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分钟后,老邬就推门走进了。
“兄弟,你这一天都去哪儿了?我还以为你真的躲藏起来了呢。”老邬一屁股坐在了我的对面。这时,那个矮矮胖胖的小服务员端着热气腾腾的菜就走过来了。她又开始用眼睛描老邬。老邬丝毫没有在意,还得意地用手指梳理了一下杂乱的头发。
“呵呵,老邬大哥对我还是满关心的嘛!看来我这顿饭没有白请你。”我嘴上这么说,心里却咯噔一下,看来,老邬一定在四处探询我的行踪,也极有可能知道我家的住址。他是在监视我吗?他对我实在是有些危险。
“呵呵……” 老邬干笑了两声。
“来,大哥!今天是兄弟我的一点点薄意,感谢你那晚帮我,你一定要喝好吃好啊!”我拿了酒瓶子就给他的杯子满上了。心想喝死你个王八蛋,让你在太平间里装鬼怪吓我。
“你太客气了,那不算什么,只要你早点看好你的病,比什么都强啊。需要的话,我还可以带你去哈弥大师那里去……去驱邪……”
“哈弥大师……哈弥医生?”大师?医生?我在心里重复着这四个字。好么,老邬终于把那哈弥医生的称谓改成哈弥大师了。这也是我第一次从他的口中听他这样说。我怎么会忘记,2月7日那天我下班前打开QQ,小青第一次和我在QQ上聊天,就鼓动我去跟她在午夜时分去找什么鬼大师算卦……我原来一直以为是月明大师。现在看来,这个哈弥医生十有八九就是小青所说的那个很灵验的大师了。这哈弥医生所讲的那个死后到他办公室里与他道别的女人是不是林青青、林白白的妈妈?林青青、林白白与这个哈弥医生又有什么关系?老邬呢?老邬又与这三个人有什么关联?
“兄弟,别发愣了,怎么了?又撞邪了?”老邬面露关切之色。
我笑道:“哪呀,我发愣做什么?来,我们喝酒,我不怎么会喝酒,您老多担待了。但您必须喝好。”
酒鬼见了酒,结果是可想而知的。我充分发挥着自己的口才,“忽悠”着老邬同志,让他狠往自己的肚子里灌酒。
不到半个小时的时间,我就要了第二瓶子白酒。
“大哥,嫂子在哪里上班?”在我实在编造不出来动听的话语来劝他喝酒的时候,也是在老邬醉眼朦胧的时候,我就开始现场采访了。
“嫂子?你是在说我媳妇吗?呵呵……早他妈的离了,不!不是,不怕你笑话大哥,你嫂子跟人家跑了……”
“跑了?”
“嗯,跑了。也好,我一个人很清净啊!”
我仔细观察了一下老邬,在他胡子拉碴的脸颊上,隐约着闪着几丝英俊的轮廓。我敢断言,这混球现在要是刮了胡子,换套很利索的衣服,起码年轻5到10岁。由此可见,老邬年轻的时候,也一定是个“帅哥”。那她的老婆估计也错不了。他老婆为什么“跑”呢?
“那……你现在只有一个人过?”
“是,一个人不好吗?”老邬的样子有些伤感,似乎不愿意再说下去了,端起杯子,又喝了一大口。
我也不再说话,陪着他喝了一口。
“不……不喝了,我现在……心情不好……不好的时候,一喝就醉……”老邬站起身来,身体摇晃了一下,就又坐了下来。看来,他想立刻就离开这里,但发软的双脚不让他离去。我转头看了看小赫,这小子向我伸出了大拇指,意思是我很厉害。
“走,兄弟带你去浴室里蒸一下,把你身体里的酒气都蒸出来就好了。”我将他扶起来,推门走了出去。
“不去,不去,我要回家……回家!我哪都不去……”老邬的意识还有些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