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之前是杰克殉情,现在是查理殉天。不幸的事情,好心人总要规劝和安慰,最好请尽快忘记。不要藕断丝连,黏糊扯远了,还要和生活放在了一起,动不动还拿了出来,与那糟糕也要相提并论。这就注定了,终究还是一种不幸。
如若不然,众人的心,将犹如被用针尖在刺痛,脸上的表情会时不时地抽搐,痛苦将永远长存,不再离去。
那种恻隐的痛苦,那种虚无缥缈的痛楚,便就开始没完没了。尽管不知道是哪里受了伤,但是总让人觉得,心里一直在隐隐作痛,何其难受至极。
查理本身是不是凶手,就一直只是听说,确实没有人找到过那确凿的证据,并且愿意提供了出来。若问了因果,皆因查理被原谅得太快,以至于很多事情,并不需要仔细地弄清楚了。原本打算要刨根问底的精明,现在却变得一点也无关紧要了。
无法分辩是众云云,抑或是云云众,那个曾经不堪的查理,为了救下大卫,却是实实在在地把自己留在了茫茫的宇宙中。
其实,在每个人的心里,查理的殉天,或多或少确实让人难过,但是也让人说不出来,到底是怎样的一种感觉,又是怎样的一种不舒服?
完全无法表达了出来,只是一个劲的憋在心里难受。或许,这正是一种社会良知的力量,不仅仅因为是曾经的袖手旁观,还因为是以前的麻木不仁,不小心就等同了那些喜欢跟风起哄,墙头草一般左右摇摆的人。
良心缺失时,人们是如此的无能为力,经常要在捕风作影上摇摆不定。事实上,人们经常地为了那些,不一定是真实的事情,奉献了过多的精力和心思,支付了太多的情感和时间。
尽管没有任何的依据,只是简单的听风就是雨,常常就使得自己的内心,几乎无法得到那片刻的安宁。
且说,自从查的飞船遇险归来,外星人除了田犴来过之外,没有其他人前来过问一下,甚至连凑凑热闹的也没有。被人们诟病外星人的血液是否是冷的?之前豆科学家毛斯基跳水塔,也是仅只有了田犴在场。
之前有人怀疑田犴在场,仅仅因为毛斯基是那玉兔白雪的大舅,因此很长时间都难以服众。现在,查的飞船撞到陨石流还能回来了,田犴毕竟也来了,多少说明人家还的确是真心有爱,热衷公益,并非一时心血来潮,三分热度,纯粹的装模作样。
巧合的是金操与邓羔在飞船遇险归来之后,他俩却去看望了大狗,被指宁可去看狗,也不来关心人。说什么狗比人贵,盐贵米贱,豆腐抵过猪肉价了。还说这是一种劣根性,分不清轻重缓急,哪壶不开提哪壶。宁看狗入灶,不讲龙上天。一堆难听的话,接踵而来,令人耳不暇接。
再说,金操和邓羔前往火星狗窝去看狗人。一进狗窝,大狗马上从里面着急地走了出来,远远地伸出了双手,和金操、邓羔分别握了手,热情地自谦道:“哎呀,岂敢有劳金公大驾,前来探访。实在过意不去。”
金操说:“你在家做得好大的事情,忙得走不开,自然要来关心一下,不知私下里是否会说金公无情。”
大狗忙说:“岂敢岂敢。狗人欲这几天就去看望金公的,这不您来了,也就晚些再去看望您了。”
邓羔在旁边看到大狗那假惺惺的模样,心里十分鄙视他,心想像这种两面三刀,口是心非,表里不如一的家伙,笑里藏刀,皮笑肉不笑,奸诈阴险之徒。邓羔显得十分不自在,不停地示意金操直接挑大狗那些见不得人的痛处,揭穿他的不老实,让他下不了台,惩罚一下,教训教训。
金操一味正常地和大狗聊着,不理会邓羔的百般示意。
金操说:“欲与大狗相商大事,邓院长随便旁边先参观参观。”
大狗忙说:“狗人带邓院长旁边参观参观。”旁边便有亲信狗人引了邓羔走开了。
邓羔跟着狗人查看了旁门仓库,看完了《窝里横》游戏的前十八关,邓羔示意说不再往下看了,可能金公谈话差不多就快要结束了,便随了狗人走了回去。
邓羔回来,正好赶上金操刚要派人前去找邓羔,只听得金操大笑着说:“该回去看看查的飞船了,否则到处被人指责说,金公无情至此,没有一点点同情的初衷。”
金操和邓羔向大狗辞别之后,迅速地从狗窝里出来,直奔廖沟新草棚那里去了。
邓羔说:“不是要赶回去看看查的遇险飞船吗?金公该不是方向弄错了吧。”
金操笑着说:“想想又变了呗,既然到了火星,就应顺路先去看看廖沟吧,再回去月球看那飞船了。”
且说,金操和邓羔去了廖沟的新草棚,不遇廖沟,只得顺着种有辣蓼草的地方,逐一参观开去。好一片绿油油的草苗,正在茁壮成长。走了好一会,看到了这次增加栽种的足球场小草,金操十分满意。
邓羔不解地问:“金公,增加了一百个足球场,是否想在火星上举行像地球那样的足球赛事。”
金操说:“有这种可能性。但是目前,象征意义远大于功用的举措,并非是为了足球赛事。”说完,金操又微微一笑。
邓羔也不做过多猜测,笑了一下说:“之前的上一次种草,多少人可惜说,不如弄个足球场算了,那足球场上铺满了绿色的草,全宇宙的足球爱好者都要感谢廖沟。”
金操点了点头,说:“这正如池良要你帮他写一个新的算法一样,既能在吃喝玩乐之余,又能瞬间弄清楚这一百个足球场的真正意义所在。”
邓羔听得有点糊涂了,不忍心再节外生枝,不想再问了金公更多,省得总是没完没了,让人生疑,是太傻不懂,还是另有动机,心存不良,想多了的。
正在金操和邓羔说着话,廖沟走过来了。
廖沟说道:“金公要来看草,何不预先通知,这不能接待的,该如何是好?”
金操说:“闲人不可以经常贸然地中断了,醉心于事业的人们,你辛苦了。”
廖沟说:“纯属本职工作,今季的草势必比上次要好,共同期待,静待好收成吧。”
金操说:“天下人都如你勤恳用心,又何愁了没有美好的未来。”
说完,金操蹲了下去,十分小心地捋了一下绿色的小苗,又问道:“当初杰克的遗物,就只剩下了一副眼镜片了吗?”
廖沟觉得金公这话问得有点突然,看了看邓羔,一时不知作何回答。邓羔示意廖沟,随心顺意,怎么回答,全凭了自己本心。
廖沟说道:“一片埋在土里,作了杰克的魂;一片给了那孩子做了吊坠,挂在了脖子上。”
金操说:“世上只有情义无价,如此甚好。那杰克埋那魂的地方,该要立一块石碑,写上‘朝朝暮暮情未了,岁岁年年意长眠。’”
廖沟说:“那杰克埋那魂的地方,已经被立了个石碑,写了‘殉情台’。该如何是好?”
金操说:“把‘殉情台’移到参观者入口的地方,而上面说的‘情意碑’则直立于埋那魂的地方。”
廖沟点了点头,表示了这一切都将很快办好。廖沟又带了金操和邓羔,前去看了新增加的足球场的草,说起有些球场过于粗糙的问题。如果要继续使用狗牙根这种草,则可能有十几个足球场不太合适,需要换成人造的草皮。
金操说:“换成人造的草皮就不好了。当初,定下这些场地的规划,都是大狗策划的,使用狗牙根也是大狗的注意。”
金操顿了一下,接着说:“现在看来还是有一些球场,无法做到那么完美,那就改成八十八个足球场吧。就算将来,在火星上的第一届元宇宙杯足球赛能成事,球场准备也十倍有多的了。”
正在金操、廖沟、邓羔三人在足球场上指手划脚的时候,金操收到消息,说池良回来了,并且带了两个超大的醋坛子回来了。
邓羔怔了一下说:“金公不是给了池良指示,可以无限期地留在地面吗?直至处置完那地面的事才会回来。怎么现在提前处理完了?”
金操笑着说:“要是连无限期地留在地面办事,这样的话都听不懂,那他就不是池良了。说无限期,只是告诉他要以办好事情为准,无须计较时间,放心去做罢了。”
说完,金操、邓羔和廖沟就各自散了。因为金操觉得事态严重了,便让邓羔单独回月球去,察看和关心那受损的查飞船。自己则直接赶回月球的外星人基地去了。
且说,金操见了池良,看到池良腿上有伤,正准备让池良先休息一下再说。池良却急于要把整个情况先报告给金操。
池良腿上的伤,虽然并不算严重,但是差点像二狗一样被查给抓住了。如果被抓住了,就将永远地被关在了查。这次池良使尽了浑身解数,才逃脱了抓捕,得以顺利返回月球。
要想知道池良怎么会险些被抓,就得从迈克帮助池良去见了二狗的那次探视开始说起。
再说,远在查地面的池良,在迈克的热情帮助之下,获得了可以探视二狗的一次极其难得的机会。
池良和二狗见面时,采用了次声波交谈,查地面的人根本无法听到,两人说的任何一句话。只能看到池良说话的嘴在动,却听不到半点声音。二狗还是被蒙着头脸,不知道在说话时,是否也用了嘴。因为听说,狗鼻子也会说话,二狗也可能会用了狗鼻子。
虽然是可以做到天衣无缝,但是这么一来,就容易被人怀疑池良也是外星人。后来,据说就是这个原因,查地面的人怀疑了池良也是外星人,才想到去追捕的他。