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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党河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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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
202004/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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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落的王国》连载

第九章 金岱尔与银岱尔

进入20世纪,世界已迈向民主多元,然而,令人难以想象的是,占山为王的淡比坚赞仍做着帝制的美梦,加倍实施着他“马踏库伦,独霸西蒙古”的野蛮计划。他终日练兵、加固城池、挥部掠夺、滥杀无辜,又打探、分析内外局势,使他忙的不亦乐乎。但他能得有金岱儿、银岱儿两位美貌出众,又体贴入微,百依百顺,支持、理解他“大业”的妻子,真是天助淡比坚赞也。

早在19世纪末,受俄国革命影响,大批残兵败将和地主富豪进入外蒙古唐努乌梁海和科布多地区避难。他们的到来给当地游牧民族造成巨大的痛恨。他们枪杀掠夺,蹂躏妇女,无所不干。好多女人怀上了这帮俄匪的孩子。但孩子生下来后,天生聪慧,女孩的美貌无与伦比。当地百姓称这群孩子为:“二毛子”或“二毛小姐”。因世俗的偏见,这些无辜的“二毛子”或“二毛小姐”便成为当地人排斥和仇视的对象。好多漂亮的“二毛小姐”被人贩子卖到了俄罗斯和欧、亚其它国家的妓院,使她们尝尽了人间的苦难。

金岱儿和银岱儿就是其中的一对。尤其是银岱儿自出生时就被生母抛弃,幸好被一个年迈七旬的乞丐婆收养才活了下来。当她在五岁的时候,乞丐婆死了。她又被札哈沁贝勒米西格多杰的管家收养。科布多失陷,淡比坚赞上台之后,札哈沁贝勒米西格多杰把美貌非凡、苗条如柳的银岱儿送给淡比坚赞为妻。

虽然,金岱儿出生富户,从小迷上亲身母亲仙女般的舞姿和美妙动听的歌声,并在母亲的指导下学会了乐器的演奏和歌舞的表演技能,但也未能逃脱人们的排泄与嘲笑之害。十七岁时,她听到淡比坚赞的“英名”和有关他神话般的传说,就孤身一人来到蒙吉克,便成为淡比坚赞有力的支持者和追随者。在一次西蒙古王公参加的宴庆典礼上,金岱儿演唱的以歌颂英雄为主题的长调《飞来的天马》独占熬头,赢得淡比坚赞的欢欣和宠爱。

后来,淡比坚赞被布拉托夫率领的哥萨克骑兵逮捕和在俄国监狱扣押期间,金岱儿和银岱儿一直在札哈沁贝勒米西格多杰处栖身。淡比坚赞释放后,她俩跟随淡比坚赞到阿尔泰山南麓,成为这个匪首的“牙寨夫人”和左右手臂。札哈沁贝勒米西格多杰也由此成为淡比坚赞最信赖的党羽和副官。

金岱儿比银岱儿年长两岁,银岱儿称金岱儿为:“姐姐”。因身世遭遇一样,她俩心同手足,亲如姐妹。虽然,淡比坚赞前途茫然,但她们对淡比坚赞所选择的道路深信不疑,相信终有一天她们会登上“皇后娘娘”的宝座,身居“国母”圣神而高尚的位置,统领天下女性。为实现这一宏大的目标,她俩分头施展各自的一技之长,对大本营所有的女性实施残酷的奴役和百般的“调教”,使大本营中的女人们失去了本分与自由,坚强地忍受着这对“二毛小姐”制造的迫害她们的种种陷阱。

岁月慌忙而逝。大本营几经搬迁,侨居于新的山寨——滚婆泉城堡。随着城堡的落成和人口的增多,俩位“二毛小姐”的“公务”随即繁杂起来,更暴露了她们残酷无情的面孔。

金岱儿的“歌舞团”在一次汇演中,有个少女在合唱时因不慎走了调儿,被罚30大板,并背一个月的水,供应城堡所需;在银岱儿的“加工厂”,有位妇女在缝制衣裳时弄折了针,被打的头破淋漓,还罚五天不得吃东西;还有个美貌女子不堪厨师土模特巴依尔的调戏和蹂躏,用石头砸伤了哪个畜生,被割掉了双乳,惨痛地死在地牢里了……。还有很多妇女快遭受失去双乳的悲惨境地时,幸亏札哈沁贝勒米西格多杰出面极力劝阻,才幸免遇难。

金岱儿和银岱儿这对黑心的“二毛雌鬼”,自私如丝,贪婪刻薄。她们下令手下妇女不得穿戴金银首饰,不得使用玉器和穿着好看的衣服。没有首领特别“恩准”,不能与任何男人有私情。把所有妇女的金银首饰、玉器没收后占为私有。并无时无刻地换穿各式各样华丽的衣裳,在城堡中炫耀自己的“富有”。尤其是金岱儿一天至少沐浴三次,每次沐浴总是找茬,以水太热或太凉为由,换好几次水,把那些犯了“规矩”,正在受处罚的妇女们折腾的要命。哪个银岱儿也一肚子“坏墨水”,专以淫荡的眼神勾引英俊魁梧的男子,一旦有男人上当,马上翻脸为魔,将其致于死地。她还暗地里窃听妇女们的谈话,编造各种谎言,诬陷她不顺眼的女人,让其不明不白地遭受皮肉之苦。

她们对淡比坚赞却百依百顺,百般逢迎,伺候到家。虽然,淡比坚赞曾有过例外的欢欣,但她俩无一句失礼之言,甚至连半点埋怨情绪也不敢表露,不过自叹红颜薄命、自古皆然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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