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大狗正在被人议论,外面煦煦攘攘,一阵杂乱。有人看到廖沟肩上扛着一把又长又尖的刀,怒气冲冲地挤进了人群,正朝着那大狗走去。大狗虽然也远远地看见了廖沟扛着刀前来,但也许是刚刚在唠叨中,入戏太深,大狗并没有完全要躲他的意思。
廖沟一看大狗并不怕他,也不想躲他,便老远就开始大声骂道:“无病呻吟,假装了相思多情,老到殉情台的山上去骗鬼。如今又要故意唠叨,虚情假意忏悔,在了这狗窝的门前,口蜜腹剑,假装慈悲,想要从良哄人。老子今天就把你给劈了,让了天下从此可以安宁。”
廖沟离了大狗约莫十米八米,便三步并作两步,冲上前去就朝了那大狗一刀劈去。看来大狗这次,确实是完全不怕了的,根本就没有要躲那廖沟的意思。好一阵的乱糟糟,大家都还没有缓过神来,不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还以为大狗早被劈死了,都想往前挤着去看。
只见金操快速地伸手去抓了那廖沟身后的刀把,金操狠狠地抓紧了那刀把。那刀头却不小心牵连了金操,把金操撞到,并掀翻倒了在地上。眼看那廖沟的刀,还是要砍到大狗了,又见池良朝着那大狗使劲踹了一脚,大狗一不留神,一下子便跌倒了在地上的一边,侥幸地躲过了那一刀。
池良又顺势地和廖沟交起手来,旁边的人都在急忙地互相挤着,惊慌地往后退。大狗则撒泼地干脆坐在了地上,既不打算要马上爬起来,也不打算要逃走。
不一会,池良把廖沟给制服了,把他按倒了在地上。池良朝着还坐在地上的金操看了一下,金操对池良说道:“把他放了,由他去吧。几次三番的,常拿了刀砍人,又教又讲了他,都听不进去。他还以为自己有理,再有理也早就变成了无理了。”
池良松了手,放开了廖沟。廖沟爬起来坐在地上,又骂了起来道:“我实在是看不惯这狗人,如此的骗鬼骗人的,早就已经不是记着恨他了。”
邓羔、王往等人把金操扶了起来。金操好像受了点皮外伤,嘴里一边说着没事,一边又用手拍了拍自己身上的泥土。金操指着廖沟,让他详细地具体说来,大狗到底是怎么个骗鬼骗人的了。
廖沟便把这段时间的夜里,大狗老上殉情台去假装相思多情,哭哭啼啼,扮鬼吓人的事说了一遍。
廖沟接着又说,大狗现在,又在了这里假装可怜,博取同情,嗷嗷乱叫的,还以为是真的比唱的好听了。还说大狗又像了妖孽一般,登坛作法,扮作神仙,施舍骗人,就是看不惯大狗那死不悔改的样子。
刚刚也一起围拢了过来的孔某号,听到廖沟这么一说,便一下子就明白了,原来那夜夜呻吟相思的人,果真是了大狗。孔某号在了心里想,看来无情的人,一旦学会了开始用情,确实要比普通人浓情得多,看来还真是让情给憋着了。
平常对人无情,心狠手辣的家伙。天生就有的,那些我本善良的感情,好坏都给留下了,留给了自己存了起来,留得多了,便自然地被憋着了,才有了那一泻千里的可能,难怪。
孔某号表示了十分可惜。勾叫和王往父子二人,则不以为然,不太相信那呻吟相思的人是了大狗。父子各自在心里也在想,怎么可能?大狗不可能有那种情真意切的相思,而且还是那种骨子里面的长恨,大狗真的不像是那样的人,大狗根本不懂。
金操听了,又看了看旁边,又走过去把大狗给扶了起来,还替他拍了拍身上的泥土。
旁边有人偷偷地奚落了一句说:“大狗的尾巴,难道是不能再长出来了吗?”
旁边又有人笑着补了一句说:“大狗又不是壁虎,不管怎么说,尾巴都不是想长出来,就能长得出来了的啊。”
显然这些人都在奚落大狗,平常那威风劲都跑哪去了?包括上次被砍了尾巴,两次都给廖沟收拾得服服帖帖的。
还有人讽刺说:“大狗登坛作了法,也没看见有什么神仙附体。不是金公好心挡了一下,估计现在,都得跟他自己的灵魂汇合去了。”
大狗也不管别人怎么说,便愣愣地站在了那里不动,旁边有狗人长者推了大狗一下,暗示他快走。
大狗方如梦初醒,像了会飞似的逃回了那狗窝里去。围观的人又太多,被围在了那里面的人,便想要往人群的外面逃跑,后面的人又继续的朝前拥挤。突然,有人尖叫了起来说:“狗窝在这里有后门,大家快来看啊。”
众人往前一看,在跟了旁门成九十度角的方向,不知道是不是由于人群的慌乱之中,触碰到了那被藏在了哪里的机关,一下子便出现了一道门。那门口的上面,还贴有一副对联:
横批上写的是:不走左道
上联:志士仁人多情浩瀚但天高地远。
下联:和风细雨秉性清新却雅量宽松。
金操等人听到了有人如此惊叫,便挤到人前一观。果然是了左道。就是那一直都在寻找的左道。
原来,左道应该在左,但是,如果理解了歪门邪道之后,就知道左道并不在左,而是斜(邪)了,斜在了上方。金操等人猛地恍然大悟,妙啊,居然用上边代替了左边,果然是歪门邪道,便都哈哈大笑了起来。
池良用力去推了一下那门,打开不了。有人可惜地叹息说,就算找到了左道又如何,根本就进不去。
且说,大狗逃回了狗窝里,又听得外面一阵嘈杂。感觉到狗窝里的隔音,什么时候居然变得这么差了,竟然能听到了外面这么嘈杂的声音了。
有狗人来报,左道大门被人找到了。大狗马上命令了狗人,赶紧封锁左道,免得外面的人冲破了左道大门,闯了进来。大狗还迅速地布置了,能够被转移的东西,就尽量隐蔽地尽快转移走。
大狗在了这个时候,是完全清醒了过来,但是似乎都已经来不及了。曾经抢来的辣蓼草,也快用完了,奈何做成了的酒曲,数量太多,根本无法就地转移走。大狗长长地叹了一声。说道:“善恶到头终有报,不是不报,时辰未到,现在看来是报应要来了。”
且说,外面的金操等人不让砸门,但是又没有钥匙,正在着急地想办法开门。有人埋怨说,不知金操意欲何为?这左道已经被寻找了很久了,毫无收获,几乎都快要被认为是不存在的了,本是即将要被放弃了继续寻找的。这么千呼万唤始出来的左道,真的是被找到了,但是金操却又退缩了。
就在此时,之前跟了迈克一起上来的,调查毒制品案的那两个查的警察,带了月球协会的人也来了。说了只能破门而入了,如果时间稍长,恐怕里面的证据,可能很快地被销毁了。于是,金操亦无可奈何,只好同意了这粗鲁的暴力破门一法。
浩大的一条左道,直通了那狗窝里最机密的地方,也直接通到了那大狗的心里去了。这次的偶然事件,令了大狗没有办法,再次遮掩点什么的了。
且说,狗窝里面,在大狗的周围,许多狗人,包括狗人长者,均在埋怨。认为这是大狗的失误造成的,千万不能让了大狗,再次采取在外面呻吟的态度了。那个多愁善感的大狗,根本就没有办法,处理了当前的无奈,需要原先的大狗振作了起来方可。
狗人在唉声叹气地埋怨说,其实在不久前,到了木星上去摘取卫星,虽然不成功,但是也没有必要,以至于这么垂头丧气,让了自己的心绪如此低落。大狗也不必要在这个时候,为情所困,黏黏糊糊。
大狗早前认为,这次非得偏要出去,想要体现自己确实也善良。现在看来,根本就是一个错。装疯卖傻,无病呻吟,醉里梦里,像做了诗人一般。如今一切的伪装都起了反作用,一切的诚信和被标榜了的崇高,通通都即将要被破产。
可见,恶人伪装得再善良,只能停留在了那表面,始终掩盖不住,那曾经罪恶的居心。这次大狗的不打自招,不攻自破,“狗头军师”的名号,最终还只能算作是徒有虚名,名过其实。
早前已然获得了不错的实利,又有什么必要,还去要了那装模做样、花里胡哨的虚名。就算到了最后,果真能够名利双收,又有什么用。现在看来,那名利终究还是累人。
大狗一看,根本无法阻挡事情的进一步败露,只好叹了一声,瘫坐在了位置上。不过,大狗一旦不再感情用事,脑瓜便会转得飞快。大狗转而一想,就算外面的人,攻入了左道,最多也只是让人找到了,狗人上次抢了那大批辣蓼草的证据。其它的还是没有任何的证据,又何必使自己这番慌乱,不必要地乱了自己的分寸。
且说,外面的人,为了破门,又敲又打的,还有愤怒地拳打脚踢了那门的。大狗刚刚还在说,准备弃恶从善,此时看来,永远都只能停留在了那准备的阶段。而且很快地就能让人知道了,大狗依然还在继续作恶多端,说的是一套,做的是另外一套。
接着又有人激动异常,几乎要让了自己乐而倒地,幸灾乐祸地调侃了大狗,说大狗简直就是一个虚伪的大善人,或者就是一个经过策划了的疯子。
人前作秀,终是元宇宙里不堪一击的虚假。虚假又怎么能代替得了真实的呢。左道的大门,在了众人的慌乱捶打之中,经受不起众人的用力一推,那左道的大门便在吆喝声中倒下了,众人便一窝蜂地拥入了进去。
金操让池良大喊道:“里面可能有机关,也可能有毒气,切莫擅自闯入。”那些进去了半截的人,听了这么一说,便又一窝蜂慌张地退了出来。都躲在了门口的旁边,不敢贸然再次闯入。
金操安排人先进去打探打探,然后再进去。有人嘲讽说,这次是大狗自己开了自己的批斗大会,而且还证据确凿。按了刚才的大狗,诗人一般的忏悔和想要弃恶从善,瞬间就变成了大狗的自我拷打,自己定罪。虽然公道点说,也算是大狗在洗心革面了。不知道大狗是不是故意如此,还假装了大义凛然。
原来大狗所说的话,完全跟了元宇宙一样,虚拟得不能再虚拟了。就是假得不能再假了,好在根本就没有人轻易上当。
且说,金操领了众人走进左道,还没走到里面多远,勾叫便说了自己有事,先行回去,不打搅了大家的兴趣。牵凫氏在心里面明白,估计是勾叫闻不惯那酒曲的味道,找个借口离开了。
在勾叫看来,那就是一种难闻至极的酸酸臭臭的怪味。以前老跟牵凫氏说,那酒曲的味道,就跟了那厨房里,放了很多天的剩饭剩菜似的,让他难以接受。
就在此时,有人来报,说了大狗从狗窝门口逃出去了。
池良问金操说:“那我们要不要追上去抓了他回来?”
金操说:“未必是逃走吧,不用追了。也没有看见这里,有什么见不得光的,好让了他非要逃走了不可。”
池良指了指那剩下没用完的辣蓼草,说:“这就是调查了很长时间的被抢了的辣蓼草。”
金操说:“这里面的酒曲也好,辣蓼草也好。通通的原地保留,明天让所有化学类的科学家进驻狗窝。”池良也不明白金操到底是什么用意?也不多问。
且说,勾叫离开了左道,便迅速回到了月球,打算到豆的基地去找科学家毛斯基。经过了月地国际酒店的门口,勾叫碰到了以前被大狗抓过打过的那个查的机器人,看起来十分的委屈和不幸。因为勾叫和他互相都有恩于对方,所以勾叫非常感激地走了上去,向他问好。同时也问了他是什么原因?让了他这么不开心的。
那机器人说,他在心里面难过极了。他将要被遣返查的地面,在地面他将要被立即作报废处理。勾叫问他说,那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帮到他。
那机器人叹了口气说:“估计比较难,这次是查要搞大清理,赶走那些在那月球和火星上的效率低下的人。不是被送到地面的疯人院,就是被送进地面的废品站。连以前那作威作福的大卫,几天前就已经被送回去了地面的疯人院去了。”
正当勾叫说,马上就去找一下托尼,看看托尼有没有其它什么办法,或许可以帮到忙。此时,来了几个查的机器人,把救过勾叫的那机器人,瞬间就给抓走了。
看着那机器人被抓走了远去的背影,勾叫无奈地回过头来,还新鲜地发现了,纪念弗兰克的那颗常青树,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已经被挪到了查的月地国际酒店的门口来了。变化也太快了吧,好端端的为什么要被移到这里来了呢?勾叫一边想着,一边着急地朝了那豆的基地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