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在查地面养病的王远,最近病情好了一些。便向护士申请前去探访自己的儿子。护士很快向红国使馆转达了这一要求。
在经过和医生的详细沟通之后,红使馆同意了王远的申请。
在一个阳光明媚的早上,天还没亮就起床的王远,已经待在房间等了很久了。他要等律师迈克,一起去看望自己的儿子。
至于为什么总让律师迈克跟他在一起,王远是不清楚的。但其他的人都可以猜到了,因为要追讨机器人勾叫的主控电路板,所以还是继续聘请了迈克。
另一个原因,迈克比较适合和王远近距离接触,王远比较信任迈克,尽管他们认识得比较晚。
却说,王远和迈克来到了寄养王往的黑人家里,刚好黑人母亲正在给孩子们喂奶,左边是王往,右边是黑人的女儿。
黑人父亲示意王远和迈克先坐下,等待孩子们吃完奶再说。
黑人父亲在跟王远和迈克在聊一些孩子近期的情况,看来情况非常理想,从黑人父亲时不时发出的会心的笑,知道他们对孩子照顾得很好。
突然,正在吃着奶的王往停了下来,说了一句:“这就是黑吃黑,怎么就黑吃黑呢。”说完神奇地看着王远和迈克。
黑人母亲拍了一下王往的屁股,笑道:“这孩子总是第一个吃饱,总要嘲笑妹妹。”
王远惊奇地发现,王往已经会说话了。
王远问黑人母亲道:“他妹妹也会说话了吗?孩子长得可真快。”
黑人母亲说:“妹妹还不会说话呢,王往可是在一个礼拜之前就会说话了。”
看得出来王远的心情很好,正在准备再说点什么。
黑人母亲接着说:“这孩子说的第一句话就是‘黑吃黑’,我和他的黑人父亲不明白,后来一看我和他妹妹的肤色,就明白他想说什么了。”
说完,黑人母亲、黑人父亲都哈哈大笑了起来。
王远和迈克也在笑,王远说:“真的抱歉。这孩子可真没礼貌。”
黑人父亲双手摊开,开朗地说:“没什么,孩子们给我们带来了欢乐。我们要感谢他们。”
黑人母亲接着说:“往往,快叫爸爸,这是你的亲生父亲。”
王往打量着王远,双眉紧锁地看了看迈克,再转过来对王远说:“爸爸,你来这做什么。”
王远赶紧说:“孩子,爸爸来看你来了。”
说完,把给孩子买的衣服,孩子用品和吃的都拿了出来,交给了黑人母亲。
王远特别地找了,在月球上的所有红国科学家们的合影照片。
王远指着照片上的班资,对孩子说,这是你的妈妈。
王远的鼻子一酸,深情的双眼,浸满了泪水。没有人可以理解他,此时此刻的心情,可能在他的内心深处,也许是说,这孩子跟妈妈不可能再见面了,这对孩子是多么残酷的事实。
王远因为哽咽而无法再说点什么,只是深情地看着孩子。
孩子笑了一下,然后开心地说:“我有两个爸爸,两个妈妈。”
孩子的这句话,把大家都逗笑了。黑人父亲看了看王远,大笑了起来。
傍边的迈克,逗了孩子一句说:“宝贝,这会儿不说‘黑吃黑’了。”
孩子笑了起来,一阵铃铛般的笑声,清脆而且无忧无虑,多么天真烂漫的孩子。
大家再次被孩子的快乐所感染,于是又说说笑笑了起来。
王远非常开心,张开双手,示意要抱抱孩子。
孩子非常乐意,而且在王远抱他的时候,王往把头抬起来,示意要亲一下他的爸爸。
虽然说话非常早,但是王往还没有学会走路。可能也快了,都快一岁了。
正当大家有说有笑,其乐融融的那一会,迈克收到了来自查地面的消息,通知说,请尽快安排红人到查海关,领回机器人勾叫的主控电路板。
尽管王远对儿子,一脸的不舍,但这次的相聚,还是让王远的心情,非常的愉悦,而且舒畅。
且说,迈克和王远在海关认领主控电路板时,迈克说:“主控制板好像被增加了一个芯片,看来是不能接收的。”
王远向迈克使了一个眼色,示意不要再提能不能接收的问题,只要确认了是机器人勾叫的主控电路板,就即刻签收。
迈克和王远拿到了主控电路板后,马上送到红在查使馆,打算立即送回红地面。
可是经过在查的红使馆汇报后,红地面传来了最新的安排,说只要注意安全包装,直接交由查飞船土星某号,直接送到红月球实验基地就可以了。
事有凑巧,就在当天,勾叫的主控电路板就幸运地搭乘了土星某号飞船向月球进发了。
尽管主控电路板到了月球,也不是马上就能使用的,但是,王远还是立即通知了宇宙飞船里的三位航天员。
这么激动的消息,一经传入飞船内,班叶马上命令寸风、勾叫,重新检查各种辅助设备,以求做到精确和毫无疏漏。
正在三人激动地准备着勾叫的“行囊”时,班叶接到了月球上牵夫氏的报告说,基地里的勾叫机器人,已经被完全准备完毕。
勾叫正准备躺下,马上就要前往月球。
只听到班叶说:“还要等一等,地面指示还没到呢。”
接着,班叶说,自从王远被诊断为重度抑郁症后,地面对月球上航天员的健康问题非常担心。
这次地面指示,勾叫既要随时了解各位航天员,各自的心理状况作汇报,也要让他们互相关心,注意彼此的健康问题。
且说,元宇宙里的事情就是快,转眼间,勾叫已经到了红月球的实验基地。
最激动的是牵夫氏,一看到勾叫,就冲上来又搂又抱的。好在他俩不是夫妇,要不还真让人以为是小别胜新婚了。
随后,班资等5位科学家在旁边鼓掌欢迎勾叫。
正在大家热烈欢聚的一刻,门铃响了。
毛斯基来了,手里拿了两颗胡萝卜,说是给牵凫氏的玉兔吃的。
勾叫好奇地想知道牵凫氏的玉兔在哪?便谢过了毛斯基,示意想要喂玉兔吃胡萝卜。
牵凫氏把玉兔抱了过来,勾叫在旁边喂着玉兔吃胡萝卜。
毛斯基说道:“玉兔一个月吃一根胡萝卜就够了,千万不能喂太饱了。”
这时门铃又响了。
班资去开门了,看到是弗兰克来了。
弗兰克有点上气不接下气的,可能是一路小跑过来的。
弗兰克说,就在刚刚进来之前,他看到了狗人,躲在门外,正在偷听里面的谈话。
弗兰克问他什么事。狗人说,没什么事,只是路过而已,说完就匆匆走了。
弗兰克说,狗人鬼鬼祟祟的,肯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弗兰克话还没有说完,门铃又响了。大家想,这可能是狗人要进来了。
因为弗兰克正在说狗人呢。
但是,大家都猜错了。这回是池良来了。
池良说,他刚才在来的路上,看见好几个狗人,从红基地这边走回去,大家不欢迎他们吗?
弗兰克说:“他们在门口偷听,看到我来了,他们就走了。”
勾叫问池良道:“为什么都叫他们狗人,难道不可以叫他们的名字吗?”
池良说:“欸,这个你们不知道,狗人都共用狗人作为名字,独立的狗人是没有名字的。鸟人也一样的都叫鸟人,独立的鸟人也是没有名字的。只有牛人才会像人一样有自己的名字”
大家都神奇地互相打量着,似乎想要知道,世上还真有如此的吝惜和小气,为什么不可以给自己取个名字呢。
池良接着说,这是狗人的祖先自己要求这么称呼的,而鸟人则是因为鸟人的祖先跟风,也要求这么称呼他们。原因就是做人不完美,干脆连名字也不要了。
牛人则不愿意被人这么称呼,坚持说,虽然做人有瑕疵,但是也要有个堂堂正正的名字,所以坚持像人一样,要有身份和名字。
弗兰克说:“我看狗人到了门口都不敢进来,是不是很自卑呢?”
池良说:“不是,狗人并不是你们看到的这样,让人觉得是自卑。其实,狗人不存在自卑这种表情,更没有什么不敢做的事的。这只是他们想探测别人想干什么,也想知道别人是何居心的表情而已。”
牵凫氏看池良说得颇为有理,便想起了田犴送给自己的玉兔,是否也有一段动人的故事呢?
于是,牵凫氏问池良道:“池良先生,那玉兔有名字吗?”
池良打量了一下牵凫氏,意思是为什么牵凫氏要问田犴的玉兔呢。
然后池良说:“这个嘛,你可以去问问田犴。”
牵凫氏几乎就要失望了,毛斯基急忙说道:“田犴已经把雪白的玉兔送给了牵凫氏。”
池良恍然大悟,说道:“玉兔的名字就是玉兔,好像没听说过有其它名字。”
池良的这种说法,很明显地不能服众。
不服的人,认为这是跟“证明大眼瞪一样,外星人就是外星人,多次证明后滑稽地回到了证明的原点。”
勾叫是被弄糊涂了的,无法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刚回到月球,就看见牵凫氏身边多了个玉兔。
池良等人这么一解释,勾叫也渐渐明白了。
于是,勾叫站在众人前面,挥了挥手说:“让牵凫氏给自己的玉兔取个名字,大家说好不好?”
大家都赞成说:“这真是再没有比这更美好的事了。”
牵凫氏说:“她的名字就叫白雪。从一开始我就叫了她白雪。”
说完,牵凫氏心想,还是勾叫懂我。又去情不自禁地搂了勾叫一下,几乎又要亲勾叫一下,勾叫急忙躲开了。
大家都开心地笑了起来,欢声笑语的。不管今夜是否有月光,依然足以证明,这就是人们常说的天上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