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政和二十四年十月,匈奴人的内乱达到顶峰。漠北草原上,匈奴两方人马齐聚,誓要在这一日分出胜负,一方是匈奴左贤王詹师卢儿,另一方是老单于的另外六个儿子塞班等人,双方共集结了二十万余人马。
只见老单于诸子一方策马塞班出阵道:“詹师卢儿,草原上自古以来便有幼子守灶的传统,你这样做违背了草原上的规矩,你不得好死。”
詹师卢儿也出马道:“我的好侄儿,草原是有这规矩,可是你那个弟弟壶衍鞮有拿得出手的战功吗?没有吧!可你叔叔我为匈奴南征北战,立下的汗马功劳连我自己都记不清了,也只有我才能带领部族走向强盛。”
塞班怒道:“强词夺理,你这是在狡辩,看来我们要为弟弟亲自抢下这单于的位置。”
詹师卢儿揶揄道:“我的侄子,你们可真会往自己脸上贴金,你们不就是仗着壶衍鞮年幼,实力弱小,好掌握,让他在明面当个傀儡,你们在幕后操控,实际上是你们想当单于,却还拿你们连幼的弟弟说事,真是不要面皮了。”
塞班等兄弟五人脸色铁青,壶衍鞮的脸上也不自在,就连支持塞班等人的部众也困惑不已,纷纷面面相觑。因为詹师卢儿的这一席话戳到了他们的痛处。
塞班大骂道:“老贼安敢胡言乱语,扰我军心,看样子只能手底上见真章了。”
随后塞班打马回阵,詹师卢儿也是如此。一声号角响,两方的骑兵如洪流般撞在了一起,本是一个部落的兄弟为了权利拔刀相向,拼个你死我活。这一战从日出杀到日落都还没有分出胜负,快晚上时两军才各归本阵,回营休息,而地上堆满了尸体,鲜血将草地染红,成为来年水草生长的养分,明年此地的水草在鲜血的浇灌下定会十分茂盛,而天也红了半边,像流了血一样。
第二日,两方踏着昨日死去同袍和敌军的尸首又战了起来,至午时,塞班为首的一方落了下方。姜还是老的辣,昨日詹师卢儿的一席话还是让塞班等人的部众起了疑心,影响了士气,导致了第二日的败北。
詹师卢儿率部众包围塞班等人,塞班等人想要突围而出,两方继续厮杀,而站在高处的顾成烨等人正聚精会神的看着匈奴人内斗。
顾成烨道:“这匈奴人还挺能打的,对自己人都下这么狠的手,这二十余万人打到现在已经不足八万了,我看差不多该出手了。”
众将道:“末将领命。”
这些将领按原先的安排,率军作战去了。原来匈奴在漠北草原决战的消息顾成烨的斥候早已探听到了,故而在此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他顾成烨也当一次愚公。
正当匈奴两部还在死斗时,天边四面八方跑出了一片红甲,这正是北凉军。但匈奴人还未发现危险到来,仍在死战。直到箭雨落下,身边的人不断倒下,他们才发现自己被包了饺子。经过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匈奴人大乱阵脚,四散而逃。但都没有逃出北凉军的包围圈,全部被斩杀,其中包括和顾成烨打过很多次交道的詹师卢儿,还有老单于的那五个儿子,匈奴各部落的领头人、贵族等。
只有壶衍鞮一时心血来潮在早上两部交战时率领自己的亲兵跑了,也因此逃过一劫。因为清扫战场费了一段时间,待发现斩杀的敌军里没有壶衍鞮时顾成烨感到大事不妙,忙留下一部分士卒打扫战场,收缴战利品,自己去往匈奴各部的驻地,发现营地空空如也,顾成烨锤足顿熊暗道可惜,早知道先派兵清剿了匈奴营地,这回又少了许多战利品。
原来壶衍鞮发现顾成烨合围两部后,暗道大事不妙,便召集各部说明缘由,带着匈奴各部部众北迁,他打算往北走,只要顾成烨和北凉在一天他就不打算回来了,因为这个地方太可怕了。壶衍鞮的选择是对的,因为匈奴人的主要力量已经在两部火并,顾成烨的偷袭下损失殆尽,如果还留在西域不是被顾成烨所灭,就是被其他部族吃掉。自此侵扰中原几百年的匈奴人跑了,匈奴之患始解。
顾成烨照例上奏捷报,但显然官家没有时间,因为他现在正被金人追得到处跑。即使有时间,官家也不知道该怎么封赏了,顶多就是一道圣旨夸你几句就完了,毕竟已经封无可封,赏无可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