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田犴被牵凫氏吩咐要留心狗人的活动,田犴便一直默默在暗中盯着狗人的一举一动。但是,狗人的活动没什么特别,正常的不能再正常了。
有意思的是,狗人没让人看到啥,牛人的事倒是让田犴给看到了。
且说,池良在元宇宙游乐场门口,抓住了一个牛人汉子,现在又来了一个牛人姑娘。姑娘长得还挺好看,唯一令田犴心里不舒服的是:一个好端端的姑娘,偏要在头上长着一双角。
田犴发现,姑娘是被狗人去接了过来的,估计姑娘是前面那汉子的什么人,因为长着同样的两支角。既可能是兄妹,也可能是情侣。田犴反正不喜欢那头上的角,毕竟自己喜欢的是牵凫氏。
非常想知道的事情,又无从了解,最让人觉得心有不甘,总得想点什么办法去达成心愿才好。
田犴想了很多方法,都不凑效。就在沮丧来临之前,终于有一次机会,在外星人游乐场里面,让田犴如意地听到了一些想要的消息。
听到狗人请示金操说:“牛人廖沟的妹妹廖草草来了,金公是否要见她一下。”
金操点了点头,说:“可以。在外星人葡萄园吧。”
田犴听明白了,早早地躲在葡萄园里的角落里。静待金操和廖草草将要说些什么。
可是田犴等了很久,也没看到什么动静。好像是白等了……
田犴费了好大的劲,才想到是上当了,实则是在布桃园见面。
田犴赶紧往布桃园方向跑去,心里着急,还能不能赶上最后的那一点尾巴。
等到田犴上气不接下气跑到了布桃园,金操和廖草草的见面,已经结束好一会了。
对于想要追求的人,田犴经常脸红脖子粗,心慌而且乱蹦乱跳。
但是,不是自己喜欢的类型,多半因为不在乎,则什么都敢做,甚至没有慌张,田犴简直变成了另一个人。
田犴眼看人家见面都结束了,没听到什么消息,什么也无从知道,心里有点不服、不甘心。不服还能怎么的,谁叫你来晚了,难道还打算让人直接告诉你,说些什么不成?
没错,田犴找到廖草草,僵硬地问她说:“你哥哥不是被他们逮了的吗,你还理他们干吗?你爹妈知道吗?”
廖草草说:“他们抓我哥哥没什么,好像说的是火星上的那一片酒曲草的事。”
田犴笑着说:“金公找你就这点事吗?还有没有别的事。”
廖草草奇怪地说:“你问得太多了吧。你要是想知道那么详细,你问狗人去吧。”
田犴无奈,看着这个不谙世事的姑娘,也就只好作罢。
田犴准备以失望的心情,毫无面子地酸溜溜地走了。
正当田犴想要离去之际,有人来找廖草草,说:“草草姑娘,快去元宇宙游乐场见你哥哥去,他在等你呢。”
廖草草听说要见他哥哥,马上跟着狗人走了。
田犴则尾随到了元宇宙游乐场,假装自己在玩自己的游戏。
但这只能算是自作多情吧,根本就没有人把他放在眼里。
田犴的身份,很多人不知道是什么。
从外面的传闻来看,一直只知道他是第一个先到月球的外星人。
他可能算是月球的主人,还有他的玉兔,还有传说中的牵凫氏,别名叫毛眉华。他们月球上的家门前,还有一颗大树。
古老的月球传说中,就只有这么多。
现在弯弯的月上,没有人见过那棵树,玉兔也刚刚才被送给了牵凫氏。
这难道是月球第二纪文明开始了吗?还是第几纪重新开始,按池良的说法,不会是第几纪,应该还是在第一纪,都不像。可能除了池良,没有其他人知道真相。
就在这时,听到廖沟对妹妹说:“草草,你不在家,好好侍候爹妈,来这干啥?”
廖草草哔哩哔哩地说了好多,说完,他哥哥说:“想玩就去玩一下,等会儿就回去了。”
廖草草高兴得简直快要跳起来了,她在元宇宙中,开了一个新局,玩的是什么呢?不知道是什么?要等她不玩的时候,再去追溯一下,重新玩一次就知道了。
田犴总不能在那里干等吧。田犴也开了一局,玩了一把,玩的是自己领着一群光着膀子的男人,正在卖力地酿酒,大汗淋漓,汗水都掉到酒缸里。酒里需要的酸,统统用了汗酸。
酿出来的酒,就有一种臭男人的味道,臭烘烘的。这种臭,可不是秀才那种寒酸臭,而是地道、干净的汗臭。
田犴还没摆弄完一局,发现旁边的廖草草,跟她哥哥廖沟要走了。
田犴马上停了下来,跟着他们一起出了元宇宙游乐场门口。
没人理会田犴,他只是傻傻地看着人家,就像到处给人家捧场的忠实侍者一样。该走的廖氏兄妹走了,狗人也傲气地离开了。
田犴显得没有一点尊严,跟空气一样,透明地存在。没人理会他是否真正的存在,身份地位卑微如此。
田犴本来就低调,不愿意被人家打扰的人,才不管这些呢。
田犴又折返到元宇宙游乐场中去,追溯廖草草的玩法。
无法从田犴满脸的失望中,看出点什么名堂。只是有一点,说明他啥也没看到。为什么呢?
廖草草只是在一片辽阔的土地上,种满了绿色的草,漫山遍野皆是这种草。
田犴也不认识这种草,心想,难道名字叫草草,就一定要造出这样的风景吗?还是有什么意思?
也太无聊了,不如建一个足球场,铺满绿色的草,全宇宙的足球爱好者都要感谢她。
在这上面种了满山的野草,疯了,看来她比自己还要疯。
田犴情不自禁地念着:“疯了,疯了,真是草民。”
正在田犴嚷着,池良拍了拍田犴的肩膀,什么也不说。
田犴问池良说:“这个廖草草,种了满山的野草,什么意思?”
池良说:“既然是种的,怎么会是野草呢?”
田犴说:“那是什么草?不会是神仙草吧。”
池良说:“倒也不是神仙草。这是一种酒曲材料,别名辣蓼草。”
田犴笑了一下,再无意想知道点什么,随着池良一起离开了元宇宙游乐场。
缘分的东西就这样,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近在咫尺,也要擦肩而过。
田犴刚走了不久,牵凫氏来到了元宇宙游乐场,她要接着以前的布局,做她的千秋大梦。
这个梦中断了很久,自从勾叫没陪着她开始,没有人像勾叫一样,欣赏她的才华,虽然如此,也要把这梦给续完整了。
外面的世界再大,如果在不知道的情况下,就再大也不大。每个人的格局都受限于自己对世界的认识。
牵凫氏模拟星际地球的各种人物登场,想看看这些人,都挤到月球上来,到底是什么目的?
正如池良等人,如果仅仅是到地球上的沣殿岛上的沣锥酒庄去了一趟,就没有了下文,那肯定是一种随机游走,无法让人猜到到底是谁疯了。
接着,牵凫氏对世界前行的模拟,更加令人不堪,犹如台风天气出海捕鱼,也像是海啸时,身处何方让人觉得至关重要。
虽然在千里浪里,安身立命,险阻重重,但是如果注定要前行,而且没有选择,也就只好如此了。什么意思?
在牵凫氏的元宇宙里,把前一段时间里的所见所闻,像电脑算命一样,把通通的内容填了进去,就等结果出来,是否让人惊叹,抑或让人漠然,千头万绪。
俗话说,千里来龙,偏要到此处,方能收成正果。
不管怎么说,往前推演的结果,令人满意,甚是理想。
世界井井有条,一切都循规蹈矩的,天下太平。
唯独只有啤酒花的世界,依然不能平静。
外星人金操曾经说道,月球上的人类已经联合起来了,花就越来越难栽种了。难道就是啤酒花吗。
让牵凫氏无法明白的东西太多了,不仅仅是从来没有见过或者听说过,光靠自己的推理和深度学习,无法解决这个问题。
需要的是给牵凫氏编写固件的工程师,不仅要高瞻远瞩,而且要通晓古今,什么都会,集大成者,才足以应对。这不是骇人听闻的事吗。
牵凫氏本想用些陌生的概念,以彰显技术已经普及全世界。比如是纳米技术,量子科学,大数据,这云,那云,元宇宙,二宇宙,比特币,以太币。
被赞扬说,外面可谓高手如云,连摆个地摊都必会这些,熟练地、不停地吆喝着,这是最新的技术,充满了融会贯通的意义。
如果谁从外面初来乍到,至少会觉得惭愧,没想到因为宅在家里才几天,外面早已日新月异,这么多新鲜而又可以把人唬住的东西,竟然满大街都是。感叹世界变化之快。
世界上最多的是什么?是废话。
在牵凫氏的元宇宙里,推演的这个结果刚出来,就被人们摒弃了。
令人奇怪的是,就算牵凫氏还没说出来,就被摒弃了。问道,知道结果是什么吗?回答说,不知道。
不知道还这么快就否定人家,是不是格局太小了。
既然无人想知道答案,就无须再问。
再说,世界上最乐意做的是什么?牵凫氏发现在自己的元宇宙里,竟然最乐意做的是装A兼做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