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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党河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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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
202004/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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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落的王国》连载

第六章 神秘的城堡

在黑戈壁深处,自清末以来就有大批沙、瓜两县农民来此种植鸦片和掏挖黄金收获巨大。经管如此,青、红两帮土匪的出现和骚扰打劫,给烟民带来很大损失。对此有很多地主恶霸和奸商贿赂地方官员,要求县府兵团出来保护。徇取财贿的地方官怎能不动心呢,1917左右各县派出30名保安队驻扎在明水和滚婆泉一带,严防青、红两帮土匪的侵扰。由于滚婆泉是通往明水、星星峡至哈密主要道口,他们就在那里建立了驿站,专为来往商队和种烟的农民提供方便。驻守驿站的那帮家伙为了敛取更大利润,在那里修建了车马店,办了杂货部,一时呈现出货币流通、往返人口增多,买卖旺盛的景象。但未多长时间,他们便购置了烟具,开办了妓院,并以一批地痞流氓来掩护,开始要挟、坑害过往商客。使很多商队和种植鸦片的烟民逼迫绕道而行。

淡比坚赞的出现,给经营驿站的奸商带来较大的压力和损失。但这帮奸商为保住自己的性命财产,并且欲望着能够捞到“意外”的好处,开始讨好这位震动中外的大盗,纷纷向他送礼、谄媚,百般逢迎,使得淡比坚赞的信赖,也成为他勾结和拉拢肃、瓜等县地方官的“桥梁”和高枕无忧地驻牧于该地的一股依靠。

尽管淡比坚赞给了这些人“面子”,但那些奸商的命运毅然掌握在淡匪的控制之下,稍微不慎就会惹来灭顶之灾。淡比坚赞迁居滚婆泉后,这些奸商从内地欺骗很多的农民工,按照淡匪的意思在滚婆泉南坡极为隐秘的丘陵山包中为其建造了形似宏伟又坚固的城堡。有了这些汉人奸商,淡匪不再为无处购买粮饷和日常用品担忧了。为进一步控制和监督这些奸商和土客的所为,淡比坚赞派出150人的骑兵连以“保护”为名义,驻扎明水查干布拉克以南的南井沟和北井沟地方,使那里种植鸦片的烟民不得不白白养活凶残的土匪骑兵外,还给淡比坚赞每年上缴鸦片3000两,作为“酬谢”。

由肃州、安西等的能工巧匠主事,淡比坚赞“兵团”辅工修建的城堡在公元1920年的冬季,凄凉的北风掠面而来的时候宣告竣工了。

淡比坚赞的要塞坐落在大约3平方公里的丘陵内,由战壕、碉堡、掩体、了望塔、住房、地牢等组成。 要塞的主要部分在一座高约数十米、长100多米的山上,已被严重损坏,残垣断壁仍在诉说着当年的雄伟和壮观。寥寥数字,引起众人无限遐想。这座山呈南北向横卧,北高南低,像一头做着起跳准备的的猛狮。

半山腰是深宽1米多、环山一周的战壕。碉堡建在山脊左右两边。许多碉堡有3条战壕形成的出口,一个与环山战壕相连,一个与另一个碉堡相连,第三个是主通道,连接所有的碉堡。碉堡内墙体上有书本大小的了望孔和射击孔。

整个山脊被凿成了战壕。战壕两侧,每隔几米有一个直径约1.5的圆形掩体。有的既是住房又是碉堡的建筑物,向东面的墙是山体,向西面的墙用土砌成。内墙可以看到烟道。

山上有两处了望塔;正中一处,北端一处,用石头和着胶泥砌成。站在了望塔上,极目四周,一切尽收眼底,哪怕一只狐狸也逃不出视线。山体正中有一片缓坡,用土坯建了许多房屋,估计是部下们住的。

北端碉堡和了望塔背后,有一处平台,用土坯建的房子较大,估计是开会的礼堂。在山上,可以看到一些塌陷的洞口,估计下面是隧道。站在高处向四周眺望,方圆3公里内有20余座山丘,差不多每座山上都隐约可见筑有工事。

这座城堡的落成,这里的奇异地名和“流亡部落”那凶残的首领——嘉博格多•淡比坚赞的名字一起振动了新、蒙、青三省区周遍的人们。有些人无法压抑自己的好奇心,纷纷来到淡部所在的马鬃山“考察取经”。青海和硕特左翼盟科鲁沟旗王爷胞弟拜外诺音(王爷)率下属9个部落的50名青年,于1921年初来到滚婆泉淡比坚赞的城堡参加了军训。拜外诺音亲眼目睹了淡比坚赞的一切所为,还答应了淡比坚赞内入安插肃北石包城、党河以北的地区驻牧的请求。经过训练拜外诺音还学会了用手枪击中空中飞禽的技巧,受到嘉博格多•淡比坚赞的赏识。拜外诺音对淡比坚赞的生产资料归属和分配问题以及他的枪杀掠夺行为不满之外,也很佩服和欣赏这位“土匪部落”首领的胆量和能力。拜外在淡比坚赞的城堡里受到同淡的亲信一般的优待。在一次随淡比坚赞进入他藏有宝藏的秘密洞穴时惊奇的发现,这位震惊中外的“草原豪杰”竟然如此的富有,金银财宝堆积如山,木箱、铁箱、皮箱数达80余件,内多数是装有黄金、白银和大洋以及珠宝。还有上百件之多的各类布匹、绸缎、武器和弹药,都是中国南方生产的产品和德国、俄罗斯制造的新式武器。他们从洞穴中出来后,淡对拜外诺音说:“虽然局势对他很不利,但他愿意拿出全部财产和所有的勇气,再次向虎口(外蒙古)进入,与他们见一雌雄”。

拜外诺音及其下属经过嘉博格多•淡比坚赞的验收合格后,于次年春返回。在他们出发前,淡比坚赞向拜外诺音点名提出要留下名叫考克淘鲁盖的年轻人。此人武艺高强,能骑善射,经过军训已经成为一个不错的神枪手。提出留下此人,自然有他的道理,拜外诺音无曾过及,应他而去。

后来,这个叫考克淘鲁盖的年轻人在淡比坚赞处入伍为匪,又过了一年之后,因背着首领多次调戏、奸污妇女而畏罪成功逃出了黑戈壁,返回到科鲁沟旗。他在那里宣称:“自己是外蒙古某活佛的转世化身”,同时与该旗前任王爷的福晋,名叫布吉的女人勾搭,开始谋划本地内讧,陷害忠良,企图窃取科鲁沟旗大权,推行淡比坚赞的“公社化”那套作法,引起全旗官吏和民众的强烈反对而被迫流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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