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当年的乡村,尽量用地里长出来的东西,最终让它们回到地里去。那会儿,人们天生相信因果,相信生活就是一场耐心的修补,而不是任性的弃绝。
人这一辈子,遭遇如此庄严、隆重的“休止”,机会并不多。或许,唯有等得万物“休止”,我们才会想起目光向内,去观照自己的心。那些理不清的过往,也才能暂时清零。
我只是想,不要浪费母女俩的一个饭盒。饭盒里,盛着她们的希望。
每个人都走不出自己的童年。在我心里,孙家大圩仍是当年的模样。那棵古树,永远屹立在村口。李堰小学,仍在村子的中央。每到黄昏,都有欢乐的歌声从那里传出。小屋的窗前,胡老师正专
严子陵究竟在钓台画了一道怎样的符咒,竟引得历代成千墨客纷至沓来呢?
对我来说,在没来这条街之前,玛丽的童年、少年似乎并不存在。她仿佛生来就是个写在教科书里的神话。而这个下午,我依稀望见,她就倚着那栏杆,微笑着站在阳台上。
掌灯时分,置几碟小菜、二两老酒,独自安坐,细斟慢品,不失为人间一大快事。
寂寞是一种心病,而孤独,则是一种治疗。面对一池残荷和满地落红,文人们祭出妄想的剪刀和花锄,不过是想掩盖自己逃不脱的寂寞而已。
周围忽然没有了边界,没有了色彩。我感觉自己像在做梦。耳边,只有担架车的橡皮轮与水泥地的摩擦声,宛如一串符号式的低语。兄长安详地躺在担架车上。 这条路,通向天堂。
对窗外的山坡来说,“惊蛰”二字的意义,可能就是一个确凿的佐证吧——没有一粒微尘在冬天狼狈地死去。其实,有没有雷声,坡前的竹林照样冒出新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