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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
王晓强几个人吃过晚饭，赵石和王涛让王晓强两个人去他家住。
王晓强道：“多谢二位了，我看这样，我和超群就住旅店，就不打搅弟妹一家人了。赵石，你有生意，你先忙，我们三个再待一阵儿。”这时，赵石妻子打来电话，说有山西一老板正在店里等他哩。
赵石一抱拳：“各位兄弟，那俺先回去了，会一个朋友。强哥，在北郊这一块儿，你有事就打电话，放心，你大哥只要电话响，兄弟立马就杀到。”说完，匆匆结了账，拦了一辆出租车，上了车，消失在车流之中。
王晓强回头看着王涛：“王涛，这样，你给咱问问昨天北郊这起车祸、地点、经手人，还有，那个陕北老板。我今天晚上，就与超群现场去看看。这在你的地盘上，你给咱打探打探。”
王涛直直地拨了电话：“小刘，昨天咱们城北，是不是出了一起大货车撞车事故吗？还死了一个人。那个人叫---”王涛回头望着王晓强。
王晓强道：“刘缠虎。”
王涛对着话筒：“对，对，对对，刘缠虎，你帮查查，是谁经办的这件案子。还有，那陕北的虎老板工地，在哪个位置？事故的位置也给大哥发过来。”
十分钟之后，小刘打来电话：“涛哥，地点，我就告诉你吧，你知道不？就在玉石路和自强路交汇处，沿自强路向北约五十米，前天咱俩还去那边吃过牛肉泡馍哩，你忘了？!”
王涛挠挠头：“对，对对，那边不是正在修路吗？!”
小刘道:“对，对对，那个姓虎的老板的工地就在玉石路最北头，那儿有一个小院子，院外有个大门儿，门上红字黑底写着白虎建筑工程有限公司，那就是。我去过，他的办公室在后排二层哩！”小刘顿了顿，“你涛哥打探这事干啥，那天处理这事的是咱分局的高杨，他管那片，要不要我让他找你！”
王涛看看王晓强，王晓强点点头。王涛又道：“那好，多谢老弟，这样，你给大哥再办件事儿。这不，出事那个司机的村子里来人了，你给开个咱分局的介绍信，这样，他们出入也方便嘛！过会儿我过去拿。”
“好，好好，交小弟就成！”小刘道。
几分钟后，王涛又拨通了高杨的电话，两个人约好二十分钟后在自强路和玉石路交叉处的泡馍馆里见。
王涛回望王晓强和超群：“走，走，走，大哥，这儿离那泡馍馆少说也有半小时车程哩。俺开车过去，你俩就在这路边上等着。”
五分钟后，一辆白色的丰田车停在了马路边上。王涛朝二人挥着手，王晓强和超群迅速上了车。王涛一脚油门儿，车子汇入了拥拥挤挤的车流之中。
王晓强道：“涛子，你小子行啊，这二十多万的车子都有啦！”
王涛笑道：“穷得叮当响，这车子啊，还不都是媳妇儿她娘家赞助的！”
半小时后，几个人来到玉石路和自强路交汇处。
路边上正好有一个临时停车场，王涛停了车，带了两人，沿了自强路，向北走了约五十米，远远地就看见一个高个子的警察。
王涛高声喊：“高杨，你小子这么快呀！”
高杨迎了上来：“你大哥一句话，我敢不来嘛？”
王涛又给高杨介绍了王晓强和超群。
几人寒暄之后，高杨就将那天午后的事仔仔细细地讲了一遍：“那天中午十二点，我们接的案子，事故车辆是白虎建筑工程有限公司的一辆二十吨大货车，司机就是刘缠虎同志。他在该公司开车两三年了。根据现场情况，事故原因大约是这样，司机刘缠虎同志，驾驶的这辆车当时严重超载，约三十多吨，拉的全是建筑物资，准备运到玉石路终点的工地上去。可当时玉石路和自强路交叉处向西方向，车辆正是下班高峰期，路况严重堵塞。司机刘缠虎同志就右转方向沿自强路向前冲。由于这车物资估计急需，他开的比较快，他本以为沿这条道向前绕个圈子去工地最快，可他不知道，这自强路这边正在修路，路基还没有硬化，边上还有深基坑，这五十米处当时又有几个人通过。为躲避行人，他来了个急刹车，右打方向，车子当时就侧翻了，正好翻进深坑里，还将一个电线杆撞倒了，砸坏了车玻璃，司机那头由于惯性正好撞在电线杆上，当时就没了呼吸了。后来，白虎建筑公司虎老板来了，察看了现场，他们提出，他们公司会负责一切后果以及与死者家属之间的沟通赔偿，这个事故就得以解决。”
说完，高杨打开手机，翻出一组照片来给几个人看。
王涛道：“老弟，你将这些照片儿发给我，晓强哥这边可能有用！”
高杨加了王晓强传了照片，望着王晓强：“晓强哥，我听涛哥讲过连队里关于你的故事，很佩服你。这样，这件案子你们先谈，如用得上我高杨，我可以出厅作证！”
王晓强请高杨吃个便饭。
高杨道：“我们早就吃过了。改日，改日，如没有其他事，我还要去接孩子，孩子正在老师家里补英语哩！”
几个人送走高杨，已是十一点半。
王涛道：“走，大哥，住俺那去，咱俩好好谝他一宿！”
王晓强道：“多谢老弟，这样，我俩住旅店，你先回吧。我们明早先去那家公司交涉，如有需要，再劳老弟不迟！”
说话间，小刘打来电话，说他的车子正在玉石路上，他送介绍信过来了。
王涛发了定位，十分钟后，王晓强拿到了城北分局的介绍信。
王涛道：“大哥，你看见没，这自强路和玉石路十字，就有一家玉石路宾馆，环境还不错，价位也不高，你们可去住，俺抽空过来看大哥也方便。”
几个人分手，两兄弟目送王涛开车消失在车流里。
送走了王涛，王晓强拉了超群，两个人登记住了玉石路宾馆，位置在宾馆六层西北户六零二房间，正好两张单人床。两个人洗漱完毕，怎么也睡不着觉。王晓强又拉了超群，两个人步行又一次来到了事故现场。
王晓强道：“这么大的施工现场，怎么连个标志牌子都没有？”
超群拿出手机不住地拍着照：“对，对对，咱们先留着底子，这没有标志牌，说不准就是证据哩！俺记得那天看《今日说法》，就一个娃子去河边游泳，不慎掉进水里淹死了。他的父亲就举证，这孩子溺水的地方正是取砂的地方，因为没有标志，最后管理河段机关单位负了连带赔偿责任。”
王晓强道：“行啊，你超群，有想法，看来大哥带你来这里带对啦！”
两个人又一次来到泡馍馆门前。天气太热，有几个人坐在边儿上正在乘凉，大伙儿正议论着昨天的车祸哩。
王晓强也坐在边儿上，打开了手机的录音功能。
一位六十多岁的大胡子道：“好惨咧，咚的一声巨响，那司机娃，当时就没救了。”
泡馍馆老板抽着烟：“这谁承包的工程，你看这乱的，跟个三国一样。这四周行人穿梭，这边儿上又修路，连个标志都没有，这不出事故，谁出事？听说那司机是个农村娃娃，才三十多岁呀，正活人哩嘛。”
王晓强问道：“你老怎知道的那么详细啊！”
老板高着嗓子：“俺的天，那天正营业哩，只听咣当一声，你看看，那电线杆，就那个电线杆，直直砸在俺家的门楼上。俺跑出去一看，直喊人帮忙救人。看能不能先将司机救出来，这前前后后，全在眼皮底下哩！”
超群道：“你老是好人啊！”
老板道：“你问问周围，不敢说十里八乡，这五里之内，没有人不知道俺老孙的。这人活一辈子，人留影雁留声，好人有好报，这人再没有德了，那还不是一条禽兽嘛！”
“那后来，事故怎么处理的？”王晓强道。
超群抽出一根烟来寄给孙老板。
孙老板道：“俺打了电话，后来来了警察，还有那开大车的司机老板，听说他们要私了，私了。不过，俺看那个大老板，一看就不是个什么省油的灯，你看那脸上的横肉，那豹子眼就不是个什么善茬。也不知道那个司机农村娃之后，不知可要吃啥亏了！”
王晓强拉着超群，又拍了一些照片。两人这才惺惺回到了宾馆，却怎么也睡不着觉！
王晓强道：“明早，咱俩就去那个虎老板那里会会，先看看那个虎老板，看看他的诚意，看看他们怎样解决这个案子。”
超群道：“俺听孙老板和选娃叔说的，那电话里的口气要十万哩。这不是狮子大开口嘛，这件事不好弄呀，那虎老板一定是个硬茬！”
王晓强道：“我今天没带你直接去找那个虎老板。这第一个，我们不知道底细，又没有任何证据，去了一定吃大亏。现在不一样了，这儿有了村里八岁嫂子的委托书，又有了这城北分局的介绍信，这青天白日的，咱们这次去了，我看他们谁敢将咱们怎么样？！”
超群道：“大哥英明，这叫什么？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嘛！”
王晓强道：“来来来，你一本我一本儿，我们好好研究研究，这些法律条款，万一上了公堂，这些条条款款可是关键，到了用的时候，可以以一当百啊！”
超群会意，直直地朝晓强竖着大拇指。
两个人拿了晓强买的红色油笔边看边画，一直看到两眼打架，这才昏昏倒在床上合衣睡去。
第二天一大早，王晓强和超群在楼下一小吃店，要了四份稀饭，又嗟了四笼小笼包子。这才抹了油嘴，跨上了一辆拥挤的公交车，直向白虎建筑工程有限公司的方向而去。
八点十分，两个人就站在了白虎建筑有限公司的大门前。抬头望去，公司的院子并不大，一个小院子里堆满了各种建筑钢材。院子里有两栋三层小楼，院门口的门房里坐了两个手握电棒的蓝衣保安。
见了王晓强和杨超群，高个子远远地就大声喊：“哎，你们两个，这哪来的？这是找谁呀？”
低个子瞪着圆眼，毛着腰也冲了出来，拦住王晓强和超群。
王晓强道：“我们是山底村来的，我俩是山底村刘缠虎家委托的代表，我是村书记王晓强，他是村治保主任杨超群同志，我们找你们虎老总！”
高个子眯了细眼：“找，找虎老板呀，你们先等等，我这就去问问，去问问！”说完，直直地跑到门房里拨了电话。
几分钟后，高个子冷笑道：“王书记呀，杨主任，是这样，俺们虎老板有要事在身。是这样，俺们乔总全权代理，全权代理，两位里边请，里边请！”说完，朝低个子使了个眼色，带了两个人直直地上了第一栋小楼二层的一个小会议室。
推开了门儿，只见一个身着灰色西服的中年男子，高鼻子上挂着一副金丝眼镜，正在聚精会神看着一份报纸，斜躺在一个转角沙发里。听见推门声，那男子压低嗓门儿：“人来啦，上茶！”
一个蓝衣胖子保安，斜瞪着眼，倒了两杯茶水，放在王晓强和超群面前的茶几上，并示意他俩坐下。
乔总朝保安甩甩手，示意两个人出去。他的眼光又一次落在报纸上：“来啦，来啦，好啊，你俩看看，这个该是怎么个弄法？！”
王晓强怒目望着乔总：“看来乔总没有准备好，没有诚意，如果这样，我们这就走人！”
听说走人。门外一下子冲进四个保安来，那个胖子大声道：“给老子老实点儿，你们撞坏了俺们的车子，又损坏了俺们不少的建材物资，还想走人，没门儿！”
乔总斜眼瞪了那胖子一眼：“怎么搞的，怎么搞的？这怎么对待客人啊？有道是，这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不亦乐乎嘛。你们几个还不快给老子滚出去！”说完，看着几个人灰溜溜地退出了会议室。
乔总又一次脸上堆满笑：“这个，是这样嘛，既然来了，事已经出了，俺代表虎总先谈谈俺们对刘缠虎同志的处理意见。这个刘缠虎同志是个好同志呀，在俺们单位开车这几年也不容易。可事故总归是事故，咱们都得摆在桌面上来谈来说。这第一，这才买了一两年的几十万的大货车，他这一撞车变形了，这得十几万修车吧。还有那十几万的建材物资，好多已经报废了。这加在一起少说也得三四十万吧。刘缠虎同志这一年来的工资是三万多，俺们虎老板大人大量，怎么说，这人已经死了，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就让赔个十万，那剩下的二三十万就免了。他这可是大慈大悲了，他同情农村人呀，好歹一大家子人哩，又是一家的脊梁骨，不容易呀。”
超群望着乔总：“十万元，他这条命就值十万元。他可是全家的脊梁骨啊，他还有一个哑巴妻子和两个小娃娃，他这一走，谁来抚养？!”
王晓强按了按超娃的肩膀：“乔主任，这十万元，只是你们的一家之言，不能算数。你们要是有诚意，我给你们一个时间，下午两点，下午两点我们再没有满意答复，我们就另一个地方见！”说完。将写有电话号码的纸条甩在茶几上，亮亮城北分局的介绍信。
乔总扶了扶金丝眼镜：“王书记，杨主任，有话好说，有话好说！”
超群一拍茶几：“这是狮子大开口，还说个啥？”门口又冲进几个保安来，围了王晓强和超群。
王晓强道：“怎么，要打架呀？想绑架！”
乔总又瞪了一眼几个保安：“让开，谁让你们这样对待俺们山底村的朋友的，让开！”
王晓强和超群直直地出了院子，招手坐上了一辆出租车回到宾馆。
王晓强再一次打了电话，让碰牛尽心尽力搞好工地的施工工作；又打电话让丁娟好好监管着，帮建树将村里的水泥路铺好！”
丁娟埋着头打探案子的进展情况。
王晓强道：“看来一时半会不会有结果？”
丁娟抹着眼泪：“你俩个人生地不熟的，遇事多多商量。可要多保重啊，一定要吃好睡好啊！”
王晓强和杨超群前脚刚走，乔总就一个巴掌打在那个胖子保安的肥脸上：“你狗日的没看看，他们有城北分局的介绍信哩，你们呈啥子能？如果绑了人，那分局一出面，事情就给老子弄砸了！”
胖子灰着脸：“俺不就想吓吓这两个杂种嘛，他俩一双土农民，怕他个熊！”
乔总没有理会胖子，直直拨通了虎老板的电话，又将刚才的事情仔仔细细讲了一遍。
虎老板高着嗓门儿：“怎么，还猫不吃狗屎了。他们城北分局有人，老子上边节节坎坎也有人，谁怕谁呀！”说到这里，虎老板压低声音：“是这样，老乔。咱最低五万，就五万，不能再低了，不能让那个死鬼走了一毛不拔！”
乔总道：“虎大哥，咱要息事宁人，兄弟看，这事社会影响不好，应该压压，不要太张扬了。如果让哪个小子报了记者那就不好办了。有损咱们公司的声誉呀！你看看咱最近为赶进度，这出的车个个都严重超载，司机连轴转，一个顶两个，个个疲劳驾驶呀！”
“闭嘴！老乔，别人这么说，你可不能这样说。是这样，俺依你，俺可告诉你，你手里的权利只有两万元。过了这个坎儿，可不要越过老子画的红线！”虎老板敲着红木办公桌。
“好，好好，虎哥，兄弟明白，明白。”乔总额头上冒出一层细汗来
下午两点钟的时候，王晓强和杨超群在旅馆里正在看法律书籍，乔总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乔总脸上堆着笑：“王书记，杨主任，你们看，俺已经与虎总商议好啦，咱十万元再砍一半怎么样？那么大的一个货车呀，你们也理解一下，现在办企业也不容易呀。”
王晓强冷冷笑道：“车金贵还是人金贵？十万变五万，有区别吗？如果这样还谈个啥？！”
乔总脑门儿上沁着一层细汗：“这样，俺私下做主，三万，一口价，你们看怎么样？这已经是在俺的权限范围里啦，王书记！”
王晓强道：“一条人命啊，看来，让乔总费心了。这样，我再等一个晚上。明天早上九点整，我再听不到你们满意的答复，我们就法庭上见！”
乔总一屁股又陷进沙发里，他再一次拨通了虎老板的电话。
虎老板瞪着红眼珠：“怎么，连两个农村的杂毛都摆不平，还在老子这讨价还价！”
乔总拭着额头上的汗珠：“大哥，俺看这两个狗日的不是什么善茬，要不那剩下的三万，咱们也免了吧！”
虎老板一拍大腿：“狗日的，你啥时候胳膊开始朝外拐啦，这要让老子一下子损失几十万呀，老子心疼呀！”说完，虎老板闷闷地吸了一口烟：“行，行，行行，就依你吧，告诉你，这样，你再将事情摆不平，你还是哪里来，再给老子滚回哪里去吧！”
晚上十一点钟，王晓强打了电话，与王涛交流了与虎老板那边交涉的事。问要不要，请人先写个诉状，让王涛推荐推荐个律师。
王涛笑道：“大哥呀，你好厉害呀，你这一出马，这话不多，这几十万变十万，十万变成五万，五万变三万。你这可是大将风范呀！这律师嘛，有，看你要几个？”
这时，乔总的电话又一次打了过来：“王书记，杨主任，你们看，俺这才干磨硬说的，磨破了舌头皮，虎总又一次开了口子，他说他大人大量，那三万元，也免了，好歹哪个刘缠虎同志给公司也做了那么多的贡献嘛。这样，公司是公司，虎老板是虎老板，俺这边也代表公司，给他家再买三袋面粉，三袋大米，金龙鱼油五桶，一表诚意，一表诚意。如果成，俺明天就派车，拉上货物，俺与你们俩一起，送你们回山底村，你们看看怎么样？”
王晓强望着超群，超群伸长耳朵正给他竖大拇指哩。
王晓强冷冷地道：“乔总，咱们君子协定，我再推迟一下时间，明天早上十点钟，我听你们的回复，如果不能让我们满意，不能给死者一个合理的答复，一句话，我们还是法庭上见吧。”
乔总一下子滑到了沙发底下，俺的妈，这个姓王的，你这次要怎么样，老虎吃天吗？他心里想着，又一次压低了声音道：“王书记，杨主任，俺们好好商量，再好好商量！”
王晓强直直地挂断了电话，目光如炬望着杨超群：“看来这个虎老板，也不是钢铁打造的嘛。我们只有抓住了他的软肋，找到了他的弱点，我不怕，打不倒他！”
超群看着王晓强：“晓强哥，你就是那个景阳冈上的武松，只要我们有正义在，有政府在，有公道在，我们就一起干到底，跟这帮王八羔子干到底！”
王晓强道：“明早，我们就去请律师写诉状。看来，我们只有在法庭上见分晓了！”
第二天，十点整，乔总又一次打来电话：“王书记，杨主任。你们看我们何必弄得鱼死网破呢？这样，咱们一起去城中心，天上人间对天上人间，俺们边吃边聊边玩，俺请客。俺老板表态了，给两位一人一万元红包。还有，那边的妹子，美死了。哥哥带你两个好好去尝尝人间鲜事去。这不打不成交，不打不成交吗！咱们交个朋友好不好？你们看，这以后日子长着哩。咱可不能大水冲了龙王庙了不是！”
王晓强道：“虎老板的好意，我俩领了，法庭上见吧！”
乔总又一次给虎老板拨打了电话。
虎老板一脚踢翻了身边的茶几，瞪园了豹子眼：“怎么，这个姓王的和姓杨的，他们想来个鱼死网破不成。你告诉他们，这辈子老子怕的人还没出生呢！法庭上见又怎的，十万元，一个字儿也不能少，法庭上见就就法庭上见，他能请律师，老子也能请律师，这叫什么？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一句话，老子奉陪到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