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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风回助扫除
晚上道之回到家中，简单的处理了胳臂上的伤，稍加准备，天黑透后又来到一处老旧民宅，房前停着一辆电瓶车在充电，他仔细的观察着四周，要到凌晨3点时大火燃烧起来。
道之再回到家中，已经是凌晨5点多了，他独自坐在地板上，取下包扎的布条，血又涌出来，他把酒精倒在伤口上，用尖钳子试图取出子弹，折腾了好半天都没有成功。天亮了，听到隔壁开门的声音，道之立刻起身，从门镜里看到是少妇一个人，道之打开门一把抓住少妇把她拉进来。
“你干什么？”少妇正要责备，看到地板上鲜红的纸巾，立刻收起了愤怒，转身看到道之左臂上全是血，她盯着血立刻平静下来。
“里面有颗子弹，需要取出来。”道之。
“怎么弄成这样？”少妇。
“你还是不要知道为好。”道之。
“直接取出来？”少妇知道这种事不能去医院，于是没有再多问。
“对。”
“不用麻药，就这样夹出来。”少妇拿起旁边一个满是血的尖嘴钳子问。
“夹出来。”
少妇抓起手臂，鲜红的血从伤口流出来，手指不由自主地沾了一下血，情不自禁的放进嘴里，津津有味的品尝着，似乎忘记了自己在干什么，看着她那自然且享受的表情，道之问：“味道怎么呀？”
少妇才意识自己样子有点失常，但还是吮干净了手指上的血，见道之的目光似乎在等回答，少妇才说：“有点咸，很纯很鲜美，像香槟，只是味道有些沉，要是不抽烟就更好了。”
说到抽烟时少妇皱了一下眉头，道之注意到她的反应也沾了一点放进嘴里：“香槟？”
少妇仔细的看了伤口：“需要割开伤口才能取出来，要不要喝点酒？”
“不用。”
少妇把伤口又划开了一点，道之目不转睛的盯着伤口，看到血随着刀从肉里渗出，钳子伸进去，夹了几下才把子弹取了出来，道之从容的看完整个过程，从他的表情中少妇能够感受到在深处他也有那种冲动，她感觉遇见了同类。少妇虽不是专业人士，但她的手不仅丝毫没有颤抖，甚至还可以感觉到她心底隐藏的小兴奋。少妇把伤口缝合好，两人目光撞击了一下。
“有没有消炎药？”少妇立刻又恢复了平日的严肃。
少妇转身来到洗手间，站在镜子前，盯着手上的血，能够闻到它与众不同的味道，似乎唤起了她深处的那个诱惑，露出嘴里的两颗尖牙，忍不住又舔了一下手上的血，接着打开水龙头，血融入水中，洗干净后，她又看了看双手。转身注意到洗漱台角落放着一把枪，少妇拿起枪看了好一会，才完全回到正常生活中。出来看到道之靠在沙发上闭目养神，没有说话就出门了。少妇找到一家开着的药店，买了一大堆连七八张的东西以及云南白药和纱布。
回来的路上少妇突然迟疑起来，他私藏枪支，一定杀了人，杀的是什么人，他是老师，杀学生？还是别的什么人？总之他是个危险人物。少妇的思想斗争着，脚下道路空旷，脑子却像是被什么堵住了，迷迷糊糊来到路口，前面是通往警署的路，心不在焉的正穿马路，一声长笛，竟没注意到是红灯，少妇退回去站在十字路口，沉思着，他中了弹，多半那里发生了枪战，他是怎样的人不知道，但打中他的人肯定不是什么好人。少妇转身朝家的方向走去，一路上又在想，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一个老师怎么会卷入这种事，她忍不住的好奇，这个邻居有太多的秘密。
回到家中，少妇的婆婆问：“怎么半天才回来，咳嗽药呢？没有药房开门吗？”
“妈，哦，还有一家，我再去看看。”
少妇才想起一大早出门是要给婆婆买咳嗽药，于是又下楼。回来后她不停的翻看手机试图找到关于的报道，果然有一侧消息说郊外发生枪战，一个女警身中三枪，击毙四人摧毁一个孩童盗窃团伙。有个女警经常来这里多半应该是她，两人对四个，少妇似乎明白了所发生的事，作为一个母亲，她对这些人自然深恶痛绝。那么如果是帮助女警为什么不能去医院，这里面难道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心里对这个男人更加好奇了。
深夜，恍恍惚惚间少妇见到了父亲，流落已久，血依浓，父亲一如既往地责备着，永远的不耐烦。少妇醒来，她全明白了，怪不得长久以来对他会有种莫名的牵挂，怪不得那味道会有种熟悉的感觉，原来是血液中的联系。鼻子一酸，很快又陷入了沉思，既然沉睡，那就多睡会吧，至少能多享受些平静，她没有听从父亲的训导。第二天少妇端着一碗炖鸡敲开了道之的门，看到道之桌子上正放着一碗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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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年初二早上，张副署长和一些同事来病房探望，张副署长原来是周父的部下，周母有点怪罪张副署长，他们也就没好询问案情，只是嘱咐周美晨好好休息。下午男朋友和一个同事又来了，周美晨说还有些头痛，有些现在也记不清了。
“你只朝矮个子开了枪？”同事。
“是的。”
“大个子被谁打死的？”男朋友。
“之后的事我就不知道了。”周美晨摸了摸头。
“大个子的尸体离矮个子比较近。”男朋友。
“不知道。”
“你还记得什么时候打的电话？”同事。
“倒下后，后来有一阵迷迷糊糊的，应该是那时候打的，具体记不清楚了。”
周美晨的头受到撞击，需要时间恢复，同事们理解，于是只简单的问了几句。弹道报告下来了，周美晨身上的子弹是大个子的枪射出来的，大个子和屋内的两人身上的子弹出自矮个子手中的枪，虽然知道了子弹的出处，同事们还是一团迷惑，周美晨虽在现场可能提供的信息有限。
男朋友和几个同事聚集在署里，分析着案件，从院子里尸体的位置，他们试图推测当时的情况，矮个子先打死了屋内的两个人，之后三人在院子中相遇，互射，周美晨和矮个子倒下后，大个子去查看矮个子最后被矮个子打死，这样的解释虽然也能说得通，但问题是，他们为什么会内哄，矮个子是他们的头，女的是他老婆，屋里的男的是女人的弟弟，大个子是他的手下。他们之间会是什么样的矛盾才会让他们突然互相残杀呢？他们想不通，只能期待周美晨的头好些后能多提供些线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