈士,她在学校毕业后就加入了革命,并在我们县的武装大队当队长,他在一次执行任务时不幸被叛徒杀害。

听到这些她也很痛心,不过,这也引起了她的伤心,因为她唯一的哥哥,在对越自卫还击战中牺牲了。

她忘不了,却不敢谈起他的哥哥,于是,我们又到对越战争烈士馆中认真阅读了许多烈士的资料和英雄的事迹。

说实在的,作为与英雄烈士有关系的人,共同的感觉是自豪和对战争的痛恨。

我们矗立在烈士碑前久久不愿离开,而其他的同学则在瞻仰完烈士碑后就纷纷离开,他们都约定上街去逛商场了。

我们向烈士墓上撒了一些土,把鲜花插在烈士墓前,尽管我们的心情很沉重,但是我们都为烈士感到骄傲。

那一天,我们俩谁也没去逛街,而是共同回到学校。

回到学校之后,她变化最明显的就是跟我说的话多起来,有时上课的时候,我也发现她用眼睛瞧我。

有一天放学的时候,李彩鸽破天荒地叫我的名字,她说到:“走,我们一齐走吧!”

就这样短的一句话,坐在她身边的杜荣彬好像被电击了一样呆在那里。

在向赵思丽示爱失败以后,杜荣彬明显地改变了许多,他很少跟大家说话,也很少参加集体活动。

他就像一台机器,整天的读啊,写呀的,他只有一点最热心,那就是和同桌,他热情地帮助李彩鸽,积极地帮她解决疑难问题,讲解做题的思路。

可以肯定,杜荣彬的心思此时是静止的、冰凉的,他的眼睛里充满了仇恨,那仇恨随时都会让他爆炸。

不过,他那时候并没有发作,而是在我们走后,他的凝结在心中的仇恨才开始动起来,仇恨和怒火纠缠在一起。

他不能忍受,也忍受不了第一次追求大姐大,碰壁遭到拒绝的尴尬,更不能忍受第二次示爱赵思丽,被姜明哲抢走的痛苦,最让他恼怒的应该是在他第三次把所有的感情都倾注在同桌那里的时候,我又站出来横刀夺爱。

仇恨的心灵驱使他伸出了罪恶的报复之手。

就在那一天,当我们回来上课的时候,不幸看到我的那两盆花都像霜打了一样耷拉着叶子,根部已经变黑,叶面也失去了光泽,很明显,花儿死了。

我的内心象受到重击,虽然当时没有想到那是自己几个月的努力才买下来的,为了感谢同学们的关心,但是,气急败坏的我还是双手用力将花盆从窗台上狠狠地推了下去,狠狠地砸在教学楼下绿化带外的硬化地面上。

我不忍心放弃已经坠落到地面的那两盆花,又追过去扒开泥土,我看到花根已经腐烂变色了,蒜瓣一样的块茎就像炒熟的圆葱,透着明,渗着水,心疼的我几乎要哭出声来。

也就是那一天,我像得了一场大病,在糊里糊涂中度过。

直到第二天早晨,才有人告诉我花儿是杜荣彬给我弄死的。

气急败坏的我再也压制不住胸中的怒火,冲到教室去质问杜荣彬,我没有想到杜荣彬不仅不认错,还拿起板凳来动手打我,那样子是他要发泄心中的怒火。

我根本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勇气,抬脚将板凳踢飞,第二脚就将他踹倒在地上,爬起来的杜荣彬要跟我拼命,又被我第二次踢倒,这一次倒地,他没有再爬起来,显然是斗不过我,他就躺在那里假装受伤。

发生的这一切刚好全被站在门口的刘晓梅看到,她高兴地手舞足蹈,赶来的几位同学拉住我。

杜荣彬爬起来还要说什么,我狠狠地对他说到:“再叫唤我还揍你。”自知不是对手的杜荣彬软下来,向班长诉苦。

班长和班委会的同学调解,让我陪杜荣彬到医院去检查,检查中的杜荣彬一会儿说自己感觉到胸闷,喘不过气来,一会儿说肋骨疼,大有小病说成大病,讹人的倾向,我当时很气愤,扔下他独自走了。

剩下的杜荣彬一个人觉得无聊,连医生开的单子上的药都没拿就灰溜溜地回去了。

到了晚上,班委会的人员聚在一起,将我们两个叫过去进行调解。

杜荣彬在道歉的时候交代,他正在极力追李彩鸽,跟她培养感情,由于我的花才产生了矛盾。

因为李彩鸽那天约我,使得他误认为我跟他夺爱,所以为了报复,他就用一壶开水将花烫死了。

我申明我跟李彩鸽之间没有什么特殊的关系,班长问我是否也追李彩鸽,我明确表示自己没有,他们叫我保证不追李彩鸽。

由于那时候我无法给自己定位,所以鲁莽地下了保证。

就这样我们算是化干戈为玉帛达成了和解协议,我殊不知道这个“保证”伤害最深的是李彩鸽。

消息公开后,我依然和刘晓梅在一起,听她讲述丰富有趣的故事,只是那时候的李彩鸽是不是很痛苦,这一点我一点也不知道。

从那一天开始,我就觉得她永远地淡出了我的视线,在那之后,她再也没有跟我说过一句话。

刘晓梅果然善待朋友,她将我介绍给了大朋友,就在一个星期天,她安排我们见了面。

大朋友是当时的一位充满幻想和激情的年轻人,我也和刘晓梅一样称呼他大哥。

大朋友个头不高,但是穿着很讲究,一身笔挺的时尚西装打着红色的领带,他的衬衣干净的一尘不染,脚上的皮鞋擦得油亮,刘晓梅爱干净,这一点正是她所喜爱的。

大朋友身材匀称结实,面庞俊逸、举止潇洒。他的双眼很大,明亮有神,他的神情自然,和蔼可亲,他还平易近人,如果不是定位在朋友的位置上,他们俩也真是绝配,一个稳重持诚,一个天真烂漫;一个富有大度,一个热情奔放,内心纯洁的没有一点瑕疵,而我却因为拮据而小气,因为幼稚而缺少为人处世的圆滑和得体。

大朋友绝对有宽广的胸怀,容人的大量,我们三个人有说有笑地爬了一整天的山。

山上树木葱笼、花香四溢,山中的小鸟也因为新来了客人而兴奋地飞起;山势陡峭、怪石嶙峋,山路崎岖而又狭窄,有时候只有我们三个人合作才能爬上去。

我们每爬一段,要是累了就坐下来休息,大朋友对我们的专业很熟悉,休息期间,他多次谈到我们的专业有多么先进和广阔的使用与发展前景。

事实上,我们的专业确实在二十一世纪的头十几年得到了广泛的发展和应用。

随着电子电信技术的飞速发展,电气技术随处可见,到处都用得着,但是,让我遗憾的是,由于本人的原因,这些只能是故事组成的有机部分。

大朋友邀请我下一周到他们的电厂考察学习,加深我对专业的理解。

那一天,我们回来以后,是大朋友安排我们三个共进晚餐的,晚餐的气氛很活跃。

我们三个都是充满幻想、享受生活的浪漫之人。

痛苦是深埋在心底的恶魔,当我们聚集在一起的时候,它就被狠狠地踩到脚下。

第二个周末,我就按照大朋友指定的地点和路线去了电厂。

那座电厂的规模很大,大门口有荷枪实弹的军人站岗,因为电厂是城市的命脉,所以安全自然很重要。

走进大门,我就到内部电话厅拨打了大朋友留给我的单位内部电话,几分钟后,大朋友就来接我了。

我们穿过大厅走进厂院,院内整齐地排放着许多直径五六米大的卫星接收器,我仔细地听了大朋友解释说的这些接收器的用途和功能,包括工作原理,然后,我们先回宿舍洗手洗脸,再到电厂职工餐厅共进晚餐。

晚餐之后,大朋友就像导游一样带着我到处参观,首先看到的是大型粉煤机,然后登上有三四层楼高的发电机房,发电机组真大啊!

我们像穿行在由发电设备组成的迷宫里一样;燃煤发电机机身真大,运作时的声音也很响,由于燃烧产生的热气与冷空气交替出现,厂房内的空气也是忽冷忽热。

最重要的去处是发电控制室,在那里我看到机组控制设备正在操控发电机满负荷工作,燃煤机内煤炭燃烧的过程和发电机组的运作状况时时闪现在控制室内的显示屏上,煤炭的进给量不断变化,燃煤的数据和电机的工作数据也实时变化着。

操作人员严肃认真地控制着各个按钮。他们的工作环境很优越,让我最震惊的是电气自动控制的巨大功能,这么大的发电厂,主控室充其量就十几个人。

从控制室出来后,我们又观察了输电控制设备,整个发电系统的运作过程通过画面和数据显示一览无遗。

那一次,我终于理解了为什么我们学校要开设电气工程这个专业了,大朋友多次劝说我们不要放弃自己的学业了,原来谁掌握了电气技术,谁就掌握了未来工业快速发展的关键。

参观完电厂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多钟了,大朋友安排我睡下,他因为上夜班,告诉我第二天早晨不用等他回来。

为了尽可能不再麻烦大朋友,我起床后就离开了电厂。

在那之后,我们三个仍然像原来一样,刘晓梅还是把她与大朋友谈话的内容和发生的故事讲给我听,无论是小池塘,林荫道,水库里的沙滩上,还是崇山峻岭之间,我们都留下了快乐的脚步和欢快的笑声。

上大学被挂科是正常的事,那一年,由于暑假里闹虫灾,我在给庄家打农药时不幸中了毒,因为毒性持续太久,有两三个月的时间我都感到体力不支,所以学习上也没有精力,终于学校安排补考的两科我全都没过。

那一段时间我很痛苦,因为,如果不再安排补考,我就可能要拿肆业证,肄业证不同于毕业证,找工作时是要受影响的。

但是,不管怎么着,学已经上了大半,系主任也极力开导,我还是打起了精神去完成其它的学习任务。

大学的最后一学期主要是实习和毕业设计,学校安排我们到市里的某电气设备厂实习了一个多月,然后就全部召回,安排毕业设计的事宜。

首先,我们根据设计题目和个人关注的方面选题,然后是分组安排导师,每个导师只能辅导四个以下的学生,所以我们班的同学被分成几个小组。

为期两个多月的设计可以说忙的不可开交,我们除了请教导师,还要查阅导师推荐的资料,从资料中收集数据和动手操作,做实验等。

由于设计要遵守实用性和科学严谨性,所以,每一步,每一个数据都需要经过实践检验,科学验证,在完成毕业设计的过程中我足足减了十几斤的重量。

其他同学和刘晓梅一样,为了完成毕业设计,基本上不再三五成群或两两出动,刘晓梅很少再和我与大朋友联系了。

我们都太累了,就连睡觉也闭不上眼睛,满脑子都是数据和模型,导师的要求是极其严格的,我们有一点疏忽都要从头再来。

就是这样,两个多月的毕业设计在庄严的答辩会以后终于结束了。

我们完成毕业设计,就是解决被挂学科的问题,为了有利于我们毕业,学校安排了一次大补考,因为这次补考是最后的机会,所以,我们都全力以赴学习所挂的学科。

经过短暂的准备,补考的日子还是到来了,我怀着紧张的心情走进考场,由于太紧张,也由于试题太复杂,我表现的不太好,但是,随着铃声的响起,考试还是结束了。

我垂头丧气地从考场走出来,刘晓梅也像消失了一样,连说声再见的机会都没给就离开了。

其他的同学都忙着不同学科的补考,所以按照学校规定,我在补考结束后就可离开学校返回家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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