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自然人,监狱警察与公众同理,亲情组合的小家、友情架构的大家,维系和体验着趋向常态的社会化生活。事实上,单位不同岗位、单位与居住地、居住地多元化、自己与父母之间,是动态和离散模式,造成监狱警察的家,与众不同中求同存异,多家组合难团聚。
以时间长短来衡量,许多监狱警察之家处于游离中的动态,或在办公室或在备勤房或在值班室或在远方。早期办公室一般都有三个椅子,白天坐晚上睡,三个椅子一支撑,凑合一整夜,整合数个月。稍微好点的自备单身折叠床,不用时收起来藏起来靠边角,重用时放下来放开能躺下。人人一套迷你型洗漱用品标配,紧随其人不离散。有的图省事,直接在办公桌上加几本书,桌面是床,书面是枕,梦境平台上。备勤和值班因不同处所要求和条件不一,但原则都是顺延工作需要,绝对服从。
父母的家是监狱警察不得不提的特殊场所,除了养育之恩,还有更多的隐含,许多是监狱警察本不应该却又不得不只能依靠的大后方。在孩子没人照看、长期封闭不能回家的时候,老人吃力地照看小孩的疲惫成为常态。多数监狱警察父母的家,无论在乡村、城郊还是城市,都是可安顿的最后场地,没有可选择余地。小孩和爷爷奶奶关系好,和父母相处一般;爷爷奶奶教育小孩存在不同程度的溺爱,照料能力也有限,往往父母着急又难以更改。孩子正常的成长道路,出现许多不确定和叛逆期。
相比之下,城市内监狱警察子女成长,入托入学要好很多,可共享社会资源,实现同城化同等待遇。早期,监狱自己办有各类中小学,随着国家基础教育快速发展壮大,监狱办的学校全部移交社会,实现转型。一时间,陪读成为普遍的现象,租学区房,三至六年的陪伴,为孩子提供生活和安全保障。这时候的监狱警察之家,租房、单位临时住所、就近实际购买的产权房、父母那的备用房,都是一定时期内不同功能的家,缺一不可。各自单一时效化职能,不可缺又不能成全。他们有的是自己工作栖息地、必备的安身,有的生活逗留地、必须的委身,有的是家庭小聚地,必定的心身。看似热闹,更多是无奈。没有一个家可以持久、稳定、安定地长久生活。动态变化带来环境的适应和调整,漂泊感明显大于安全感,叶落无根归,依旧在飘摇是一种尴尬。大多数监狱警察在这种无规律的变化中,变得顺从。较难享受到正常化的普通人衣食住行,以及由此带来的安全感。
时代在进步,监狱警察家的体现,发生可喜的变化。在国家法治进程加快,依法治监体系化运转提速的过程中,监狱警察家多事多团聚少的现象得到一定缓解,许多历史遗留问题从根本上解决,部分单位解决夫妻分居、独生子女回父母身边工作、临时单位工会代管无人照看的小孩等。但工作属性决定了群体化聚少离多,万家灯火的春节、户户欢聚的中秋,讲究亲情群居的其它重要节假日,监狱警察为确保稳定和安全,许多人数年如一日,坚守岗位上,放弃小家成大家。越是社会化团聚之时,监狱警察越要远离亲人,忠于职守。团聚,是监狱警察始终渴望而不能如愿的美好梦想。
如我一般,单位有连体办公桌的家,专项任务集中封闭的家,备勤值守阵地的家,远方的三口三地之三家,地处故乡的家。如此,七处所成家,狡兔成精。它们有的是一张折叠床、有的是一床被子、有的几张椅子,根本谈不上“家”,但这样的袖珍之家,在实际履历中,不是一时一段,而是年复一年,碎片化捆绑。正是无数小家的付出,成就了大家安宁,社会和谐。与监狱警察,家是不变的港湾,是受伤后的抚平,成功时的分享,痛苦中的分担,思念时的依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