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里人说的,向来都是大白话,从不“转文”。孔夫子放屁文气嗖嗖,好像肚子里喝了多少墨水,都不知自己姓啥了,只会叫人看不起。 也有例外,比如,说到一种蹅泥涉水的工具,就动用了
有歌中唱:哥比园中一枝梅,妹比喜鹊梅上飞。喜鹊落在梅树上,石磙打来也不飞。把喜鹊、梅树和石磙放在一起,比对出了石磙的份量,也形象地表达了小女子对爱情的忠贞不渝。
孩子们聚在一起,除了没轻没重的打闹淘气,有时还爱玩“翻大车”的游戏。 一个稍大些的孩子先壮了胆趴在地上,上面摞三四个小些的孩子组成人墙,再有孩子用力往一边推,人墙就倒了。
这一次修路,绝对的脱胎换骨。公社通往县城的渣土路,破天荒地要铺上柏油,土路就要变成柏油路了。 有文化的人把柏油说成沥青,村里人不习惯,改不了口,还说成是柏油路。柏油路好啊
啥车不用油?驮车。 农闲时节,一家人聚在一起,大人考问也是想法子挑逗孩子玩时,少不了会问这样一个问题。孩子们都能作出响亮的回答,答案又都惊人的一致。
冬天冷,取暖是个大问题。干着活还不觉得,一停下来就不一样了,凉气直往怀里钻,就想着点把火烤烤。不是娇气,也不是穷讲究,实属御寒上的需要。 那个时候,虽然说柴草也不宽裕,一
哐啷一声响,油灯滑落到了地上,灶屋里顿时陷入浓重的黑暗之中。 一家人围着灶台吃了晚饭,锅里锅外才收拾整齐利落,正要转移到堂屋,油灯就摔碎了。男人刚才还凶巴巴地埋怨炒菜油放
炸了絮的棉花极少有掉到地上的,说是拾,其实就是采摘。这是乡村语言上的独特之处。 那时候,追求的仅仅是吃饱肚子不挨饿。天经地义,从公社、大队到各生产队,再到全体社员,都特别
庄稼一枝花,全靠粪当家。农作物长势如何、收成怎样,取决于肥料。庄稼种植面积大,上到地里的肥料,只是一般的土肥。 菜就不同了,它们栖身于耕作精细、水土丰美的园子里,由种菜的
县里传达到公社,公社传达到大队,大队再传达到各村生产队,层层传达布置,逐级宣传造势,挖河的大幕就此拉开。 挖河无小事,全村立马三刻行动,翻箱倒柜,角角落落都找到,主要是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