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一天天过去,已经临近农历新年,可没想到这次过年是我离死亡最近的一次。
元旦过后的一个下午,我和往常一样陪同孙总前往观澜湖高尔夫球场,一切如常,当晚就和其他客人在附近的一家酒楼吃的晚饭,孙总喝了很多啤酒。
由于当天司机强哥家里有事,只能我开车。平时的我坐在副驾驶时,就经常记路、认路,强行记忆标志性建筑物等,就怕有一天发生这样的情况。从公司到观澜湖的路往返走过很多次,我已经很熟悉,今天就由我开车前往,这样的高档轿车我还是第一次开,所以开的比较慢也比较稳,刚好也符合给老板开车的特点。
返程时已经晚上十一点半,车进入到一个新开发的区域,这里是回程的必经之路。新区正在开发中,到处都是正在建设的厂房,有些地方照明设备还没有安装,当车开到一个偏僻的地方时,后面传来孙总的声音:“阿平,前面靠边停一下,我要上洗手间。”
我估计他是实在控制不了了,要不他肯定不会在路边解决的。我马上靠边停车,孙总自己打开车门就跑了下去。我感觉他可能会吐,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连个人影都没有,老板的窘态也就我能看到,当然也无所谓。
他下车的一刻,我马上跑到车后面打开后备箱,找到一瓶矿泉水和一包纸巾,准备拿给他。
他方便的地方离车比较远,还在一颗树后,我拿着东西等了一会,毕竟那是老板,总不能正在方便时我就和他面对面吧。
过了一会,感觉时间差不多,我走了过去,可越接近他越感觉他旁边好像有人,等我走近时看到有三个人在他的旁边围着他。
我的第一感觉是他们认识?可不太像,现场的气氛有些不对。
我马上跑过去,问道:“董事长,怎么了?”
他没有说话,反而是那三个面无表情的人向我看过来。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我马上把孙总拉到我的身后,喊道:“什么事?”
这时的我站直身体,气势上丝毫不弱,但感觉有什么东西顶在我的左胸,低头一看是一把手枪。
面对这样的情况,我居然没有丝毫恐惧,如果他们真要伤人,我都做好直接夺枪的准备。我说道:“想要钱可以,想要手机也行,车你们也可以开走,但是别伤人。只要不伤人要什么都行。”
“我们只要钱,快点。”对方的语气充满了急迫。
“把枪收起来,不就是钱吗,在车里,我们一起过去。”
“行,快点。”
我护着孙总和他们一起走到车边,我把自己包里的三千多块钱都拿了出来给了他们,为了让对方满意,同时也表示我的配合,说道:“等等,还有。”我把孙总的包也拿了出来,将里面的一万多现金递给了他们。
紧接着又挡在孙总的前面,说道:“就这些了,多了也没有了。马上过年了,你们也是图财。但是如果还想伤人,我只能和你们拼命。”
拿到钱以后,他们看到我说话时眼睛是瞪得滚圆的,仿佛从我的眼睛里能看到火焰一样。对方话也没说转身就跑了,估计也是想既然钱到手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他们一跑,我马上再次打开车门,说道:“董事长,快上车。”
他二话不说直接上了车,我也马上开车离开,在车上我想了想,说道:“董事长,我们还是得报警。”
“嗯,报警。”
在离开案发地大概一公里,路上已经有人经营大排档的地方,停下车我报了警。
警察很快赶来,当我简单说明情况后,一个警察留下跟我们一起去警察局,其他警察开着警车前往案发地进行搜捕。
到了警察局做笔录,我将事情的细节说了一遍,一个上了年纪的警官问道:“有没有看清他们的样子。”
“太晚了,而且那里没有什么光亮,看不清,只能看出来他们三个都是短发,身高和我差不多,身材比我瘦。而且他们几乎没说什么话,也听不出来口音。”我描述道。
“最近在关外一些地方也发生过类似抢劫案,都是三个人一把手枪,不过这三个人有些反侦察能力,而且只求财,没伤过人,我们一直在找他们。估计他们现在是盯上正在开发的地区了,人少、相对荒凉,能抢多少钱算多少钱。”
“我现在只想知道他们拿的枪到底是不是真的?”我迫不及待的问道。
“根据之前的案件来看,应该是真的,因为之前有一次他们为了吓唬受害者,对着空地开了一枪。”
“啊???”
“马上快过年了,这是犯罪分子作案高发期,深圳流动人口很大,而且人也杂,尤其是关外,我们现有警力肯定是全力以赴破案,年轻人,你把联系方式留下来,案件有进展我们会通知你。”
做完笔录走出警局,在车旁孙总点上一根烟,他抽的烟比较特别,和正常香烟一样大,但长得和雪茄一模一样,两千块钱只能买十五根。
他已经点上烟,这时的我已经顾不上那么多,直接说道:“董事长,能不能给我一根。”这是我唯一一次向他要烟,也是我第一次在他面前抽烟。
他笑着递给我,并且还主动帮我点上。
抽了一口烟我才发现,自己拿着香烟的右手不停的抖动,根本不受自己的控制。
“阿平,是不是有些后怕?”孙总问道。
“呵呵,是啊,我也是人啊,要说不怕肯定是撒谎。不过当时真的没有害怕的感觉,差点都想夺枪了,现在确实是后怕了。我也是第一次经历这样的场面啊。”我又狠狠的抽了一口烟。能不害怕吗?如果那把枪是真的,再如果当时对方开枪或者走火,我现在就已经离开人世了。
两个人慢慢的抽烟,毕竟这是在警察局门口,非常安全,为了让自己快点冷静下来,我还一边抽烟一边做起了深蹲动作,弄得孙总站在旁边不停的笑。抽完烟,做了几次深呼吸,我的手才完全不抖了,回到公司时只有一个感觉:恍如隔世。
当晚失眠。
第二天中午,孙总让我去他的办公室,刚一进屋,他就递给我一个黑色塑料袋说道:“阿平,这是你的。”
我打开一看,里面是三摞整齐的百元大钞。
“董事长,您这是?”
“里面有一部分是昨天你自己掏出的钱,剩下的是对你的奖励。”
“啊?董事长,昨天的事是我应该做的,也可以说是我作为下属的一个本能反应,而且这钱也太多了,我不能收。”
他突然严肃起来,说道:“让你拿着你就拿着,难道我的命还不值这些钱?危险时一直护着我,就应该奖励,而且这个奖励是我个人给你的,和公司无关,本来想给你更多,可是你这个年纪一下子有太多钱不一定是好事,来日方长,好好干。”
“那就谢谢董事长了。”我感激地说道。
“是我应该谢谢你,今天你就休息吧,晚上只有几个朋友来我这喝喝茶,没有其他事了。”
从他办公室出来后,看着手上的钱,心想:“这算是拿命冒险换来的吗?应该不算吧,按照自己的性格,别说昨天是孙总,就算是汤总我也会冲上去护她周全。”
下午提前约好兰轩轩去健身,存完钱在健身房看到她以后,我的心情才算平静了许多。
女人的心思非常敏锐,看到我时就问我:“你怎么了,感觉今天的精神状态不是很好。”
“哦,可能是忙了一天用脑过度,也可能是昨晚没睡好,呵呵,没事,健身吧。”
健身的过程中我一直主动和她聊天,只有这样我才能不去想昨晚的事。女人的温柔确实能抚平很多事,看着她标志性的微笑,我的状态很快就得到恢复,心里也暗自决定:“我喜欢这个女孩子,我喜欢和她在一起的感觉,再过段时间,如果自己还是这个想法,我就和她明说。”
我自己并不知道的是,她的内心想法和我一样,对我也有十足的好感。
感情在一点点的升温,我的工作和生活重新进入正轨,再想起来那天晚上的事已经没有后怕的感觉,只是激励自己:那样的危险都经历过了还有什么可怕的?
马上快春节了,孙总参加各种活动的次数更加的频繁,而对于我来说居然是个赚钱的机会。
广东、台湾、香港这些地方都有个习惯,新年前后,只要和对方说句“新年快乐、恭喜发财”,最重要的就是恭喜发财这四个字,对方就会给你红包图个彩头,当然这个对方肯定是有经济基础的。
而我跟着孙总参加各种商务场合,只要是现场有之前见过面的老板,我就会主动说“某某总,新年快乐、恭喜发财”;如果现场一个我之前见过的都没有,那我就默不作声。同时,孙总的包里也准备了很多红包,大部分是两百块钱的,其他的有五百块钱、有一千块钱的、也有五千块钱的。有人和他说恭喜发财时他也会递上一个红包,绝大部分时候都是由我帮忙递上去。
就是这样的风俗习惯,再加上孙总喝完酒以后经常会和他的朋友说起被抢劫的那件事,农历年前,我总共收了两万三千多块钱的红包。其中,他一个台湾同乡,标准的有钱大老板,听说了那晚的事,当场就给我包了一万块钱的红包,还一直说谢谢你救了我大哥的命。
因为收了这些钱,我特意问了一次孙总,他说人家只是图个吉利,给你个人的你就收着,这和公司无关,又不是你贪污的。
也因为经过那次的事情以后,孙总对我更加信任,他让财务给我两万块钱的备用金,用于平时我们出去的花销,花多少他从来不问,只是每次都告诉我直接报销就行。为了回馈这份信任,每次报销的钱我都记录的清清楚楚,能够精确到五毛钱。
新年到来,我反而变成最无聊的人,公司放假,同事们都走光了,深圳也没有什么朋友,兰轩轩已经回老家,广州的兄弟们也都回家过年去了。幸好孙总农历二十八回台湾时告诉我,他最早初二就回来,这也是我第一次盼着我的老板快点回来,好让我忙起来,要不我自己太无聊了。
农历二十九,我独自前往莲花山,既是看风景,也是去膜拜老一代领导人,这个行程本来是要和兰轩轩一起的,之前还是我提出来的想法,结果因为我的时间自己说的不算,计划只能搁浅。
当站在莲花山上时,那种感觉无法形容,看着伟人雕像,作为后辈,只能认真的鞠躬。看着山下一派繁荣的景象,真的觉得当初选择来深圳发展没有错。
过年虽然没回老家,但是给家里汇去了三万块钱,不敢把所有的钱都寄回去,怕父母怀疑我干了什么违法乱纪的事,只是告诉他们这钱是年终奖金,估计老妈又会和身边的同事不停炫耀。
大年三十,我在饭店订了很多好菜送到公司门卫,和值班保安一起过年。
大年初一就盼着明天孙总赶紧回来,结果等到大年初三的早上他来了电话,告诉我下午三点半到机场接他,他从东南亚直接飞深圳。
司机强哥还在老家过年,兴奋的我开着停在公司的奔驰车提前三个小时就到了机场等待我的老板。
当晚就和孙总参加饭局,我依旧高兴的收着红包。接下来几天,公司只有他、他的专职厨师、值班保安和我,我每天除了在办公室和客户往来邮件以外,就在保安室坐着。孙总有朋友来,我就接待、引导,他要是出去我就充当司机兼助理的角色。
大年初五的晚上,孙总作为主人的一场饭局,因为是过年,他这几天都让我上桌好好吃饭,不用快速吃完。这场饭局足足有九个客人,但通过来回敬酒能够发现,这些人应该都是把他当大哥,极其尊敬他。
现场我的身边坐着一位女老板,想要和我喝杯酒被我以开车为由拒绝。
酒过三巡,大部分人都聊着天,她也和我聊着。
“小兄弟,这么靓仔,哪里人啊?”
“东北人。”
“哎呦,东北人好啊,东北人性格好。看你的身材,你平时健身?”
“对,有健身的习惯。”
说道这里她看向我的双手,说道:“经常和你们董事长一起出来,你这手上怎么连个装饰品都没有啊,这样可不好,会给你老板丢人的,你看姐这手表。”她露出了自己胳膊上闪闪发亮的手表,继续说道:“伯爵,一百多万,哪天姐送你一块。”
“不用了,您太客气了。”我感到很奇怪,你有钱也不用在我面前显摆吧,这大姐应该是喝多了。
“没事,这点钱对姐来说不算什么。”
“真的不用了,谢谢您。”
“你电话多少,告诉我。”
我疑惑的看向孙总,等待他的指示。我一个小跟班根本没有资格把电话号码给人家。
孙总看过来,他之前不知道我这边发生了什么,很疑惑的看着我。
“孙总,我让小兄弟留个联系方式。”她向孙总解释道。
“哦,可以。”
得到指示,我把电话号码给了她,没想到很快就发生了有意思的事。
第二天上午,我接到一个陌生电话,感觉很奇怪,我平时接到最多的就是孙总和汤总的电话,兰轩轩和我之间也从来都是发短信联系,这陌生的号码根本没见过,而且手机尾号居然是五个八。
电话接通,对面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
“喂,是战平吗?”
“是啊,你是哪位?”
“呵呵,我是昨晚坐在你旁边的那个姐姐。”
“哦,李总啊,您好,您找孙总?”能记住她姓什么,这也是这么长时间跟着孙总锻炼出来的,在各种场合每次我都会强行记忆每个人的长相和姓氏,如果过了太久忘记了,再见到时我都以“领导”这个词作为称呼。
“不,我找你。”
“找我?您有什么事吗?”
“中午我想请你吃个饭,就在你们公司附近,好吧?”
“请我吃饭?您太客气了,有什么事需要我做的您就说。”
“真没什么事,我在你们公司附近办事,中午也得吃饭,就想起你,能不能赏脸陪姐姐吃顿饭啊?”
我想了想说道:“我得看看孙总这边的时间,要向他请示,不知道他中午有什么工作安排。”
“行,那我等你电话。”
挂断电话以后感觉很奇怪,你一个戴上百万手表的老板找我吃饭干什么,难道是想窃取孙总这边的商业机密?
想到这里,我马上跑去孙总办公室向他请示,并把我的想法说了出来,他笑着说道:“没事,不就是吃饭吗,人家请你,你就去吧。”孙总在公司我倒是很省心,有专门的厨师给他做饭。
到了中午,我自己走到那家粤菜酒店,在209包房见到了那位李总,她很热情的让我坐下,菜陆续的上来,就我们两个人,她居然点了七八个菜。
期间,大多数都是她问我,在哪里上的学,家里都有谁,以后在深圳想如何发展等等。我也有一句没一句的问她做什么生意。
原来他是做房地产的,主要做住宅和商业综合体,在深圳和东莞两个城市有很多项目。
我看饭吃的差不多了,就直接问道:“李总,您看您一个成功的企业家请我一个刚进入社会不到两年的人吃饭,我确实有些受宠若惊的感觉,有什么事需要我帮忙您就说。”
“确实是有事,不过不太好说。”她笑着说道。
“没关系,您就直接说,我的性格是标准的东北人性格,说话喜欢直来直去,如果是您和我们董事长合作的事,那我帮不上什么忙,我只是个跟班,如果您想通过我了解我们董事长那边什么事,那只能说对不起,我做不到。”
“你别误会,和你董事长无关。”看她的样子好像若有所思,她继续说道:“我就直接和你说吧。昨晚吃饭时我就觉得你这小兄弟很不错,我很是喜欢。特别喜欢你刚正不阿的那股劲头。”
“喜欢?”我疑惑的看向她。
“我想让你以后跟着我,我保证你要什么有什么。”
我的天,原来如此,看着面前这位四十七八岁的女人,明显是有钱人经常保养自己的皮肤,非常注意自己的形象,显得很是风韵犹存。这时,我想起了大学时老三说过的一句话:“瓶子,找个富婆。”
该死的老三,一句玩笑话,今天我居然真的遇到了。
我盯着她看,没有任何表情。
她微笑着继续说道:“放心,姐一定会对你好的,姐一个月给你五万块零花钱,你只要像跟着你们董事长一样跟着姐就行。”
“哈哈哈,李总啊,你这是想包养我啊?对吧?”我笑着说道,但眼神已经变的严肃。
“别说的那么难听,我确实看到你第一眼就很喜欢你。这是真心的。”她反而说的很真诚,这时她又从包里拿出了两个东西,指着说道:“这个房产证是香蜜湖那边的一个一百平米左右的房子,另外这个是一台宝马车的车钥匙,如果你现在答应,这些都是你的,等相关部门正式上班后我们马上就去办理过户。”听她说到这里,我没有说话,一直盯着她看了很久。
香蜜湖,呵呵,深圳有名的富人区,那边我和孙总也去过很多次。衣食住行在那边都非常的高端,对于我这样的人来说确实是高不可攀的。
这富婆好像很有自信的在等待我的答复。
过了一会,我深吸一口气,说道:“李总,不好意思,我不能答应你,别说我跟着我们董事长忙里忙外做着服务工作,就算是我现在走投无路,我都不会答应你这样的要求。我知道我只是一个小职员,没有钱、没有权也没有地位,在深圳这个城市我根本微不足道。但是,从小父母对我的教育让我明白什么钱该赚什么钱不该赚,什么事能做什么事不能做。我也很清楚如果我答应你我能得到什么,对我这样的人来说可能就是一步登天,虽然是这样,我的回答依旧是两个字:不行。现在是你对我说这样的话,就算我的董事长站在我面前要求我必须答应你,我宁可辞职不干也不会同意。谢谢的你坦诚,谢谢你能看的起我,也谢谢你请我吃饭,对不起,再见。”说完我头也没回的离开了酒店,丝毫没在乎她的反应。
回公司的路上,我气愤的想:“你有钱了不起吗?有钱就能把我这个人都买了?居然拿钱来砸我?我就算再没钱,我也看不起你。要不是看在你和我老板是合作伙伴,刚才那一杯饮料我就都泼你脸上。”下定决心,回去一定要找孙总说明情况,也得表明我的立场。
回到公司,我马不停蹄的去了孙总办公室,一进屋看见他正在打电话,我又马上退了出来,等在门外。等他叫我时,我进屋就直接把刚才的事都说了出来。
听我说完后,他居然大笑了起来,我看着他,严肃的说道:“董事长,我不知道您的想法,这样的事,如果您觉得为了公司或者为了您的其他生意我必须要答应,那么对不起,我宁可现在就辞职。”
“呵呵,阿平,你别激动,没那么严重,没事的,不答应她就是了,这也不会影响我和她之间的合作。放心,你的决定我个人是非常赞同的,我们作为男人干什么不能赚钱,对吧?”他笑着说道。
听了他的话,我激动的情绪完全缓和下来,有了他的支持我也没什么顾虑了。
“对不起,董事长,刚才在饭店我太冲动了,虽然是很客气的和李总说的这些话,但是临走时我都没管她的想法和情绪,直接开门就走了。”
“没事,剩下的事我和她说就行。”
这件事虽然就这样过去了,可没想到孙总口风一点都不严,后来把这件事告诉了汤总,结果汤总不断取笑我,动不动就说:“阿平,不错啊,魅力无法阻挡啊。”每次都弄的我哭笑不得。
这件事之后,过了一个多月又遇到一次类似的情况,这次这位女老板虽然没说什么,但是直接送给我一块欧米伽的商务手表,说是送,其实就是强塞给我的,不收就要生气、发火。我收下后,当天就给了孙总,说明情况让他亲自处理,手表是他留着还是送回去我就不知道了。不过看情况应该是直接还了回去,因为之后对方也没给我打过电话。
这样的事情过去两个多月后也就被冲淡了,汤总也不拿我开玩笑了,我依旧过着和以前一样的工作和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