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西湖断桥(二)
“蛇?在哪儿?”彦倪抓着肖好的肩膀,一边摇晃一边问。
“在那。”他们顺着肖好手指的方向望去,只见在身后的小竹林里,的确有只小花蛇在蠕动。
不看则已,一看惊魂。
回头看到蛇的武新淦一害怕,“啊!”了一声,失足落进了湖里,幸好是一只脚掉进了水里,另一只脚还踩在水边的石头上。
“臭妮子,你吓得我鞋都湿了。”惊魂未定的武新淦,脸吓得苍白。
她们两个赶紧跑过去把武新淦拉了起来。
武新淦手忙脚乱地把鞋脱下来,空里面的水。
肖好跑过去,一面帮他甩鞋里的水,一面把鞋放到没有树荫的石头上晒着。
“人家唐憎是晒经,你们倒晒起鞋来了。”彦倪笑着对他们说。
“吓死我了。我的心,到现在还咚咚咚的跳呢。”武新淦捂着胸口说。
“我摸摸,看真的假的。”肖好跑过来,真要去摸摸。
“去去去。别那么没正经的。”武新淦挥着手,阻止着她说。
“怕什么。我又不是背着我姐摸你,我姐不会吃醋的。”肖好顽皮地说。
“我吃哪门子醋啊。他只要愿意让你摸,你就摸吗。”彦倪看着他们,笑着说。
“我才不稀摸呢。”她笑着,跑到彦倪身边坐下。
他们都笑了。
望着远处的雷峰塔,武新淦思绪万千。传说中的白素贞,为救许仙,被镇压在雷峰塔下,难以挣脱。他想起了一位诗人写的诗句,“人间万事匆匆,邪与正,往来如转蓬。喜青山有幸,长埋忠骨;白铁无辜,仍铸奸凶。一代女雄,成仁就义,谈笑从容气贯虹。”
他侧脸看了看正在窃窃私语的两个美女,心想:彦倪虽然不是白娘子,我也不是许仙,但她的确为我做了很多;作为男人,更应该承担起保护女人的责任来;幸好,她现在还没遭遇什么危险,也还没有受到什么伤害;一旦她遇到了危险,受到了伤害,我应该不顾一切的去保护她;爱一个人,并不一定朝朝暮暮,终身厮守,但要一生一世的去呵护她,去保护她。
他把思绪收了回来。
“你们俩在说什么呢?”看她们有说有笑的样子,武新淦好奇地问。
“没说什么,闲聊呢。”肖好说着,站起来,把他的鞋拿过来说,“你的鞋干了。你的心还跳吗。”
“哈哈哈,不跳就完了。”彦倪笑着说。
肖好也感到问的不够确切,不好意思地说:“姐,什么呀。我不是那个意思。”
“我知道你啥意思。”见武新淦穿好了鞋,彦倪接着说,“咱们走吧。”
“姐。照张相再走吧。”肖好摆好了姿势说。
“我给你照。”武新淦接过彦倪手中的相机给肖好照了几张。然后对身边的彦倪说,“我给你也照几张。”
“我不太喜欢照相。”彦倪说。
“照吧。景美,人更美。不照太可惜了。”武新淦打趣地说。
他们照完相,继续漫步在林荫路上。湖风吹来,感到十分的惬意。
“我想开家医院。”彦倪停住脚步,回头对身后的武新淦说。
“开医院?不行,不行。”他连忙摇着头说。
“为什么?”她迟疑了一下问道。
“隔行如隔山,你不知道办医院的难处。现在很多公立医院都很难维持,很难生存,更何况私立医院了。”他一边走,一边说。
“很多私立医院不是开的很红火吗。”彦倪用一双大眼睛望着他问。
“那是表面现象。他们的苦楚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你知道,现在人们的维权意识那么强,医闹又那么猖獗。私人医院根本扛不住那些医闹的,一旦发生医疗纠纷,病人一闹,赔款不说,其他病人根本就不去看病,医院也就很难生存下去了。”武新淦很认真地说。
“我想干点实业,也想给你找条退路。看你现在那么憋屈,我心里也不好受。”彦倪深情而怜悯地看着他说。
“我没事,你不用为我的事担心。我已经适应了。我就是要从头开始,从头再来。更何况,也没有谁慢待我,没有谁歧视我、瞧不起我。”
“不,我就想干点实事。”她固执地撅着嘴说。“办学校怎么样?”
“你怎么又想到办学校了。”他奇怪地看着她。
“一个是办医院,一个是办学校,这两件事,我考虑了很长时间了。你既然说办医院风险大,我就又想到了办学校的事。现在进城务工的人很多,我看到有很多农民工的孩子都在外面跑,都不能上学,这可是个商机啊,再说了,办学校,是利国利民的事,对孩子们也是好事啊。”彦倪的眼里流露出一种同情的眼神说。“你如果同意的话,我回去就着手准备这件事。”
“办学校的风险倒是小点,只要有老师,有生源,有资金保障,应该没问题。不过,你如果面对农民工,收费上你就不能太高了。如果收费低,经济来源、经济保障就是个问题。你要核算好学校的运转成本,考虑周全,可不能半途而废了。真半途而废了,那可真是误人子弟了。”他很认真地说。
“嗯,这些我都会考虑进来的。”彦倪一边点点头一边说。
他们边走边聊,说说笑笑,一路欣赏着美不胜收的湖光山色。还时不时的照几张照片。
不知不觉,他们转到了白沙堤上,断桥就在眼前。
见他俩一直形影相随地说着什么,知趣的肖好早就跑到前面去了。
“前面就是许仙与白娘子相识、相会的地方。咱俩虽然不是在这里相识的,却是在这里相会了。今生能认识你,能在这里握着你的手,吾心足矣,一生足矣。”她握着他的手,含情脉脉地望着他的眼睛说。
他张张嘴,正要说什么,手机突然响了起来。他摸出手机一看,是妻妹万忻打来的。
“喂。你说。什么?现在怎么样?”武新淦焦急地问。
“啊!”他的脸色也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