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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东加村四周不沾不连，密集散落在河谷草甸，通村的路蜿蜒前伸至河滩，远望如遗弃孤岛
“小钢炮”，东方小草，水玉步履匆匆走到村口，并未察觉靠右一户门口有一男子从犄角旮旯偷窥他们，“小钢炮”，东方小草，水玉快要走远时，男子才铆足了劲急赶上来。
听到脚步声，“小钢炮”警觉回头，下意识地按了下腰间手枪。男子有点慌，等他镇静下来。“小钢炮”问道：“老乡，有啥子事请讲出来。” 他的语气平和，面带善意。
看到“小钢炮”这么随和，东方小草，水玉又朝他示好。男子才吞吞吐吐地说：“尕娃快死了，求长官救上一命。”
一听孩子有病，东方小草，水玉先急了，她俩看了眼“小钢炮”，又盯了一眼眼前的男子。
“请带路。”“小钢炮”果断地说。
男子双手合十，感激地作揖。
男子带着“小钢炮”，东方小草，水玉返回村口靠右一户人家，看到的是两扇倾斜的木条门不对称地斜开着，房墙角呈现纵横裂纹，走进里屋一看， 一整座屋子中间好大一眼土炕上躺着一个小女孩，她嘴唇发青，眼睛紧闭，呼吸紧塞。
东方小草摸了小女孩额头，她的手像烫一样快速收回，小女孩显然是在发高烧。
东方小草立即解开小女孩衣袖，水玉
将温度计插入小女孩腋下，小女孩像失去直觉一样全然不知。
看到焦急中东方小草，水玉，“小钢炮”吩咐说：“赶快救治……”话未说完，一抬头男子不见了。
“小钢炮”心里一紧，立即走出屋子，观察着四周，不见一人。
水玉紧张了起来。对视了一眼东方小草：“哎呀！那人肯定是土匪，我们中计了。”
东方小草：“别瞎测 ，有连长在，先救孩子，”
水玉这才镇静下来，抽出温度计一看，体温超高，东方小草二话没说，打开输液器，给小女孩输液。
液体一滴滴地注入，小女孩依然昏迷不省。
屋子背后半截木桩上，萨朵缩身在半截木桩上偷看着屋子里的一举一动。
窗扇上，液体高高挂起，管子一端连着液体瓶，一端连着小女孩的胳膊，一滴滴从透明塑料管下滴。
约莫半个多小时，小女孩开始了呼吸，慢慢地，呼吸由微弱变得均匀的同时睁开了模糊的眼睛。
萨朵好奇极地瞪大了双眼，怔怔看着小女孩。又看着陌生的“小钢炮”，东方小草，水玉，发自内心的一句“活菩萨”，救活了小拉姆！
液体顺着透明度塑料管一滴滴下淌。小女孩眨了下眼睛，接着，不停地闪动了几下。
萨朵天生第一次见到了输液，她的眼前像洞开另一世界，惊奇地瞪大了双眼。兴奋地差点喊了出来，但又冷静了下，忙用手捂嘴，呆了半天，才小心翼翼地溜下木桩。
二
小女孩苏醒了过来。
东方小草绕过炕沿给小女孩拽了被子，伸手摸了摸额头，舒了口气。
“小钢炮”急切地：“啥子病？”
东方小草：“肺炎。”
“小钢炮”：“能治好不？”
东方小草：“只要控制住发烧，再吃药，打针，不会有事的。”
水玉再次取出温度计，拿起看了看，脸现悦色 ：“退了 。”
“还是咱一团卫生队的天使厉害。” “小钢炮”欣喜地赞美了句，冲着东方小草，水玉一笑，
本来想笑的东方小草一本正经地：“严肃点，这可是我们救治的第一个藏族女孩。”
“小钢炮”压低声音：“对头，不过，咱门得赶快离开这里。”
东方小草，水玉点头。
说话间，小女孩身子轻轻动了下。
三
后墙拐角，萨朵爽利地取出醒好的面团，打起了酥油饼。
时值中午，太阳当空，热火火, 朗照高原。东加村沐浴阳光，一片温暖。
过了阵，萨朵意识到酥油饼熟了，从火堆里扒出，看着黄澄澄的酥油饼，她像在欣赏，然后放在钵子里，低头再去拷。
老土房内，东方小草，水玉看到小女孩高烧退了，闪动着一双灵动的大眼睛，十分可爱，稍带沙哑的声音喊了声“阿妈——”
房背后的萨朵听到了女儿的叫声，抑制住内心的喜悦，将最后一个酥油饼码上钵，急忙端来。
一进门，却发现屋子空空，“小钢炮”，东方小草，水玉，都不见了。
萨朵心里一酸，看着酥油饼，眼里热热的。
四
“小钢炮”， 东方小草，水玉沿着一条鸡爪路走着，忽然，另一端来了一群着杂色服饰的人。
快要相遇时，为头的一个走近东方小草和水玉说；“金珠玛米为藏民治病，扎西德勒！”说着要帮她俩拿卫生箱。其余几个人很快围住了“小钢炮”。
“小钢炮”盯了一眼立马认出谭上飞，迅速拔出腰间手枪。
眨眼间，另几个人的手枪已对准了东方小草，水玉。
“小钢炮”眼疾手快，开枪击毙了对准东方小草，水玉的土匪。
河沿后，暗藏的土匪涌了上来。
听到枪声，几个战士从远处应声而来，一边保护东方小草，水玉，一边开枪还击。
东方小草掏出手枪，正要冲出去，她看了一眼没有战斗经验水玉；“别怕，有我在！”
大武，小刚迅速赶来，拔出手枪，朝土匪射击。
“小钢炮”，东方小草，同时开火，双方对射。
土匪火力很猛，子弹击中大武右腿，大武身子一歪，他挣扎着没倒下去，继续还击。
“嗖”地一声，一子弹击中小刚胸部，鲜血直流。
“小钢炮”，东方小草，掩护着水玉，阻击土匪。
大武：“你和连长带卫生员冲出去，我来掩护。”
小刚：“你冲出去，我来掩护！”
大武：“别废话，我跑不动了，留下挡土匪。”
“小钢炮”看着右腿受伤的大武，胸部血迹斑斑的小刚，端起冲锋枪，一梭子出膛，撂倒了几个射击的土匪。
东方小草一手挽着水玉。一手射击。
“小钢炮”命令大武，小刚：“快撤！”
大武：“连长，我跑不动了 请原谅抗令，老子跟土匪拼了！”
小刚：“连长，我也是，今天牺牲了也值，下辈子当兵，还当你的战士！”
大武双手端枪，瞅准土匪射击。小刚扔出了手雷，爆炸声中，土雾遮住了一切
背面岔路口，激烈的枪声中，“小钢炮”背起水玉奔跑。
东方小草转身还击，一手捂住胸口，大口喘气。
“小钢炮”大喊一声：“注意呼吸，有高原反应！”
身后不远处，土匪头带着群匪穷追不舍。
远处蒿草动了下，土坎后，“瞄一枪”，“五朵花”等十多个战士突然出现在“小钢炮”，东方小草，水玉面前。
“小钢炮”把东方小草，水玉交代给“瞄一枪。”
“瞄一枪”：“遇上土匪了？”
东方小草；“土匪盯上了！”
“小钢炮”命令地；“‘五朵花’ 带上战士跟我走！”
“瞄一枪”：“连长，你缓口气，我去。”
“小钢炮”：“少罗嗦，大武和小刚还在阻击土匪，快走！”
五
远处的一片杨树林里，躺着几具尸体。
大武，小刚一左一右捆绑在两棵粗大的老杨树上，腿上，胸部鲜血直流。
谭上飞带着一群残匪百般折磨大武，小刚。
大武：“狗日的残匪，你们蹦跶不了几天了！”
小刚：“杀了我们，战友会给我们报仇的，你们逃不脱惩罚。”
谭上飞阴冷地一笑：“哈哈！我要看看是你的嘴硬还是兄弟们的刀子硬！”
另一土匪拿来一条绳子，从大武脖子穿过，打结。
谭上飞手一扬，七八个土匪从两头拽住绳头，将绳子使劲地猛拉，大武瞪圆眼珠子，不再说话。
谭上飞：“勒死他！”
大武浑身颤抖，闭上眼睛。
众土匪发狂狞笑。
小刚转过脸去：“强盗，刽子手，来吧！”
谭上飞：“别逞能，送他上路！”
小刚：“你们不得好死！”
谭上飞凶狠地：“削嘴拔舌！”
杨树林外，传来声音； “罪孽啊！你们不能这样。”
萨朵跌跌撞撞地闯过来，哭喊着说；“我在佛祖面前发誓，他们就是活菩萨，是天下最好的好人。”
谭上飞一脚踢翻扑闪而来的萨朵。
一土匪举起了亮晃晃的砍刀。
一声撕心裂肺的悲浩，萨朵瘫软在地上，天地旋转，痛不欲生。
殷红的血花凄然浸染雪域高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