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去往寰州的路上,一队军士运载着粮草缓缓而行,大旗上写着一个吴字。不错,这就是镇关军主将吴大能,他率领镇关军协同宋军一起押运粮草。
一个年轻士兵问道:“吴老将军,快给我们说说顾王爷带领大军千里追击匈奴的故事。”
吴大能乐呵呵的道:“你们这些小崽子,王爷率军打匈奴的时候我也在,怎就没人问一下老夫的英雄事迹。”
那些小兵卒赔笑道:“老将军威武,定是英雄无比,肯定是一直压着匈奴人打。”
吴大能听了以后笑着摇头道:“我非但没有压着匈奴人打,相反王爷没来前匈奴人一直压着我们宋军打,那时节匈奴进凉州跟进自家后院一样,一来便是奸淫掳掠,抢夺财物,事后一把火烧掉扬长而去,多少百姓因此丧命,多少大宋将士埋骨边野,这是一个耻辱啊!”
手下士卒听得出神,都低头默不作声。忽而吴大能话风一转道:“不过后来侯爷千里追击匈奴的时候,那是真的痛快,王爷亲自带队追击匈奴,那一仗打得匈奴人溃不成军,谈虎色变,使匈奴人不敢轻易犯边。那一战我和众多兄弟一扫匈奴淤积在匈中的恶气,纵马狂追,打得匈奴人胆寒。那一战王爷和老夫都受了伤,但是真的痛快。后来王爷扫荡龙庭的时候我们跟随,但对匈奴全面开战的时候我在,那仗打得是真他娘的痛快。”
众兵卒听了以后也是心情澎湃,纷纷叹息道:“可惜那时我们不在顾王爷的麾下,到时候也杀几个匈奴蛮子,也强似这天天被契丹人追着打。”
他们正说着,忽而前方沙尘漫天,似有骑兵奔袭。这吴大能虽年迈,但眼力尚佳。看见是金兵旗帜,心想:“金兵不是在南边对辽军作战吗?怎么会跑到这来?”
现在虽然是宋金结盟共同攻击辽军,但吴大能不愧是一员沙场老将,防备意识极强,急忙下令将粮车围成一个圈,众军士伏于粮草阵圈内,弓箭手张弓搭箭以待敌人到,另外还派兵到顾成烨出求援。
金军骑兵顷刻而至,这支金军的统帅是粘罕,他率领金军继续向前没有打算停止。吴大能命令弓箭手射了一轮箭羽射住了阵脚,金军才驻马。
粘罕令一金将出马答道:“ 我家主子是大金大王爷粘罕,请宋将出马答话。”
吴大能出马道:“本将乃北凉王麾下镇关军统帅吴大能,王爷率军拦住末将大军意欲何为?莫非是要背弃宋金盟约。”
粘罕出马答道:“吴将军言重了,本王可没这么说,只是我们刚刚在追剿一队辽军溃兵,貌似逃到了贵军行伍中,本王想搜查一番。”
吴大能冷笑道:“王爷说笑了,宋辽乃世敌,本将岂会包庇辽军。”
粘罕道:“这可不好说,宋人多软骨头,吴将军铁骨铮铮,本王自是相信,但难保手下之人不会做出此等事来。莫非将军要阻拦。”
吴大能冷哼道:“王爷要求太过无理,本将恕难从命。”
粘罕怒道:“尔等是当我大金的刀不够锋利!”
吴大能也紧跟着拔剑道:“我北凉刀兵也未尝不锋利。”
两军也瞬间剑拔弩张,好似要马上开战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