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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开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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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
202104/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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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村叶儿六月黄》连载

第一章


陈楼村距离烟袋头村有九华里,别看你怀疑这九华里的路程是真是假,这路程可是用脚和骡马蹄子测量过的,南来北往的脚和蹄子们来来回回地翻动,时间久了终于读出来了两个村庄相隔的距离。还有一些“光亮子”,早晨东边什么时候泛光亮子了,小脚媳妇走、孩子走、老人走、结伴走......到了对面村的地方看看天上日头歪到什么位置了,也可以用时间倒腾一下这两村相隔的路程,回过神儿,掰着在空中还没有来得及放下的指头,面色凝重得像家里的锅被人砸了似的,扯着指头数数,这样的年年月月,把天日都磨毛了还是九华里。

九华里的中间,干脆就这样说吧:两个村庄之间再没有出生过其它的张楼、马楼的,两个村庄的明白人把名字都起好了,就是再长不出村庄来。九华里之间有着一条从西向东清洁绵长的河流,河水终年流淌,河里芦苇、杂花、水草等与水亲近的东西终年涤荡不休,把水弄成了柳叶一样的颜色,让你分不清楚是水绿了还是水里的泥土被水熏染绿了。村里人下过大本钱,曾经多次带上几十斤用硬实的面粉做成的干粮,妄想找到河的源头,最后落了个“两头忙”!找源头的男人们回来了,头发长成与疯毛驴一样长,个个努力地把头低拉到与裤腰带一样齐,生生地怕回来家里人不给饭吃。

女人说,家里的茄子长得牛蛋似的,不去采摘,拧着头要找源头,源头管你馍馍吃,源头要是管你饭你就死在外边别回来,去给源头生孩子过活吧,我不心疼你!我看啊!你们到底还是落得个“两头忙”,它它就根本没有个头!女人越说越生气,把锅盖甩到厨房的门外边不愿意拿回来。这条细长的河流和着那个用旧石碑胡乱搭起的石桥顺着河水的生性都有了自己的名称——“两头忙河”、“两头忙桥”。

人,如同筛子里的绿豆,筛来筛去总会倒腾出来不同的类型,大的小的,颜色被日光折腾出来了浓浓浅浅的,是那样惹人!

日月久了,有人在两头忙桥下的石碑上发现了很多带“白”字的石碑,烟袋头村白家顿感自豪,时刻精神着。白家头人白老大选个明亮的日子,率领着众人拿上些鞭炮!把一些用细面捏成的面人、面鱼、面羊、面鸡一类的吉祥动物准备好,摆在用红布照着的桌子上,各种各样的吉祥动物相互协调,个个兴高采烈的好像是要回家,颜色各异而亲切,相信之前长长远远的年月里曾经都是一家人,都是天日把他们捣腾得不再纯洁,不再一模一样了,都想着回归自然的日子和样子。白老大选中了四个年龄相仿个头差不多的后生,腰中系上绿色的饰带,头上勒着太阳红色的绸缎,绸缎上大字朗朗写上——白家寻碑!后生脸上打着红彩,眉毛浓密漆黑,嘴角、眼帘纹上细细的墨色漆油,阳光一照闪闪发光。趴在桌子上的吉祥动物们按捺不住在桌面上欢呼跳跃,把日头催促得急急忙忙地升着。人们来到两头忙桥边,把摆放吉祥动物的桌子放稳了,让其迎面向南,后生们分列两旁,助阵的白家人每个人都瞪大双眼,神情凝重,如同捉妖拿鬼!个头矮的干脆就把头伸到高个子的裤裆下面,把裤裆里面隐藏着的各种部件个个挑起,众人把各自的位置都认为安排停当了,白干和白水井等一干人等既抬又架的把白老大弄到了桥的下面,瞧见了在流水的世界里彰显了物体上的“白字”。

白老大挣脱被众人架着的胳膊,双手用力向大腿上一拍大喊一声,中!就是俺们的石碑,我看到石碑上的白字正在与鱼亲嘴哩。

众人把急不可耐花花绿绿的吉祥物稳稳地放在河里了,鞭炮随之齐鸣!硝烟散尽,日子清净了。

白家认定了桥是他们祖宗修建的,白家感觉到了光彩。

日子没有人能拦得住,两头忙桥上走过多少人,拉过多少车,抬过多少花轿,花轿里面坐过多少由女孩变成女人的人,多少个扛枪的、救国的从这里路过,还打了胜仗......不是都沾了这座桥的光,沾桥的光就是沾白家的光。虽然看上去是胡乱搭起的,那是白家墓碑做事情累的,石碑们都累的东倒西歪了,能没有功劳吗!这帐算起来,只要是当人的都眼馋了,村里其它姓氏看着两头忙桥要全归白家,白家人两个嘴角都咧挂到了两耳,走了路都带着风,路两边的风都带到了白家,这些外姓男丁们眼馋的少吃半碗饭,裤腰嘴不服,纠集几个外姓人在夜晚挑灯到桥下去瞧个明白,碑文大大小小“引首”处、“落款”处眼亮的人还真看出来了,回来后就是不提夜晚看桥的事情,个个变成了焖缸,不言语了。

墓碑们“教会”了他们沉默。

白鲜肉的娘对小白鲜肉说,你是从两头忙桥下的石碑缝里爬出来的。

白鲜肉说,我爬了几天才回来咬住你的奶奶(乳房)。

白鲜肉娘说,你记不得了吗?你记不得,我也记不得。

白鲜肉说,我记得,是一百天!

白鲜肉娘说,一百八十天!

白鲜肉说,二百天!三百五十天!一千天!

白鲜肉知道了这个“秘密”,每次走到两头忙桥下就用心去欣赏桥下面大大小小、奇形怪状的缝隙寻找她曾经的窝,河水和着水流的声色演变着它们的世界,一刻不愿意停留,各样的鱼儿上下翻飞,白鲜肉心想:还是我的窝好,这肯定是我之前的家。

白鲜肉自从认就了两头忙桥石缝里是她的窝后,就长远的思想着水了,闹着让鲜肉娘看她的窝,夏天里,鲜肉娘的脊背上趴着白鲜肉,白鲜肉在白鲜肉娘的肩膀头上咬着娘的奶子去看窝。白鲜肉嘴里努力地衔住奶头,右手扒着白鲜肉娘的肩膀,左手揪住自己脑袋上稀疏微黄像卷羊毛一样的头发,怕她娘再折回头跑回到村庄里去。白鲜肉娘的奶子像被雨水充满的白色茄子一样丰满充盈,两只乳房用手能轻轻地翻到肩上扛着,在背上的白鲜肉把娘的奶子翻到娘的肩上吃得顺风顺水的。

白鲜肉的爹白干当初就因为听说鲜肉娘的奶子嫩生、肥大,放到男人的手里会做梦,仰仗着白家的家业大,把她给欢蹦乱跳地抢了回来做了三房,抢回来了!白干把白鲜肉娘按在床上就睡,不让她起床!硬生生把白鲜肉娘奶子运作的从紫到青,又从青转变为白红色,最后变成了两个雪白雪白的大南瓜状,白鲜肉娘把两个丰满细嫩的白南瓜揣在怀里,白南瓜把衣服顶撞鼓胀了,走起路来里面像揣着两只雪白的鸽子,支支棱棱上下翻飞,总想着穿出来,白鲜肉娘不敢大步走,脚底搓着地皮,脸不知道放到哪个地方好,红得像傍晚的霞光!白干在一旁偷笑着把头搓到地上想:看我这本领,够个当县长的料子!说到底:地上不就是个男人和女人嘛!男人就是我,那些女人都让我把身上的奶子摆弄鼓胀了,何况乎和我一样的男人。白鲜肉娘看着日益鼓胀的两个奶子慢慢的变大了,心里担心着:生怕这老东西还能使出来什么花样?天天担心着,害怕极了。一天夜里,趁着白干“睡踏实”的时候掰开了他抓住奶子的手,悄悄地走出了房门。白干在床上佯装着睡得熟透了,心想:这小娘们还想给老子玩一手,跑,还嫩着呢!也不看看你的牙口,看我不把你给弄成服服帖帖就不是我白干。白干的“呼噜声”像春天疲倦的雷,声声弯弯扯扯地牵连着!他是个熟透这些娘们心的人,他知道这些女人就是把她们娶到家里,没有个春夏秋冬的日月磨洗,她们不会把心给你的,她们的心像爬到架上结出来的瓜果,个个表面鲜灵甜蜜顺从得在架上滴溜着,心里没有长成形儿,不实在,扒开一看不是心不是肉的什么也不像!这时候都要经过风儿、雨儿的历练,日光的等待和拷打才能真正成行儿。白鲜肉娘更是如此,完全是我白干自己的能耐,把聘礼送上放在院子里,在院里喊上两嗓子,让他们知道是烟袋头村的白家,人们就会掂量这白家的势力,这些人就是个拉了秧的茄子蛋没有了依靠——个个蔫了,大大的聘礼放在那里,如果迟疑了被弄出个三好两歹的赔不起,起初白鲜肉娘哭闹几天,死活不肯,白干终于瞧上个二八的好日子,把多天没有吃饭的白鲜肉娘抱起来就走,吹鼓手将唢呐翘向天,吹得声音高着,锣鼓敲得把树叶震动了下来,白干把白鲜肉娘抢到了白家,根本就没有经受过这些历程和功夫上的调教,白干深明世间的事理,心里想:我就是要看看你“大奶子”能跑到哪里去!

白鲜肉娘用手拖住两只奶子,好像怕它们丢到了地上,发出响声!在大院里转悠了好几圈,没有了方向,心里就是想离开白家,白干像个机敏的猫在花架下藏着,等到白鲜肉娘挨近了上去抱住她,白鲜肉娘吓得“娘哇”一声瘫倒下去,身上的肉在颤抖。白干一把揪住她的奶子把她提溜起来,像牵着了一只野地里的绵羊,挣挣歪歪地拉到了厢房里。

白干说,想跑,你也不看看我白干是什么人?

白鲜肉娘眼里有泪滴,我我......

白干说,你去问问老二,她敢跑吗?

白鲜肉娘沉默着,眼睛里蓄着泪,抬头看了白干一眼,身子还在颤抖,颤颤巍巍地说,我怕啊!

你怕个球,在白家还有你害怕的?

白鲜肉娘说,我怕我奶子被你捣弄的越来越大,到头来怎么回娘家?

白干说,滚你娘的腿,你来到白家窝了就不怕它大,越大我越爱做梦,越大我越喜欢!

你喜欢,你喜欢有什么用啊,鼓鼓囊囊的你又不吃它。

一句话把白干给弄笑了,白干一只手抓住白鲜肉娘的一只雪白的奶子,笑的弯了腰,好!我吃!我吃!

白干急忙翻出来他早已经准备好的红色的麻绳,从今天起,我就在你的奶头上拴个麻绳,睡觉的时候把麻绳系在我腰里,什么时候你的心贴合了才能解开。

白鲜肉娘不要,不要的!

自从白鲜肉娘奶头上被白干系上了用洋红漂染上的麻绳,心就踏实了好多,心想,这个老东西真有法儿,如果再胡思乱想不知道他会怎么作践我呢,沉下心来就认了!恨只恨爹娘生的这双奶子,被这个乌龟儿子迷上了!白鲜肉娘把个怨恨转给了自己,心里就踏实了很多。白干贼精,看到老三心里踏实了,心不在似架上的瓜果摇摆了,白鲜肉娘的肚子像嘴里吹着的气球一口气一口气慢慢的鼓了起来,就把麻绳用剪刀给断了下来。

白干说,老三你看看这麻绳多管用啊!麻绳一系,什么都停当了吧。

白鲜肉娘说,滚你个老东西吧,就你能,想出这个捉弄人的法子!还有什么法子吧施出来看看,我不怕!

白干嘿嘿地笑了,你也要感谢它,不然就你这个性子,还不是会像咱两头忙河里的鱼欢蹦乱跳的,不知道会跳出什么事儿来,还不让咱白家人的脸都躲进裤裆里!

就你能,就你能,你说的在理好吧老东西,我问你个事情好吗?白鲜肉娘把脸凑到白干的耳边旁用嘴咬住白干的耳朵说,那两个狐狸精也拴麻绳了吗?

当然了,谁不拴也不行啊,不来点正不八经的你们会像叫驴一样怪,拴过后都乖了很多很多,这就是我们白家祖传秘方。

不是个东西,别你们、你们的,是她们!白鲜肉娘又说,我不信,我不信,这几天老二看我的眼睛里像是住进去了红辣椒,恨不得就把我放在她眼里狠劲的辣我!

白干说,她敢。

敢不敢的,你要是看着我好,又真心心疼我啊,今后少到二妖精那里去,我现在在她眼里正在受辣呢你知道吗?到底儿你对我说的话是真是假不能光贴在嘴上,她这样一直用眼睛辣我,我可受不了。

好,你说咋的就咋的好吗大奶子!

白鲜肉娘说,好就好,你既然用麻绳子把我给拴服帖了,我也要把你给弄成孙子一样一样的。

你,看你能的吧,嘿嘿嘿嘿,你还能怎么样?我就服你!

这是你说的,不能改啊!

我说的,不改悔!

白鲜肉娘看到白干一本正经的样子,也就放了心。

白鲜肉娘让白干准备好笔墨颜料,让白干把裤子退下来,把白干的那个鸡鸡给摆弄得像榆树枝干一样的高大和坚挺,在那个高大的“柱子上”描画了一个猴子,又在“柱子上”写上“猴子爬树”四个字。

白鲜肉娘说,看到了吗?这只“猴子”不能在其它房间里掉下来,也不能跑到上面去,也不能换边啊!

白干伸着头,仔细看着那个“猴子爬树”很好奇,上去咬住了白鲜肉娘的一只奶头说,难怪你有这么个奶子,就是与地上的女人不一样,这猴子就是你喂的了好吧!今天怎么办,人家都干第二遍活了。

今天我把它拉下来,洗干净了,等干完活再让它上树吧!

白干激动的眼里满是泪花。

白鲜肉娘说,什么时候狐狸精把眼里的辣椒都收走了,我也把“在树上的猴子”给赶下来,不然让猴子总呆着......看看谁是能人。

别瞎说,快点把它赶下来干活吧,都到午夜了!

白鲜肉娘嗯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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