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归州古城酣酣地入了睡。偶尔,也有零星的灯火,就好似葫芦城里的某几个不眠者的夜眼,在欲睡尚未眠去之际疲惫地闪眨着,这更增添了未睡熬夜的人儿的欲睡恹恹地困意。
掌着舵的梢公一改先前的闲散、嘴里的烟杆躺在了他的脚边,腿也不再是一条跨在舵把杆上了。只见他两腿紧绷、叉开而立,赤着的双脚象钉住了一样、牢牢抓在金黄油亮的船板上。
叱溪在把对山的记忆印在了银色的沙滩里,在把对山的恋情遗留给了小城里的山民们后,漾着童心对未来的憧憬、飘着人们随童心的神思和向往融入了奔流的长江,向东流去……
沙滩上的岩石群可以分为九组,一端直入长江没入水中,此即龙头,另一端或埋于沙丘,或绵延至山脚,是谓龙尾。远看就像数条奔向长江的巨龙,故归州人名之曰“九龙奔江”。
归州葫芦城,我的家乡。在那里,我度过了童年,走过了青年,进入到中年。所经历过的,许多;所记忆了的,也许多;所留恋着的,依然的许多。
江风悠悠地吹向上游的方向,那里是西陵峡的入口——兵书宝剑峡的所在,峡外便是曾经的香溪了,它与原来的青滩一样已经隐伏在了数十米的水下。
我不是一个写手,更不是一个文人,但却在心中每每泛生出这样一个念头——学写一篇散文。
很快的三天,把秋雨和山雾遗留在了山中,细小的山瀑也依旧远远地悬流在这山与那山之间吧。我,只是带回了这很晕、很晕、杂乱没加梳理的秋意;却忐忑着随访之行所积负着的心忧。
散射的阳光均匀投射在空气里,明明亮亮,山坡也铺就了薄薄的一层辉光,这雨后的初晴让人心胸间也一片的闪亮了。风雪之后,明天或许应该是满目春光了吧。
找啊找,找啊找。找到一个朋友,握握手,敬个礼,你是我的好朋友。再见!这竟然成了美好的愿望!不会又成为了一种奢求吧!但待我们找到你时,我们将送给你直面现实的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