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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志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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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
202205/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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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里王国走今生》连载

第二十三章 越冬世界

 【17】

山边的薄雾,在大清早没有散去。天亮了很久了,但小鸟还在杂树林陡崖洞穴坑凹中安睡着。冬天的早晨即使太阳朗朗照射着,但也温暖不了多少,其结果仍然阻挡不了寒风的蔓延。水霜与浓雾在冬季里,经常交替出现。有时候水霜更加浓烈,被打湿的树干枝条庄稼野草上,时不时地注满了水分形成了水线,又挂满了水珠,寒风吹过来了,树林里就滴滴答答传出了响声。有时候游动的浓雾,薄一片厚一片,薄的一片浓雾似在山坡上,厚的一片浓雾似在深谷里。不管浓雾厚薄程度如何,初升的太阳光线,总是第一个穿透了浓雾深度,把阳光洒向了大地。栖息在山顶那些鸟儿,也不怕浓雾覆盖天地,喜欢扯开嗓门尖声叫着,它们钻进一片片浓雾之中翻飞着,然后迎着朝霞,停飞在庄稼人的田间地头上。

虽然小鸟在洞穴坑凹中还在安睡,它还不知道笼罩在杂树林及周围旷野上的一大片浓雾,但很可惜浓雾它们来得早也去得快,只有目击到山峰上边缘部分,一些残存的薄薄的浓雾。早晨太阳刚刚一到山顶,在杂树林陡崖洞穴周围几棵稍微粗壮一点的树木上,滴滴答答就落下了一片水珠。那些水珠连着水珠落向地面一刹那,它们偶尔碰在一起破裂开来,飘出一丝丝雾气,似乎又回到了光溜溜的树枝树干上缠绕着。现在被阳光一照射白茫茫一片,恰似浓雾又复活在杂树林及周围旷野上空了。

熟睡在杂树林洞穴坑凹中的小鸟,在此刻,小鸟的确被一幅幅梦境画面缠绕着,一时苏醒不了。可爱的画面,在小鸟梦境中,张张都丰富多彩。一张画面翻过去了,接着新的画面又出现了。一张云雾缭绕的立体画面,被定格在小鸟面前。小鸟面对画面喜形于色,快乐地跳跃着。

一片云雾深深地似乎珍藏在一条峡谷里,它不飘扬也不高飞。但在峡谷两岸长满了高大的常青树,棵棵树木像是伸出了手臂和手掌心,把峡谷里的云雾一面端在手心,一面揽在怀里。被端在手心的云雾,像一片花朵,悄悄运动时,花朵张开了笑脸;被揽在怀里的云雾,像一片海洋,浪涛翻滚时,海洋却装满了浪花。生动与形象在云雾身体上,演绎出了好听的传说,却在常青树上张扬了云雾的个性。

在峡谷两端的云雾,似乎在开着小差,悄悄地蔓延开去。长在峡谷两端的常青树特别有爱心。云雾在峡谷两端弥漫时,常青树伸出了友谊的双手。云雾虽然一丝丝挂满了常青树的枝枝蔓蔓,但同时也给常青树送去了点点滴滴的雨雾。

常青树上的雨雾浓厚起来,但也飘飞了不少。有的雨雾回过头去到达了峡谷的两岸,附和着浓雾的表面,走了东面走西面,到了南面还要到北面的雨雾,总是舍不得离开峡谷两岸常青树上的枝枝桠桠。

出了峡谷口的雨雾,到了峡谷山腰却慢慢升上空中。天空有太阳,雨雾却在太阳的光线下,洒向了漫山遍野。雨雾也许营养丰富,浇灌了禾苗,郁郁葱葱;淋过了树木森林,浩瀚壮观;走过了江河,碧波荡漾。

到了山腰的雨雾,已经爬上了山顶。雨雾在山顶上形成了雨点子。一阵雨点子过后,涓涓溪水从山顶上缓缓流下。溪水顺着山沟急速奔驰,溪水又蜿蜒一段山腰,直接奔流到了峡谷内。

峡谷里有了响声,在天空飘荡。一阵又一阵响声和声波,把峡谷里的云雾抬高了许多。开始飘扬的云雾,静悄悄地分散开来,包围了两岸的常青树。溪水在峡谷里响声不断,被分散开来的云雾,一部分上了空中,一部分钻进了树林。上了空中的云雾,连接了天空飘飞的云朵,又跟着太阳在行走。钻进了树林的云雾,喜欢弥漫在树枝上,又喜欢跟着风在摇摆。

峡谷内的云雾飘散了,溪水却溅起了浪花。朵朵浪花似乎带着一脸的笑容,飘在了峡谷两岸的常青树上,胜似载歌载舞的形象。层层浪花像比赛运动员一样,冲在前面到了常青树的顶端,盘腿打坐欢呼胜利;跟在后面也到了常青树顶端,摇着运动员臂膀歌声不断。一片雨雾演绎出了一条山沟,一条山沟装满了雨雾的一片情怀,一股股浓浓的情怀,在一条峡谷里发生了变故,却升华了一条溪流。哗啦啦的溪流声,唱响了峡谷两岸的乐曲。云雾一消失,在蓝蓝的天空上只有太阳存在……

处在梦境中的小鸟,一边跳跃一边观看着画面上的内容。在杂树林陡崖洞穴外面,突然传来了一阵阵山歌声,歌声飘进洞穴坑凹中,似乎震醒了小鸟浓浓的睡意。此刻,小鸟在坑凹里,一睁开眼睛就急急忙忙跳出了洞穴门口。

小鸟在洞穴门口一站,在洞穴上端一棵杂树上,忽然掉下一颗水珠,打在小鸟头顶上。小鸟立刻起身飞向空中,却慢慢穿过杂树林,又沿着太阳的光线,降落在一片庄稼地里。

【18】

小鸟降落在一片庄稼地,有看得见的小麦,它生长在一块陡坡上,但小麦面积不宽广。有看得见的油菜苗,它生长在一块平地里,但油菜苗面积比小麦面积要宽广。还有庄稼人播种的如萝卜、白菜、蒜、葱、莴笋等一系列蔬菜品种,它们都分布在土地上的各个角落,但它们有的被庄稼人在小麦和油菜籽等周围穿插种植,比比皆是。

庄稼人一片山地庄稼,一眼看到范围之广泛:因为站在山梁上,不管山的东面庄稼或者西面庄稼,它们都连在一起成长;不管南面庄稼或者北面庄稼,同在一条山脉在生长。地形的变故和山势的走向,常常把巨大的山脉,划分成若干个山峰山谷山脊等,但它们这种山体形态往往都相互连在一起。它们在偏东偏西偏南偏北的地形中,不但遥相呼应,而且环环相扣,相得益彰,各具特色。

小鸟在一块陡坡小麦地,大约寻觅了一会儿食物,跳起来一个飞跃,在低空一阵盘旋,就停飞在一处缓坡地形的白菜和萝卜地里。从萝卜与白菜它们生长快慢上看,白菜比萝卜长得葱郁,但白菜亮度又比萝卜美丽。好在萝卜与白菜被庄稼人隔开在,一米有余的一条壕沟两边。正因为有了这条壕沟出现,它们之间出现的落差,可以模糊人们的眼睑,或者可以淡化它们之间的可比度。

天空太阳光线照在白菜地里,暗暗地闪烁出白色光芒来。小鸟首先飞在了白菜地里,凝视着这一片白菜苗:嫩秧的白菜苗,在小鸟的眼光内好像要比春天的色彩更加艳丽。那种苗条白菜叶片湿淋淋地被浓雾滋润过,在小鸟视线内像是出水的芙蓉。这一片白菜苗绿油油的生长着,在小鸟看来好不幸福美满。

虽然庄稼人播种成果在庄稼地里,凝聚成了看不见的智慧与辛劳。但绿色的光辉却在有限的冬季里,锤炼出了似乎像白菜一样的坚强意志。它们不但给人类带来了物质上丰富的一面,而且在寒风凛冽中,那种挺拔昂扬的斗志和精神,始终表现出了威武不屈战斗不止的英雄形象的另一面。

小鸟好奇心强烈,眨巴着眼睛之后,顺势啄了一口白菜叶。绿色的白菜叶既好看也好吃。小鸟连续啄了几口白菜叶,吞进肚里,之后小鸟打了一声喷嚏时,吐出了一点点白菜叶。小鸟吃够了白菜叶,就轻轻松松在地面啄了一口细泥土吃了。

小鸟真调皮可爱吃过了细泥土,一步就跳在了一棵白菜上面站着。小鸟不去啄一啄白菜叶片,而是用形似鸭嘴唇的嘴巴,一口一口地吸吮聚集在白菜叶片中心的,没有消失掉的一些水分。小鸟在白菜叶片上解决了喝水的问题,高兴的小鸟就迫不及待地,在一棵棵白菜上面跳一跳飞一飞。小鸟停飞时,却在白菜叶片上,寻觅了一些虫子吃了。

游荡在白菜地里的小鸟高兴之余,扯开步伐在白菜地飞跃了一大圈之后,就兴冲冲飞过了那条壕沟停留在了萝卜地。小鸟一到萝卜地,看到粉红色的萝卜一头钻进了土里很是奇怪。小鸟急忙一步跳过去,用形似鸭嘴唇的嘴巴,啄了一口粉红色萝卜一头。粉红色萝卜被小鸟啄破的一处流出了汁液。小鸟还没有尝到粉红色萝卜味道,就吸吮了一口从粉红色萝卜破裂处流出来的汁液。

小鸟把视线转移到了粉红色萝卜叶片上,心急的小鸟把叶片视为白菜叶片那样,既好吃又好看了。小鸟首先一步跳在了萝卜叶面上,准备啄一口萝卜叶片,突然脚下一滑溜,又踩断了萝卜叶片,小鸟就顺势跳在了地面。

小鸟味觉似乎减退了,现在对粉红色萝卜叶片,毫无兴趣可言了。于是乎,小鸟就在原地跳一步飞一飞,鸣叫一声,屙下一线屎粒。小鸟还不停地低头去看一看屎粒,再跳高一步腾空而起,在空中翻一次跟斗,小鸟又不快不慢降落在萝卜地里。

在萝卜地前方一位中年男人,手拿粪瓢肩挑水分,后面还跟着一条家狗。中年男人把一挑水粪在萝卜地里一放下,拿起粪瓢就浇灌萝卜苗。那条家狗深得主人喜欢,主人一瓢水粪浇在萝卜苗上,家狗也跟着去嗅一嗅。要是家狗干扰了中年男人浇灌萝卜苗的时间,家狗还得被主人踢一脚,并大吼一声:滚开去!

中年男人一挑水粪浇完在萝卜苗地里,迅速离开了萝卜苗地,准备再担来一次又一次水粪浇灌萝卜苗。但那条家狗不肯跟主人及时回家,就在萝卜苗地里跑来跑去,碰上了在萝卜苗地游玩的小鸟,家狗就不断地汪汪直叫唤,小鸟似乎惧怕,就腾空飞走了。

 【19】

小鸟在当天回到杂树林陡崖洞穴之前刮了一阵寒风。当时,小鸟改变了回到陡崖洞穴的路线,沿着杂树林的边缘,进入到了与之相邻的幼树林。尽管小鸟对幼树林一些地方比较熟悉,但幼树林毕竟是山林之中的山林,相似的地方还是比较多的。正因为这样,小鸟在幼树林对相似的地方,像走迷宫一样飞了一个地方又一个地方,也没有接近杂树林陡崖洞穴。

山里的寒风,在幼树林哗啦啦地响起来,这是寒风掀起了幼树林,一张张落在地面枯黄叶片的响声。还在幼树林奔跑的小鸟,一直等到天黑时,也没有到达杂树林陡崖洞穴。是小鸟暂时失去了记忆,还是在幼树林迷失了方向,只有小鸟自己心中明白。小鸟心中明白了什么,谁也无法想清楚这个道理。但处在幼树林傍晚之中的小鸟它也不笨拙,小鸟天生更知道安排好自己的宿营地。

在夜晚,小鸟回不了杂树林陡崖洞穴坑凹之中,这其实小鸟并不可怕。小鸟不仅保持了平常心态和稳定的情绪,而且在幼树林选择了一处,由一小片荆棘缠绕的矮树,当作了自己今晚安睡的栖息地了。

这里的矮树枝条密集,偶尔在一些荆棘上还挂有稀疏的绿叶片。这样一来,少数矮树被这些荆棘缠绕在一起,组成一个个天然结构的鸟巢形状。小鸟对于天然鸟巢形状在矮树和荆棘之中形成,在选择上小鸟心中有底。小鸟跳来跳去,最终很快选择了一处由荆棘和矮树包围的形似天然鸟巢,当成了自己今晚安睡的家。

夜晚虽然寒冷,但加之一阵阵呼啸的寒风,偶尔在幼树林也不断地响起,吹打在小鸟的身体上。静卧在形似天然鸟巢中的小鸟,与在杂树林陡崖洞穴坑凹中,安睡习惯相差不了多少。不过,现在小鸟睡是睡着了,但脖颈缩短了许多,一双翅翼不但夹紧了身躯,而且一片片羽毛随着寒风的吹拂,也在不断地缩短距离,一步步紧紧地贴在身体上。

熟睡中的小鸟,梦境的画面习惯性地在小鸟脑海里,说来就来了。梦境画面非常简洁。小鸟行走在一处荷塘边,一对喜鹊和一对乌鸦正在荷塘边,它们双方一边尖声叫着,一边似乎在追逐打闹。

一对喜鹊跳跃时,身体敏捷快速,在追击两只乌鸦,乌鸦它们却停在低空,但一对喜鹊在地面蹲守观望不说,还叫过不停。一只乌鸦从低空落进荷塘边,一对喜鹊跳过去,并不对乌鸦展开攻击,而是静静地看着乌鸦。这只乌鸦忽然钻进了荷塘内,一只喜鹊就尾随而去。另一只喜鹊停在荷塘边,低头吃了一颗细石子。

梦境中的小鸟停下了脚步,浮现在低空那只乌鸦,在小鸟的目光下,像一只变了形的老鹰。老鹰的两只脚像一座山峰;山上没有长树,也没有长草,光秃秃的一片。老鹰一张驰一收缩的翅翼,像似长江和黄河。黄河的水似乎永远清不了,到了山顶又到平原,越过了平原,才到了大海;长江的水固然是清的,清幽幽的水源,弥漫了大江南北,开发出了许多小河流。长江它的水不仅走过了人类某个地方,而且也走过了世界上的角角落落。老鹰的脑袋像一片蓝天,不仅深远,而且悠长。看不见的星星,却是一片云彩在覆盖。白天有太阳晚上有月亮,它们都在天空出现,它们都有智慧和力量,都在鹏程万里航行着。

梦境中的小鸟看到,月亮和太阳的光芒模糊在自己的前面,却又演变在一只老鹰身体上出现,那样如此博大精深。小鸟准备一步跳上天空,要把这一画面看过究竟。小鸟一动步就到了天空,但那只老鹰似的乌鸦,却迅速飞向了荷塘边,另外一只喜鹊身旁。

乌鸦慢慢行走到了喜鹊的身边,喜鹊却纹丝不动。乌鸦张开嘴巴,啄一口喜鹊身上的羽毛。喜鹊跳开一步,乌鸦就紧跟一步。乌鸦改变了啄去喜鹊身体上的位置,乌鸦抬起头颅啄在了喜鹊的尾翼上时,惹怒了喜鹊。喜鹊跳将起来张开了嘴巴,一声尖叫就扑向了乌鸦。乌鸦躲闪不急斜着身子倒下去了。扑向乌鸦的喜鹊,一双脚已经踩住了乌鸦的身体,但乌鸦一个大翻身,从喜鹊脚下跳着飞开了。停在荷塘一边的喜鹊,也不去追赶现在离自己较近的那只乌鸦了。

喜鹊和那只乌鸦,它们都站在荷塘边,相互张望着,暂时都没有出现相互攻击的动机了。可是,就在这时,从荷塘内传出了有乌鸦的声音,一会儿又飘出了有喜鹊的声音。站在荷塘边上的那只乌鸦,也许习惯了同伴的响声,一个大跳步就滑进了荷塘内,那只喜鹊也跟着飞进了荷塘里。梦境中的小鸟,看着喜鹊和乌鸦它们一个个都到了荷塘内,小鸟一种喜悦感顿时跳跃在眉梢之上。小鸟突然飞在了荷叶上,一个低头的姿势,也钻进了荷塘内……

【20】

梦境画面刚一结束,安睡在幼树林天然鸟巢形状上的小鸟,脑海里忽然一个闪电,悄悄地睁开了一只眼睛,小鸟看到眼前的光芒还是漆黑一片,睁开的那只眼睛,又很快闭合了。深夜了,呼呼寒风吹打着幼树林光秃秃的树枝条,偶尔发出的响声,在小鸟安睡周围仍然飘荡着。小鸟在深夜,进入深睡眠期的同时,忽然一声喷嚏过去了,隐隐约约一幅画面,从空中飘在了小鸟梦境的前面。

站在绿色田野上的小鸟,看到有一男一女放学的孩子,在回家路上,一边走一边在捉昆虫玩耍。一只红蝴蝶,从一片庄稼地里,飘飞着身体落在路边一棵桑树叶片上。女孩子扬手示意让男同学动静不要过大。于是,女孩子就轻手轻脚去捉桑树叶片上的红蝴蝶。女孩子伸手时,红蝴蝶很可爱,沿着桑树叶片,跳了三四步,又停飞在叶片上。女孩子第二次伸手时,红蝴蝶立刻飞到了女孩子头顶上站着。女孩子微笑着。那位男孩子走到女孩子身边,挥舞着双手蹦跳着,抬高了手臂要在女孩子头上去捉红蝴蝶。

女孩子后退了一步,红蝴蝶却飞走了,一直飞进了那棵桑树下面。少许,飞走了的红蝴蝶,又从那棵桑树下面,飞在了女孩子前面一闪跳停在了空中,似乎正在张望着女孩子和男孩子。

梦境中的小鸟看到了特殊画面。红蝴蝶在空中,像是在花海丛中的一点绿色。周围不光是花朵包围,还有田野风光。在远处是平原,没有奔腾的骏马,只有羊群在吃草,跟在羊群后面的是一位英俊潇洒的少年,手里拿着扬鞭。在近处是山坡,只有森林没有野草,漂浮在森林树冠上是一片多彩的云朵,云朵有五彩缤纷的光环。

唯独红蝴蝶占住的地方,是一处平坦的旷野长满了花朵。在小鸟梦境中的红蝴蝶,在花海中似乎身穿绿装,在慢慢长高变大,长成了俊俏的青年。在花海的另一头,有一群敲锣打鼓的队伍,来到了青年身边。在队伍里有人在青年胸前戴了一朵大红花,接着鞭炮齐鸣,欢呼声不断。队伍中有人带头喊出了口号:一人当兵,全家光荣!就这样,青年在一群队伍欢送下,走出了花的海洋。

青年和队伍刚刚离开,梦境中的小鸟在田野上,飞上一棵香椿树枝上站着的时候,一边看天一边看地,不一会儿,看到停在空中那只红蝴蝶,忽然在低空盘旋起来。红蝴蝶在低空,不断地翻着跟斗。红蝴蝶在飞舞的时候,斜着身子飞到了男孩子和女孩子身边。男孩子伸出了双手准备去罩住身边飞舞的红蝴蝶,在瞬间旁边的女孩子同时也伸出了一只手,试图抓住那只红蝴蝶。但男孩子和女孩子来回对飘飞在身边的红蝴蝶,左右上下穿插扑捉。其结果,那只红蝴蝶在他们身边,还是上下闪跳不止飞一飞停一停。

此时,又从庄稼地里飞出了一只绿色蝴蝶,一边飘飞一边就飘飞到了男孩子和女孩子身边,和那只红蝴蝶一前一后向空中飞去了。男孩子一看到两只蝴蝶在空中慢慢飞舞着,拍响了巴掌,带着一脸的笑容,顺手摘了一张桑树叶向空中抛去。站在香椿树上的小鸟,发现从男孩子手中飞出去的那张桑树叶,沿着空中直线到了两只蝴蝶的下方时,正在飘飞的两只蝴蝶,突然停飞在了桑叶上,它们共同在空中飞舞着。

小鸟的梦境画面一直在延伸下去。小鸟看到,现在行走在路上两位上学的男女孩子,他们看着天空上两只蝴蝶和一张桑叶,在空中却飞出了舞姿。蝴蝶是一朵盛开的花朵,桑叶是张扬的一片绿色。它们在空中玩出一片彩虹,弯弯彩虹上似乎长满了紫藤萝瀑布了。蝴蝶在紫藤萝之间遨游,而那张桑树叶片,却在瀑布之上翻滚着。

当蝴蝶和桑叶,从高空向低空飞舞,它们还不到低空时,却飞上了一座山峰。山峰被一片绿海包围着,不知哪来的一股春风荡漾开了绿海的一扇大门。飞过去的那两只蝴蝶和一张桑叶,自然就飘飞进了那扇大门。梦境中的小鸟,站在香椿树上,仿佛看到了两位放学的孩子,也伸出了双臂,向山峰上那扇大门飞奔而去。

【21】

梦境中的香椿树,在小鸟视线中,绿叶片却演变成了城市中一排排楼房。站在香椿树上的小鸟,在梦境中演变成了形似人的模样,也在一步步走进了城市。城市不大,人口不多。在城市周围大兴土木,显然在扩大城市建设。那些建筑材料,都是人工肩挑背磨,由远及近送进城市建设场地。

城市里在那些简单的市场环境内,也有不少南来北往买卖者穿梭在市场内,讨价还价声仍然不断。街道两旁商户大开门洞招揽顾客,宣传自己商品如何如何好。还是餐馆最为兴盛,进进出出就餐的顾客络绎不绝。

形似人的小鸟一走进城市,就拐进了一处市场。这里的市场比较繁荣,三教九流者居多。一片骂骂咧咧声音突然响起,原来一个小偷被一伙伸张正义的百姓,呐喊着被追赶。两位老者买卖不成,相互拉拉扯扯,分明都没有道理,被旁边的一位书生模样的人,讲了一番道理,两位老者才肯罢手。四位公差身挂腰刀,押解着三位杀人犯归案,人群中有人议论纷纷说是“情杀所系”。一个不满十周岁的小男孩,被大人追赶着,大人一边追赶一边大声说道,三天两头给别人打架,我今天非老老实实教训你不可。一位纨绔少年手牵一只家狗,身边还跟有一位仆人,前面有人挡了家狗的路,少年大声吼道,给狗让道,仆人也跟着吼道,快些给狗让道。一位阔绰商人,耀武扬威一手举着鸟笼,一手招呼仆人让前边的人闪开,说是影响了鸟儿的叫鸣声。

走在市场里形似人的小鸟,一看到商人鸟笼之中的鸟儿,叫声不断。形似人的小鸟兴趣正浓,就莫名其妙地跟在了商人背后。提着鸟笼的商人和仆人,在市场游荡了一阵,形似人的小鸟也紧紧地尾随在其后。仆人眼尖,发现形似人的小鸟,紧跟在他们其后形影不离,仆人就跟着提鸟笼的商人说,我们今天莫非碰上了强盗。商人提高了警惕解释说,你说我们怕过强盗吗?

商人和仆人对话,似乎被形似人的小鸟,听到了一个大概。于是,形似人的小鸟就拉开了一定距离。市场闹闹嚷嚷嘈杂的声音不绝入耳。当商人和仆人走在市场人烟稀疏处,商人向正在走过来七八个腰挂短刀的差人,挥手一指说,跟在他们身后不远处,形似人的小鸟是一个强盗,已经跟踪了好长时间了,快去捕捉那个强盗。

腰佩短刀的差人,听了手提鸟笼商人的话,一看到形似人的小鸟的确像是强盗模样,差人就赶忙朝形似人的小鸟方向奔驰而去。形似人的小鸟,见差人气势汹汹追过来了,形似人的小鸟见事不妙,迅速隐没到了来往人群繁多的地方。

形似人的小鸟,害怕差人追到了自己,在钻进街面餐馆逗留了一会儿,吃了一碗面条,付了银两,急忙走出餐馆,在街道走了一会儿。形似人的小鸟在街道前方,发现了差人正在向路人打听形似人的小鸟去向,形似人的小鸟已经闪进了旁边一个商铺内,和商铺老板假装洽谈生意。一只黑猫从商铺门口,一个跳步突然站到了形似人的小鸟身边,把形似人的小鸟吓得惊恐万状,形似人的小鸟几乎摇摆身子跳了起来。商铺老板向站在形似人的小鸟身边的黑猫,连续吼了几声,这只黑猫才三步并作两步,顺着商铺老板仓库的楼梯口,也就飞奔到了仓库内。

形似人的小鸟刚一镇静下来,那位提着鸟笼的商人和仆人,已经来到了形似人的小鸟身旁。商铺老板和提着鸟笼的商人,正在趁搭讪说话的工夫,形似人的小鸟一扭头,走出了商铺老板的门口,但被商人的仆人发现了,并大声吼叫,不是刚才那位强盗吗?商铺老板傻了眼,但提着鸟笼的商人,看到了形似人的小鸟走出门口的背影,恶狠狠地说道,一定会被官府抓到的。

形似人的小鸟走出商铺老板门口,立刻就在行人中狂奔起来,但背后忽然有哒哒哒的马蹄声和马的嘶鸣声,在形似人的小鸟头顶上空响起。马蹄声消失过后,形似人的小鸟已经穿越了四五条街道,停留在了行人稀少一条小小的巷道里。

形似人的小鸟在巷道里,一边走着一边张望巷道前方出口。恰巧,那位提着鸟笼的商人和仆人,在巷道出口逗乐鸟儿玩耍。不料从形似人的小鸟背后,冲过来一匹脱缰的快马,形似人的小鸟及时闪避,躲过了快马的冲撞。当快马冲出巷道出口时,提着鸟笼的商人受了惊吓,竟然把鸟笼丢在了地面,又不小心被快马一脚踏穿了鸟笼,幸好鸟儿没有受到伤害,钻出鸟笼就飞走了。

商人看着鸟儿飞上了空中尖声叫道,我的鸟儿,我的鸟儿。仆人也跟着商人附和道,那只鸟儿又停飞在了,街那边一棵古树上,我们去捉住它,看它往哪儿跑。商人生气对仆人吼道,竟说瞎话。形似人的小鸟,快步走出巷道出口,回避了商人和仆人的眼光,又躲过了那帮差人的追捕,向着城外迅速走去……

【22】

梦境画面总算在小鸟睡眠中结束了,之后小鸟在深夜里,一直睡到了大天亮。小鸟睁开眼睛一动身一挪步伐,忽然从荆棘缠绕的矮树上,形似天然鸟巢门口滚到了地面。小鸟一个翻身爬起来,连蹦带跳从荆棘缠绕的矮树下面飞了出来。

大清早,晴朗的天空万里无云,太阳很快爬上了山顶,但扑簌簌的冷风,不但越来越寒冷,而且在山坡上,比较湿润的地方,结了一层薄薄的冰块。即使在太阳照射下,也温暖不了多少。

小鸟保持了平常心态,不急于寻回到杂树林陡崖洞穴,而是在幼树林踩着枯黄的树叶片,又在枯黄叶片下寻觅了一阵食物。不要小看躲藏在幼树林枯黄树叶片下面的幼小虫子,还真不在少数。小鸟每走一步低着头,用形似人的一双脚,抓刨着枯黄叶片。一张张黄叶片被翻转过来,总有些虫子飞出地面,被小鸟追赶着吃掉了。

小鸟一直在幼树林忙碌着寻觅食物奔跑了一些地方,也吃进了不少的食物了。小鸟在接近幼树林那条小水沟时,跳了一大步,向空中一腾跃降落时,屙下了一线屎粒,掉在了幼树林小水沟边沿。那条小水沟没有完全断流,断流的地方有了薄薄的冰层,水流的地方流经不远也断流了,但冰层尚有,都是薄薄的一片。几乎幼树林这条小水沟,断断续续水流不但枯竭,而且通向小水沟薄薄的冰层覆盖也在不少数。

小鸟来到了小水沟边沿,这时太阳几条光线,也照在了小水沟里,泛着白花花的光彩。飘动的太阳光线,一会儿在小水沟薄薄的冰层上出现了红红光点,光点斑驳光怪陆离,铺设到了小水沟的两边,似乎组成了金光灿烂的神奇世界。

小鸟一步跳在有太阳光一层薄冰上走了两步,用形似鸭嘴唇的嘴巴,啄一啄薄冰层。不但有窟窿出现,而且窟窿一破裂,整块冰层就散开了。于是,小鸟就在破裂冰层处,低头吸吮了一次次水源之后,又在冰层不断融化的小水沟一处,还扑捉到了一只小小虾米吞吃掉了。

小鸟在小水沟漫游着,在水源断流的地方一停留,喜欢背对着太阳光线,瞭望一下苍茫的原野。远远看去,虽然几乎没有一点绿色的原野格外萧条,但在小鸟眼中,似乎更像是老人一张笑脸,既包含了沧桑,又挽留了青春的一种豪迈。小鸟即使这样看下去,多少能够感受到一点什么;小鸟即使现在没有语言交流形式存在,它感受到的内容恐怕也是自己与生俱来的一种享受与幸福。

小鸟在小水沟,一个即将融化冰层上跳了一步。冰层较为结实,太阳光点从结实的冰层上,闪烁到小鸟的眼眶里,小鸟的一双眼睛在不经意中眨巴了几下。小鸟一停下,面对照射过来的阳光,仿佛看到了太阳光温柔的一面。温柔的一面变成了冷酷,冷酷的一面却被太阳光点覆盖住了。这就是大自然神秘的面纱,在春夏秋冬四季里,不断地轮回循环无穷无尽。

太阳升高时,幼树林小水沟冰层全部融化了。湿淋淋的小水沟,也许多少有点水源供给,活动在幼树林中一些昆虫和精细的蚊虫,都陆陆续续来到了小水沟边飞飞绕绕不断。小鸟呢,就沿着小水沟,扑捉到了一些蚊虫吃了。几乎吃饱了的小鸟,快快乐乐离开了小水沟,不到一刻工夫就飞出了幼树林。

小鸟这一飞方向非常准确,直接飞到了杂树林,到了陡崖洞穴石墩上一站,升高的太阳洒满了陡崖洞穴周围杂树林,以及附近山林方方面面。不但一片阳光照在小鸟身体上带来了温暖不说,而且小鸟形似人的一双脚,不停地在石墩上转换着身体移动着脚步,张望着太阳的光辉。太阳光辉在陡崖洞穴石墩上,不断地在变换角度,小鸟望着太阳光辉,似乎感受到了暂时太阳释放的舒坦温暖,犹如比幸福更甜,比春天更美,已经流进了小鸟心窝里,以及流遍了小鸟的全身了。

一时的感受,在小鸟身体内逐渐消失。站在陡崖洞穴石墩上的小鸟,忘不了自己那个家——陡崖洞穴坑凹中的窝巢。于是,小鸟一跳一飞,直接飞到了洞穴门口,摇着尾巴就钻进了洞穴坑凹中。一会儿,小鸟就从洞穴坑凹出口跳出来之后,小鸟又从洞穴出口,返回到洞穴坑凹内,连续鸣叫了几声。忽然,小鸟跳出了洞穴进口,飞上陡崖洞穴顶端那个燕窝门口一站,又迅速飞向了杂树林。

【23】

小鸟飞出飞进,都要经过杂树林某一处,但杂树林作为小鸟家园一部分,也给小鸟提供了不少食物来源。只要小鸟勤劳务实,可口的美味佳肴,都能够在杂树林全部找到。毋庸置疑,小鸟生活经历和它生活细节是勤劳勇敢的真实写照,积蓄力量安安全全生活到现在,一路走来实乃不已。杂树林陡崖洞穴,已经是小鸟固定的家。小鸟把陡崖洞穴一直当成家来对待,细细想起来不可思议,这样的小鸟在同类之间,恐怕特别又特殊化了。

飞向杂树林的小鸟低空一盘旋,就降落在杂树林那条水沟边。空空荡荡的水沟边,只有浅浅水流发出细微的声音,在水沟两边飘荡。野草和树木在水沟两边,在微微冬风吹拂下,摇摆着赤裸裸的身材;它们的身材神似攀登高峰的勇者,带着饱满的热情和一种精神力量向险峰进发。

小鸟不去寻觅食物,也不在水沟边低头喝一次水源。饥饿和口渴小鸟也许在幼树林一时解决好了,现在只管在杂树林水沟边,一边走一边游荡。小鸟一直向杂树林水沟上方走去。小鸟摇晃着身子,在水沟上段一处看见一只黑鸟,在水沟边喝了几口水源。黑鸟在水沟边再跳一跳,又喝了一次水源,似乎低头又吃了一口细泥土,才飞上水沟边一棵树上站着。

小鸟继续在杂树林水沟边行走着。小鸟走到了黑鸟站在水沟边那棵树下面的时候,那只黑鸟从树上低空一盘旋,就停飞在了小鸟的前面,挡住了小鸟的去路。小鸟不但停下了脚步,而且抬高头颅一直望着黑鸟不转眼。黑鸟在原地挪动脚步,并不靠近小鸟。小鸟开始迈开步伐,准备从黑鸟身边走过去。黑鸟一见小鸟快要从自己身边溜过去了,黑鸟就面对着小鸟后退了好多步才停止下来,仍然挡在了小鸟的前方。

小鸟放慢脚步,一边走一边张望着黑鸟。停在小鸟前方的黑鸟,已经看到小鸟离自己越来越近了,黑鸟一个起飞的动作,向小鸟冲去。小鸟眼前一晃悠,似乎一个大大的黑点向它飞过来,小鸟快速跳进水沟边一片野草丛中。黑鸟也追过来了。黑鸟飞进野草丛中跳了一会儿,没有发现小鸟的踪迹,也就向杂树林的山顶飞去了。

枯黄的野草丛倒伏了不少野草。小鸟沿着野草丛跳着走了一会儿。有了阳光照射的野草丛出现了一股热流,小鸟感受到了。小鸟不想及时走出野草丛,跳了几步就停留在地面上静一静。小鸟不由自主地看看天空太阳的时候,身子就很自然地卧在野草丛中地面上了。

一开始,小鸟卧在地面一会儿,摆着脑袋环顾四野。虽然小鸟一眼望出去,看不见一点绿色,但小鸟目光在阳光的晃悠下,前面的枯黄野草,忽然在一片模糊的视线中,野草有了绿叶,绿叶上爬满了飞虫。飞虫飞走了,又来了一串蜜蜂蜜蜂飞走了,接着一群燕子飞进了野草丛,热闹了一阵子。

燕子从野草丛中飞走之后,一片雨雾却挂满了野草丛。一片片绿叶在雨雾的漂浮下,露出了一脸的笑容。满载笑容的绿叶片,一会儿堆满了牡丹花。红艳艳的牡丹花在绿叶片上飘来飘去。有人把牡丹花摘取一朵,放在了家的阳台上,不几天在阳台也开满了牡丹花,更加艳丽了。又过了几个夜晚,开满阳台的牡丹花,长满了整个家园。不到一个月零两天,牡丹花在家园每棵树上盛开了。

牡丹花色彩不但美化了家园,而且把一张张绿叶也美化到了极致。绿叶不是过去一般普通绿叶,而是在长长的绿叶上,镶嵌上了绿色的闪耀光点。密密麻麻绿色光点闪烁起来,似浓雾和雨雾,在一片阳光笼罩下,更加灿烂辉煌……

回过神来的小鸟,枯黄野草仍然是枯黄一片,刚刚神游般的思绪和幻觉,在小鸟脑海里却荡然无存飞灰湮灭了。卧在野草丛中地面上的小鸟,一展翅就飞上了水沟边,仍然向水沟的上方走去。少许,小鸟在水沟边喝了一次水源之后,还没有向水沟的上方走去多远,幼树林那条小水沟,却在杂树林水沟边岔道口出现了。由于杂树林水沟水位下降,所以造成了幼树林那条小水沟陆陆续续断流。接着,小鸟一直沿着杂树林水沟边,行走在杂树林与幼树林交界处的时候,小鸟突然腾空而起,回转身又向杂树林飞去。此时,天空太阳已经偏西了不少。

【24】

当天,小鸟回到杂树林陡崖洞穴坑凹中,天气还没有完全黑下来,小鸟就在洞穴坑凹内走走停停,但小鸟不走出洞穴进口与出口,刚一到洞穴门口就退回洞穴门口之内了。小鸟这一举动让人一看格外异常,但异常表现不能说明小鸟身体和心理出现了什么问题。小鸟在过去诸如此类情况很少发生。这也许就是小鸟一种本能和个性。小鸟在高兴与不高兴的时候,出现一些反常现象,或者又是一种正常现象不足为怪。小鸟在快乐健康中取乐,不管在什么时间里,自由自在地去寻找乐趣,这也许就是小鸟生活规律之中的规律了。

夜深了,一弯新月才从山顶冒了出来。一片皎洁月光尽管照在了杂树林陡崖洞穴石壁上,是那样光辉耀眼,但睡熟了的小鸟,张开了形似鸭嘴唇的嘴巴,却发出了微微的鼾声,在洞穴坑凹中慢悠悠地回荡着。

在深深的夜晚里,洞穴坑凹之外一片亮白,是月亮的光辉。在洞穴坑凹之内,悠悠的韵味,却是小鸟的鼾声。冬季寒夜非常寂静。小鸟鼾声一停止,身子一颤抖,一个摇晃,接着小鸟静悄悄地睁开了一只眼睛,又很快闭合了。在此刻,小鸟睡得并不踏实,迷迷糊糊中坠入到一幅梦境画面之中去了。

一座寺庙在崇山峻岭中出现,形似人的小鸟却走在通往,这座寺庙的一条大道上,要去烧香拜佛。行走在路途中形似人的小鸟,走累了口也渴了,正好在大道的一旁遇上了,一个从石壁上落差较大的泉水井。清清的泉水流速缓慢,有几颗水珠从石壁缝隙处飞奔出来飘过了泉水井,落在了大道下方一片绿叶上。

形似人的小鸟,蹲在泉水井边,喝了几口泉水,缓解了一时的口渴,就钻进泉水井一边树丛中歇息起来。形似人的小鸟看到在泉水井边,担水吃的人不少。有附近的农夫,有寺庙的和尚,还有过往的路人等。很奇怪,小鸟看到一个矮矮的和尚,挑了半天的水,还没有休息下来。

形似人的小鸟,走出了树丛又经过了泉水井边,那个矮矮的和尚,还没有停止挑水时间。当天,形似人的小鸟拜完了佛,烧完了香之后,天色已晚,就在寺庙和尚的安排下,住了一个晚上。在夜间,形似人的小鸟始终看到矮矮的和尚,非常辛苦一直忙到了深夜才休息。

一个月过去了,形似人的小鸟,因为身体健康问题,要在寺庙里求神问卦,确保身体健康长寿。于是,形似人的小鸟就急匆匆要赶到寺庙去求神一保平安。形似人的小鸟一路走来,在经过泉水井边时,有两个中等身材的和尚,抬着满满一桶水,在回寺庙的路上闲话不断,步伐又缓慢,等到形似人的小鸟到了寺庙,抬水的两个和尚,还在后面慢悠悠才走进寺庙。同样,形似人的小鸟,要在寺庙里住一个晚上。因为这一次,形似人的小鸟专门要在这座寺庙内,走一走看一看,感受感受寺庙的虔诚与肃穆。

是夜,形似人的小鸟刚刚躺在床上,就听到两个抬水的和尚议论纷纷。一个和尚说道:“都怪你不守时,干啥事都是磨磨蹭蹭的,难怪师傅责罚你,劈两个小时的柴火!”另一个和尚接着也说道:“你和我一样,躲尖刷滑空话多,师傅责罚你,也把我搭上,冤枉不冤枉!”

……形似人的小鸟听了一阵,两个和尚对话真有意思。形似人的小鸟再听一听,两个和尚对话的时候,就迷迷糊糊睡着了。

就在当月,形似人的小鸟陪着一位朋友,要到寺庙拜佛求财运。当形似人的小鸟陪着朋友,一路走来气喘吁吁到了泉水井边,喝够了泉水时,有三个和尚兴冲冲挤在形似人的小鸟他们身边,其中一个和尚打了一桶水,提在了泉水井边。

一个和尚说道:“我们三个和尚担水,误了不少的时间,而且都被师傅责罚过。现在师傅命令我们三个和尚,只是每天承担一桶水的任务到寺庙。如果再完不成任务的话,师傅说了,让我们三个和尚永远离开寺庙!”

另一个和尚低着头爬在泉水井边喝了一口泉水,气愤地说道:“我走也!”这位和尚的确说到做到,头也不回地走下山去了。

站在一边好笑的一个和尚,弯腰拾起了身边抬水的一根竹木扁担,迅速和打水的那个和尚,抬起一桶水向寺庙走去。剩下的两个和尚抬着一桶水,在上一段陡坡时,抬水的后面那个和尚,脚下一溜滑连人带一桶水摔在地面。水桶也摔破了,前面的那个抬水的和尚,由于倒退一步,斜着身子也把一只脚崴了,站一站摇晃不止。被崴了脚的那位和尚,愤愤不平地嚷道:“不当和尚了,还俗。我去也!”说完,这个崴脚的和尚,就摇晃着身体,向山下走去。

剩下那个比较年轻的和尚,流着泪水望着被摔破了的水桶,伤心地说道:“我去也!”最后离开的这个年轻和尚,把摔破的水桶和竹木扁担,统统扔进了树林里,方才走下山去。

形似人的小鸟和他的朋友,一边走一边远远地看在眼里,不约而同地都说了这样一句话:“罚不赏识,就造成了这样一种结局。”

……形似人的小鸟和他的朋友,加快了步伐向寺庙走去了。

……梦境中的小鸟,面对画面恍恍惚惚,连自己在梦境画面中,到底作了一些什么,梦境瞬间就戛然而止。一会儿,小鸟紧闭着眼睛沉沉地睡去了。

【25】

有一天,天刚蒙蒙亮,小鸟从洞穴坑凹中跳将起来,又快步跳出洞穴门口。小鸟站在洞穴门口睁大了一双眼睛,举目一张望,已经停止在漫山遍野一层层厚雪发出了的闪闪白光。不仅照亮了整个苍穹,而且带着闪光色彩,妆扮了远远近近的世界。

杂树林有厚厚雪花覆盖着,陡崖洞穴石墩上也停了一层雪花,站在洞穴门口上的小鸟,收回了远眺的目光,放开胆量一步就跳在了石墩上一站。小鸟尾巴一摇摆,身子又一转动,在石墩一层雪花上,也就留下了有小鸟的尾巴印记,有小鸟的脚板痕迹,有小鸟的形似鸭嘴唇的嘴巴影像等等。与此同时,小鸟在洞穴石墩上,轻轻跳了一小步,但小鸟不准备离开,顺便张开形似鸭嘴唇的嘴巴,连续啄了几口雪花吞吃了。

天大亮了,雪花覆盖的世界更加洁白明亮了。在洞穴石墩上,站了一阵子的小鸟,面对雪域世界小鸟也许激情高涨,意气风发了。之后小鸟从石墩上,一步跳进洞穴石壁上,这样一来,小鸟不仅一蹦一跳反复多次,而且也在陡崖洞穴上下不断地盘旋着,结果小鸟又回到洞穴石墩上站一站跳一跳。

小鸟在离开洞穴石墩时,早晨太阳已经从山顶,慢慢升起来了。石墩上那一层雪花,也被小鸟左右穿插的身体,和形似人的一双脚踩踏,以及长有一个小肉丁尾巴的来回甩打,滑下洞穴下方的,滚落在石墩周围的,飘向低空落向远处的等也不少。所以,洞穴石墩上留下的雪花,只有在模模糊糊依稀可见过程之中,慢慢消失掉了。

挂在杂树林枝条上的雪花一见到阳光,有的落进了地面,有的却融化到树的枝条上。停飞在杂树林地面上的小鸟,似乎在与地面一层厚雪共舞。小鸟一个跳步,滚进雪堆里,一个步低头向空中飞起来。小鸟一个俯冲又落在雪堆里,打几个滚,鸣叫一声,围着雪堆走一圈,昂起头颅吃一口雪花。一旦遇上暴露在厚雪外面的枯黄叶片,小鸟一边尖声叫着,一边用形似人的一双脚左右开弓,翻开一张张枯黄叶片,果然还从叶片下面爬出一些虫子,小鸟也就跳着一口口吃掉了。

在杂树林雪花覆盖的地面有厚也有薄的地方,这些厚薄积存的雪花,阳光一辐射渐渐地融化开了。快乐的小鸟在杂树林雪域内,一样在寻觅食物,来满足一种暂时的饥饿感。不过,小鸟现在从雪域中寻觅食物,不如说是即增加了小鸟的难度,还不如说是也给小鸟带来一些快乐。

小鸟在杂树林雪域里,去寻觅食物的过程,难度好像小鸟在雪堆里,要在枯黄叶片下面以及所到之处,去寻觅食物时,这样一飞一跳一停,倒是一种快乐伴随其小鸟的左右了。快乐又好像小鸟在雪堆里,一蹦一跳找到了食物时,在雪堆里打几个滚,向低空一飞跃落在地面,再吃上一口雪花,看上去算是一种困难,更是小鸟快乐上的一种延续。

在杂树林一个地方,一片厚雪才开始融化。小鸟飞了过去,站在一片厚雪上慢慢沉下去,接着又在厚雪上形成了窟窿。在这里,一边融化的厚雪,一边沉降在厚雪窟窿中的小鸟,小鸟并不感到可怕,而是觉得碰上了一个极乐的世界了。调皮好动的小鸟,在厚雪窟窿内吃了一口雪花又吐了出去。再吃了一口雪花的小鸟,吐了一半在地面,接着小鸟打了一声喷嚏,屙下了一线屎粒。

小鸟在厚雪窟窿内,快乐地鸣叫了一声的时候,突然在小鸟身边,却钻出一只小老鼠,正在抓扯小鸟的羽毛。小鸟不惊不乍,突然向小老鼠身体啄去一口,小老鼠摆着尾巴,一步就跳在厚雪窟窿之上逃走了。一声声哗啦地响动过后,从小鸟身边一棵树木上落下了一串雪花,正好掉在小鸟的身体上。小鸟慌忙从厚雪窟窿内,跳在了一片厚雪上面。

阳光已经漂浮在这一片厚雪上了,闪闪光线照耀在一片雪花上,光彩夺目十分妖艳。不断在融化的厚雪,不仅露出了和通亮的树干树枝山峰低谷庄稼地等,而且也把枯黄野草和枯枝乱叶,湿淋淋地摆在了光天化日之下,即醒目又萧条。小鸟起身飞过了这片即将融化的厚雪,停飞在了杂树林一棵树枝上站着,仰头看了看天空高升的太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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