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兴国三天两头往遂宁跑,跟陈老师在外面租了套房,过起了小日子。床上用品都是重新置办的,老赵说两个人睡床上,还用以前的,难免会想起她的前夫,影响心情。杂七杂八的,连搬家一共花了六千多,都是他出的。
“老赵,你这是安家的节凑呀。”胡世祥开玩笑说,“应该请我们吃顿搬家饭才得行哈。”
胡世祥问他是不是玩得有点过了,莫巴倒烫哈。
他得意洋洋地透露,要是自己真离了,陈老师还说愿意嫁给他哩。
以他对老赵的了解,知道他是心血来潮时跟女人说的疯话,打了个哈哈,权当龙门阵摆。
老赵在跟遂宁的女人过着小日子的同时,仍忙里偷闲地跟潼南的肖老师来往。不知为什么,两个人交往都大半年了,以老赵的个性,居然还没将她哄上床。
“老赵,你良心发现,学会怜香惜玉了?”
赵兴国不置可否,干笑了两声。过了会儿,突然道:“这样也不错啊,你不觉得?”
肖老师经常将自己的女同事或玩伴介绍给胡世祥认识,一起游玩,一起唱歌跳舞,一起吃吃喝喝。胡世祥陡然觉得,工地上的日子不似从前那般枯燥乏味了,变得逍遥快活。一边心里念着秋秋,一边与别的女人搂搂抱抱,打情骂俏,心中特别充实,生活充满了激情与活力,青春焕发。
老赵不似年前总往铜梁跑,也没怎么跟铜梁的王小姐联系了。一天,在老赵的办公桌里发现了几粒伟哥,胡世祥提醒他少吃这种东西,四十多岁的人了,小心把身体掏空了,落下毛病。
赵兴国绘声绘色地讲起了跟王小姐上床的那些事。
王小姐肤白水嫩,身材火辣。奶大、腰细、臀翘。她热情奔放而又风情万种。两人第一次开房,干柴烈火的,赵兴国兴奋异常,还没折腾几下,就如泄了气的皮球。她默默地掀开他,一脸潮红地进了浴室。他也跟了进去,冲依然亢奋的她歉意地笑了笑。王小姐递给喷淋头时,柔声问道:“以前也这样?”
“从来不,”他边冲洗,边解释。“最短也有一刻钟。”
赵兴国不敢正视她那双饥渴难耐的眼睛。
“激动很了?”
“可能是吧,”望了她一眼,歉然道:“你是我见过最漂亮、最性感的女人。”
她蹼嗤一下笑出了声:真会说话。
赵兴国冲洗完毕,正用浴巾揩水时,王小姐突然蹲下身,噙住他的下体……
那一夜,无论赵兴国多么努力,都没能将她送达彼岸。越是这样,她越发亢奋,尤如一头美丽而疯狂的母狮。他迷迷糊糊地刚睡一会,她又会将他弄醒……直到他象烂泥一样瘫在床上,无论怎么挑逗再也无动于衷时,她竟然恨恨地咬了他一口,在膀子上留下两排浸血的牙印,一个星期才消。
赵兴国记得,那种挫败感和掏空的身体,半个月才缓过劲来。
她漂亮的脸蛋、迷人的胴体,以及她的妩媚,她的热情,时时激起他想要征服和占有的欲望。
在占有、征服的不断交织折磨和召唤下,两人尤如重新披挂上阵的斗士,又走到了一起。
那一夜,尽管赵兴国连服了两次伟哥,拿出吃奶的力气,也没能将她成功送达彼岸!传说中的伟哥,效果并不明显。
早晨分手的时候,她疲惫而无奈地说:往后,我们只做朋友吧!
赵兴国永远也不会忘记,晨曦中,那双包含幽怨的眼神。每每回想起这一幕,心就会隐隐地刺痛……
“你是没见过一双美丽的眼睛里,流露出的那份幽怨和失望,太让人沮丧了!”说这话时,他虚空地望着别处,似在呓语。
胡世祥联想到了自己跟秋秋每次上床后的意犹未尽。老赵口中的这个女人,燃起了他胸中的欲火,不禁想入非非。
“反正是别个的女人,莫想这么多。”胡世祥这话,算是安慰他。
他进一步解释说:“一个女人对男人来自骨子里的鄙视,无关乎地位和金钱,而是当她满怀期待地跟你上床,而你又无法满足她!”
他完全没有想到,相处几十年的老同学,向来放荡不羁的人,对两性的认识会有这么奇怪的观点。也许这正是他天生有女人缘,能在众多的女人间游刃有余的原故吧。
赵兴国说,她老公是个耙耳朵,就因为不能满足她,久而久之,自卑的种子在男人心里生根发芽,产生了心理障碍。长此以往,她忍受不了,只好跟别的男人上床。她老公虽有耳闻,但是他爱她,无奈之下,选择装耷作哑。她的公公曾当过副县长,去年才从人大副主任的位置上退下来,在当地人脉很广,她的生意也因此顺风顺水。除了老公不能满足自己外,她对自己的婚姻还算比较满意。只要老公不过份干涉她的私生活,她是不会想到离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