粘罕气得七窍生烟,大怒道:“老匹夫安敢如此,给我上。”
副将听闻将令便命令一队骑兵冲阵。吴大能见金骑冲阵便急忙排兵布阵,大喊道:“弓箭手待骑兵冲到两百步内便给我三轮仰射。骑兵冲到战车前盾兵掩护住,长枪兵给我玩了命的刺杀。”
众将士听后齐喊道:“是。”
金兵冲到宋军范围内后,一时间便箭如雨下,许多金兵中箭坠马而亡,就是一时没死也会被万军践踏成肉泥,无一幸免。但金兵也有擅射之士,在马上弯弓搭箭射向宋军阵内,不少宋军士卒防护不及,痛嚎声不时传来。
吴大能面上古井无波,但其实内心紧张不已,他希望求援的军士能早日找到援军,要不然这将近两万多人和粮草估计都得交代在这了。
宋军三轮仰射后,金骑已冲到阵前,弓箭手早已退到盾阵内,将雁翎刀握在手中准备殊死搏斗。
宋军盾牌手齐声呐喊一声,将马前蹄刚跳上粮车的战马抵住,长枪兵大喝一声,然后枪出如龙,一时间金兵中枪落马者无数。不过也有冲进阵中的金兵,但都被众军士围杀了。
众所周知,骑兵在平原之上简直是无敌的存在,因为其冲击力强悍,一般的步兵如果遇上,不说全军覆没,那也是会被打得溃败,更不如像金兵这样强悍的骑兵了。但若是冲击力减弱,被步兵找到机会便极容易被围杀。像现在这种情况,便是如此,金军冲到粮车前被阻,其冲击力减弱便失去了威胁,战力大减,自是难逃全军覆没之厄。
粘罕见冲锋的一队骑兵已经全部阵亡,脸阴沉得能滴出水。他刚准备全军压上,冷不防的一阵箭雨袭来,不过没射伤粘罕。粘罕看其旗号是北凉军的,知道这回已经错失击溃镇关军的机会。
而吴大能见到北凉援军心下大喜,笑道:“这回稳了。”
来增援的是北凉前骑军,统兵大将是樊哙。粘罕高喊道:“来将何人。”
樊哙道:“本将北凉王麾下前骑军主将樊哙。”
粘罕愤怒的道:“你们宋人难道就会仗着人多吗?”
樊哙听后骂道:“你这北蛮子真是狂妄,先动的手竟还如此无礼,你大爷我可不管你人多人少,有种你在叫些金蛮子来,咱拉开阵势堂堂正正打一场,看谁是孬种!”
副将大叫道:“你这宋人无礼,敢如此和我家王爷说话。”
樊哙大笑道:“他是你主子,可不是我主子,你大爷我可不怕他。”
粘罕又以搜查辽军溃兵为由要搜查阵关军。樊哙道:“这有没有搜容辽军溃兵可不是你说了就算了,你得问问本大爷的方天画戟和我身后弟兄们的钢刀答不答应。”
粘罕见无机可乘,便说了句:“我们走着瞧。”便率军离去。
樊哙见金兵真的离开了,便叫手下严加警戒,后纵马来到吴大能面前道:“吴老将军你没事吧!”
吴大能回道:“没事,把我衣服都给吓湿透了。”
樊哙笑道:“老将军也是久经沙场之人,怎么还如此紧张。”
吴大能苦笑道:“还不是丢了粮草,耽误了王爷的事,我不成罪人了。”
吴大能突然又想到:“不对呀!我派出的信使不会这么快到云峡关呀!你怎么来这么快。”
樊哙道:“你不知道,这金蛮子不知道怎么跑到寰州和朔州来了,老还老是袭击我军的运粮队,这不为了粮草安全运达,王爷便令我们五支骑军日夜巡查,防备这些金蛮子。”
吴大能点头道:“原来如此。”
樊哙又低声道:“不过我听王爷说,斥候营的兄弟已经探听到了辽金已经和谈并且已经结盟了,估计要撕毁宋金盟约,让我们小心防备。”
吴大能惊讶不已,没想到不到一年,形势就发展到这个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