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这些孩子们呢,让人怎说呢?可怜西河爹,是如此悲惨的晚年……
梦里,我的两颗花石榴树变成了翩翩起舞的仙姬,手提花篮,把火红的石榴花撒向人间……
这一晃就是几十年,几十年啊,就是大半辈子,但愿归来的坠家婶子能安安心心的过几年舒心日子,也算是老天有眼,可怜这个大半辈子漂泊的女人了。
现在回家。其实,我总有些难过。人已经老去,村庄也在老去,让我情以何堪啊!
一顿饭吃出了亲情,请来饭店的服务员给照了一张合家福,一家人紧凑在疯娘身边,疯娘一脸的慈祥,她笑得很开心……
一声声的惨叫在在初春的早晨特别惊人,邻居们不用猜就知道,一定是脾气不好的犁子在打八十多岁的老娘了,这都司空见惯了,谁也不会吃惊,只心疼犁子娘又遭罪了。
哦,那个地窨子,生产队时那个地窨子,双月爹看园时的地窨子,就在半地下,门口周围堆了些玉米秸,扒开了,弯着腰才能进去。双月娘一住就是五年,五年里,她总是去很远的村子去讨饭
再说,东北娘回到了家里,她把大门敞开了,屋门也大开着,进屋也换上了自己的寿衣,并排躺在老头子身旁,喃喃说了句,“别催了,俺这就走,走吧。”她紧握着老头子的手,轻轻闭上了眼
他就那样在路上走着,二十多里的路,他想走回去,农村人最舍得力气,最不怕走路。不是吗,中午地里锄地、拔草不比这走路累吗?走路路旁还有阴凉呢,农村人,越热的天越干活,阴凉里歇
他忙蹲下来,移动了一下伞,看到了唐老汉瞪大眼睛,嘴巴也张得老大,手指在他鼻下试了试,已经没有了呼吸。他最终没有等上那口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