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转眼已过,山底村所有的在村党员干部一行二十多人,坐着碰牛联系好的大轿子车一起出发,十点多钟就来到礼泉县的袁家村。他们受到了袁家村村委会的热烈欢迎。村里的讲解员小宋给大家讲解了袁家村的历史沿革及经济发展情况。接下来,王晓强带着大家从村子东头走到村子西头,又从村子南头走到村子北头,将整个一个袁家村美美地浪了一大圈儿。后来大家根据自己的口味儿又美美地品尝了一遍各地的美食。
三点多钟,全部人马准时上了大轿子车,王晓强给司机小刘打了一声招呼,车子四点半的时候,全员返回了山底村。王晓强让大家马不停蹄,直直来到山底村村委会,及时召开了山底村全体党员干部大会。王晓强让大家畅所欲言,讲讲袁家村之行的感受,并谈谈自己对于山底村发展的一些建议感想。一句话,只要有利于山底村的发展,我们就支持,并让高成主任一一记录下来。
超群给每人冲了一大杯浓茶。
吝建树一马当先:“他们袁家村那个‘善行义举’榜?俺看很好,俺还拍了好多照片哩。这个可以发扬发扬,这是弘扬正气,是义举!咱们山底,俺看也可以搞搞。”
超群吐着长舌头,挠着头:“俺也整两句,他们那个融关中小吃、关中作坊、关中民俗与一起的康庄民俗街、酒吧街、回民街和祠堂文化美食街,俺一一做了记录,俺看我们这一块儿,特别俺们村这十一家农家乐,要好好取取经,俺们不仅要开发俺们的土特产,俺们也要近期派俺们的人走出去,好好学学人家的经验,将关中这一块儿的美食也统统拿过来。这样一来,这南来的北往的客人,到了俺们这里也可以尝尝各地美食。包括他们那里的美食,这不就有了回家的感觉了!”
穆科学道:“俺重点看了看人家那关中作坊。那里的土蜂蜜、老酸奶卖得多火爆。俺们这里也养土蜂,俺家院子里也养了好几箱土蜂哩。这走出去一看,咱这是小屋见大屋啊。咱这里从山下到山上到处都可以养土蜂,如果将这块儿好好搞起来,也一定是一块大蛋糕啊!”
碰牛道:“人家袁家村人,那是大手臂啊,人家已经成气候了,人家是整体村子整体致富提升,底子好啊!你看看人家,虽然富了,但不忘本呀,时刻在倡导节俭之风。俺用脑子认认真真记住了两句,这两句是:一粥一饭,当思来之不易;半丝半缕,恒念物力维艰。多好,多有诗意哲理啊!”
高成抽着旱烟袋,放下手中的签字笔:“俺记得,他们袁家村还有个什么‘一店一品’。这个,俺看看可以在咱们的农家乐里推推,包括以后要打拼的民宿这一块。这店店有经营,店店又有主打菜,招牌菜,让来客吃了这家想那家,吃了上家想下家。这多美,菜不重样,家家又都有生意。”
丁娟道:“俺记得他们还有个扶贫小额贷款哩。俺看咱们山底村也可搞搞,给一些想创业但没有资金来源的人家,可以让村委会给担保,村委会吸纳全村人的资金,集中力量办大事的同时拿出一部分来,免息资助村里的一些贫困户,让他们也快快跟上来富起来!”
王玉秀朝丁娟竖竖大拇指,捏着马尾辫:“我虽然不是山底村人,但我在这山底村的这些日子里,我已经爱上了这里的一草一木一山一水,我更爱上了这里的每个人。山底人朴实,勤劳,善良,我不知不觉已经将自己看成了一个山底村人了。”
王晓强第一个拍手鼓掌,众人都鼓起掌来。
王玉秀眼里涌动着泪花:“谢,谢谢大家,谢谢大家。这次袁家村之行,收获满满,让我们打开了思路。我印象最深的是他们的旅游礼仪讲座及五好家庭评选,好媳妇,好公婆评选。这一点,我们山底村虽然已经尝试了,但还需要细化,需要加强。这说到底是一种文化,一种文明。文化、文明对于一个村子的发展来说缺一不可。我们山底村这块儿有关的所有文化、文明都可以好好开发出来。我们也可以培养几个讲解员出来,这游客一来,这一讲一游,印象深刻啊!”
一行人人人发了言,高成一一记录在案。
王晓强道:“各位讲得都很好,作为一村之领头羊,我都深深记在心底了。现在,我们要集中力量办大事。随着我们村经济实力一天天地增强,我们产业会越做越大,我们一定会不断满足大家的所有需求和希望,我们一定要将山底村建设成一个全县乃至全省的富裕村文明村小康村,让全村的每一位村民都富起来,开开心心地笑起来,不落下任何一个,人人都有份!”
众人高声鼓掌。
王晓强道:“这以后,我们村子怎么搞?先搞什么,后搞什么?我建议,全体村干部,全体党员全票通过,才可以上马嘛!”
转眼又是八月底。一大早,王晓强叫来了超群,问猪娃梁水库土方工程九月底必须完成,问题大不大?
超群道:“大哥尽管放心,这块儿,我们一定保质保量力争提前两周完成所有任务,不给咱山底村人丢脸。这是咱家门口的惠民工程,是富民工程。成了,咱们村将来上马的一百多亩猕猴桃还要从这里取水哩!”
王晓强抬头望望天:“你看看,这天气,狗东西一天热似一天,咱这流峪河里的水眼看越来越小。我真怕,这会影响咱的千亩荷塘!”
超群叹口气道:“俺也担心啊。这样吧,今儿个晚上,咱们坐下好好地交流交流,想想办法,活人不能叫尿憋死,车到山前必有路嘛!”
这时,二队队长穆科学缩着脖子来找王晓强。
王晓强拉了凳子,几个人坐在超群家农家乐门前的石桥头。
穆科学道:“这土地流转,其他人都同意了,只有二队的原治保主任刘铁蛋,一队的老主任刘田娃就是不同意。你怎么给他们磨牙,他们就是不开窍嘛。俺看这就是两个硬茬,吃硬不吃软的货,典型的拦道虎嘛!”
王晓强道:“科学,我们要注意方式方法,人心都是肉长的嘛,铁树还千年开花哩!”
科学双手一摊:“这不,俺不行吧,这丁娟姐,还有玉秀,都上门做工作了。你瞧瞧那个铁蛋,说啥哩,就是你王晓强上门也弄不成!这不流转,还有几个猕猴桃吃哩。这要是流转了,别说吃个桃子,连个零花钱都没了。这,这,这还是人话不!?”
王晓强道:“一句话,要让群众吃到甜头,你不找他,他还追着找你哩,事情就好弄了。那刘田娃老主任说啥没?”
科学道:“那老东西,倒是没说啥,就是撂下一句话,不管你说东说西,就是不同意。”
超群一拍大腿道:“不同意算了,这样的好事,那里找去?而且,村干部会议上,这土地流转,全体表决都通过了。他们俩那几亩地,那正好在三一二国道边上。一百多亩地,土壤成分已经验证过了,要启动猕猴桃大棚建设哩。这两个牛人呀,他们既然不想动,就单单将他们那块地拉下。到时候,你们再看看周围父老乡亲统统受益了,他们俩一定又猴急猴急地前来求咱们哩!”
王晓强道:“这土地流转,不能来硬的。这样,他们两家那几亩地,如果拉下就连不成一整片了。如连不成片,这滴灌水管就难连起来,大棚外观也不美观。不行不行,这样,超群,走,咱这就去,做做工作去!”
超群道:“俺看这死结就在刘田娃那儿。这刘铁蛋,你平日看他大不咧咧的,实际那小子胆小如鼠,他没有这担当啊!”
“那好,依你之见,咱俩就从老主任刘田娃那里入手?”王晓强道。
三个人一起又来到刘田娃家,进了院子,刘田娃正坐在石板上抽旱烟,见了几个人,一声不发。老伴儿柳叶跑过来,让几个人坐在凳子上,并给每人倒了一杯茶,然后朝刘田娃干咳了两声,“王书记来了,吱个声!”
刘田娃转过身子:“都来啦,啥事?”
科学道:“还有啥事,土地流转的事,你家三一二国道边上那几亩地,咋弄嘛?!”
刘田娃响响地在石块上磕着旱烟锅:“不是说了嘛?俺家还要换几个零花钱哩?这流转啥哩?不乱参乎了。”
王晓强看了一眼刘田娃:“刘主任,你看看,你是咱村老一辈子干部,也给咱山底村做过大贡献的,你又是村里的老主任。这个土地流转,是大政方针,也是民心所向,你怎么也得领个好头才是。你看看,咱山底村,现在的发展势头这么好,这千亩荷塘就是一面旗帜。这旗帜我们已经飘扬起来了,我们就应该好好地让它飘扬下去。这次土地流转,一是不让土地浪费,二是让土地真真正正的物有所值,种上那块土地上应该种上的适宜种植的农作物,并且能让老百姓尽快富起来的农作物。你那几亩地正好在那一片地的中心位置。你不流转,这将来建塑料大棚呀,滴灌呀,可怎么运作呀?!”
超群道:“田娃叔,你现在是种了一些猕猴桃。可你去看看,这天一旱,就得看老天爷的眼色了。咱们将来弄成了百亩猕猴桃基地,可就不是靠天吃饭了,是一次性投资,年年有收益啊!”
刘田娃又按了一锅旱烟:“这折腾来折腾去,还不是种猕猴桃嘛。俺不信,俺折腾这一行十多年了,就折腾不过你们这什么大棚、滴灌?王书记,俺念你的好。不是你,俺现在还在主任位位上坐着哩,年轻人,请回吧!”
王晓强望着科学、超群道:“老主任,我们不急,你先想着这件事,我们来年春天才开始上马哩。年底之前,我希望你给个回话!”
当天傍晚,王晓强拉了建树、碰牛、超群,几个人又一次下了流峪河,团团坐在一块大牛石上。
王晓强道:“你们看看这流峪河水,现在小得跟条小渠一样。这放往年啊,这儿,娃娃们还在里边儿游泳哩!”
超群道:“大哥是担心,咱的这千亩荷塘啊?!”
碰牛道:“要是能打通那山洞就好了,那边灞河的水就可以直直引过来!”
科学道:“那谈何容易,老一辈子,不是死了两个人嘛。这是一个心结啊!”
王晓强道:“我看,明天,我们还是在那边再走一圈。如有必要,我们就立刻上马,你们看这老天晴的,咱这千亩荷塘,可等不得啊!我们要走在老天爷的前边儿,这千亩荷糖可是咱山底村的富民工程。如果出了问题,那里边的鱼呀,虾呀,蟹啊,就都得泡汤了。那时候,不光吕总那边难交代,就是乡上,县上,省上,都得骂我们山底村哩!”
第二天一大早,超群安排好猪娃梁上水库的工作,四个人一起来到丁娟家,邀请老书记丁俊贤一起,沿着千亩荷塘,来到三峰山下灞河南边的山脚下。
老书记丁俊贤边走边讲他们那一代怎样修水田修农渠,怎样搞农业生产,怎样炸引水洞。说着说着,老泪就哗哗的涌流出来。
王晓强几个人一边走,一边采着田畔上下的各色野花,一行人很快来到埋葬山底村两个遇难者的土坟前。
老书记丁俊贤围着两座土坟走着圈子:“淑慧呀,今个,你,你女婿王晓强,还有几个后生一起来看你啦,你,你应该高兴才是啊?”说完,又指了指边上另一座坟:“看见没,另一个坟是选娃媳妇张柳叶,小你娘十岁。她们呀,可都是咱们山底村的大功臣呀!”
众人齐齐默立坟头,将手中的野花分开献了。并磕了三个头,掬了三个躬。
王晓强道:“那个时候,他们老一辈子,就知道这水对于庄稼人的重要性了。庄稼人离不开水,这有了水就有了一年两料子的庄稼,庄稼没有水,你种的种子呀,肥料啊,你一年从日出到日落,背着日头的辛苦呀,就全打水漂了。大家伙看着,在我们这一代,我们一定要记住,这些为我们山底村发展献出生命的人们,她们都应该是我们山底村的大英雄啊!”
丁俊贤吸着旱烟:“当时呀,炮声过后,俺们是等了十几分钟呀,就听少了一声响,她们就冲进去搬运碎石。可就那时,那哑炮就在她俩身边炸响了。出了人命,全村人骂成了一团,就都泄了气。这人都死了,还再修个啥,都纷纷回了村子。后来啊,俺与选娃就商量了,反正,这引水洞通水是她俩的梦想,这引水洞如果那天真修成了,那边冯家湾的灞河水就可以直直流进咱们山底村人的几千亩的田地里,她们是为这个梦想而死的,就让她们埋在这山洞边儿上吧。也许啊,有朝一天,她们真能听见那灞河里通过引水洞的流水声哩!那时她俩该有多么高兴啊!选娃答应了,就双双埋在这儿了,就让二人在那边做个伴吧。”
王晓强流着热泪道:“大,你在俺娘坟头边儿多坐坐,坐够了就早早回家吧!我们几个腿脚好,我们周围再看看,如果成,我们必须先将这山洞炸开,让那冯家湾的灞河水流到我们山底村的田里头去!”
王晓强带了三个人,沿着山洞边上的一条砂石路,几个人爬上了一座几百米高的石头山。站在石头山上,好不壮观,这石头山正是王顺山向北伸出的一个手臂呀。而山的东边,灞河正朝着西北方向绕了一个大弯子。如果炸通山中的石洞子,正好,可以将冯家湾这边的灞河水引过去。冯家湾这边,由于山口的一道石链,让那灞河水在链的东部,正好形成了一个人工湖,而山洞正好可直通人工湖底,这简直是天赐的一个引水好地点啊。
超群道:“这老一辈子,真有能人啊。这俊贤叔,就是一大能人哩。听说他们那一代,这修梯田,修大坝,修农渠,那时那一样不是靠人力啊?你看看,这么大的工程,他们没有任何基建设备,也敢上马!”
科学道:“那时的人老实,都有愚公移山的精神,争着干哩!”
碰牛道:“你看看这狗日的天,蓝得跟宝石一样的。看这熊样子,又要害人了!”
超群道:“听说村里的老年人,又开始给三峰山神烧香磕头咧!”
王晓强望着山底的千亩荷塘,又望望天空:“超群,你看这样行不?你那边工地,不是可提前完工嘛,可咱这千亩荷塘,如果真干了,可要坏大事。我想要不,你在保证你那边工程进度的基础上,能多抽人就多抽人,咱争分夺秒也要将这山洞炸开,将这灞河水给咱引过来,也为咱山底村人争下这一口气!”
碰群道:“俺查了近十天的天气预报,它娘的都是大晴天,这不是老天爷与咱山底村人做对嘛!”
王晓强道:“走,立即下山,咱们先进引水洞看看。我今个就打电话找白乡长联系联系炸药,如果成,这两天咱就炸山洞。你这边也给咱抢着将山口与千亩荷塘这二百多米路的山外导流明渠也修修。咱两队人马,一队炸山洞,一队修水渠。”
第二天一大早,王晓强带着超群,开车去了趟乡政府。乡长白来喜,早早就等在乡政府门前。见了王晓强,直直地拉着王晓强的手:“晓强,你这一打电话,我就马上给你联系。这不,将修猪娃梁水库的一部分炸药先支援你们山底村。我让乡武装干事小王已为你们准备好了整整十箱子炸药,你们先用,如果不够再打电话!”
王晓强直喊着谢字:“等过完这阵子,一定请白乡长好好喝一顿!”
白乡长道:“你们村的千亩荷塘,可千万不要出什么乱子,我在县上、省上多次表扬了你们村,这可是咱们乡上的重点推出项目,是咱们乡上乡村振兴一方经济的支柱产业,是明星产业示范产业。这样,咱们两边儿都向前推进。你那边儿引水洞炸着,咱为了双保险,我又请了县里的专业打井队,在千亩荷塘最上游打它一眼机井以防大旱。流峪河水干涸不够用,那时,这么大片的千亩荷塘,我们哪里弄水去?!”
王晓强、超群深深一鞠躬:“什么也别说了,谢谢了。”
白乡长道:“这强调一点,人家给你们打井,什么也不要。这个饭菜你们可得管。不光管,还得让人家吃得好好的。怎么说这可是下苦的活路啊!”
王晓强一拍胸口:“这当然了。这样,我们村村口农家乐,一家管一天,包我们身上。我们一定做到,这饭菜不重样,总可以了吧!”
白乡长一拍王晓强:“你小子,成!”
两个人看了看箱子上炸药的使用说明及存储方法。装了车,向村子里开去。
王晓强道:“这炸药装填,咱俩上,这可不是玩儿的。这火药的保管,也只有咱俩知道才好,这上面可不能经手人多,也不可出任何事故啊。”
超群道:“大哥放心,每天用量,俺先拿出来。其余的药,俺放在俺家屋后的老房子里。那里一年四季连个蚂蚁都没有。俺这在上它两把大锁,站在俺家洋房上,俺只要一睁眼,就能照看上,保证万无一失。”
村子里要炸山洞引水,刘铁蛋又推说有病没有去工地。
十点钟,刘铁蛋先在村口远远地偷看了看,见十一家农家乐里都正忙活着。荷塘边上停了十几辆小汽车,十多个游客正在拍照留念。他本想去看看妮蛙,见人多就又回转回来。本想回自家院子,却又走到了老主任刘田娃家的院子门前。
刘田娃正在浇花,见了刘铁蛋忙放下水桶:“蛋子,是啥风将你吹来了,你不去上工挣大钱,来这干啥?”
刘铁蛋压低嗓子:“刘大主任,你知道不?他们,又要开始炸山洞引水,又要打机井,这是越折腾动静越大了!”吃完,拉过石碾盘上的一个芭蕉扇子扇了起来。
刘田娃看了看天:“这狗日的日头跟火炭似的越来越红了,这还修个啥?炸山洞,这不出点事儿,那姓王的小子心里不安生呀。这人家要受罪,人家受去,管咱个屁事!”
刘铁蛋道:“你老看看,就连书民这帮龟孙子,前段日子,也跟着跑前跑后的。这几天,那小子也不好好上工去了,听说,又扇乎村子里的几个老人给山神烧香哩。还听说,准备串联几个村子,动员动员,集资给三峰山神塑金身哩!”
“这样好呀,这不有戏唱了。蛋子,你看看,这天一旱,这千亩荷塘一干,那些鱼呀虾呀蟹呀的水面上一打漂,到那时,俺看他姓王的那小子,该给那个姓吕的倒霉蛋蛋怎样交代呀?听说千万元的合作经费哩,这可是个天价啊!”刘田娃呲着满口黑牙。
刘铁蛋冷冷一笑:“高,高高。这叫什么?人算不如天算,这样一来,可是好戏连连看。这乡上,县上,省上,这下啊,这小子可就连锅端了,一块儿完蛋了。”
刘田娃笑道:“你看看,那些农家乐,都他娘的都是他姓王的关系户开的,这可是用村里的好地段,肥了他们的田,富了他们几家人啊?”
刘铁蛋道:“听说收入村里也要拿好大一块哩!”
“你懂个屁,那还不是他姓王的一句话。这是孙猴子的障眼法,这给没给村里,这你知还是我知,这是一本糊涂账啊?!”刘田娃摇着大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