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谁在捉奸(一)
武新淦自从得知索易聒在背后搞小动作,企图把自己置于死地的消息后,气得真可谓是七窍生烟,他恨不得找人把他狠揍一顿,甚至卸掉他的一只胳膊。可是又一想,揍一顿是很解气,卸一条腿更解恨,可也解决不了根本问题呀,万一揍他的人出手太重,揍出个好歹来,麻烦可就大了,若是揍出了人命,那可就更没法收拾了。最近自己那么背运,那么倒霉,还是忍一忍吧,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看他索易聒能欢腾几天,最近不就出事了,只可惜事情闹得太小没闹大,闹大了可就热闹了。
这段时间,索易聒与曹叶的关系也似乎成了公开的秘密,之所以还称之为秘密,就是双方的另一半还在被保密之中。这也不一定,说不定他俩的那另一半早就知道了,人家只是配合默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要么就是人家的素质高,道德水准高,不会为这种事撕破脸皮,把这种事闹得沸沸扬扬的。
曹叶的老公叫吕易睢,在交通局工作,还是个小科长。近一个月以来,他隔三岔五的收到一些莫名其妙的短信,尽讲一些曹叶与谁上床、偷情、出轨之类的事,有事还收到模模糊糊的很暧昧的照片。开始吕易睢并不相信,问他是谁,还回短信骂他,并说要报警。回短信的说,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的脸面,你连自己的老婆都管不住,还怎么在社会上混。现在除了你,没有人不知道的,你如果愿意戴绿帽子你就戴吧。等人家老婆把你的老婆的脸撕破了,然后再打到你们单位去找你、找你们领导,看你的脸往哪里放,那时候你就光彩了,你就成名人了。再后来,他接到短信说,你不信,你装作出差的样子先藏起来,然后要么你暗中跟踪你老婆,要么我给你提供信息,你看看你老婆到底去干什么了。
功夫不负有心人,时间一久,假的也能变成真的,更何况还真有这事呢。果然有一天,吕易睢准备好出差的行李,说是到杭州去开会,他老婆曹叶还开车把他送到了火车上。
那场医疗纠纷,把索易聒折腾的也够呛,情绪很低落,整天没精打采的。他没了工作热情,没了工作积极性,科室的其他人员也跟着懒惰下来,手术量也越来越少,很多病人都被转到上级医院或者附近的医院去了,反正工资又不少拿,绩效多点少点无所谓了,干的再多又有什么用,还不是索易聒想给你多少是多少。万一出点医疗纠纷,挨打挨骂时也没人替你。
曹叶推开索易聒的办公室,冲着他看了几秒钟,然后说:“你这是怎么了,跟死了爹似的,你就不能打起点精神来吗。”
索易聒嬉皮笑脸地说:“你,你坐下。你嚷嚷什么。我怎么打起精神来,我现在天天晚上都在做噩梦。我都快得精神病了。”
曹叶撇了撇嘴说:“至于吗。就那么一拳头,又没打着要害部位。”
索易聒哭丧着脸,皱着眉头说:“我是精神上的痛苦远远胜过肉体上的痛苦啊。你不知道,肉体的痛苦,过几天就好了,可这精神上的伤痛,一辈子也不会好的,想起来就心惊肉跳、脸上窜火啊。”
曹叶斜了他一眼说:“你知足吧,还精神的伤痛,难道还要医院给你精神损失费不成。如果不是张院长暗中保护你,你早就受到处分了。”
索易聒猛地站了起来,压低了声音但很强硬地说:“凭什么处分我,我又没什么错。”
曹叶用蔑视的眼神瞥了他一眼,不屑地说:“有没有错,你自己还不清楚吗。如果真搞医学鉴定,我看你还真吃不了兜着走。”
索易聒很神秘地问:“你也这么看?”
她笑笑,用手指头点了一下他的前额说:“你那两下子我还不清楚吗。你除了嘴好使,那玩意好使外,没点好使的地方。你呀天生不是做手术的料。你看你的手,都分不开瓣了,还做手术呢。你那手只能干那事,到处乱摸乱抠还行。”
索易聒本想大声笑出来,刚一张嘴,赶紧用手捂起来,低声说:“你别勾引我。我这两天可正烦着呢,我正愁找不到地方发泄呢。”
曹叶敛住笑容说:“今晚史密斯说有事找你,让你到泰和大酒店去。”
索易聒一本正经地问:“这次没房卡吗?”
“没有,他让你到吧台上去取。”
“你去吗?”
“我有事,去不了。”
索易聒下班后,开车赶到泰和大酒店。到吧台问服务小姐,“有位英国的史密斯先生在几号房间。”
服务员微笑着说:“您是索先生吧。这是他给你留的字条。”
索易聒接过纸条,见上面写着:请到八楼君雅居等我。
他来到君雅居,空无一人。先给自己要了杯咖啡,然后掏出九五之尊慢悠悠地吸起来。他目不转睛地看着墙上的油画《陶》发起了呆。
正当索易聒呆若木鸡、浮想联翩到时候,史密斯推门进来,他依旧是那么红光满面。他对索易聒凝视了半天,一边摇着头一边说:“索先生,你真是瘦多了。没想到你那么经不起风浪。”
索易聒无限忧伤地说:“哎。这段时间,我真是心力交瘁啊。你也不赶紧拿出有用的情报来。”
史密斯赶到有点奇怪,便问:“你的憔悴与我的情报有关系吗?”
索易聒立即坐直了身子说:“当然有了。假若早把那几个人搬到了,我就不用做手术了。不做手术不就什么事也出不了吗?”
史密斯点着头说:“奥,是这么个回事。快了、快了,我们很快就拿到证据了。我今天是来给你压惊的,你要振作起来,不要消沉下去。我们大家还都需要你这个顶梁柱呢。”
这是,曹叶推门进来了。
索易聒楞了一下,问:“你不是说不来了吗。”
曹叶诡秘地说:“我听说你经常带着美女出来,怕搅了你的好事。看你没带,我就过来了。”
他用夹着香烟的手点着她说:“你呀,你还真是不了解我。你那是道听途说。”
史密斯让他俩点了菜,要了酒,边吃边聊。
酒过三巡之后,索易聒歪着头问曹叶:“你老公又出发了?”
“你怎么知道的。”曹叶因为喝了点XO,脸上已略带春色。
“你老公在家,你从来不喝酒。你是不是怕他满足不了你,我知道你喝了酒,劲头特别足。”索易聒的舌头有点发硬了。
史密斯见他俩拉的十分投机,抽空撒了个谎就离开了。
他俩酒足饭饱之后,向客房走去。
正当他们颠鸾倒凤,同谐鱼水之欢,共效于飞之愿时,曹叶的老公吕易睢戴着一顶绿帽子破门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