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匈奴狐鹿孤单于与詹师卢儿提早突出了重围,这才导致匈奴人没有群龙无首。在经历了最初的慌乱之后,匈奴人逐渐稳住了阵脚,挡住了顾成烨大军的进攻,可好景不长,狐鹿孤单于病重,没过多久就一命呜呼了。但他死时并未确定好继承人,这就导致了匈奴内乱的开始。
匈奴有幼子守业的传统,但狐鹿孤的幼子壶衍鞮只有十六岁,势力弱小,自身也没什么才能,更没有什么令人称道的战功,所以很难以服众。而詹师卢儿是狐鹿孤的兄弟,但她的母亲是先单于的侧阏氏,地位低下,算不得主脉,用中原氏族的说法就不是嫡系血脉,难以继承大统,但现在狐鹿孤单于病死,又没有留下继承人选,幼子少不更事,自己实力强大,他也萌生了当匈奴单于的野心。虽然狐鹿孤的其他儿子有些实力,但却远远不如他,他的胜算还是很大的。
这一日匈奴人在詹师卢儿的部落召开了诸王大会,匈奴各部首领都来了,这其中自然也包括狐鹿孤的那几个儿子,狐鹿孤共有六子,长子名赛班,在六个儿子中实力最强。
詹师卢儿见各部首领都到了,便道:“各位客人都到了,那本王就设宴款待众位最尊贵的客人的到来,大家来我的王帐喝酒。”
站在一旁的狐鹿孤二儿子血伊道:“你看詹师卢儿这张狂劲,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匈奴的新单于呢!”
赛班道:“血伊别这么说,他名义上还是我们的叔父,我们对他客气点,等诸王大会上看他怎么说,到时候听我说的,不要轻举妄动。”
“好,我们听大哥的。”
赛班看着壶衍鞮,拍着他的肩膀道:“壶衍鞮你不要担心,哥哥们一定会帮你坐上大单于的宝座。”
壶衍鞮满脸感激的道:“壶衍鞮谢过众位哥哥,我一定不会忘记哥哥们的帮助,长生天在上,我壶衍鞮登临单于之位,定让我的哥哥们享受荣华富贵。”
他的哥哥们高兴的道:“壶衍鞮你客气了,我们可是兄弟。”
“就是,在这么客气,四哥可不高兴了。”
“对,我们是兄弟。”
……
他的兄弟们真这么好心?实际上并不是如此,壶衍鞮年龄幼小,羽翼未丰,最为容易控制,他的哥哥们都想利用他成为匈奴傀儡单于而后间接控制整个匈奴,但是这利益如何分配估计又是一番角逐,到时匈奴力量又会削弱,估计更不会是顾成烨的对手。
酒席上,诸部落首领先是畅饮了一番,然后就回到正题上。其中一位首领道:“狐鹿孤单于回归了长生天的怀抱,我等感到惋惜,但先单于并未留下遗言谁继承大单于,今天召开诸王大会正好选举出我们的新单于。”
说完此话后,得到了帐内诸部首领的一致赞同。
“确实如此。”
“正有此意。”
……
其中一位首领道:“我推举壶衍鞮为我们的新单于,他是先单于的嫡幼子,我们匈奴又有幼子守家业的传统,大单于之位何该是壶衍鞮的。”
一首领反驳道:“我反对,壶衍鞮年幼,且并没有什么战功,恐难以服众,我推举左贤王詹师卢儿,他与先单于是兄弟,身体里流淌着匈奴贵族的黄金血脉,他战功赫赫,一直跟随着先单于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刻,他是个忠义的长者。”
就这样匈奴内部形成了两派,一派是推举壶衍鞮的,一派是推举詹师卢儿的。两派谁也说服不了谁,只能执行匈奴最古老的仪式—执马礼。
詹师卢儿和壶衍鞮骑在两匹战马上,支持谁就拉着谁座下战马的马尾和马鬃,最后的结果是詹师卢儿这边的票数高于壶衍鞮,詹师卢儿成为了新单于,赛班六兄弟只得愤恨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