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娄革命军被省委勒令解散的时候,竟然还命令战士们放下手中的枪,把枪交给民团。看着被革命军打垮的民团,如今耀武扬威地过来收缴武器,革命军的战士们简直把肺都要气炸了。许多战士拿着枪,偷偷地跑了,躲藏了起来。吴之山司令如实地向省委反映了情况,却被党的陈总书记的特派员说成是左倾冒进分子,说什么武装斗争会葬送掉党的前途等等。省委迫于特派员的压力,罢免了吴之山的司令一职,特派员还不依不饶,硬逼着省委撤销了吴之山的党籍。
被撤销党籍罢免职务的吴之山,在国民党的眼里,仍然是东娄县最大的领导人,两个多月来,抓捕吴之山的行动一直都没有停过。
很多同志都想不通,吴之山也想不通,正开展得轰轰烈烈的农民运动,在革命军的保卫下,如火如荼。伪县长郑传芳见势不可挡,被迫答应农民代表提出的要求,承认农民协会及革命军;取消苛捐杂税,停止预征米粮;改革衙门陋规,惩治贪污不法行为,保障人民集会、结社、言论出版自由等。突然一下,来了一个陈总书记的特派员。吴之山和县委书记张河峰被连夜招到省委面见特派员,当听了吴之山和张河峰的汇报之后,竟说东娄的农民运动是胡闹,东娄县委是左倾冒进。吴之山顶了几句,当场被免职,撤销党籍,县委书记张河峰被撤销职务。
省委为了保住张河峰,就以省委特派员的身份,把他派到豫西的洛阳,负责农运工作,吴之山回到东娄,做好革命军和农协的善后。
吴之山一回到东娄,就遭到新成立的国民党县党部的抓捕,张兆麟副司令等几位革命军和农协的领导人被抓捕杀害。
从吴之山的嘴里,徐友山对东娄的革命形势已有大致了解。他也向吴之山汇报了在讲武堂的学习情况,伍耀中教导主任是他的入党介绍人和领路人,以及反动派叛变革命,枪杀抓捕我党学员的事件。吴之山告诉友山,这次国民党叛变革命,是我们各地的党组织遭到重创,有些地方已经瘫痪。我们现在要做到不灰心,不气馁,保存好革命的力量,等到时机的到来。吴之山告诉徐友山,就是暂时没有办法证明他的组织关系,只要他徐友山跟着我吴之山革命,今后我给你当介绍人,重新入党。徐友山紧紧握着吴之山的手,有什么比信任更让人感动呢!
段团长陪着徐友山悄悄地找到一个诊所,诊所的老大夫看了看友山的手指,嘴里只说了一句:“坏死了,要切掉。”就不再说话了。
友山明白了老大夫的意思,二话不说,拿起老大夫用来割疮的尖刀,右手一旋,左手食指断裂的地方已经从手上分开了。老大夫一看,慌忙给友仪附上止血消炎散,包了起来。
“大夫,这个指头你来切,不要怕!”友山对老大夫说道,脸上豆大的汗珠啪啪直往下掉。
老大夫看了一眼友山,拿起尖刀,友山只觉得眼睛一晃,断指已落在了地上。老大夫的手法比他还快。
“你会武?”老大夫边给友山包扎边问道。
“练过几年。”
“你是蔡道敏的徒弟?”
“你咋知道?”友山一惊。
“看你割手的手法。”
“难道您是……”友山突然意思到老大夫割手的手法和自己如出一辙,就是比自己还迅速。
他想起师父说过,有一个师伯,他不愿收徒,后来师爷把掌门印传给了师父,师伯就专心做起了医生。
“您是路师伯?”
“小子还算有眼力,”路大夫看着友山,又看了看段团长,“这小子有种,能干大事!”
段团长看着友山,露出赞许的目光。
回到大云寺的密室,段团长把友山割手的事说了出来,吴之山看着友山说道:“当年你师父提到你时,那自豪的神态我现在都忘不了。”转身又对段团长说道,“等他的手好了,就跟着你吧。”
“太好了,我愿意要友山。”段团长咧着大嘴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