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身常带一本书,尽管不合时宜,没人使唤吊篮时,摊开安静的书,读一页,或几行,白纸黑字瞬息调低了工地的音量。
在人间,无法给这个身子更好的去处,它太沉重了。一尾鱼最好藏在哪里?在梦想隐身的“负空间”,是夏日的虫鸣,弹奏着生命的竖琴;是一排排精致无言的书籍,链接着古往今来,山河大地
念去去,星辰辞别了我们,但仍漂游在茫茫天宇,装饰着痴人无眠的轩窗。
世界落荒在背后,一个人的旷野,风吹着远远的一面大旗,就是住在前方的家园。在世界上的任何一个地方都可以毁掉的生命,日与夜,折戟沉沙,游移,笃定,注定消磨在这个小小角落里;混
看来酒不能解放的,时间可以做到了,但八十年烟火人间的修行,在人生的三昧真火里炼成绕指柔,真不是凡人可轻易做到的——这杯岁月的佳酿啊!
时隔经年,再去回忆,如同惊起里面一些做窝的鸟儿,一时尘烟弥漫,鸟羽翻飞。这样温暖的记忆,中国素有的民间气象,已经和母亲当年铰下的鞋样子一样,扁扁地折叠在某本遗忘的老黄历里
嗅一嗅朝颜的花气清新,闻一闻暮容的暗香郁郁,既珍爱着朝颜,也不舍丢弃暮容。一个似现代诗清香四溢,一个像唐诗宋词暗香萦绕,有时嗅一下暮容的深浓,朝颜之味就淡薄了。
面对一张空的座位,理想变得模糊,暧昧,摇曳不定,与我同在的是谁?像读着我自己,搀住滑跌的身影。一隙光,一簇炉火,都照不进心境时,胶着于写作的荒谬,胜于不写作的荒谬。
脚踏上停车场,心里的水坑从不曾蒸发。乡村在模仿城市的风味,那位精神的乳母拽出哺育过村庄的乳房,义无反顾地折身向时空深处。
通透,萧然的秋天尽收眼底,笔管扑向不着边际的浮想,远远地,几个墨点般的鸟影落于青苍际线,一幅临近收笔的秋之画卷,将兴亡,桑麻稼穑和流离劳苦隐在无尽的留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