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清晨,天还未亮,京都十二门已经挤满了百姓,边关战事失利,辽军长驱直入的消息已经在百姓之间相互流传,恐慌的情绪在百姓中蔓延。
有百姓说:“外敌兵临京城之下,这在大宋还是头一次,看来要变天了。”
更有甚者谣传说自己在城外见到了边关的溃军,他们个个丢盔卸甲,灰头土脸的,狼狈不堪,听他们说辽军跟在他们后面,要不了几日就追上来了。百姓这么一听那还了得,以往听说这些北边的蛮子如狼似虎,茹毛饮血,破城后会屠城的,为了自己的小命,许多百姓收拾家当,拖家带口的打算出城逃命。
城门下百姓们吵吵闹闹的叫开门,各门守将也是心烦不已,他也想跑,可是有军法管着,这个时候还不如这些升斗小民。眼看百姓越聚越多,他只能在出来主持大局。
“本将是宣化门守将陈深,北凉王顾成烨已经开始布防京都,亲自主持京都防务,尔等可以安心了,都回家去吧!”
当中有一个老者道:“将军,辽军来势凶猛,我等相信朝廷定能打败辽军,保卫京都,老夫原本也不愿离去,但老夫尚有孙儿等家人在,我怕她们受战火波及,所以还请将军方便一二。”
陈深道:“本将没有接到军令,城门是绝对不能开的,还请各位回去吧!”
百姓哪里干,纷纷扰扰的吵了起来,陈深禁止不住,眼看就要发生了冲突。突然一员禁军将领带来了圣旨,圣旨上写得很简单,除了官员、世家家族壮丁、军士外,普通百姓在三日内可以自由出入京城。陈深听了以后摸不着头脑,怎么就让百姓离开了。但还是依旨而行。
陈深挑了一队军士,高喊道:“奉圣上旨意,百姓可在三日内自由出入京城,三日后将关闭京师各大城门,不得擅自出入。”
随后打开了城门,百姓喜极而泣,鱼贯而出。这是顾成烨向官家请的旨,这些百姓没有一战之心,留着也是消耗粮食,还不如让他们离开,也减缓一下京城的压力,但也不是都离开的,也有自愿加入禁军的,以前顾成烨认识的卖烧饼的崔二郎,有一次顾成烨在街上看见他在巡逻,便问道:“你怎么没出城,还当上了禁军?”
他道:“参见王爷,我爹和我二弟带着妻儿老小都出城去了,我想留下来挡一下辽军,让他们逃得远点。”
有人出城逃难,便有人进城避祸。辽军一路南下,攻城掠地,溃兵难民都一股脑的往京城跑,顾成烨带军严查细作,但所来的溃兵难民他来者不拒,统统收入军中。他下令道:“溃兵和难民中精壮之士分别编入镇国军和护国军中,其他的人让他们干一下后勤工作。”
“是。”
“时迁,你率领斥候营的兄弟前去探查一下敌情。”
“属下得令。”
顾成烨问刘玄初道:“先生,这各地援军大概多久能到,我们北凉各军大概多少时日能到。”
刘玄初道:“这各地援军,除了四方戍守边关的边军还能打外,其他的战力堪忧,打顺风仗还行,要是打这种硬仗估计够悬,我们北凉军要到达京师就是昼夜兼程最少也要两个月。毕竟大军调动需要时间,还要携带辎重,就是骑兵也要一个半月才能勉强到达。”
顾成烨想了一下道:“告诉北凉各军,让他们步骑协同进军,我怕他们分兵被辽军各个击破,到时候就真没希望了。还有时迁探查敌情有消息了记得报告给我,我不打算死守,本王要主动出击。”
刘玄初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