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蓄势而蛰的日出之初,我嗅到泥土的气息,急切的,蠢蠢欲动的应时而惊。
挣脱冬季最后的束缚,雨水完成了自己的使命。晨曦是她胜利的微笑,她的身影在霞光中渐渐隐去,这是最好的春日,这是最美的人间。
时间把我雕刻成一块薄冰,透出逼仄的寒气,严寒是我生存的屏障。
她的到来仿佛就是为了送行,送走最后的落叶,送走最后的花开,送走世间一切的温暖。
我微笑着把月光握进手心。夜色如海,幸福的童蒙随着“听话”一起回来,无声胜有声。
中药的杀如柔绫裹刀,不像西药来得猛烈。西药行动疾狠,擅长起刀见血,斩草除根;中药斡旋调理,讲究望闻问切,藕断丝连。
雨水将晴空折成纸花,插满旷野的鬓角,笑中有泪,盛满北风。
依着旧时的模样,露着年少的锋芒,飒飒风骨,是等待,是期盼,是一笔一画的安走世间。
那时的点心铺子都在镇上的农贸市场边,离家里有五里地,去点心店买早饭是件极奢侈的事。
寒雨的护送已经出发,在白昼和黑夜对谈的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