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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乱条犹未变初黄
“孟丽丽打电话来。”道之。
“她为什么要给你打电话？”
“最好去问她本人，不过我想可能是她心情不好需要人安慰。”道之。
“她的心情为什么不好？”男朋友。
“我想大概是她家里的事，最好去问她本人。”
“她为什么会找你寻求安慰？”男朋友。
“她怎么想最好去问她本人，不过我想应该是她信任我。”道之
“她有老师朋友，为什么会信任你？”男朋友。
“信任这个东西很难说，你最好去问她本人。不过我推测她信任她姐姐，她姐姐信任我，所以她也就会信任我。”道之用保留单方面意见的方式回答着。
“孟丽丽怎么弄成那样，你有没有碰过她？”男朋友他们紧盯着道之的眼睛，他们看到孟丽丽时，她衣衫不整，神情呆滞。
道之的目光直接盯回去：“没有。”
“真的没有？你有和女生的交往历史。”男朋友早已调查过道之。
不过一个单身男人在一个脆弱女孩的住所，孤男寡女，半夜三更，不发生点事似乎也不符合常理，大家都是男人。
“你想说明什么？”道之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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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看着屏幕的同事讨论着，年轻同事说：
“问题都回答了，合情合理看不出有什么疑点。”
“什么都回答又什么都没说，当然没有疑点。”另一个同事回答，张副署长扭头瞪了他们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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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为什么会绑你？”男朋友继续问。
“是个误会。”道之。
“什么误会？”
“他说蓝制服抢了他海外的一笔钱，认为我知道这笔钱的下落。”
“你怎么知道钱的事？”男朋友。
“周美晨告诉我的。”道之。
“她怎么会告诉你？”男朋友方寸又乱起来。
“我正在写相关的小说，需要素材，她知道就告诉我。”道之。
“她什么时候告诉你的？”男朋友。
“几天前。”
“在什么地方告诉你的？”男朋友。
“在学校附近的咖啡店。”
听到在咖啡店，男朋友才又回到钱的问题上：“副总为什么认定你知道钱的下落？”
“我在小说中提到钱的事，等副总醒了，你们最好去问他。”道之。
“蓝制服在处理厂绑架张总他们那晚你在哪？”男朋友。
“晚上还能在哪？在家看书。”
“有谁能证明？”男朋友。
“小区有出入记录，可以去问保安。”
“家里还有其他什么人吗？”男朋友。
“我独居。”
“200万哪里来的？”男朋友。
“应该是办公室里的。”
“办公室怎么会有200万？”男朋友。
“办公室为什么会有钱我不知道，你应该问张果他们。”
“办公室里的钱为什么会出现在厂房里？”男朋友。
“我知道的情况是副总和他司机发生了争执，副总想用办公室里的200万收买司机。”道之。
“他们为什么争执？”
“从他们的对话得知，应该是副总和他司机的老婆有往来。”道之说完眼睛看着男朋友。
“司机是怎么死的？”男朋友。
“徐保安从监控中发现了些端倪，就跟过来，后来用铁锹打死的。”道之。
“徐保安最后为什么要杀你？”
“想杀人灭口，私吞那笔钱。”道之。
“枪是谁的？”男朋友。
“是副总从身上拿出来的，我想应该是他的。”道之。
“这么说，你是无辜的咯？”男朋友。
“你觉得我该有什么罪？”
“真的一点罪过都没有？”男朋友。
“既然你觉得有罪，那就拿出证据来。”道之。
“为什么要写那本小说？”男朋友。
“这不是我写的第一本小说，有好素材就写啦，难道写小说也有罪吗。”道之。
“你知道你那本小说给社会带来多少危害吗？”
“你看过我的小说？”道之。
“没有。”男朋友在回来途中才听到同事谈起这本小说。
“小说内容并没违法，也没有违反网络平台的规定，一本小说而已，你都没看过就说有危害，你们都是凭个人情感来评判的吗？”道之。
“我会看的，如果让我发现有什么不当之处，我绝不放过你。”
“怎么，要干网编的工作。小说危害不了什么，危害社会的是人，不法之人，办案不力，办案不公，办案不明，挟私报复之人。”
男朋友被道之怼的吹胡子瞪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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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观看的同事说：“神情淡定，不像是在撒谎，看来问不出什么。”
“那个小女孩那边怎么样？”张副署长脸色难看。
“见到时受到严重惊吓，神志恍惚，周主任负责送医院了，应该快回来了。”年轻同事回答。
“先询问了孟丽丽再说。”张副署长。
“道之怎么办？”同事问。
“事情还没有搞清楚，先关起来，这个人应该没有全说。”张副署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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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勤到处理厂的只有周美晨一个女的，她只好陪着孟丽丽去了医院，安置好孟丽丽和副总后赶回来，得知他们在审讯室里审讯了道之，清楚一定是她男朋友的主意，周美晨责问道：“怎么能在审讯室询问？”
“事情没有清楚之前，都有犯罪嫌疑的可能。”男朋友。
“直接这样作有罪假定，以后谁还敢配合调查。”
“我也是照章办事……”
周美晨懒得与男朋友过多理论直接来到张副署长面前：“他是受害者，是来配合调查的，不是嫌疑犯，怎么能把他关押呢？”
张副署长想了一下：“今晚先关着，等询问过孟丽丽后，如果没有问题再放。”
“没有丝毫证据任意关押，这是乱用司法，现在网络这么发达，关押受害者要是传出去，如果有人再把他的遭遇和处理厂的案子联系起来，到时候你打算怎么善后？”周美晨。
张副署长想了一会，觉得有一定的道理：“先让他回家，告诉他随传随到。”
“应该先关起来，不然跑了怎么办？”男朋友。
“他要想逃就不会在这里让你审讯了。”周美晨。
“不行，不能放，至少现在不能让他离开。”男朋友。
周美晨直接说：“我担保，他随传随到。”
“你这么相信他？”男朋友的内心很是嫉妒。
周美晨白了男朋友一眼，看着周美晨这般维护道之，男朋友只能把心里的不满都转移在道之身上，男朋友主动要求负责此案件。
同事们离开后，男朋友独自坐在办公桌前，查看着证物，梳理着案情，想着想着累了，趴在桌子上，脑子里浮现出周美晨，随之道之跳出来，两人的行为亲密，抱在一起，越来越过分，轻吻，接着毫无隐晦在自己面前……同时他们的眼睛看过来，简直是在赤裸裸的挑衅，你这个人渣是可忍孰不可忍，男朋友猛的站起来，天已亮了，站了半天才回过神来，来到厕所，阿姨已经在打扫卫生了，洗了一下脸，直接奔去了医院。
周美晨没有送道之回家，而是带回了自己家，天快亮了，两人一点都不觉得疲倦，反而有些兴奋，他们都喜欢这种感觉。得知道之把男朋友怼的窝火憋气，让张副署长他们无可奈何的样子，周美晨也觉得很爽，看到周美晨当场开枪，子弹穿过邪恶让人有某种快感，两人都很享受身心上的刺激。
迫不及待地扒开对方的衣服，之后他们躺在床上，周美晨问起经过，道之讲述了过程。两死一重伤，目前在场的只剩下孟丽丽和道之。
这夜对孟丽丽来说太黑暗了，令她看不到任何一点光亮，过早接触到江湖的险恶并不是一件好事，过大的冲击会改变脆弱的灵魂，或让人变的成熟更加坚强或在黑暗后变的更扭曲。
她接下来的说辞至关重要，将决定她的角色，受害者，加害者，她选择了进来，可事态从来就不是她能掌握的，她已无法逃避了，她毕竟还是个孩子，情绪化，冲动，身心又受到这般伤害，不知是否能承受，希望这一夜能让她恢复些神志。道之决定把这个机会留给孟丽丽，想知道她是否还值得怜悯。
成长中处处是考验，谁都逃不掉，成魔还是成佛，都是白骨累累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