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北兵营,狱中囚犯和各大家族的家丁乱糟糟的站成几堆。狄泉看这不成队伍的军队,对能不能打赢京都保卫战实在是怀疑。
顾成烨在点将台上,高顺禀报道:“王爷,各家族家丁共有五万人,囚犯有三万人,都已经到齐。”
“好。”
高顺吼道:“北凉王到,列阵操练。”
但台下的兵卒没有一个人听的,高顺还想喊,顾成烨拦住了他。顾成烨说道:“不听军令者,斩。”
家丁队伍里一人喊道:“你是什么人?要我们拼命,拿出银子来,不然爷不伺候。”
李逵听到这话,撸起袖子道:“呦嚯,还真有胆大的,等你李逵爷爷教你怎么做人。”
囚犯队伍里也有人道:“什么北凉王,别以为嘴上长了几根毛就真把自己当成王爷了,一个小兔崽子而已。”他的那几个同伙听后哈哈大笑。
顾成烨冷冷的道:“来人呀!给我把刚刚口出狂言之辈还有那些笑的人都给我拉出来砍了。”
几个陷阵营的军士应声而出,将那几个囚徒拉出人头摁在地上,那几个囚徒见到这几个如狼似虎的军士就已经吓破了胆,急忙求饶,但已为时过晚,军士手起刀落,人头满地滚,鲜血流了满地。
这一操作可吓坏了一众家丁和囚徒,刚刚要银子的家丁偷偷往人群里面缩,生怕顾成烨发现他,将他杀鸡儆猴。
顾成烨又重复了一遍:“全军听令,列队操练。”
这下没人不敢听了,没几分钟,数万人就站好了,虽然队伍还有点歪,但已经很好了。顾成烨满意的点头。
顾成烨叫李逵把几十个大箱子抬了上来道:“诸位兄弟看好了,这个是你们和你们家人在各个家族的卖身契,里面甚至有的是死契,本王在此承诺,此战过后,不管你们是生是死,愿不愿意继续从军,这些卖身契都还给你们,另外立有战功者,本王也会不吝赏赐,本王可是在户部调了两百万两的银子,就看诸位有没有机会拿到了。”
那些家丁们听了以后两眼放光,自己和家人都能摆脱奴籍,这是他们几代人的理想,现在终于能实现了,而且立功还有银子拿,那更是稳赚不赔呀!
随后顾成烨又道:“至于你们这些囚犯,我知道你们一些是被冤枉的,还有一些是真正的穷凶极恶之徒,但那都是过去,因为此战过后,你们便是我大宋的英雄。”
台下一片寂静,不知是谁高喊了一声,“愿为大宋死战。”台下军士便齐声高呼:“愿为大宋死战,愿为大宋死战……”
声浪声整齐有力,佛仿是猛虎怒吼一般声震云霄,久久不绝于耳。待喊声过后,顾成烨又道:“现在本王立两军,家丁队伍便为镇国军,下辖五营,每营一万人,统兵将领为樊哙;囚徒队伍为护国军,下辖三营,每营一万人,统兵将领为李逵。高顺为监军,有军士违反军法都有他来裁定,高顺,给他们说说本王的军法。”
高顺出列应道:“是。”
“畏敌怯战者,斩;扰乱军心者,斩;不服军令者,斩;临阵脱逃者,斩……淫人妻女者,斩……”
顾成烨吼道:“你们记住了吗?本王眼睛里揉不得沙子,别到时候怪本王无情。”
众军士齐道:“我等铭记于心。”
顾成烨又对樊哙和李逵道:“各营主官你们可以任命那些家族旁系子弟,这些家伙比起那些嫡系二世祖还是有点本事的,总之一句话,我也你们俩个人五天之内将这八万人练成虎狼之师。”
李逵与樊哙对视了一眼道:“末将得令。”
“王爷你就瞧好吧!”
顾成烨转头问高顺道:“禁军整理得怎么样了?”
高顺一脸无奈,道:“京都在册的禁军是有五十万人,但实际上只有三十万人,而且里面有三分之一的老弱病残,还有十万人被各世家大族,官员长期差遣,几乎成为了奴仆,已有许多年没有操练了,也就剩下不到十万人勉强能战。而且长官克扣军饷,军心不稳。”
顾成烨眉头一皱:“没想到大宋最精锐的禁军都如此糜烂。”
顾成烨道:“军饷发三年的,告诉他们阵亡抚恤军也是三倍,你的任务就是梳理这三十万禁军,我要一支能打的禁军。”
“末将得令。”
狄泉在一旁看着是大加赞赏,果然盛名之下无虚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